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焱想起她在徵弦的血氣中差點就徹底失控了,還心有餘悸,她滿目疼惜,握住徵弦因失血變得冰涼的手,為他輸入靈力,徵弦頓時感覺全身都暖融融的。


    她貼著他的耳垂,低聲道:


    “你現在對於我來說,太香了,我怕一不小心就把你給拆.吃.入腹,你不怕嗎?”


    玄焱說著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在徵弦的頸窩處深嗅了嗅,看著隱藏在徵弦薄弱皮膚下的淡青色血管,饞地咽了咽唾沫。


    徵弦這才猛然意識到,他本身是竹子修煉成仙,而竹筍又是魔凰一族的主食,按理說,魔凰是他的天敵,他本能地應該感到恐懼才是,不過麵對玄焱,他卻沒有一點懼意。


    “不怕。”


    徵弦愛憐地親了親玄焱的額頭,“你不是都及時停下來了嗎?我相信你不會失控的,你夜裏不迴寢殿,難道要讓我獨守空房?”


    玄焱本來就不想和徵弦分開,聽他這麽一說,與他分房而眠的想法就開始動搖了,但她又不想傷害徵弦,於是苦思冥想,還真讓她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決定夜裏就那麽做。


    與她家小夫郎的安危相比,自己那點麵子算什麽?


    在徵弦的目送中,玄焱一步三迴頭地上朝去了,偌大的連理宮隻剩下徵弦一人。


    玄焱不在的時候,他就潛心研究自創平安符、驅邪符、聚靈符等等,短短數日,就已經繪製好了上萬張,而後交與魔使,給南宮棠送去,分發給天下百姓。


    玄焱下朝後,沒有讓人通稟,而是悄悄迴到連理宮,發現徵弦在偏殿的小書房內忙碌的身影,身旁的符紙都壘成一座小山了。


    她頓時又氣又心疼,她都已經平定妖界,並下令魔界子民不得傷害人類了,本以為她家小夫郎就能過得清閑一些,沒想到他還要自己給自己找累受。


    幾案上的補血湯藥已經涼了,徵弦放下天乾地坤筆,端起藥碗,沒有一絲猶豫,仰首就將裏麵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連碗底沉澱的藥渣都喝下去了。


    由於喝得太急,他一陣反胃作嘔,就緊捂著嘴伏在案上待苦澀慢慢消解。


    玄焱躲在暗處,將徵弦難受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心都揪著窒著。


    平時在她麵前,他不管喝再苦再澀的藥,都表現得很輕鬆,就像喝白開水一般。


    原來她家小夫郎也不能免俗,他是怕苦的。


    待又苦又腥的藥味散去後,徵弦繼續奮筆疾書,麵上神情專注,會為研製成功了一款靈符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這一刻,玄焱忽然產生了一種近乎荒謬的想法,徵弦像是被困在了牢籠裏的鷹,心中念著更廣闊的天地,卻終日被縛在這深宮裏。


    她怎得忘了,在魔界,就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魔後,沒有她的特許,都是不能走出魔宮的。


    “阿弦,這是什麽符?我怎得從未見過?”


    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正全神貫注繪製符紋的徵弦最後一筆也歪了。


    他顯得有些緊張,一時手足無措,他知道玄焱最不喜他做這些事,於是每次聽到魔侍傳來通稟,他就將這些符紙藏起來了。


    他手忙腳亂地將那些符紙收進書櫃裏,討好地對玄焱笑了笑,“沒什麽,我就是無聊了,閑來打發時間的!”


    見玄焱麵色有些暗沉,一雙鳳眸意味不明地看著他,徵弦抓住她的手,有些慌張,道:


    “做這些用不了多少靈力的,也不會太累……”


    見玄焱還是不說話,徵弦心中忐忑不安,將她摟進懷中,生怕她動了氣,“阿焱,對不起,你別生氣,我不該瞞著……唔……”


    徵弦話未說完,就被玄焱抵在案上狠狠地吻住了唇。


    一吻畢,玄焱將天乾地坤筆重新塞進徵弦手中,又將一張空白的符紙鋪在案上,無奈地笑了,道:


    “你這傻瓜,我哪裏生氣了?隻是心疼你操勞這些瑣事而已,不過這既然是你喜歡做的事,作為妻主,我當然要支持你呀!”


    一向霸道的女魔尊,也開始自我反省了,她見不得徵弦為人界費一點心思,想讓他全身心都投放到她身上,卻沒有迴過頭來想想自己。


    在她花心力治理魔界而忽略徵弦的時候,他總是默默守在身邊,從不鬧騰,遇到棘手政務,還會幫她出主意。


    而反觀她自己呢?真是太差勁了!從今日起,她也要學著尊重他的想法。


    “阿焱,你真的……不反對我做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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