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要求?’女人似乎有些不樂意了。”


    “我說姑娘,你把錢給出來我看看。 ”


    “千萬不要到地方的時候。”


    “給出來的錢要是不對勁的話,我這大晚上的不就是白跑了嘛!”


    “女人沒好氣道:”


    “師傅,這都什麽年代了”


    “我們出門哪還會帶錢在身上啊 。”


    “一會我威信給你轉賬。”


    “‘嗨!’我一拍腦門。”


    “瞧我這記性,這大晚上腦子裏麵全是之前聽的鬼故事了。”


    “總是有半夜的出租車司機。”


    “拉了顧客,把人送到目的地之後。”


    “ 對方給了錢,非常大方,還不用找零。”


    “結果第二天一看,晚上收的錢全是冥幣。”


    “剛才腦子裏麵全是這種故事。”


    “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


    “‘行了,姑娘你坐好了。’”


    “‘咱們這就出發。’”


    “說完我一點油門。”


    “朝著長春招待所的方向開去。”


    “路上我隨口問道:”


    “‘姑娘啊,你這大晚上的去這長春招待所幹什麽呢?’”


    “‘這個地方據我所知,現在好像是個青年旅館吧?’”


    “‘對!’女人隨口誇讚了我一句。”


    “師傅,你知道的還挺全的。”


    “那是~~! 我在這城市開車少說也有小20年了。”


    “這長春招待所,之前就叫這名。”


    “後來被拆遷了之後。”


    “改成來一個麻將館。”


    “再後來好像就成了一個大型超市。”


    “然後聽說這超市發了一次大火。”


    “死了不少人。 ”


    “老板好像也在大火中喪生了。”


    “後來那地方空了好多年。”


    “最近才剛剛被人接手。”


    “把原來的房子給裏裏外外重新收拾了一遍。”


    “做了青年旅社。”


    “這名字都不帶改的。”


    “又取迴之前名字了。”


    “叫長春旅社。”


    “這名字還挺複古的。”


    “‘我說的沒錯吧!’我看向後座的女人。”


    “女人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師傅,你知道的可真全。’”


    “‘那你去那是住宿嗎?’我又試探性的問了一遍。”


    “這姑娘的口音聽得出是咱們本地人。”


    “也不太可能是外地來這旅遊的。”


    “要是旅遊的話,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大半夜的還敷麵膜出門。”


    “這情況多少還是有些怪異。”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


    “千萬不要小瞧女人對皮膚的保養手段和愛美的程度。”


    “大晚上在陌生的城市敷麵膜,那也是有可能的。”


    “‘我去見一個朋友,他剛到我們這。’女人說道。”


    “‘臨時給我打的電話。’”


    “‘哦,原來如此。’我隨口應著。”


    “看了一眼後視鏡。 ”


    “女人此時已經朝座椅後麵靠著。”


    “整張臉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一路上我也不再說話。 ”


    “女人也一直都沉默著。”


    “甚至坐在後座上,都沒有動彈一下。”


    “而且她坐的姿勢非常的僵硬。”


    “ 可能是為了維持住麵膜,不讓它掉下來吧。”


    “ 我也沒有多想。”


    “晚上的城市大馬路上,通暢無比。”


    “不到半小時。”


    “就到了長春旅社。”


    “‘姑娘,到地方了。’”


    “後座沒有反應。 ”


    “可能是睡著了。”


    “我又叫了幾聲。”


    “女人好像是真的睡著了。”


    “沒辦法,我隻得伸手去輕輕推了推她。”


    “手觸碰上去的時候。”


    “感覺一陣冰冷和僵硬。”


    “就好像……”


    “就好像是一個死去多時的人!”


