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著李承乾跑在前頭的李安陽等人倒是沒發現房遺愛的落後,畢竟皇上找的人是李承乾。倒是跟來的李清,因為去了朝殿,沒有皇上的宣召,他也隻能是在大殿外頭等著,是以想要拉個人做伴,倒是跟房遺愛一起拉在了後頭。


    看到房遺愛一個勁兒的拿手去按眼睛,李清關切的上前問了兩句。房遺愛敷衍的說是看書累的,李清因為大部分精力都關注在李承乾身上,倒也沒聽出房遺愛的敷衍之意。看到李承乾跟著李安陽進了大殿,李清趕忙拉著房遺愛朝大殿跑去,躲在殿門處,小心的聽著裏頭的動靜。


    大殿太過空曠,李世民坐堂的地方距離殿門又遠,兩人心緒不靜之下,根本就沒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聽不真切,房遺愛也不想在費那個勁兒了,直起身來,這才發現程懷亮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的身後,正舉著手想要狠狠的給自己一巴掌,看到自己起身,臉上偷襲的奸詐表情還沒完全退卻,有些訕訕的收迴了手。


    “你小反應這麽快幹嘛,讓哥哥我有點成就感不行啊。”程懷亮惡人先告狀,抱怨的說道,還奉送房遺愛一對白眼。


    “昨天是夜班?”房遺愛鄙夷的瞥了程懷亮一眼,看到他渾身悠閑的樣,問道。


    “明知故問。”程懷亮不給麵的說道,說著把房遺愛擠到了一邊,趴在李清身後,偷偷的把腦袋探出去,往大殿裏望去,雖然聽不清楚,好歹看看是個什麽情形也行啊。


    “你不趕緊迴家睡覺去,你小沒事跑朝殿門口來幹嘛。千萬別說你是為了等程叔叔下朝,然後爺倆一塊兒迴家。”房遺愛拍了程懷亮一巴掌,撇嘴說道。


    “還能為什麽,當然是為了大殿裏的這一處啊。”程懷亮又往大殿裏看了一眼,不舍的收迴視線,直起身,迴答道,一副看白癡樣的眼神看著房遺愛。


    “過來!”房遺愛眼睛一眯,扯著程懷亮的胳膊,跑到旁邊的柱旁邊,右側的胳膊肘毫不客氣的把程懷亮頂在柱上,左手扯著程懷亮的衣領問道,“老實說,你小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聲?都知道些什麽,趕緊往外吐!”


    “趙統領不在宮裏,最近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情。直到昨天才帶人找到侯欒沛和那個什麽楊旭。”程懷亮白了房遺愛一眼,說道。


    “這個我知道,剛才李大總管已經提醒了。”房遺愛鬆開程懷亮,說道,迴頭掃了眼大殿的方向。


    “昨晚上我們聽到的信兒說,好像不止趙統領在帶人追查兩人的下落。”程懷亮神神秘秘的說道。


    “棋不聽話跑了,設局的人自然會去追,能利用就利用,不能利用自然是去滅口的。”房遺愛看了眼故作神秘的程懷亮,撇嘴說道,忍不住懷疑程懷亮是不是邏輯白癡,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


    “設局的人迴追我知道,你不知道,還有第三路不知是誰的人馬,也摻和了進來,目標也是侯欒沛兩人。”程懷亮不滿的白了房遺愛一眼,不忿的說道,“不然,以趙統領帶著的那幫人的身手,怎麽會折損這麽大,連帶著的趙統領自己都受傷中了毒。”


    “怎麽又跑出來第三路人馬了?”房遺愛懷疑的看向程懷亮,不解的問道。


    “我那知道,”程懷亮沒形象的坐在了台階上,聳了聳肩膀,說道,“隻知道本來趙統領帶人快要順利得手了,卻被來勢強悍的,意料之外的第三波人馬給打了個措手不及,費了老勁兒這才損兵折將的把人給帶了迴來,跟去的人死了好幾個,迴來的人幾乎全都送到了太醫院救治,那個什麽楊旭也受傷不輕,也先送去了太醫院,皇上又派了不少侍衛把守太醫院,以防萬一。”


    “那兩撥人是不是一夥的?你知不知道?”房遺愛蹲在程懷亮旁邊問道。


    “聽說,那兩撥人也交了手,一度是三方混戰。後來第二波的人馬被全部處理掉了,趙統領的人和第三部人才決得戰。”程懷亮想了一下說道,“具體是什麽情況,我就不清楚了。一早準備跟我家公主打個招唿就迴去睡覺的,結果聽說侯君集帶著侯欒沛來了朝堂,這不是來看熱鬧了嘛。”


