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九皇子再次遇刺
不知過了多久，九皇子楊辰的表情終於平複下來，望向一旁的副手，詢問道：
“和儒首交涉的如何？”
副手恭維道：
“迴殿下，儒首答應助您奪得太子之位。”
“條件是什麽？”
“其一，廢掉太子監國期間的一切政策。”
“其二，自您登上太子之位後，必須使內閣淩駕於六部之上，各地奏章，朝廷政事都需要經過內閣，享受票擬之權。”
“其三，饒是貴為太子的您，也需要聽從內閣的建議，不得擅自用事。”
副手小心抬起頭望向楊辰，以為後者聽到這般放肆無禮的要求，必然會勃然大怒。
可令他驚訝的是，楊辰不僅不生氣，反而嘴角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笑道：
“不愧是儒首，不僅狂妄，而且自信，連本皇子這般手握大軍的人都不拿正眼看。”
“最重要的是他聰明，如果他假意於我，許諾本宮大量的好處，那麽我必然會對他起疑心。”
“他聰明便聰明在這一點，直接說出真正想要得東西，反而讓本宮放下心來。”
“因此，為何不與他合作呢？”
聞言，副手小心提醒道：
“殿下，唇亡齒寒。儒首這般狂妄，並且實力強大，如果和他合作的話，豈不是要一輩子屈居於人？”
楊辰眼中閃過一抹陰翳，眸子微縮，冷聲道：
“唇亡齒寒？不過是一群弱者的相互慰籍罷了，如果幾個弱者相互勾結在一起就可以對抗強者，那麽強者還配得上強者二字嗎？”
“秦滅六國，六國何嚐不知唇亡齒寒？又何嚐沒有聯合抗秦？”
“魏，晉先後滅蜀，吳，難道蜀和吳不知唇亡齒寒？又何嚐不曾聯合抗曹，晉？”
“強者便是強者，不會因為弱者聯合到一起便無計可施。”
“儒首是真正的強者，與這樣的強者對抗隻有死路一條！”
“暫時…屈居於他，最終取而代之才是王道。”
一番話下來，副手低下了頭，而楊辰的眸子中卻滿是狠辣之色。
他能夠蟄伏邊疆近十年，能夠忍受嚴寒酷暑近十年，他早已習慣了隱藏，習慣了屈居人下！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忘記了野心，忘記了權力！
他冷聲繼續道：
“但強者往往隻有一個，並會被另外一個強者所取代！”
“大漢王朝的霍光是否厲害？他權傾朝野，廢帝也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但結果如何？他一死，皇帝立刻掌權，血洗霍家及牽連著數萬人！”
“北方的北周帝國有一位名叫宇文護的權臣，他是否厲害？輔佐君主滅西魏，建北周，後又毒死北周兩位皇帝，但結果呢？他一死，其所謂的權勢立刻土崩瓦解，拱手讓給了皇帝。”
“儒首隻有一個，並且已是年邁，年近古稀。而本宮還年輕，就算是用命熬，也能把他熬死！”
說話間，他的眸子中滿是對權力和野心的渴望之色，好似他已經看到了自己取代儒首的那一天。
副手臉色有些難看，他心中有句話不知是否該說。
難道真正的強者會給自己留下隱患嗎？
當然，這句話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而是感恭敬道：
“那屬下就去給儒首迴話了。”
“去吧。”
九皇子點點頭，再次看向京城的方向，眼神依舊是那麽的癡狂和著迷。
可就在他疏忽間，一道刺耳破空聲突然響起……
……
太子東宮！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
一名太監闖入楊旭的院子，跪在地上。
