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地獄邊緣走了一圈兒,呂慶祥哪還有半分隱瞞。直接將多年來的所作所為兜了幹幹淨淨。


    盜宗這邊兒好說,不過是雙方互利互惠兜售一些古董物件罷了!也為呂慶祥積累下了不少的人脈,不過那位一直沒露麵兒的五爺就不同了。


    交給呂慶祥的任務卻是打探各種消息,甚至還暗示他是第一莊的人。別人不清楚,陸瑤光最是清楚第一莊絕對沒一個‘五爺’的。


    “到底是誰在陷害第一莊?”出來一趟怎麽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陸瑤光皺眉。“那些人的目的又是什麽,會不會也是藥王穀那些人做的?”


    “你就這麽確定第一莊是無辜的,可據本公子所知第一莊沒少接倒賣消息的生意吧!”說實在的在李兆晨眼裏第一莊就是個一正一邪的地方,見陸瑤光這麽肯定便忍不住刺撓道。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貨想什麽呢,冷哼一聲:“八公子,你不會不知道第一莊是本夫人的義弟小魚兒創建的吧!”


    呃,這次不僅是李兆晨就是慕容允也微微一愣。“小魚兒,陸羽陸公子?”


    陸瑤光點點頭,給了眾人一個肯定的眼色。可就是這般簡單的動作,讓倆人深受打擊啊。尤其是李兆晨,哇的一聲便要往陸瑤光身上撲:“丫頭,以後本公子就跟你混了好不好?金銀咱不缺,無償資助也可以呀!隻求給咱弄一件兒上好、趁手的兵器,好不好?”


    李兆晨這話一出,就連錢帥、慕容允也雙眼發光。他們怎麽就沒想到這茬兒,第一莊那位鑄造師平常誰的麵子也不賣。他們皆嚐試了多次,現在遇到正主兒,“我們也是,以後但有所命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我的天呐,哪兒跟哪兒呀!“本夫人又不造反,用得著你們幾位大拿豁出命去?”


    這時三人才發現他們好像說錯話了,“咳咳,我們就是打個比方,比方你懂的吧!以後有用得著我們盡管出聲兒就是。”


    還是錢帥臉皮最厚,不過這話由他說出來怎麽那麽不讓人相信呢!“你確定?”


    這番質疑讓錢帥臉色一紅,偷偷瞄了瞄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殷雪鴛。見對方沒有任何不滿,在悄悄鬆了口氣。“自然,同樣的錯誤一次就夠悔恨終身的。”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枚雕刻著錢字圓形環佩,“持此佩便可以在錢家任何一家商鋪,調動十萬兩白銀。”


    其實這隻是其中一個作用,更重要的是錢帥沒告訴陸瑤光這玉佩代表著錢帥少主的地位。


    見錢帥弄的這麽鄭重,陸瑤光知道有些玩兒過頭了。“既如此,我就不客氣收下了,哪天手頭緊了也好應應急。想要什麽樣的兵器你說。”


    一副包在她身上的模樣,就差拍胸脯了。


    能擁有一件龍大師鍛造兵器,別說是十萬兩就是在說的銀子也值啊!錢帥興奮的之搓手,看的李兆晨、慕容允那叫一個牙疼。


    不過錢帥本人卻毫不在意,“那個你也知道,除了談買賣其他的我都不在行。能否請龍大師幫著設計一件兒,殺傷力什麽的我不在乎,關鍵時刻能自保就行。”


    之前求龍大師,其實就為了顯擺兒。經過被追殺一事兒,錢帥是真的上心了。隻是沒想到,他的運氣會這麽好?


    “這個簡單,讓小魚兒傳信兒迴去即可。”答應了錢帥,陸瑤光也沒忘記李兆晨、慕容允,“你們呢,可有什麽要求,我一並轉達就是。”


    李兆晨、慕容允都是實實在在的練家子,兵器是用來殺人的。主張進攻便是最好的防守,自保什麽的在他們看來就是浪費東西,兩人不約而同的遞上了所需兵器的楊氏。


    “隨身帶著,看來你們早有圖謀啊!”陸瑤光在三人身上不管掃描,看的三人差點兒落荒而逃才慢悠悠的說道:“既然你們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五爺的事兒就擺脫三位了。”