    “這種熱鬧是那麽好看的嗎?迴去等消息不是一樣。”房遺愛白了程懷亮一眼,撇嘴說道。


    “你小還不是一樣跟來看熱鬧?還好意思說我。”程懷亮翻個白眼,不滿的說道。


    “若不是牽著到那位,你以為我想來啊。”房遺愛歎氣的說道。


    “我在思想上同情你,在精神上可憐你。”程懷亮一副幸災樂禍的樣,拍了拍房遺愛的肩膀,隨後起身拍了拍屁股,準備再朝大殿裏探頭過去看戲。


    房遺愛牙疼的瞪了眼程懷亮,心想,這貨好話記不住,這噎人的話倒是學的 挺快啊。隨即,也跟著一塊起身。


    兩人還沒轉過身去,靜聽一個小太監跟著李清過來,叫道,“房公子。”


    “不知公公找我何事?”房遺愛一怔,看了眼跟過來的李清,李清茫然的搖了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皇上要宣召房公金殿問話,房公子方便的話,這就跟咱家走吧。”小太監麵無表情的說道,態度還算客氣。


    “公公啊,能不能提點一下在下,皇上不是審案嗎?不知為何又要宣召在下?”房遺愛引著小太監往邊上走了兩步,一個厚實的荷包,不著痕跡的遞到了小太監的手裏。


    小太監暗自掂了掂荷包的份量,臉上滿意的露出了笑容,迴頭望了眼大殿的反向,見沒人出來催促,這才把腦袋湊到房遺愛臉前,低聲說道,“房公子心裏有個準備,那侯欒沛在大殿裏頭要死了說,她給太殿下生過一個孩,她之所以要帶孩先躲起來,是因為怕房公子你會害她們母子。”


    “什麽?!”


    房遺愛給驚得張開嘴巴,說不出話來了。倒是程懷亮先氣衝衝的叫上了。李清像是被噎住了一般,眼睛瞪得幾乎凸了出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說話的小太監。


    “皇上有旨,宣房遺愛進殿!”


    李安陽從大殿裏出來,站在殿門口,跟剛轉過身的小太監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才朗聲唱道。


    房遺愛拱手謝過小太監,滿心疑 惑的快走兩步,跟著李安陽進了大殿。


    怔怔的看著房遺愛跟李安陽進了大殿,程懷亮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拉住往大殿走去的小太監,從腰裏 摸出一塊份量不算太輕的碎銀,直接塞到小太監的手上,滿臉堆笑的說道,“有勞公公,待會兒裏頭有什麽事情,方便的話能不能遞個消息出來?”


    “程公子放心,咱家知道怎麽做。”小太監一點也不避諱李清,把銀塞進了懷裏,笑著應下了,朝程懷亮點了點頭,悄聲的流進了大殿裏。


    程懷亮臉色變換了兩下,心焦的在原地轉了兩圈,又趕緊趴在大殿門旁,偷偷的往裏探頭去了,想要看看房遺愛到底是遇到了什麽情形,若是有麻煩的話,裏頭的人肯定是不方便出來的,跑腿想辦法的也就隻剩他自己了。至於李清,不熟,被他自動給忽略了。


    房遺愛進去給李世民見了禮,李世民擺手讓房遺愛免禮,立在一旁,這才問道,“房遺愛,侯欒沛說你欲謀害她們母,這件事你可有何要說的?”


    “母子?”好吧,翰林醫學雖然是不入流的從九品,好歹也是朝廷正是記錄的官職,也是李世民正兒八經的臣,所以,房遺愛拱手上前,一本正經的說道,“迴皇上,臣好像並未聽聞過侯將軍嫁女的事情,侯姑娘未有夫家,何來有?這謀害她們母子之事,又當從何說起?”


    出列站在大殿之上的侯君集,目光陰沉的看了眼房遺愛,拱手向前,開口就要申辯,“皇上……”


    “我確實並未出嫁,那個孩是我與太子私通產下的,那有如何?”坐在地上的侯欒沛,麵無表情,怨毒的眼神冷冷的盯在房遺愛身上,直接打斷了侯君集的話,說道。


    房遺愛被噎了一下,這才扭頭望向地上的侯欒沛。原本光潔柔順的黑發,現在露暗成了一團,身上緋紅色的石榴長裙,也沾滿汙漬,原本漂亮的臉蛋,有些萎黃,下巴和顴骨都顯露了出來,眼窩也陷了下去,原本靈動的雙眼,變得如平整的冰塊般寒冷,沒有起伏。


    “我與你並無什麽恩怨,為何要害你?”房遺愛皺眉問道,很是不解,這女人這麽就死咬著自己不放?難道真是上輩的孽債?呸呸呸,不對,應該是上上輩才對,自己上輩可沒做什麽讓人記恨兩輩的事兒。


