母女倆消除了誤會以後,慕容瑤對她娘可謂是黏人得緊,一直跟在身後像隻小尾巴。


    顧菱也享受來之不易的母女情深。


    “時候到了,你快出去吧,不然就要被其他人發現異常。”


    顧菱提醒道,現在慕容瑤是以神魂進入空間,外界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時間流速一比一。


    慕容瑤戀戀不舍地與母親道別,從空間中出去以後,醒來是素雅的床幔。


    不用說,是葉兒將她帶到床上的。


    那丫頭聰明,還有自己的主意,不過正因為太聰明了,不能這樣讓她留在身邊。


    但葉兒迴房伺候小姐,看到的是坐在桌邊,麵容冷靜嚴肅,看起來頗有幾分上位者氣勢的大小姐。


    她感覺自己的小姐有些不一樣了,心中不安:“大小姐,您有什麽吩咐要讓葉兒做的?”


    慕容瑤放下手中的茶杯。


    “葉兒,你來我的身邊已經三年了吧?”


    “是的小姐。”


    葉兒不明白小姐為什麽要提這個,迴答得異常的小心翼翼。


    “是麽……”


    慕容瑤盯著她,眼中滿是淩厲,像利劍一般將葉兒定住,無處可藏。


    “葉兒,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麽獻上忠誠,往後不管如何我都會護著你。


    要麽你可以選擇離開,我會找父親給你調到一個清閑的去處辦差。


    那麽,你的選擇呢?”


    “我……”


    葉兒說到底年歲也不大,縱然有幾分小聰明,麵對真正的上位者,大氣不敢喘。


    從來沒見過小姐有這般厲害的一麵,讓她被唬住愣了好一會兒,對於小姐嘴裏的選擇,若是求安穩自然是選第二個。


    但是,她不是沒見過無權無勢的下人們因為各種理由被上麵的貴人打罵甚至發賣,就她的生活其實已經不錯了。


    至少大小姐雖然不受寵,但丞相大人還是會護著不讓真正受到磋磨。


    思來想去,麵對大小姐越來越有壓迫力的眼神,葉兒“啪”的一聲跪下。


    “陳葉兒拜見主子!”


    慕容瑤眼中有了滿意之色:“既然選擇了我,先前的事我就不計較了,日後未經允許不許任何人踏足我的臥房,你能做到嗎?”


    上一世還是求穩的葉兒,這一迴竟然會選擇她,這是慕容瑤沒有想到的,不過既然對方做出了選擇,若是能力沒問題的話。


    以後就是自己的“心腹”了。


    至於信任,全看葉兒的能力能拿多少。


    她隻是需要一個能信得過的人守著,不被打擾和娘的相處而已。


    “對了,明日要跟隨父親前往護國寺,你先準備好明日出行的服飾,低調一些。”


    “是的主子。”


    葉兒認大小姐為主,原來懶散的心變得認真起來,做事也變得嚴謹了。


    慕容瑤對她的態度還算滿意,心裏則在想著明天,是他與那人孽緣的開始。


    “唉。”


    愁啊!


    ……


    慕容府門外。


    慕容丞相不過而立之年。


    一襲青衣、長身玉立,留著一撮小須,給俊雅的容顏增添一份成熟之感。


    他長眉蹙起:“瑤瑤和玉兒還沒出來?”


    夫人徐氏一張清秀的臉上溫溫柔柔的模樣,她在家族中的教育向來都是以夫家為主,哪怕當年因老爺的事被嘲笑。


    她心中的恨意都在不知名的對手,還有慕容瑤的身上,但對付小孩有失身份。


    徐氏在女兒身邊故意提了幾句,此後慕容瑤再也無法過安生日子。


    相府唯二兩位千金,相看兩厭。


    可惜了,她除了玉兒,再也無法有孕。


    徐氏垂眸,一手微微搭在腹部,心中道著可惜……


    “爹、娘!”


    粉衣的小女孩活潑嬌俏,發簪上的蝴蝶翩翩欲飛,她有模有樣地行著禮。


    “父親,大夫人。”


    慕容瑤也走了出來,比起活潑的慕容玉他安安靜靜的模樣並不出彩,也就一張精致的容顏比較吸引人。


    這恰恰就是慕容玉討厭的點。


    在丞相麵前,她們表麵確實風平浪靜、和和氣氣的,麵子功夫做得極好。


    所以慕容學義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他沉聲道:“你們兩個小的,快上車去吧。”


    要出發了,趁著天早會涼快一些。


    “好的爹爹、娘,我去車上了~”


    慕容玉說完立馬爬上後麵一家馬車,她身邊的四個丫鬟也一起入內,擠占了幾乎所有能坐的空間。


    不過由於先前那事有了補償的心態,慕容學義給慕容瑤另外準備了一架小馬車。


    別提徐氏這位當家夫人了,就是占據了絕佳的位置,慕容玉從車簾子往外看的眼裏有怨也有恨,清秀的小臉陰沉無比。


    連她的四個大丫鬟都不敢說話,生怕惹到自家小姐,會受一陣嚴厲處置。


    很快,馬車“踏踏”向京都外駛去。


    馬車雖小,對於慕容瑤來說也算是一個獨處空間,至於葉兒——


    她暫時不想讓小丫頭步入慕容玉母女的眼中,故而留在了院子裏。


    小手習慣性地摸向手腕。


    慕容瑤新學了一篇神識分離之法,不知是不是她天資優越,很快就有了效果。


    現在不至於一直沉睡,而是能在清醒的同時與手鐲裏的娘親聯係。


    仿佛隨身帶著個娘親一般。


    一有了獨處的機會,她就迫不及待了。


    “娘?”


    顧菱:“嗯,我在。”


    慕容瑤一臉欣喜:“娘親,你是隻能和我說話,還是能看到我在外麵的情況?”


    “我顧家血脈濃鬱之處,殘魂可以在身旁陪伴,不過似乎有些特殊,你也無法看到,但你身邊的所有我都是知道的。”


    聽到娘說她在就在身邊。


    慕容瑤在自己的四周瞅了瞅,還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卻隻有一片虛無。


    說不失落是假的。


    但她知道娘親一直都在,又變得格外滿足,要是有什麽辦法能一直留在娘親的身邊,還能在外界正常生活就好了。


    除非再多一個“慕容瑤”……


    昨晚在娘親身邊研讀了一宿的《顧家本紀》那是介紹了一些顧家先祖的血脈神通。


    除了修煉之法的殘缺,算是給後人們有一覷上古仙人那肆意逍遙的機會。


    有如此寶藏在前方吊著,不難想象顧家後代為此費勁心力,想要重塑先祖榮光,隻是終究是可惜了……


    現在她的進度神速,感覺修煉之路一片坦途,加上有娘親在一旁協助。


    思緒忽然被打開,隻覺前路豁然開朗起來,慕容瑤漂亮的眼睛裏光芒璀璨。


    或許她可以試一試身外化身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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