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明天會更好
京城，執宰府。
府邸深處，池塘旁，儒首手持魚竿，目光始終放在水麵，安靜淡然，渾然如同一副畫。
這時，一道人影的走入打破了寧靜，王傳道來到儒首身旁，躬身道：
“老師，一切都準備好了。”
“除卻被太子割走的一部分力量，我們還掌握十九名暗探，其中十名在皇宮之中，九名在九皇子身旁；另外儒樓也派來了一百零八位‘夫子’前來相助；最後是關寧鐵騎的幾位將軍皆以打點完畢，隻需您的一聲號令，三千大軍便會殺入皇宮，以太子圈禁宗族的名義清君側。”
儒首略顯佝僂的身影終於是有了動靜，他緩緩轉過頭來，沉默片刻，淡聲道：
“部署的不錯，明日之事就由你來安排吧。”
王傳道臉上猛地一喜，興奮道：
“多謝老師。”
“何來感謝一說，都是你的努力罷了。”儒首笑了笑，接著說道：
“三皇子那邊交待了嗎？”
王傳道嗬嗬一笑，語氣中帶著戲謔意味，道：
“老師，三皇子殿下已然是對太子恨之入骨，得到我們的邀請後，立刻就把我們當成了救世主，表示毫不猶豫站在我們這一邊。”
聞言，儒首也是露出一絲玩味，微微搖頭道：
“夏皇精明了一生，卻生出一堆這般有反骨的子嗣，真是不知該說誰說什麽是好。”
“既然他不知如何教子，就由我來替他教導孩子吧。”
王傳道哈哈一笑，趕忙恭維道：
“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豈不是這群皇子都要稱您一聲父皇，稱我一聲皇兄！”
儒首眸子猛地一冷，看向了王傳道，後者意識到說錯了話，連忙低頭認錯。
儒首並未計較，吩咐道：
“我今日勸說殿下將九皇子接入皇宮，相比此刻九皇子已經進入了皇宮之中，你可以用潛伏在他身邊的暗探，將其隊伍帶領道京城外。”
帶領軍隊到京城外！
意味著什麽？
接下來又要做什麽？
恐怕就不需要多言了。
王傳道眼中精光大盛，激動的手掌都微微顫抖，行禮的姿勢微微變形，走路都險些走不好了。
盼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他一而再再而三被太子屈辱壓迫擠兌，心中對後者的怨氣已然積累到恐怖的程度。
明日！隻待明日！
便是太子死無葬身之地時！
一時輸贏不論成敗，笑到最後才是真英雄！
而他王傳道就是笑到最後的那一個！
走出儒首院子，他並未從城門走出京城，而是來到一處略顯破敗的小院子，警惕的環視四周確保無人後才走了進去。
隨即，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這座小院子裏。
當他身影再次重現後，已經是在京城外了……
太子東宮。
時間過得好似很快，快到明日就要京城換防。
可時間卻又過的好慢，慢到幹了許多事情不過是剛剛夜幕降臨，前去接九皇子的李虎還未歸來。
而這段時間中，楊旭一直在思索儒首將九皇子拱手相讓的利與弊。
石桌上擺放著一盤象棋，楊旭和公孫肅這位智囊相對而坐，一邊下棋一邊思索。
楊旭下棋路數依舊非常兇猛，中炮盤頭馬加上急走中兵，強攻公孫肅的中路，從而突破後者的陣型。
但此時的公孫肅也稱得上是位象棋大師，一手雷公炮同樣在中路極其強勢，和楊旭硬碰硬。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楊旭竟來陰的，明招是強攻中路，按照卻是進攻公孫肅的象三路，橫車占肋道，接著卡象眼，直接一步棋使得公孫肅陷入大逆風。
公孫肅忖度半晌，撫須讚歎一句便投子認負。
整理棋盤之時，公孫肅笑道：