    其實不用陸瑤光特意指派,李兆晨也不可能放過這樣一個不確定因素。無他,呂慶祥搜集最多的可是官員內宅的消息。可別小看區區內宅,運用好了可不比陰謀、陽謀差勁兒。


    因為有五爺的事情,陸瑤光他們也沒有對呂家趕盡殺絕。不過呂家那位紈絝二少呂伏也就不同了,直接流放北地。那裏氣候極其惡劣,又多有悍匪。就呂伏那樣隻會吃喝玩樂的少爺,在那裏生存簡直難如登天。


    所以陸瑤光的意思是,能不能活下來就靠運氣了。為了不將呂家人逼急了,甚至呂夫人暗中派出去的人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些呂家主或者說呂家人一概不知,得知陸瑤光一行離開的消息。狠狠地鬆了口氣,呂慶祥才像盜宗道謝。


    這貨以為攤上這麽大事兒能順利脫身是盜宗出了力,殊不知,人家根本就是故意的。不過這個秘密呂慶祥是永遠不會知道的,無他,盜宗的大小姐威脅命令張九霄他們保密,他們敢違背麽!


    答案是不敢,好在他們大小姐答應會宗門。他們也算將功補過,什麽呂家、陸瑤光一行,直接被張九霄等人忽略不計。


    不是他們心大,對於看人張九霄自認還是有幾分眼裏的。這位陸夫人望著大小姐隻有寵溺,半分算計也無。或者說,以他們的身份根本不屑於算計一個小小的盜宗。


    因此,廖珍珠邀請陸瑤光他們去盜宗的時候,張九霄幾人不但沒有阻止。反而在一旁煽風點火,努力將陸瑤光他們忽悠到盜宗。


    不得不說,盜宗能有今天。恐怕與這些人忽悠的功力分不開關係,想到這裏陸瑤光的便忍不住扶額。看來哪一行也不容易呀,對待張九霄他們的態度也好了不少。路上偶爾煲個藥膳什麽的,也沒忘了給他們捎帶一份兒。


    幾次三番下來,陸瑤光一行在張九霄等人的地位一變再變。先是忽視,而後接納了他們作為廖珍珠朋友身份,喝過藥膳地位蹭蹭的往上漲。現在已經是他們竭力拉攏的對象了。


    要問為啥?藥膳他們不是沒聽過,區區幾碗便能緩解他們體內暗疾的藥膳,可沒見過。秘方不敢想,如果能讓對方替他們盜聖以及兩位長老調理一二,盜宗的實力絕對能更上一層。


    有了這樣的誘惑,能不殷勤麽。甚至連錢帥、慕容允的活計也給包了,這讓廖珍珠看在眼裏樂在心頭。“陸姐姐,我就說我們盜宗的人最講道理吧!”


    “嗯,是挺將道理的……”陸瑤光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恐怕也就這個單純的小丫頭不知張九霄他們的用意吧!


    盜宗不似其他武林門派,守衛也多躲在暗處。可陸瑤光一行浩浩蕩蕩而來,讓將這些人驚的不輕。饒是有張九霄他們領路,領頭的守衛還是忍不住跳了出來,“張九霄你應該知曉師門規矩,不知身後之人是何身份,因何來我盜宗?”


    張九霄不好迴答,故意遲疑了幾秒。廖珍珠也不負所望,直接跳下了馬車:“二叔,是我。您的小侄女迴來了,陸姐姐他們也是我為了達謝才邀請來的。”


    “奧”那人稍稍一滯,轉頭望向了張九霄。張九霄隻能點頭,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小聲迴到:“是,不過其中有位梅兒姑娘醫術很是高明。”


    這下不用再解釋,那人也明白了。滿臉的嚴肅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個淘氣包還知道迴來,在外麵沒受什麽委屈吧?”


    “沒有”廖珍珠答應替陸瑤光保密,自然不會將呂家的事兒捅出來。


    廖珍珠的二叔見侄女兒不似作偽,才大手一揮放行。這邊剛一放行,廖寶盛夫婦便得了消息。匆匆忙忙便迎了出來,見到廖珍珠直接摟在懷裏,寶兒、珍珠喊個不停,竟然將陸瑤光一行忽略了個徹底。


    還是張九霄看不下去了,假咳一聲站了出來:“盜聖,大小姐平安歸來多虧了陸夫人一行,您看!”


