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身後的吵吵鬧鬧的聲音,沫笑的無比開心的跟影嫣說:“你下手夠狠的啊,不怕人家記恨上你?”


    想想剛剛夏淩軒當街起舞的場景,沫就覺得無比的滑稽、歡樂。


    影嫣用手中剛剛買的圓扇半掩麵輕笑著不以為然的說:“如此春光明媚的,讓他舞一曲,豈不應景?他應該好好感謝我才是,挖掘出他潛在的一麵。”


    沫搖搖頭,心裏不住的同情起那個男的來了。


    趁著界殺她們挑選物品的空隙,沫悄悄繞到一條無人小巷,站在王軒宇麵前,伸出手說:“把東西給我吧。”


    王軒宇冷著臉,將右手中拿著的銷魂刀遞給了沫,然後徑直走了,在暗處不遠不近的跟著界殺她們。


    沫拿著自己的銷魂刀,覺得無比的輕鬆自在,本想轉身跟王軒宇道聲謝,居然走遠了。


    沫無奈的搖搖頭說:“真是冰塊,除了殺,誰都不給好臉色。”


    不過還好殺跟著出來了,不然這小子也不可能那麽體貼帶著自己的刀。沫十分愉悅的走上前,追上界殺她們了。


    界殺和影嫣顧著挑選自己要的東西,沒有注意沫手中的武器。雪鶻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淡然的問:“他也跟著出來了?”


    沫輕笑著,看了看界殺,雪鶻即刻明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情這種東西,真是讓人尋味啊。


    四人挑了一上午,感覺有些餓了,剛巧眼前有家叫玉香樓的酒館看起來十分的雅致,於是四人就走了進去。


    四人在二樓靠窗的位置,找了一間雅間,坐下等候美食上桌。


    從窗外看去,街上人來人往,銀霜花帶著淡淡的幽香輕舞,讓人心情舒暢。


    正當四人無比放鬆之時,街上忽然出現了幾個武林穿著的人,手裏拿著鐵鏈,衣服上印著歲字,頭發如同諸葛清風一般,略顯灰白,正在欺負一個賣餅的老者。


    看著他們對著老者戳戳點點的,四人眼神出現了寒光。


    恰巧此時小二端著菜上來,看到屋外的場景,無奈的歎著氣說:“這老伯怕是要遭殃咯。”


    界殺冷然的問:“他們是什麽人?”


    小二小聲的迴答:“他們是從喧歸國歲暮門的手下,自從趙盟主召集各門各派來飛霜城以後,他們就經常在街上欺負商販,強行拿東西,我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沒有人管嗎?”沫氣憤的問。


    小二歎了口氣,低著頭說:“他們都是別國的門派,是遠道而來的客人,還是剿滅魔宮的正義之士,我們平頭百姓哪惹得起啊。”


    “你們的盟主是設立了做什麽的?”雪鶻冷著臉問。


    小二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才小聲的說:“這武林盟主隻管武林大事,這種小事,他老人家哪有功夫管。”


    正當她們想要再次詢問的時候,小二便被其他桌的客人叫走了。


    沫看到周圍的人都低著頭裝作看不見,而那個老者的攤子直接被他們推倒了,還對倒地的老者拳打腳踢的,她直接怒不可遏,拿著刀就從窗戶飛下去了。


    界殺影嫣起身剛想下去幫忙,雪鶻直接製止了,她冷靜的說:“我們一起出手容易暴露身份,先在一旁看著,若是沫打不過,我們再出手。”


    界殺影嫣有些擔心的坐下,三人注視著沫的情況。


    沫一腳踢倒一個歲暮門的手下,將老者扶起,站在他身前冷聲質問眼前的一群人:“這位老伯做了何事,你們要砸他攤子,還要出手打人!”


    歲暮門的人一個翻身便起來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清眼前的人後,領頭的改變了態度,怪笑著朝沫走來。


    領頭的擺弄著手中的鐵鏈,猥瑣的笑著說:“美人,這個老東西老眼昏花,我們正義人士吃他幾個餅居然敢收錢,你說該不該打。”


    沫冷著臉,冰冷的說:“我看欠揍的是你們這群無恥之徒!”


    “別這麽說嘛。”領頭男子眼神淫邪的笑著說:“要是你肯陪我們幾個師兄弟去喝杯酒的話,我們就把這個老不死的攤子都買下來,你看怎麽樣啊。”


    沫直接不說什麽,拔出刀直接就朝他砍過去。


    領頭男子拿鐵鏈擋住沫的攻擊,怪笑著說:“別急著投懷送抱嘛,我們又不會跑。”


    旁邊的男子們也怪笑起來。


    沫右手的刀與他手中的鐵鏈僵持著,她左手迅速出掌,僅用兩成的內力就將男子打倒在地,直接口吐鮮血了。


    其餘男子見領頭師兄被打,紛紛拿著手中的鐵鏈上前,加入了打鬥。


    沫不能過多的暴露內力,僅靠著精妙的刀法和靈活的身手,三四招後,就將所有人都打倒吐血了。


    這幾人傷得不重,掙紮著爬起,趕緊上前扶起領頭男子。男子黑著臉威脅:“臭丫頭,給臉不要臉,你等著,我們歲暮門記下這筆賬了!”


    沫冷冰冰的說:“隨時奉陪!”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灰頭土臉的踉蹌著步伐跑了。


    沫轉身,冷然的問老者:“您沒事吧?”