    出租車說到這裏的時候。


    手中的煙微微一抖。


    然後將已經燃到屁股的煙頭給彈出了車窗。


    “要不是我之前剛跟這女孩說過話。”


    “我真的就會以為這是一具屍體了。”


    “於是我加大了力道,又猛推了幾下女人。”


    “吼……!”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


    “ 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一個人在水裏憋到肺快要爆炸的時候。”


    “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吸氣的感覺。”


    “ 聽起來甚至都好像是在慘叫。 ”


    “我被這一吸氣聲給驚的手一抖。”


    “女人伸了個懶腰。”


    “似乎剛才隻是在後座睡著了。”


    “她抬頭看了看四周。”


    “‘師傅,到地方了嗎? ’”


    “‘嗯!到了。’我點點頭。”


    “在這大晚上的,麻煩師傅了。”


    “說著女人從身上掏出手機。”


    “‘來,師傅,掃碼!’”


    “叮,威信到賬200元!”


    “當我聽到威信到賬的聲音。”


    “心中的一塊石頭才算落了地。”


    “女人打開車門。”


    “徑直走了 。”


    “我目送她進了旅社。”


    “一直到那個白色的身影走進了旅社。”


    “我才長長出了口氣。”


    “又看了看手機到賬的消息。”


    “心中頓時高興起來。 ”


    “這時候電話響了。”


    “是老鄭打來的電話。”


    “由於剛才這一單價格不錯。”


    “我心情比較好。”


    “準備一會迴去的時候,看看哪家燒烤攤還開著。”


    “去吃點烤串,喝兩瓶啤酒解解乏,再迴去睡覺。”


    “不等老鄭說話。”


    “我就開口道:”


    “‘喂,老鄭啊,你稍微等一下啊。’”


    “‘我剛拉個了顧客,稍微有點遠。’”


    “這就開車過來了!”


    “誰知道老鄭聽我說完這話之後。 ”


    “愣了片刻,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


    “‘怎麽了老鄭?’”


    “‘信號不好嗎?你聽到我說話沒?’”


    “老鄭說道:”


    “你在哪送顧客呢?”


    “我有奇怪的答道:”


    “在長春招待所啊。”


    “哦,不對,現在叫長春旅社了。”


    “‘你開的我們的車去的 ?’老鄭又問。”


    “對啊,你別急,我開快點。”


    “很快就到了啊。”


    “老曹,你是不是在哪睡迷糊了呢?”


    “我一聽這話更加奇怪了。”


    “這話什麽意思 ? ”


    “老鄭的聲音繼續從聽筒中傳來。”


    “我就在咱們車子邊上。”


    “車門大大開著,裏麵空空如也,我還以為你找個地方撒尿呢。”


    “你說你開著車?”


    “你開的誰的車?”


    “我一聽這話,隻覺得後背一陣涼氣直冒。”


    “什麽意思?”


    “老鄭說他現在在我們的車上。”


    “他在我們的車上……”


    “那我開的是什麽車?”


    “我感覺握著方向盤的手開心冒冷汗。”


    “好像方向盤開始變得滑膩膩的。”


    “我眼睛看著道路前方。”


    “握著方向盤的手,輕輕的在上麵轉動。”


    “整個方向盤的手感變得非常奇怪。”


    “變軟了,我甚至能感覺稍微用點力。”


    “就能把方向盤給捏爛,捏碎掉。”


    “這種感覺……”


    “就像是方向盤變成了紙糊的一樣。”


    “‘喂!老曹,老曹!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你是不是自己迴家了?’”


    “‘那我就去跑車了啊?’”


    “‘喂?’”


    “我沒有說話,額頭浸出了豆大的汗珠。”


    “汗珠順著我的脖子一直流向了我的後背。”


    “此時我的後背應該已經完全濕透了。”


    “我僵硬著身子,沒有動彈。 ”


    “因為就在我接電話的時候。”


    “四周原本路燈明亮的街道忽然變的漆黑無比。”


    “耳後傳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陰冷涼氣。 ”


    “不斷的吹在我的脖頸上。”


    “我想踩下刹車,把車停在路邊。”


    “但是無論我怎麽踩刹車。”


    “車子都沒有任何減速的跡象。”


    “就在這時候。”


    “我的耳後傳來了熟悉的女人聲音:”


    “師傅~~~~!”


    “你要帶我去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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