“殿下，老夫感覺儒首將九皇子拱手相讓之舉……好似你方才使用的招數，表麵看似進攻中路，實則真正目的對準了我的象三路。”
楊旭點點頭，迴道：
“本宮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啊，仔細想想也不太願意接他這個招法，隻是無法拒絕。”
“說到底，九弟駐守邊疆近十年，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
“而他遇到刺殺本宮卻袖手旁觀，皇室宗親如何看待本宮，滿朝文武如何看待本宮，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本宮。”
“隻是，他的真正目的是為了什麽？本宮想不明白。”
“相反的是，如果九皇子握在本宮手中，便能夠以此為籌碼，和九皇子隨行人馬進行談判，甚至將他們化為本宮的人馬？”
公孫肅麵露一絲沉思之色，半晌後，他突然說了一句：
“萬一九皇子死了呢？”
“不可能！”
“隻要將他接到本宮身邊，本宮自然是不會讓他出一點問題的。”
“這一點，本宮比誰都要清楚！”
楊旭眸子猛地一縮，寒意乍泄！
自他掌權之後，便對皇宮乃至於京城暗中進行搜查，揪出了無數的暗探和眼線。
且不說京城如何？他敢肯定，皇宮內必然是安全的狠！
因此，九皇子隻要進了皇宮，想死都難。
可萬一……
談到這個話題，楊旭在所難免想到假使九皇子死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其所攜帶人馬失控，殺入京城！
儒首暗中推波助瀾，趁著京城換防再次發兵作亂！
亂！大亂！
亂到無人可以將其收場！
身為目前朝廷一把手，他楊旭自然有在所難免的責任。
九皇子這般具有重要意義的大功臣慘死，京城亂成一團，大損國運！
他必然要被萬夫所指，甚至死都難以平民憤。
想到這裏，楊旭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心中有種幹脆讓九皇子原路返迴的衝動。
手指不停頓敲擊著桌麵，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音。
楊旭和公孫肅臉色都是凝重無比。
終於，楊旭抬起眼簾，說道：
“這件事就不用擔心了，九弟進入京城後，本宮一定會將其保護好的。”
“另外，本宮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托付給你，重要的同時也伴隨著巨大的危險。”
“若是先生不願意，本宮尊重您的選擇。”
楊旭望向公孫肅。
後者似乎明白楊旭所指的事情是什麽。
明日便是京城換防，而楊旭自始自終卻還有一件事未曾說起。
那便是誰去執行楊旭的以退為進的政策，也就是誰去和儒首交涉。
楊旭身為太子，乃是他們的支柱，豈能親自去和儒首交涉？
姚太傅也是這樣的道理。
但是陳傑，胡忠憲等人雖說是楊旭的班底，卻份量不夠。
隻有他這個最開始跟隨楊旭的幕僚，同樣也是軍機處的一員大將的玄機先生。
才是最好的人選。
站起身來，他眼中帶著一抹堅定之色，不曾有絲毫猶豫，直接深深一拜道：
“殿下，但有吩咐，臣生死不懼，以命相隨。”
公孫肅真摯的表情不像是在說假。
自他接觸楊旭的那天起，每一次楊旭都能讓他刮目相看。
楊旭的大義。
楊旭的原則。
楊旭的處世為人。
等等…
都讓他感到由衷的敬佩。
這般太子，他願以死相隨。
楊旭同樣麵露凝重之色，起身，深深一拜，道：
“感謝玄機先生！先生之義，楊旭終身不忘。”
這時，公孫肅嘴角掀起一抹笑容，和楊旭對上眼神，笑道：
“再說了，殿下也替老夫解決了後顧之憂。”