    別人提醒,廖寶盛才發現還有外人再此。臉色微微一紅,“多謝,老夫也是念兒心切,還望各位海涵。”


    “理解,珍珠確實不適合孤身在外行走。”陸瑤光還以同樣的禮物,不過一雙眼睛卻沒離開廖寶盛的額頭。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位廖盜聖身患隱疾。平日沒少因此受罪,再看張九霄同樣一臉緊張的望著自己。


    之前還以為是藥膳的功效,現在看來廖盜聖的身體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呢!


    廖寶盛還不知道陸瑤光一眼便將他給看穿了,“多謝各位對我兒的照料,廖寶盛感激不盡。待會兒廖某會設下晚宴,還請各位賞臉。”


    “能得廖盜聖邀請我等自然不勝榮幸。”既然廖寶盛沒問他們姓名,陸瑤光自然也不會上趕著。


    隨後便跟著仆役往客院兒而去,沒有攀附、沒有不滿,走的異常瀟灑。卻讓張九霄一陣心驚,不敢怠慢將這些天的所見所聞講了出來。最後才勸道:“盜聖,您身患疾症或許對方陸夫人他們會有辦法,您看是不是……”


    原來竟是如此麽,自己竟然以為對方是故意設計了他的傻女兒。沒想到反而是因為傻女兒沾了便宜。雖然這便宜還沒占到,不過人已經進了他們盜宗。聽張九霄的意思,那位陸夫人對珍珠又極為寵溺。


    不管怎麽算,也是他做過了。而且對方身份不一般,於是廖寶盛一聲令下,宴席的等級便提了不止一個等級。


    廖寶盛也是老狐狸了,晚宴以作陪的名義,將盜宗僅剩的兩位長老也給忽悠了過來。江湖人沒有男女不同席的規矩,李兆晨他們表現的隱隱以陸瑤光為主。於是陸瑤光便光榮的占據了客首,也算一種無聲的道歉了。


    “陸夫人、幾位公子,廖某不會說話。但各位為盜宗所作的一切,盜宗承情。”接著端起身邊的酒杯,“一切都在這杯酒裏了,多謝。”


    “嚴重了,珍珠為人率真、是個人都會喜歡的。”隻字不提幫助盜宗之事,讓廖寶盛很是無奈呀!


    不過更多的是好奇,什麽樣的人家能培養出這般年輕有為的人來。如果他沒看錯的話,三位公子連同侍衛氣勢都不一般,幹脆敞開了。“聽珍珠說,陸夫人身邊的梅兒姑娘極擅醫術,不知是否屬實?”


    “宗主是要求醫?為自身隱患亦或者兩位長老?”陸瑤光這次明知故問了,可廖寶盛卻沒一點兒脾氣。


    能一眼看出他們三人因練功所致隱疾,看來這位陸夫人也不簡單。就是赫赫明明的‘死不醫’也沒這點兒本事吧,“陸夫人好醫書,既然陸夫人已經看出來了。廖某也不多做隱瞞,二者皆有。不知夫人可有辦法?”


    陸瑤光沒有迴答,反而問了一個幾乎僭越的問題,“不知廖宗主可否將三位所練功夫展示一二?”


    “這個……”功夫乃是一個門派的根本,如果泄露出去。即便他作為盜聖也不能免責,於是廖寶盛猶豫了。


    “看來廖宗主知曉緣由,如果讓諸位放棄肯定不可能。那就隻有治標不治本一途,所以我的建議是最好能修整功法的謬誤之處。也算為後來人做分貢獻了,當然兩種方法任君選擇,強求不來。”


    可以修改功法?這,不是一派宗師哪有那樣的能耐。這次不光是廖寶盛,就是兩位長老都傻眼了。“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嗎?”


    “為什麽不可以,小魚兒幫幫廖宗主。”小魚兒的功法是陸瑤光在空間裏選擇的,具有很強的包容性。治療廖寶盛一個自然沒問題,這也是陸瑤光剛剛才想到的。


    隻要讓小魚兒出手,將廖寶盛周身經脈捋順,盜宗功夫練到打成頭疼的問題便迎刃而解。又拋棄了對窺視盜宗秘法的嫌疑,一舉兩得


    廖寶盛卻有些遲疑,如果盜宗的問題這麽容易解決。也不至於困了盜宗上下上百年光陰,不過望著妻女期盼府目光,又不忍心拒絕。隻能咬牙放開心神,力運轉周身內力,任由小魚兒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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