    老者捂著自己胸口,眼神歉意的說:“我已是半截身子埋進黃土的人了,早死晚死都是那樣。倒是姑娘你,為了我得罪了武林中人,給你你以後的日子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沫一臉無畏,淡然的說:“生死有命,容不得他人隨意踐踏,我也是武林中人,從不畏懼。”


    老者道謝以後,在周圍眾人的幫助下,迴家養傷了。


    沫正準備離開,身後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姑娘留步,在下想認識姑娘。”


    沫轉身,就看到一個將近八尺,身著繡著金色蟒蛇暗紅色長衫的男子。隻見他一頭黑發用黃金冠束起,神采英拔,俊逸瀟灑,手中拿著一柄略長的烏金刀,眼神炙熱的看著沫。


    沫不願意搭理他,轉身就要離開。男子輕快的步伐上前,擋在沫前麵,滿臉笑意的說:“我剛剛看姑娘的刀法精湛無比,而我剛好也用刀,要不我們來個雙刀合並如何?”


    沫壓著火氣,繞開男子往前走,隻見他不死心,一臉輕佻的笑著上前說:“別不理我嘛,給點反應怎麽樣。”


    沫握緊手中的銷魂刀,看著男子一臉的輕慢,咬牙切齒的說:“滾!”


    男子驚喜的笑著說:“你聲音真好聽,再多說一句怎麽樣,就一句。”


    沫忍無可忍,直接拿出刀砍向男子。男子眼中都是笑意,拔出刀,與沫打了起來。


    兩人嫌街上施展空間太小,直接飛身到了酒樓的屋頂,切磋起來。


    界殺她們見來人過於厲害,紛紛擔憂的從窗口飛身到街上,注視著戰局。


    男子身旁帶著的黑衣小侍衛見女子們眼神關切的注視著他主子的打鬥,趕緊跑到界殺她們身前行了個禮,淡笑著說:“我家主子是咱們暮寒國大王爺淩幽篁,他隻是想姑娘切磋一下武藝,沒有絲毫惡意的,小姐們不必擔心。”


    界殺她們見淩幽篁出手處處避讓,絲毫沒有傷害沫的意思,於是放下心,看著他們的切磋。


    沫十分不滿男子輕佻逗著她玩的打法,直接用了內力,砍向淩幽篁。


    淩幽篁巧妙閃身避開,沫未曾站穩,直接從屋頂掉了下來。


    “大姐!”界殺、影嫣擔心的大叫一聲。


    淩幽篁即刻飛身下來,拉住沫的手,輕摟著沫的腰便穩穩落在地上。


    沫覺得自己被耍了,伸腿就是一腳,將淩幽篁踹到一邊去了。


    黑衣小侍衛趕緊上前,扶助自家主子,關切的看了看他也沒有受傷。


    淩幽篁輕笑著摸了摸剛剛沫踹的地方,說:“姑娘,記住了,我叫淩幽篁,我會登門拜訪的!”


    沫眼睛都快冒火了,咬牙切齒的說:“你這種登徒子不配登門,要是你敢去,本姑娘一定將你打得滿地找牙!”


    說完,氣唿唿的轉身走了。界殺她們互看一眼,淡笑著追上去了。


    淩幽篁暢意大笑著,小聲說:“脾氣還不小,不過,本王就是喜歡這種,非要把你拐帶迴去做王妃不可!”


    淩幽篁大笑著轉身離開了。黑衣小侍衛驚得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這還是他家不近女色的冷麵大王爺嗎?


    “你們怎麽看剛剛的事?”界殺看著沫非常不悅的身影,好笑的問。


    影嫣輕笑著說:“打出來的感情,正常正常。”


    雪鶻白玉扇掩唇,嘴角微起,點點頭。


    沫迴頭,就看到她們一臉的笑意,隨即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加快速度迴府去了。


    三人好笑的輕笑著,繼續逛街。


    到了黃昏時分,紅色的夕陽將街道染紅,三人買到自己要買的東西,便迴府去了。


    快要到徐府門口之時,一個男子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男子一身異域的清透絲綢白衣,衣服上繡著紅色的鳳凰,略顯黃色的頭發用黑色的玉冠半束起,剩餘的披在肩上,手中拿著一柄鑲金短彎刀,龍潛鳳采,風度翩翩,一表人才。


    男子十分有禮數走到雪鶻麵前,抱拳施禮說:“我叫楚君故,是鶻燕國人,今日特來拜訪徐府千金,敢問姑娘芳名?”


    界殺影嫣十分知趣的站到一旁,輕笑不語。


    雪鶻冷若冰箱的看了一眼楚君故,徑直往徐府走去。


    界殺影嫣趕緊跟上步伐。


    楚君故頓時覺得身上一陣寒意,可是冰冷的心卻頓時開始升溫了。


    楚君故看著一身白衣、衣角的蝴蝶隨著款款行走的步子飛舞的雪鶻的背影,嘴角輕起,心裏不住的說:這朵高嶺之花,非我莫屬!


    直到她們完進去徐府以後,楚君故才興奮的離去。


    王軒宇將所有的一切看在眼裏,想著今日的種種,又看了看徐府的大門,心想:看來,想保持平靜是不可能了。


    ------題外話------


    大姐夫、二姐夫順利出場。至於大姐夫為什麽那麽多戲,二姐夫隻是寥寥幾筆,沁兒隻能說,誰讓二姐夫太有禮而話少的,活該戲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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