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
楊旭眉頭微皺，淡聲道：
“不著急，慢慢說。”
太監拚命捶打自己的胸膛，好讓自己能說出話，隨即趕忙稟告道：
“稟告太子殿下，九…九皇子在原陽縣遇刺了！”
“什麽！”
一旁候著的吳總管滿臉驚駭，立刻質問道：
“消息屬實嗎？”
“奴…奴才就算是長了九個腦袋，也不敢騙太子殿下和吳公公啊。”
終於，坐在椅子上的楊旭有了反應，端起茶杯，欣賞著上麵精美的花紋，片刻後，淡聲問道：
“成功了嗎？”
“迴殿下，刺殺失敗，並且此刻也沒抓到。”
聞言，楊旭淡淡一笑，道：
“真是熟悉的作案方式。”
吳總管一驚，小聲道：
“殿下，您的意思是…鬼？”
“這般作風，除了他們還有誰？真不知該誇他們跑的快，還是該罵他們不專業。”
笑著搖搖頭，楊旭又問道：
“既然刺客沒抓到，九皇子有什麽反應嗎？外界又有什麽消息呢？”
小太監低著頭，支支吾吾，好似接下來的話有多麽的大不敬。
楊旭沉聲道：
“但說無妨，本宮不治你的罪。”
“迴殿下，九皇子雖然無大礙，但是受到驚嚇，恐怕無法在明日按時迴到京城述職。”
“並且京城裏有傳言，說刺客是殿下派出去的，目的是報仇。”
楊旭站起身來，背負雙手，麵龐是深思之色。
他喃喃自語道：
“這番舉措，恐怕是不想看到本宮和九皇子合作，共同對付儒首，從而形成一個均勢。”
“若是形成一個均勢，恐怕鬼再想出手的話，就不是那麽的簡單了。”
眉頭微皺，楊旭心中生出疑問。
鬼組織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他的受益方是誰？
喚來吳總管，楊旭詢問道：
“最近吳不凡有什麽消息嗎？”
“迴殿下，吳不凡不過是剛剛進入柳街巷子，暫未得到深層次的情報。”
擺擺手，楊旭吩咐道：
“讓他加快速度，如果不知鬼的真實身份和真正目的，日後我們必然會一直處於被動，有力都無處使。”
“奴才明白。”
麵對鬼這個無時不在的神秘存在，哪怕是兩世為人的楊旭，依然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
沒有心思繼續坐到椅子上，楊旭吩咐道：
“吳大伴，陪本宮出去走走吧。”
“是。”
乘上馬車，楊旭一路來到了外城，如若是平常，京城必然是人聲鼎沸，川流不息，如今卻是冷清的不行，商戶關店謝客，百姓閉門不出。
顯然，百姓們也察覺到不對勁。
可就在這時，迎麵駛來一輛馬車，侍衛匯報道：
“太子殿下，前麵是儒首的馬車。”
楊旭掀開車簾，就看到前麵馬車停下，儒首從中走下，淡然走到楊旭麵前，行禮道：
“拜見太子殿下。”
楊旭露出微笑，道：
“免禮。”
“聽說儒首最近這幾天忙得很，怎得今日有閑暇之時？”
儒首不動聲色，淡淡一笑道：
“我聽聞九皇子遇刺，這才趕忙向您匯報此事，而明日進京述職一事恐怕要往後拖延一下了。”
楊旭笑著說道：
“九弟可以不述職，但可以讓他的副手來代替述職，另外也不耽誤將他隨行攜帶的人馬，行李等安排進入京城。”
“儒首，您說呢？”
楊旭在試探。
隻要九皇子隨行的人馬到了他手裏，是龍它得盤著，是虎它得握著！
儒首也是淡淡一笑，迴道：
“殿下，進京述職並不急於一時，再者九皇子剛剛遇刺，還需隨行人馬招唿和守護。”
“相信殿下也不想您的皇弟，這位大夏的功臣處於危險之中吧。”
他迴絕了楊旭的試探。
楊旭眼角閃過一抹冷冽，聲音帶著一絲寒氣道：
“看來儒首很關心我這位九弟啊。”
儒首並不接招，淡然道：
“殿下，臣有句話不知是否該說？”
“但說無妨。”
