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界殺第三次將要撞到小攤上被王軒宇成功拉住後,沫和雪鶻輕歎一口氣,帶著眾人迴到了徐府中。


    界殺晚飯都沒有吃,直接來到了內院,坐在石凳上發呆。王軒宇站在內院的門口,冷著臉陪著界殺。雪鶻她們吃完晚飯後,一起來了內院,陪界殺坐著。


    許久,界殺才察覺到她們也在,疲憊的說:“你們來了。”


    清若調皮的眨眨眼,蕩著秋千說:“我們來了好一會兒了,你現在才發現。”


    緣若握住界殺的手,關切的說:“事情的大概我已經聽沫她們說了,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那個女孩可能隻是他的師妹之類的,跟他沒什麽關係的。”


    唉,這愛戀中的小女人啊,思路怎麽那麽的清奇。沫和雪鶻心裏不住的歎氣,果真是陷入感情讓人智商下降,看誰都向戀愛。


    雪鶻冷然的眼神看著界殺問:“還沒有想好如何處理?”


    界殺苦笑著說:“若是常人,猜想到我的身份後自然而然就會選擇離開,可你看,既然他能加入瀚海觀門下,自然是堅持了很多年的找尋,現在倒讓我不知如何做了。”


    “更何況他是喧歸國的太子,我更是不想與他扯上任何關係,我不想我們浴血宮因為我而受到一點的損傷。”


    “那你還喜歡他嗎?”沫理智的問。


    界殺眼神迷蒙的笑著說:“五歲哪裏知道什麽是喜歡。當時隻是覺得他很特別,後來我娘突然發難將他打入山崖,對他我便有了很大的愧疚之情。剛剛聽他說一直在尋我,我心裏有愧疚,有心疼,還有一絲的歡喜,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如何才是正確的處理方式。”


    緣若一臉的難以置信表情,原來感情也會這樣的複雜。她和慕容雲麒一見鍾情,隻要見到他便覺得什麽都是好的。可是界殺他們這是久別重逢,盡然有那麽多的其他感覺摻雜在裏麵,真是好奇怪。


    其餘人都未曾有過感情經曆,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隻能陪著界殺糾結。


    雪鶻思索了一下,冷靜的說:“若是你想與他在一起,那就不要考慮其他的事,就好好的經營自己的感情;若是你從開始就不想與他一起,那就記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好執行任務,你們形同陌路。”


    界殺想都別想,直接說:“我選第二種,形同陌路。沒有結果的感情,根本沒必要開始。”


    緣若心疼的說:“殺,你勸我們好好的追尋自己的幸福,你自己怎麽能一開始就放棄,不試著去努力努力呢。”


    清若、黎瑤、微月讚成的點點頭。


    界殺苦笑著說:“浴血宮是我母親一手所創,那裏就是我的家,我此生都不會改變浴血宮少宮主的身份。哪怕最後我們拚盡力,平反顏香兩家的冤案,恢複顏驚月的身份,那我的過去依舊不會改變。”


    “而你們不一樣。你們可能是母親撿來的,也可能是母親發狂時搶來的,你們終歸是要迴到親身父母的身邊,這樣的過去,隻是你們不得不聽命於魔教的無奈之舉。我們從開始就境遇不同的。”


    “說什麽呢你!”沫慍怒的大聲說:“浴血宮也是我們的家,就算是最後不可避免要離開,我們一輩子都是浴血宮的人,是你和宮主的親人,再說這樣的話,本姑娘可要生氣了!”


    “就是就是。”清若不滿的嘟著櫻桃小口說:“這種說法我們不接受,典型拿我們當外人。”


    其餘人皆一臉假裝生氣的表情,慍怒的看著界殺。


    界殺心裏一暖,平複了自己的情緒,笑著說:“是我言語不當,惹各位美佳人生氣了,我道歉。”


    微月笑著說:“這還差不多。”


    界殺搖搖頭,輕笑。


    “那你現在想如何做?”雪鶻問。


    界殺長舒一口氣,說:“既然不能招惹,那就主動避開吧。不見總歸是一個辦法。”


    沫搖著頭,輕歎一句說:“逃避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尤其是這感情的事。你看他,那麽多年都堅持下來了,能在一眼中就能將你認出來,你覺得你能躲得了?”


    界殺輕笑著說:“再長的堅持都受不了對方的冷漠,隻要我一直避而不見,他自然而然就會放棄。這是對我們最好的結局。”


    “唉!”眾人齊歎一口氣,沒辦法,誰讓她們頂著妖女的身份,一般人怎能輕易接受。


    緣若開始擔心自己和慕容雲麒的未來了,身份這種東西真是很討厭。


    從第二日開始,接連幾天,諸葛清風一直不放棄的遞交拜帖,都被界殺以各種理由退迴去,堅持不見他。


    諸葛清風惆悵的坐在客棧的內院石凳上喝悶酒,周圍青竹搖曳,上空明月高懸,微風吹過,帶著綠草和外麵銀霜花的芬芳。


    “大師兄,一個人喝苦酒呢?”七尺有餘身形,著繡金線條紋灰衣的狐狸眼、微圓清秀臉蛋的男子,表情痞氣的走過來坐下,一臉看笑話的說。


    諸葛清風白了他一眼,冷淡的說:“餘長夏,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餘長夏笑嘻嘻的說:“別啊,好歹我也是你師弟,怎麽能這樣對我呢。我可是好心來給你當軍師,幫你出謀劃策的。”