    可是,侯欒沛接下來的答話,驚得房遺愛差點沒摔倒,不,不隻是房遺愛,而是整個大殿裏,除了坐在地上的侯欒沛和坐在龍椅上的李世民之外,所有人都險些被驚得趴在地上才對。


    “你嫉妒我,嫉妒我在太心裏的份量比你重。你吃味,想爭寵,自然要對我下手。”


    侯欒沛目無波瀾,麵無表情的說道,那理所當然的樣,好是再話家常一樣。


    大殿裏的一群人,全都被侯欒沛的話給雷的晃動了一下身形,更是有幾個給雷的讓自個兒的口水差點給嗆過去。


    大家怪異的目光掃了侯欒沛,在看了眼房遺愛,順帶了一下李承乾,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看上頭坐著的皇上,最後把目光定格在房玄齡鎖眉的臉上。


    “我嫉妒你?嗬嗬嗬,”房遺愛被晃了一下,當下氣樂了,蹲下身來,麵對著侯欒沛,嘲諷的說道,“我說大姐,您老人家的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啊!”


    房遺愛恨不得一巴掌上去,直接把這個造謠自己搞基的女人拍死當場算了!尼瑪,哥一這麽純潔的少年,而且是兩輩的身心純潔,居然被人連連懷疑自己的性取向問題,這讓房遺愛很生氣。房夫人是自己老娘,懷疑是處於關心自己,自己無話可說。


    可是,尼瑪,這侯欒沛是擺明了要望自己身上潑髒水!在房遺愛的字典裏,可沒有因為對方是女人,而退讓的道理!這可是事關聲譽的問題!


    心中氣急的房遺愛,也忍不住想,到底是自己性保守,還是古人性成熟太早了?富家弟非得十二三歲的時候就得有暖床的侍女,這才能像世人宣告自己的身心都正常嗎?媽的,也不想想,古人的壽命地下,一方麵固然跟生產條件和醫療條件有關,另一方麵,也未嚐不是過早行房導致的身體虧虛所致!過早的行房,雖然感官上和心理上愉悅了,可是對於未發育成熟的身體,不論男女,都是極大的負擔!


    按照中醫所講,氣血未充,精氣未盈,房事早舉,損先天而害後天。後天不調,身失榮養則漸消;先天受損,元精消耗則內朽。內外虧耗,則壽命減。這可是總結了五千多年的養生至理啊!


    哥學醫,奉行養生之道,想要多活幾年,怎麽了!怎麽到最後,哥就成了搞基的了?


    房遺愛的肺,都快給氣炸了!


    “你怎麽不說我一直暗戀你,結果你喜歡上了別人,然後我因愛生恨,想要對你不利。這樣豈不是更加的合理些?”房遺愛冷冷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很是認真,一雙眼睛不停的閃著危險的光芒,好在房遺愛一直提醒自己,這是在李世民的朝堂上,不能動手。


    侯欒沛無動於衷的掃了房遺愛一眼,語音不變的說道,“你,不配。”


    “嗬,確實,你,真的不配。”房遺愛望著侯欒沛,滿是輕蔑的冷聲說道。


    “你!”侯君集麵色一冷,目帶殺氣的望向房遺愛,轉頭朝李世民拱手說道,“皇上?”


    房遺愛理都沒理侯君集,一瞬不瞬的望著侯欒沛,追問道,“你口口生生說我欲加害你們母子,但不知你生的是男是女?孩身重幾何?身高幾許?左右手各有幾指?左右腳各有幾趾?身上幾處黑痣?幾處紅痣?又有幾處青記?日喂幾次?夜喂幾許?如何墊抱?如何拍撫?”


    說完,房遺愛冷哼一聲,沒再看驚愕怪異的表情,直接起身掃了旁邊的侯君集一眼,不待侯欒沛答話,直接朝李世民拱手說道,“皇上,侯欒沛說臣加害她和她的孩,也就是說,她應該生產過才對。既如此,何不讓穩婆驗明一下正身?驗過之後,自然能夠知曉她說的真假了。”


    “皇上,”沒等房遺愛話音落下,旁邊的侯君集粗魯的出聲打斷,哭嚎著跪下,滿臉悲戚的說道,“求皇上看在臣出生入死,鞍前馬後,還算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臣求皇上不要在為難小女虛弱不堪的身了。臣求皇上了。”說著,腦門磕在了大理石地麵上。


    “侯大人愛女之心,讓人心生感動。可這件事情,侯大人卻錯了,皇家血脈自古要求正統,豈能容人混淆?不驗證,又怎麽還皇家血脈以純淨?還令愛以公道?”房遺愛語聲平和的說道。


    頓了一下,房遺愛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望著地上跪著的侯君集,接著說道,“還是,侯大人自己知曉令愛並未生產過,所以,害怕驗證?”


