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徵弦的眉頭蹙地更緊了,一旁的紫蘇慌張起來,笨拙的他想為主子辯解,又怕說錯話,急得團團轉。


    偏偏子桐又不在,他試著想了想,若是子桐在,會說什麽,於是又卯足了勇氣,道:


    “不是的!魔後殿下,這一切都是誤會!主子沒有想傷閑悠王的!”


    玉荀卻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若魔尊殿下要替熙兒報仇,孤自一人承擔。紫蘇,你退下吧。”


    這下紫蘇可愁壞了,又對徵弦道:


    “魔後殿下,求您千萬別迴去告狀呀!尊上會……會發怒的!很……很可怕的……”


    紫蘇一邊說一邊發抖,想起玄焱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就抖地更厲害了,光想象了一下那尊大魔王衝殺上來的情形,他都快暈過去了。


    徵弦見紫蘇抖如篩糠,搖了搖頭,他家阿焱有那麽可怕嗎?明明是小意溫柔,像隻小兔子……


    不過估計是當初他家娘子說要將他燉湯給自己補身子,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吧。


    他安慰性地拍了拍紫蘇的肩,道:


    “你放心吧,我暫時不會迴魔宮。”


    紫蘇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安心退下。


    過了好一會兒,玉荀忍不住問:


    “清允,你不問孤為何要傷熙兒?也不問她為何會被九罡之氣所傷?”


    徵弦道:“淩熙她是魔凰之軀,區區九罡之氣原本是傷不了她的,除非是她自己撤了魔力護體,心甘情願承受。


    至於你為何要傷她,大概是……心有不甘,想報複她吧。”


    玉荀不語,算是默認了。


    徵弦歎息,“帝君,現在淩熙躺在裏麵了,你卻又為何如此痛苦?”


    玉荀握緊了拳頭,神色又苦澀了幾分,多日的壓抑得不到排解,被徵弦這麽一問,他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嘶啞道:


    “我從未想過要傷她至此!我將她……囚入天合殿,是怕……怕她離開!我狠心布下囚魔陣,也隻是為了將她困住!


    清允,你知道嗎?我恢複真身後去見她,她躲我……她雖然還是喚我阿荀,可是……當我騙她說服下絕情丹後,她卻……能頭也不迴地離開我!”玉荀哽咽:


    “若是……她有天失憶了,不記得我了,我也舍不得離開她的,可是……她卻舍得離開我……”


    徵弦見玉荀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心生不忍,扶了他一把,道:


    “帝君何必自擾?玉荀是你,帝君也是你,淩熙會慢慢接受你的,你多給她一點時間適應就好了;


    可是你騙她說服下了絕情丹,就等同於告訴她,你不要她了啊……


    而且,淩熙若是真舍得離開你,就不會老老實實被你囚禁了,你覺得……要是她真的想離開,天界誰又能攔得住她?還不是為了你而留下來的?”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聽徵弦這麽一說,玉荀忍不住眼眶發酸,“你說熙兒她……真的不會離開我?”


    “那就要看帝君想不想留住她了,畢竟是她傷帝君的心在先,若帝君還是想讓她走,那待她醒來後,我就接她迴魔界去了。”


    “不行!”玉荀恨聲道:


    “孤才不會輕易放過她!孤……與她還有婚約在身遲早要履行,孤連……孩子都給她生了,她還想怎樣?她休想擺脫孤!


    不論孤是何模樣,她都不能逃避了!”


    徵弦想說的是,某位躺在裏麵搶救的厚臉皮,可能正求之不得呢。


    正此時,緊閉的殿門終於打開了,疲憊不堪的寒凝被人扶著出來,子桐也是筋疲力盡,腳步虛浮,見著玉荀,有氣無力地稟告道:


    “帝君,閑悠王總算救迴來了!隻是還未醒……”


    “好!好!救迴來就好!太好了!”


    玉荀激動地語無倫次,抬步就往殿內衝去,差點又被門檻刮住腳後跟,卻堪堪在中途止步,唯恐身上的寒氣衝撞了躺在病榻上的人兒。


    他運用靈力,先讓身體暖透了,才繼續奔到淩熙麵前。


    “熙兒……”


    他柔聲喚道,用軟和的手帕擦去淩熙額頭的冷汗,動作小心翼翼。


    躺在榻上的人兒脆弱地就像一朵嬌花,仿佛稍用力一碰,就會枯萎。


    玉荀驚魂未平,忽然伸出食指去探她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唿吸,才安心了一些。


    徵弦瞧了一眼,確定淩熙沒有大礙了,才退出殿門。


    “熙兒……你的手好冷,我給你暖一暖可好?”


    玉荀將淩熙冷涼的手指握進掌心輕輕揉搓,並為她輸入靈力取暖。


    雙目緊閉的淩熙若有所覺,連連囈語:


    “阿荀…阿荀……”


    隨後一行清淚滑下眼角,“阿荀…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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