楊旭會心一笑。
就在昨天，楊旭專門簽署了通關文書，允許公孫肅等人的子嗣離開京城。
屆時就算發生意外，但傳承還在。
這是楊旭賜予他們的特權，也是君臣間的心有靈犀。
隨後，兩人又下了幾盤棋，公孫肅告退離去，楊旭則一直坐在院子裏等候李虎。
夜幕徹底降臨了，因為陰雲的原因以至於不曾有一絲月光，而空氣中也多了一絲涼意，四周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殿下，天氣涼，要不進裏麵等候吧。”
不知何時，明月出現在了楊旭身後，將一件披風披在楊旭身後。
淡淡一笑，楊旭反手握住明月的柔荑將其拉入懷中。
暖玉入懷。
微弱燭光映襯下，明月臉上帶著一絲憂愁，襯托出一眾閨中哀怨，楚楚可憐的氣質，讓楊旭恨不得將楊旭揉到身體裏。
似乎明白了楊旭心中所想，明月順從的躺在楊旭懷裏，不曾對其粗暴的行為阻攔一分。
大手入懷，攀上胸口。
衣衫內扣被解，宮裙，外衫，腰帶逐漸散落……
但就當明月閉上眼睛的時候，楊旭的動作卻停了。
睜開眼睛，帶著些許疑惑的大眼睛望向楊旭。
後者指向天空，道：
“看，月亮出來了。”
隻見陰雲散去，露出一輪明月的圓月，灑落人間清冽的月光。
而楊旭和明月二人也好似籠罩了一層淡淡的月光。
靜謐。
將衣衫攏一攏，明月如一隻小兔子縮在楊旭臂彎裏麵，臉頰靠著楊旭結實的胸膛，聽著其有力的心跳聲，她感到的是濃濃的安全感。
從最開始的厭惡不屑，再到驚訝詫異，再到有一絲異樣的崇拜感，到現在深深地眷戀。
一年多的時間，明月改變了許多，因楊旭而改變。
楊旭同樣抱著明月，將下巴抵著她光潔的額頭，望著天邊掛著的明月，享受著難得的靜謐。
不知過了多久，楊旭將明月抱緊了屋子裏，後者最後的一句話是：
“殿下，歇息吧，明天會更好的。”
楊旭刮了刮她的瓊鼻，笑道：
“是啊，明天會更好。”
……
京城，執宰府。
府邸深處，池塘旁，儒首手持魚竿，目光始終放在水麵，安靜淡然，渾然如同一副畫。
這時，一道人影的走入打破了寧靜，王傳道來到儒首身旁，躬身道：
“老師，一切都準備好了。”
“除卻被太子割走的一部分力量，我們還掌握十九名暗探，其中十名在皇宮之中，九名在九皇子身旁；另外儒樓也派來了一百零八位‘夫子’前來相助；最後是關寧鐵騎的幾位將軍皆以打點完畢，隻需您的一聲號令，三千大軍便會殺入皇宮，以太子圈禁宗族的名義清君側。”
儒首略顯佝僂的身影終於是有了動靜，他緩緩轉過頭來，沉默片刻，淡聲道：
“部署的不錯，明日之事就由你來安排吧。”
王傳道臉上猛地一喜，興奮道：
“多謝老師。”
“何來感謝一說，都是你的努力罷了。”儒首笑了笑，接著說道：
“三皇子那邊交待了嗎？”
王傳道嗬嗬一笑，語氣中帶著戲謔意味，道：
“老師，三皇子殿下已然是對太子恨之入骨，得到我們的邀請後，立刻就把我們當成了救世主，表示毫不猶豫站在我們這一邊。”
聞言，儒首也是露出一絲玩味，微微搖頭道：
“夏皇精明了一生，卻生出一堆這般有反骨的子嗣，真是不知該說誰說什麽是好。”
“既然他不知如何教子，就由我來替他教導孩子吧。”
王傳道哈哈一笑，趕忙恭維道：
“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豈不是這群皇子都要稱您一聲父皇，稱我一聲皇兄！”
儒首眸子猛地一冷，看向了王傳道，後者意識到說錯了話，連忙低頭認錯。
儒首並未計較，吩咐道：
“我今日勸說殿下將九皇子接入皇宮，相比此刻九皇子已經進入了皇宮之中，你可以用潛伏在他身邊的暗探，將其隊伍帶領道京城外。”
帶領軍隊到京城外！
意味著什麽？
接下來又要做什麽？
恐怕就不需要多言了。
