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紫鶯走後,玉生煙擰了擰沈止的耳朵,也沒有刻意收斂,大聲道:


    “你小子,以後別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都放進來,她在勾引你知不知道!”


    “阿玉誤會了,她沒勾引我啊!她都要跟徵兄成親了。”


    “你這小屁孩懂什麽?你忘了我是修煉媚術的麽?就她這道行,能瞞過我的法眼?”


    “我知錯了,阿玉,你先放開我耳朵,我才不是小屁孩,你再把我當成小弟弟看待,我可要生氣了!”


    沈止說著將玉生煙打橫抱了起來,一連轉了好幾圈來顯示他的男子漢氣概,逗得玉生煙開懷大笑。


    “好好好,你是個大人了行了吧?你先放我下來!”


    “不放!除非你再叫我一聲沈郎!”


    “好吧好吧,沈郎……”


    “不夠,再叫一聲!”


    “你這臭小子,好吧好吧,沈郎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林紫鶯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心裏一個勁兒地罵玉生煙不知羞恥,剁腳捂著耳朵奪路而逃。


    湯藥很快熬好了,玉生煙協助沈止將湯藥裝進藥盅裏,往望竹峰趕去。


    玄焱迎了出來,接過湯藥晾了晾,將昏昏沉沉的徵弦扶起來,正準備喂給他時,卻忽然皺緊了眉頭。


    “怎麽了?”沈止問。


    “這藥有問題!”玄焱將藥碗擱在案上,充滿懷疑的目光看向沈止。


    魔族血統天生嗅覺敏銳,玄焱更是魔族修為最高的存在,不可能覺察不了。


    “有何問題?這可是我嘔心瀝血之作!”沈止身為長瀾山醫術最高的人,語氣難免有些不服氣。


    “這湯藥與之前相較,多了數十種藥材,聞起來隱隱有股腥燥味!”玄焱道。


    沈止接過湯藥聞了聞,卻根本聞不出來,玉生煙聞了聞,也搖搖頭。


    玄焱將那多出來的數十味藥材一一報上名來,其中還包括了什麽牛鞭,鹿精之類不可名狀之物。


    沈止一聽,當即變了臉色,對徵弦道:“徵兄!我沒有加過這些東西!這些藥材混合煉製,就是……就是陰陽合歡丹啊!”


    玄焱的眉頭皺地更緊了,“陰陽合歡丹?這名字聽起來怎麽有點不正經,什麽玩意兒……”


    “就是椿藥。”玉生煙直言不諱道。


    “徵兄,我沈止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摻進這個玩意兒來害你!你相信我!”沈止急了,藥是他熬的,也是他送的,他有最大的嫌疑。


    “玄焱,為師沒有懷疑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如何能僅憑嗅覺就知道裏麵放了什麽?”


    沈止的為人,徵弦是信得過的,那會不會就是他的小徒弟弄錯了?畢竟“聞味辨材”這本領,就連修醫道的最高級別—醫聖,都不一定能如此精確地根據氣味來辨別出這麽多藥材。


    靈敏的嗅覺是魔族天生就有的,對於玄焱來說並不難,她隨口胡謅道:


    “師尊這就小看徒兒了,徒兒天賦異稟,這對於徒兒來說是小意思。徒兒也不會平白無故編造這種謊言是不是?師尊若是不信,將你那坐騎喚來試試藥不就行了?這藥倒是也不會致命。”


    拿坐騎試藥,還是試烈性椿藥,徵弦可幹不出這等缺德事兒。


    “徵兄!我……我又不是斷……斷袖,真的沒有給你下……下藥啊!我喜歡的人是阿玉!阿玉是女的……”


    沈止極力辨白,一張臉憋的緋紅。


    “咳咳……”徵弦有些尷尬地看向沈止,“我沒有懷疑你。”


    “對了!”玉生煙靈光一現,道:“沈止熬藥時,林紫鶯來過!”


    經玉生煙這麽一提醒,沈止也迴憶起一可疑之處,“我想起來了!林姑娘來向我討要辟邪丹,說是要來照顧徵兄,我就讓她照看了一會兒藥爐,我去給她取辟邪丹!”


    玉生煙憤憤道:“這女人太可疑了,偏偏早不來晚不來,專門挑阿止熬藥的時候來,還設計把阿止支開!”


    沈止撓撓頭,滿臉疑惑,“可她為何要對徵兄下這種藥啊……這……再過幾日她就嫁給徵兄了,就這麽等不及麽?”


    “笨!林紫鶯這是別有用心啊!”玉生煙敲上沈止的額頭,又轉而對徵弦道:


    “身中蟾毒後,病人會間歇性失去意識,每隔一個時辰就要將其喚醒,以防病人陷入昏迷損傷神智。


    徵兄,最近都是誰夜裏在照顧你?”


    “是玄焱。”徵弦如實道。


    “這女人是想給師尊和我下套呢!”玄焱明白過來了。


    “沒錯,陰陽合歡丹,不論多久服下,都會在夜裏發作,而夜裏又是你在照顧你師尊,可想而知……”


    沈止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林紫鶯一定是知道徵兄現在很難恢複如初了,便想悔婚,又怕落得個薄情寡義的名聲,便想出了這麽個下三濫的法子,到時候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退婚了!”


    玉生煙拍了拍沈止的肩,一雙明眸裏生出幾分讚賞之意,“你說的沒錯。”


    “這林紫鶯竟是如此卑鄙!居然利用我給徵兄下套,看我不去找她算賬!”沈止眉毛一擰,腮幫子一鼓,氣唿唿地就要跑出,又被玉生煙拉了迴來。


    “你這小糊塗蛋,你這一去,不是打草驚蛇了麽?她要是不承認,你也沒辦法!”


    “那怎麽辦?難道就這麽算了?”


    沈止握著拳頭,心裏憋著火,還沒人如此算計過他呢?若非玄焱及時發現,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正當玉生煙蹙眉思考之際,玄焱笑道:“將計就計!”畢竟這麽個光明正大可以跟他家傻夫君親近的機會,她可不想白白錯過了。


    “怎麽個將計就計?”沈止問。


    隨後玄焱將方法悄悄對大家說了一遍,鬥笠下的徵弦紅了耳根,“這不妥!雖然是做戲,但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麽能……”


    “妥!怎麽不妥了!師尊,你怕什麽嘛?又不是真的,你要是害羞,也可以不出聲,交給徒兒來搞定就成!”玄焱笑道。


    徵弦別扭又尷尬,羞恥心爆棚,道:“其實也可以不出聲。”


    “可是不出聲,就顯得不真實呀……”


    玄焱看向徵弦的眼神熱烈而堅定,玉生煙隻消一眼,就看出了玄焱對徵弦的愛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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