“九皇子在原陽縣遇刺，雖說失敗了，但萬一刺客不曾離去，還在暗中尋找時機呢？”
“原陽縣隻是個小縣罷了，除去維持安定的官差，剩餘的人手幾乎不過百人，就算加上九皇子隨行人馬，又能有多少的守衛力量呢？”
楊旭眉頭微皺，有些不明白儒首葫蘆裏再買什麽藥，便問道：
“那您的意思是？”
儒首仍然是不動聲色，淡然道：
“不如殿下派人去原陽縣將九皇子接到皇宮裏，憑借皇宮的守備，刺客一定再無可乘之機。”
楊旭眸子微微一縮，儒首這是要把九皇子推倒他的手中啊。
明明他和九皇子之間的矛盾已然是不可調和，一場爭鬥必然是在所難免。
但在京城換防之日的前一天，卻要將九皇子拱手相送。
好心嗎？
楊旭才不相信。
但隻要把控了九皇子，確實是一件好事。
楊旭忖度下巴片刻，頷首道：
“確實，你的這個建議不錯，本宮這就派人去接九弟，但至於他是否選擇來京城，還要看九弟的意願。”
“這一點殿下無需憂慮，九皇子能夠領會殿下的心意的。”儒首淡笑道。
隨即，兩人又客套了幾句話，儒首對楊旭行了一禮，轉身慢吞吞坐上馬車，在楊旭的注視下，緩緩離去。
將一名老者的特點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對，他就是一個老者，已經有七十多歲的高齡。
可楊旭卻有一種感覺，儒首方才的種種表現，全部都是裝出來的。
好似這一次街上相遇，是儒首故意的。
俗話說，一個人做一件事情之前，表現的越鎮定，就說明這個人越恐怖！
而京城換防的前一日，儒首還能給不緊不慢的和他聊天，相安無事。
恐怖如斯！
直到儒首的馬車消失後，楊旭轉過身，對隨行的李虎吩咐道：
“去一趟原陽縣，把九弟接到皇宮裏來。”
“奴才遵命。”
李虎拱手，帶人離去。
而此時的楊旭已然是再無散心的心情，揮揮手，馬車調轉方向，朝皇宮的方向駛去……
不知過了多久，九皇子楊辰的表情終於平複下來，望向一旁的副手，詢問道：
“和儒首交涉的如何？”
副手恭維道：
“迴殿下，儒首答應助您奪得太子之位。”
“條件是什麽？”
“其一，廢掉太子監國期間的一切政策。”
“其二，自您登上太子之位後，必須使內閣淩駕於六部之上，各地奏章，朝廷政事都需要經過內閣，享受票擬之權。”
“其三，饒是貴為太子的您，也需要聽從內閣的建議，不得擅自用事。”
副手小心抬起頭望向楊辰，以為後者聽到這般放肆無禮的要求，必然會勃然大怒。
可令他驚訝的是，楊辰不僅不生氣，反而嘴角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笑道：
“不愧是儒首，不僅狂妄，而且自信，連本皇子這般手握大軍的人都不拿正眼看。”
“最重要的是他聰明，如果他假意於我，許諾本宮大量的好處，那麽我必然會對他起疑心。”
“他聰明便聰明在這一點，直接說出真正想要得東西，反而讓本宮放下心來。”
“因此，為何不與他合作呢？”
聞言，副手小心提醒道：
“殿下，唇亡齒寒。儒首這般狂妄，並且實力強大，如果和他合作的話，豈不是要一輩子屈居於人？”
楊辰眼中閃過一抹陰翳，眸子微縮，冷聲道：
“唇亡齒寒？不過是一群弱者的相互慰籍罷了，如果幾個弱者相互勾結在一起就可以對抗強者，那麽強者還配得上強者二字嗎？”
“秦滅六國，六國何嚐不知唇亡齒寒？又何嚐沒有聯合抗秦？”
“魏，晉先後滅蜀，吳，難道蜀和吳不知唇亡齒寒？又何嚐不曾聯合抗曹，晉？”
“強者便是強者，不會因為弱者聯合到一起便無計可施。”
“儒首是真正的強者，與這樣的強者對抗隻有死路一條！”
“暫時…屈居於他，最終取而代之才是王道。”
一番話下來，副手低下了頭，而楊辰的眸子中卻滿是狠辣之色。