    諸葛清風睨眼看著餘長夏,不相信的說:“你能有什麽辦法,一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


    餘長夏輕歎一口氣說:“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麽這麽死心眼,你看看那個女子的態度,分明是將你忘在腦後了,何必執著呢。”


    諸葛清風輕笑說:“那是你沒有看到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驚喜和詫異,她肯定認出我了。”


    “那為何她不認你?”餘長夏不解的問:“雖然她確實是很美,但是你也不差,這長相,這身份,這武功,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諸葛清風苦笑著說:“或許最大的阻礙就是身份。”


    他記得她說過她叫顏驚月,既然她現在改名叫徐驚月,那必然是帶著什麽任務來的。至於她的身份,五年前,諸葛清風派出的探子查到宮主的似乎叫香寒煙,那不可否認,顏驚月就是上一屆戰神顏曦的女兒,很大可能就是浴血宮的少宮主。


    “什麽意思,她什麽身份?”餘長夏一頭霧水好奇的問。


    諸葛清風笑著喝了一杯酒,緩緩的說:“無論她何種身份都無所謂,她就是她,也隻能是她,僅此而已。隻不過她現在用逃避的方式,我連對她吐露心聲的機會的都沒有,這很讓我惆悵。”


    餘長夏鄙視的看著諸葛清風,信誓旦旦的說:“她不見你,你可以去見她啊!”


    “怎麽見?”諸葛清風問。


    餘長夏起身,湊到諸葛清風的耳邊一臉怪笑的輕語,諸葛清風眼神中突然充滿了笑意。


    幾日後,十人依舊沒有任何應對的計劃,徐甲雖參與到了他們行動,但趙著此人過於謹慎,絲毫未曾透露什麽重要有用的信息,一時間,所有人都顯得有些焦躁。


    但一個人除外,那就是緣若了。她這幾日跟著慕容雲麒將飛霜城都玩了個遍,將任務什麽的都拋之腦後了。


    看著出雙入對的兩人,其餘人忍不住的搖頭,為任務的事惆悵。


    這一日大早,影嫣邀約界殺、沫和雪鶻一起,說是想去街上買點東西,幾人便出門了。


    王軒宇放心不下界殺,暗中跟著她們一起去了。


    四人正在街上逛著,挑選著各種的小商品,忽然,一個男子出現在影嫣的前麵,攔著了她的去路。


    隻見那個男子將近八尺的身高,一身白金色的絲綢長衫,頭發用黃金冠束起,搖著一把畫著曇花的紙扇,桃花眼,嘴角掛著輕佻的笑容,風流倜儻,貌似潘安。


    男子拿著紙扇,抱拳輕笑著說:“在下夏淩軒,是暮寒國、也是整個物華洲的首富。我看姑娘生得極為貌美,而我富可敵國,我們在一起,這筆生意不虧吧。”


    界殺她們看了一眼影嫣,影嫣莞爾一笑說:“你們先去前麵等我,我會好好處理。”


    界殺、沫和雪鶻三人了然於心,淡然的走上前去,心裏不住的同情這個無知的男子,要倒黴還不知道。


    夏淩軒一陣得意的笑著,將紙扇合上,說:“聽說之前的徐家宴會上,柳老板跟你喝了一杯酒,直接就神誌不清了,昨日才醒來,然後直接關了店門迴鄉下去了。今日一見,果然是傾國傾城的佳人,值得人為你瘋狂。”


    影嫣輕笑,說:“看了夏公子沒少打聽啊。剛剛我們姐妹四人在,你為何確定我就是你要找的女子?”


    夏淩軒輕挑了一下眉毛,笑著說:“感覺,她們給我的感覺都沒有你的強烈,所以就想著是你了。”


    其實夏淩軒也不敢確定的,隻是影嫣的眼睛,如同寒潭一般,讓人有陷入的魔力,因而他猜想是不是那個柳老板看了她的眼睛,然後被控製了。


    剛剛見她們在挑選玉釵,他就直接上前搭話影嫣了。


    影嫣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盯著夏淩軒看了一會兒,徑直往前走去。


    隻見夏淩軒將手中的紙扇一扔,妖嬈的扭著直自己的身體,站在大街上跳起舞來。


    許多百姓未曾見過如此的夏淩軒,紛紛圍過來觀看,瞬間熱鬧的笑聲充斥在這條街道。


    看著影嫣一臉笑意的走過來,雪鶻清然問:“又出手了?”


    影嫣但笑不語,界殺和沫同情的搖搖頭,四人繼續往前走了。


    不一會兒,夏淩軒忽然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將外衫拿在手中,正在舞動自己的身體,紙扇也被扔在不遠的地方,周圍是圍觀的群眾。


    在那一瞬,夏淩軒臉色通紅,匆匆將紙扇撿起,低著頭就跑了。


    身後,圍觀人群看笑話的叫喊著。


    “夏公子,再跳一個唄,跳得挺好的,哈哈······”


    “長得好看就是王道,出醜都那麽的耀眼。”


    夏淩軒心裏不住的淚奔,不住的想:那個徐影嫣,十分有意思。


    抱歉,他上心了。他夏淩軒那麽精明的人,怎麽會放過如此姻緣。


    ------題外話------


    哈哈,捉弄三姐夫,想想那個情景就覺得好笑。接下來幾個心上人要出場了,期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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