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就尷尬了,方才還說自己沒事,卻連最簡單的起身都做不到,而且他現在還枕在玄焱的懷中。


    這孽徒簡直太亂來了!


    上次就告誡過她,魂修是隻有道侶之間才能做的事兒,她也保證不會再對自己做出輕浮的舉動,這才過去一日而已,就將他的話當做耳旁風給拋諸腦後!


    由於玄焱這次投放的靈力太強太急,撤迴地也太快,將他的人魂衝擊地久久未能平息,餘韻尤在,波瀾未平,繼而致使他的身體也一時還未完全適應。


    不僅雙腿,就連全身都癱軟了,隻那處卻……


    幸而他今日身著一襲青衫,袖袍夠寬大,還能遮擋一二,否則……


    徵弦難堪至極,羞憤欲死,隻想找個沒人的角落躲起來,偏偏玄焱這個沒眼力見的家夥,還想把他扶起來。


    她滿臉擔憂道:


    “師尊,師尊你怎麽還起不來?是不是還有哪裏受傷了?”


    玄焱這擔憂倒也是真心實意的,不摻雜一分逗弄。


    她分明記得上次,她家小夫郎可有勁兒了,對她拳打腳踢,又咬又罵,像一隻炸毛的大貓,張牙舞爪地撓破了她的臉,又將她踢下了榻,掙紮地可帶感了。(詳情大概在46章)


    為何這次卻像吃了軟筋散似得,病懨懨的了?莫非真的還有其他毛病是她不知道的?


    她目光在他身上逡巡著,發現他捂著腹部,頓時內心一揪,急急道:


    “師尊,你怎麽不說話,你到底怎麽了?是肚子疼嗎?肚子可受傷了?讓徒兒看看!”她說著竟去拉扯徵弦的袖袍,喚來徵弦的一聲厲喝外加一記眼刀:


    “玄焱—!你敢……!”


    他急火攻心一般,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黑,帶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為師—好著呢!”


    話雖如此,那眼神卻可怕地很。


    玄焱想去拉他袖袍的手也因他激烈的反應一頓,竟也露出些怯生生的神情。


    她隻是想看看他肚子有沒有受傷而已,她家那麽溫柔的小夫郎為何要兇她?


    這氣氛有些怪異,連沈止也是一頭霧水,暗自琢磨著這師徒倆是不是又鬧什麽矛盾了?所以徵兄才那麽抗拒玄焱的碰觸,他試探道:


    “徵兄!那……讓我給你看看?”


    “不用!”


    徵弦又羞恥又著急,該死!平時都沒動靜,怎麽這會兒又有動靜了!這分明是要讓他當眾出醜嗎?!


    這時候,因為狼王被滅斃,那些妖族都逃地差不多了,有其他峰主帶領門徒前去追捕,一批又一批從徵弦身邊跑過,還向他打招唿,徵弦強裝鎮定,一一頷首迴應。


    但更尷尬的是,玉生煙也趕來了,一雙美目盯著徵弦瞧了瞧,看他臉上還未褪去的潮 紅和濕潤,直言不諱地問道:


    “徵兄,你這是怎麽了?咳咳……你這模樣,似乎……有些不對勁?”修習魅術的她,見過那種中了魅術之人,也是這幅神情。


    徵弦緊迫感愈加強烈,好想逃,卻逃不掉,道:


    “我沒事!隻是一時起不來罷了!”這怎麽聽怎麽外強中幹。


    沈止也注意到了徵弦遮掩著腹部的袖袍,身為男性的他,忽然像懂了什麽,繼而恍然大悟,徵兄麵皮薄,難怪這副不讓人碰的樣子。


    思及此,他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臂,擼起袖子,紮了個馬步,道:“玄焱你讓一讓,我來抱徵兄迴修竹水榭去!”


    玄焱心道:你得了吧!上次背著阿弦跑十裏都快累斷氣了似的,再說了,我家小夫郎讓你抱?還有,這是什麽架勢?她家小夫郎又不重,至於又擼袖子又紮馬步的嗎?


    玄焱“哼”了一聲,道:“不必,我來!”


    說著輕而易舉就將徵弦抱了起來,腰都不帶閃一下,就像抱著一匹布那般輕鬆。


    徵弦猝不及防被抱起來,心下一驚,本能地摟住了玄焱的脖子,又快速放開,一顆心噗通噗通跳亂了節奏。


    正此時,楚雲臻收伏了偷襲進長瀾山的妖物趕來了,這位是個口無遮攔的豪爽性子,他一來就看到這副場景,驚奇道:


    “玄焱小丫頭!你臂力不錯啊!這單薄的瘦身板,是如何抱起你家師尊,還氣定神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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