他能夠蟄伏邊疆近十年，能夠忍受嚴寒酷暑近十年，他早已習慣了隱藏，習慣了屈居人下！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忘記了野心，忘記了權力！
他冷聲繼續道：
“但強者往往隻有一個，並會被另外一個強者所取代！”
“大漢王朝的霍光是否厲害？他權傾朝野，廢帝也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但結果如何？他一死，皇帝立刻掌權，血洗霍家及牽連著數萬人！”
“北方的北周帝國有一位名叫宇文護的權臣，他是否厲害？輔佐君主滅西魏，建北周，後又毒死北周兩位皇帝，但結果呢？他一死，其所謂的權勢立刻土崩瓦解，拱手讓給了皇帝。”
“儒首隻有一個，並且已是年邁，年近古稀。而本宮還年輕，就算是用命熬，也能把他熬死！”
說話間，他的眸子中滿是對權力和野心的渴望之色，好似他已經看到了自己取代儒首的那一天。
副手臉色有些難看，他心中有句話不知是否該說。
難道真正的強者會給自己留下隱患嗎？
當然，這句話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而是感恭敬道：
“那屬下就去給儒首迴話了。”
“去吧。”
九皇子點點頭，再次看向京城的方向，眼神依舊是那麽的癡狂和著迷。
可就在他疏忽間，一道刺耳破空聲突然響起……
……
太子東宮！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
一名太監闖入楊旭的院子，跪在地上。
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
楊旭眉頭微皺，淡聲道：
“不著急，慢慢說。”
太監拚命捶打自己的胸膛，好讓自己能說出話，隨即趕忙稟告道：
“稟告太子殿下，九…九皇子在原陽縣遇刺了！”
“什麽！”
一旁候著的吳總管滿臉驚駭，立刻質問道：
“消息屬實嗎？”
“奴…奴才就算是長了九個腦袋，也不敢騙太子殿下和吳公公啊。”
終於，坐在椅子上的楊旭有了反應，端起茶杯，欣賞著上麵精美的花紋，片刻後，淡聲問道：
“成功了嗎？”
“迴殿下，刺殺失敗，並且此刻也沒抓到。”
聞言，楊旭淡淡一笑，道：
“真是熟悉的作案方式。”
吳總管一驚，小聲道：
“殿下，您的意思是…鬼？”
“這般作風，除了他們還有誰？真不知該誇他們跑的快，還是該罵他們不專業。”
笑著搖搖頭，楊旭又問道：
“既然刺客沒抓到，九皇子有什麽反應嗎？外界又有什麽消息呢？”
小太監低著頭，支支吾吾，好似接下來的話有多麽的大不敬。
楊旭沉聲道：
“但說無妨，本宮不治你的罪。”
“迴殿下，九皇子雖然無大礙，但是受到驚嚇，恐怕無法在明日按時迴到京城述職。”
“並且京城裏有傳言，說刺客是殿下派出去的，目的是報仇。”
楊旭站起身來，背負雙手，麵龐是深思之色。
他喃喃自語道：
“這番舉措，恐怕是不想看到本宮和九皇子合作，共同對付儒首，從而形成一個均勢。”
“若是形成一個均勢，恐怕鬼再想出手的話，就不是那麽的簡單了。”
眉頭微皺，楊旭心中生出疑問。
鬼組織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他的受益方是誰？
喚來吳總管，楊旭詢問道：
“最近吳不凡有什麽消息嗎？”
“迴殿下，吳不凡不過是剛剛進入柳街巷子，暫未得到深層次的情報。”
擺擺手，楊旭吩咐道：
“讓他加快速度，如果不知鬼的真實身份和真正目的，日後我們必然會一直處於被動，有力都無處使。”