王傳道眼中精光大盛，激動的手掌都微微顫抖，行禮的姿勢微微變形，走路都險些走不好了。
盼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他一而再再而三被太子屈辱壓迫擠兌，心中對後者的怨氣已然積累到恐怖的程度。
明日！隻待明日！
便是太子死無葬身之地時！
一時輸贏不論成敗，笑到最後才是真英雄！
而他王傳道就是笑到最後的那一個！
走出儒首院子，他並未從城門走出京城，而是來到一處略顯破敗的小院子，警惕的環視四周確保無人後才走了進去。
隨即，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這座小院子裏。
當他身影再次重現後，已經是在京城外了……
太子東宮。
時間過得好似很快，快到明日就要京城換防。
可時間卻又過的好慢，慢到幹了許多事情不過是剛剛夜幕降臨，前去接九皇子的李虎還未歸來。
而這段時間中，楊旭一直在思索儒首將九皇子拱手相讓的利與弊。
石桌上擺放著一盤象棋，楊旭和公孫肅這位智囊相對而坐，一邊下棋一邊思索。
楊旭下棋路數依舊非常兇猛，中炮盤頭馬加上急走中兵，強攻公孫肅的中路，從而突破後者的陣型。
但此時的公孫肅也稱得上是位象棋大師，一手雷公炮同樣在中路極其強勢，和楊旭硬碰硬。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楊旭竟來陰的，明招是強攻中路，按照卻是進攻公孫肅的象三路，橫車占肋道，接著卡象眼，直接一步棋使得公孫肅陷入大逆風。
公孫肅忖度半晌，撫須讚歎一句便投子認負。
整理棋盤之時，公孫肅笑道：
“殿下，老夫感覺儒首將九皇子拱手相讓之舉……好似你方才使用的招數，表麵看似進攻中路，實則真正目的對準了我的象三路。”
楊旭點點頭，迴道：
“本宮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啊，仔細想想也不太願意接他這個招法，隻是無法拒絕。”
“說到底，九弟駐守邊疆近十年，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
“而他遇到刺殺本宮卻袖手旁觀，皇室宗親如何看待本宮，滿朝文武如何看待本宮，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本宮。”
“隻是，他的真正目的是為了什麽？本宮想不明白。”
“相反的是，如果九皇子握在本宮手中，便能夠以此為籌碼，和九皇子隨行人馬進行談判，甚至將他們化為本宮的人馬？”
公孫肅麵露一絲沉思之色，半晌後，他突然說了一句：
“萬一九皇子死了呢？”
“不可能！”
“隻要將他接到本宮身邊，本宮自然是不會讓他出一點問題的。”
“這一點，本宮比誰都要清楚！”
楊旭眸子猛地一縮，寒意乍泄！
自他掌權之後，便對皇宮乃至於京城暗中進行搜查，揪出了無數的暗探和眼線。
且不說京城如何？他敢肯定，皇宮內必然是安全的狠！
因此，九皇子隻要進了皇宮，想死都難。
可萬一……
談到這個話題，楊旭在所難免想到假使九皇子死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其所攜帶人馬失控，殺入京城！
儒首暗中推波助瀾，趁著京城換防再次發兵作亂！
亂！大亂！
亂到無人可以將其收場！
身為目前朝廷一把手，他楊旭自然有在所難免的責任。
九皇子這般具有重要意義的大功臣慘死，京城亂成一團，大損國運！
他必然要被萬夫所指，甚至死都難以平民憤。
想到這裏，楊旭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心中有種幹脆讓九皇子原路返迴的衝動。