“奴才明白。”
麵對鬼這個無時不在的神秘存在，哪怕是兩世為人的楊旭，依然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
沒有心思繼續坐到椅子上，楊旭吩咐道：
“吳大伴，陪本宮出去走走吧。”
“是。”
乘上馬車，楊旭一路來到了外城，如若是平常，京城必然是人聲鼎沸，川流不息，如今卻是冷清的不行，商戶關店謝客，百姓閉門不出。
顯然，百姓們也察覺到不對勁。
可就在這時，迎麵駛來一輛馬車，侍衛匯報道：
“太子殿下，前麵是儒首的馬車。”
楊旭掀開車簾，就看到前麵馬車停下，儒首從中走下，淡然走到楊旭麵前，行禮道：
“拜見太子殿下。”
楊旭露出微笑，道：
“免禮。”
“聽說儒首最近這幾天忙得很，怎得今日有閑暇之時？”
儒首不動聲色，淡淡一笑道：
“我聽聞九皇子遇刺，這才趕忙向您匯報此事，而明日進京述職一事恐怕要往後拖延一下了。”
楊旭笑著說道：
“九弟可以不述職，但可以讓他的副手來代替述職，另外也不耽誤將他隨行攜帶的人馬，行李等安排進入京城。”
“儒首，您說呢？”
楊旭在試探。
隻要九皇子隨行的人馬到了他手裏，是龍它得盤著，是虎它得握著！
儒首也是淡淡一笑，迴道：
“殿下，進京述職並不急於一時，再者九皇子剛剛遇刺，還需隨行人馬招唿和守護。”
“相信殿下也不想您的皇弟，這位大夏的功臣處於危險之中吧。”
他迴絕了楊旭的試探。
楊旭眼角閃過一抹冷冽，聲音帶著一絲寒氣道：
“看來儒首很關心我這位九弟啊。”
儒首並不接招，淡然道：
“殿下，臣有句話不知是否該說？”
“但說無妨。”
“九皇子在原陽縣遇刺，雖說失敗了，但萬一刺客不曾離去，還在暗中尋找時機呢？”
“原陽縣隻是個小縣罷了，除去維持安定的官差，剩餘的人手幾乎不過百人，就算加上九皇子隨行人馬，又能有多少的守衛力量呢？”
楊旭眉頭微皺，有些不明白儒首葫蘆裏再買什麽藥，便問道：
“那您的意思是？”
儒首仍然是不動聲色，淡然道：
“不如殿下派人去原陽縣將九皇子接到皇宮裏，憑借皇宮的守備，刺客一定再無可乘之機。”
楊旭眸子微微一縮，儒首這是要把九皇子推倒他的手中啊。
明明他和九皇子之間的矛盾已然是不可調和，一場爭鬥必然是在所難免。
但在京城換防之日的前一天，卻要將九皇子拱手相送。
好心嗎？
楊旭才不相信。
但隻要把控了九皇子，確實是一件好事。
楊旭忖度下巴片刻，頷首道：
“確實，你的這個建議不錯，本宮這就派人去接九弟，但至於他是否選擇來京城，還要看九弟的意願。”
“這一點殿下無需憂慮，九皇子能夠領會殿下的心意的。”儒首淡笑道。
隨即，兩人又客套了幾句話，儒首對楊旭行了一禮，轉身慢吞吞坐上馬車，在楊旭的注視下，緩緩離去。
將一名老者的特點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對，他就是一個老者，已經有七十多歲的高齡。
可楊旭卻有一種感覺，儒首方才的種種表現，全部都是裝出來的。
好似這一次街上相遇，是儒首故意的。
俗話說，一個人做一件事情之前，表現的越鎮定，就說明這個人越恐怖！
而京城換防的前一日，儒首還能給不緊不慢的和他聊天，相安無事。
恐怖如斯！
直到儒首的馬車消失後，楊旭轉過身，對隨行的李虎吩咐道：
“去一趟原陽縣，把九弟接到皇宮裏來。”
“奴才遵命。”
李虎拱手，帶人離去。
而此時的楊旭已然是再無散心的心情，揮揮手，馬車調轉方向，朝皇宮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