手指不停頓敲擊著桌麵，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音。
楊旭和公孫肅臉色都是凝重無比。
終於，楊旭抬起眼簾，說道：
“這件事就不用擔心了，九弟進入京城後，本宮一定會將其保護好的。”
“另外，本宮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托付給你，重要的同時也伴隨著巨大的危險。”
“若是先生不願意，本宮尊重您的選擇。”
楊旭望向公孫肅。
後者似乎明白楊旭所指的事情是什麽。
明日便是京城換防，而楊旭自始自終卻還有一件事未曾說起。
那便是誰去執行楊旭的以退為進的政策，也就是誰去和儒首交涉。
楊旭身為太子，乃是他們的支柱，豈能親自去和儒首交涉？
姚太傅也是這樣的道理。
但是陳傑，胡忠憲等人雖說是楊旭的班底，卻份量不夠。
隻有他這個最開始跟隨楊旭的幕僚，同樣也是軍機處的一員大將的玄機先生。
才是最好的人選。
站起身來，他眼中帶著一抹堅定之色，不曾有絲毫猶豫，直接深深一拜道：
“殿下，但有吩咐，臣生死不懼，以命相隨。”
公孫肅真摯的表情不像是在說假。
自他接觸楊旭的那天起，每一次楊旭都能讓他刮目相看。
楊旭的大義。
楊旭的原則。
楊旭的處世為人。
等等…
都讓他感到由衷的敬佩。
這般太子，他願以死相隨。
楊旭同樣麵露凝重之色，起身，深深一拜，道：
“感謝玄機先生！先生之義，楊旭終身不忘。”
這時，公孫肅嘴角掀起一抹笑容，和楊旭對上眼神，笑道：
“再說了，殿下也替老夫解決了後顧之憂。”
楊旭會心一笑。
就在昨天，楊旭專門簽署了通關文書，允許公孫肅等人的子嗣離開京城。
屆時就算發生意外，但傳承還在。
這是楊旭賜予他們的特權，也是君臣間的心有靈犀。
隨後，兩人又下了幾盤棋，公孫肅告退離去，楊旭則一直坐在院子裏等候李虎。
夜幕徹底降臨了，因為陰雲的原因以至於不曾有一絲月光，而空氣中也多了一絲涼意，四周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殿下，天氣涼，要不進裏麵等候吧。”
不知何時，明月出現在了楊旭身後，將一件披風披在楊旭身後。
淡淡一笑，楊旭反手握住明月的柔荑將其拉入懷中。
暖玉入懷。
微弱燭光映襯下，明月臉上帶著一絲憂愁，襯托出一眾閨中哀怨，楚楚可憐的氣質，讓楊旭恨不得將楊旭揉到身體裏。
似乎明白了楊旭心中所想，明月順從的躺在楊旭懷裏，不曾對其粗暴的行為阻攔一分。
大手入懷，攀上胸口。
衣衫內扣被解，宮裙，外衫，腰帶逐漸散落……
但就當明月閉上眼睛的時候，楊旭的動作卻停了。
睜開眼睛，帶著些許疑惑的大眼睛望向楊旭。
後者指向天空，道：
“看，月亮出來了。”
隻見陰雲散去，露出一輪明月的圓月，灑落人間清冽的月光。
而楊旭和明月二人也好似籠罩了一層淡淡的月光。
靜謐。
將衣衫攏一攏，明月如一隻小兔子縮在楊旭臂彎裏麵，臉頰靠著楊旭結實的胸膛，聽著其有力的心跳聲，她感到的是濃濃的安全感。
從最開始的厭惡不屑，再到驚訝詫異，再到有一絲異樣的崇拜感，到現在深深地眷戀。
一年多的時間，明月改變了許多，因楊旭而改變。
楊旭同樣抱著明月，將下巴抵著她光潔的額頭，望著天邊掛著的明月，享受著難得的靜謐。
不知過了多久，楊旭將明月抱緊了屋子裏，後者最後的一句話是：
“殿下，歇息吧，明天會更好的。”
楊旭刮了刮她的瓊鼻，笑道：
“是啊，明天會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