    這翻話,不可謂不毒辣!


    不讓驗證的話,說明侯君集父女心虛,有同謀混淆皇家血脈,汙蔑太的嫌疑。讓驗證的話,侯欒沛生過也說不了什麽,一旦驗出並未生產過,其罪也逃不了誣陷太,意欲玷汙皇家血脈的嫌疑!身為父親的侯君集,自然少不了要被連同問罪!


    房遺愛精通醫理,他這話說了出來,是讓驗也得驗,不讓驗還是得驗!


    侯君集低垂著腦袋,咬牙切齒的用眼角的餘光刺了房遺愛一眼,雙拳緊握在袖口裏,跪在原地不動分毫,唯有胸口不停的起伏著,顯示著他氣怒不平的氣息!


    官場上的老油們,包括房遺愛他爹房玄齡,還有長孫無忌、杜如晦等人在內,全都老神在在的立在一旁看戲,沒有絲毫上前 出嘴的興致。年青一些的官員,則滿是奇異的上下打量房遺愛,興致滿滿的關注著後繼的發展。


    李承乾立在李世民的龍椅和地麵之間的台階中央,麵色有些蒼白,望向侯欒沛的眼睛裏,似歉疚,似失望,似不舍,似無奈,似不解,似責問。雙手縮在袖口裏頭,不用看都猜得到,兩隻手肯定死死的攥成了拳頭!聽了房遺愛的一番話,李承乾的眼神波動了一下。


    “侯愛卿,房遺愛說的不錯,驗證一下……”麵無表情的李世民,聽了房遺愛的話,心下暗自點頭,眼光掃了眼李承乾,這才語氣親和的對侯君集說道。


    “我沒生過孩又如何?”被房遺愛關於孩的問題問愣的侯欒沛迴過神來,冷冷的打斷了李世民的話,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大大方方的說道。


    一句話,李世民說了半截的話被噎了迴去,李承乾無比失望的閉上了眼睛,侯君集則是被氣的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滿朝的文武全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了,抬眼看了下侯欒沛,算是明白了,侯欒沛今天就是專程來找麻煩的,不隻是大家原本以為的太殿下,還得加上一個房遺愛,而房遺愛似乎才是重點。奇怪的看了眼滿臉意外的房遺愛,眾人帶著滿心的疑 惑,繼續邊當柱邊看戲。


    房遺愛確實很意外,沒想到侯欒沛竟然如此輕易的承認了,這讓房遺愛有些吃不準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下邊想要提議讓袖兒上殿與侯欒沛對質的話,也淹死在了肚裏。


    房遺愛扭頭看了眼侯欒沛,心想,侯欒沛不是應該緊追著太窮追猛打嗎?怎麽自己感覺,自從自己進了這大殿,侯欒沛殺人的視線,似乎,好像,大概,一直都是黏在自己身上的,並未怎麽去看太,這是怎麽個一迴事兒?房遺愛真的是被整糊塗了。


    “你因嫉妒迫害與我,我弄出個孩子以求自保,有何不對?”侯欒沛看著房遺愛,煞有其事,理所當然的說道。


    “嫉妒迫害?”房遺愛好不容易才強壓下去的怒火,因為侯欒沛這句話又炸了起來,怒極而樂,怪聲怪氣的重複道,抬手揉著自己被氣的生疼的腦門。


    “自從去年夏天你出入東宮以後,便對太日久生情,自然記恨太心裏有我,想著法兒的找我麻煩。”侯欒沛滿上看不到一絲的波動,語無波瀾的說道,“八月遊園會,哪裏是因為我不忿哥哥被你愚弄立誌南下,分明是你見不得我跟太好,這才來找我的麻煩。”


    “遊園會一事到底為何,大家心知肚明!嗬,我真替讚軍兄不值,竟然有你這種胞妹!”房遺愛冷冷的說道,心下滿是臨界爆發的怒火,尼瑪,這女人是鐵了心的要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了,還是那種不死不休的架勢。


    聽房遺愛提到侯讚軍,侯欒沛的瞳孔苦澀的緊縮了一下,隨即恢複如前,似沒聽到房遺愛的話一般,接著說道,“太子或許不知道你有斷袖之癖,喜好男風,可你喜男不息女的事情,在你們房府下人之間早就流傳開了,你的書童就是你的禁臠之一。”


    這番話,就像炸雷投進平靜的湖水一樣,引得朝堂上炸開鍋。


    “滿嘴胡言!”房遺愛黑著臉,甩袖說道,心下早就發起寒來,家裏因為菱悅的話誤解自己斷袖的人,也就隻有自己、房夫人、蘭兒、蓮兒,還有菱悅自己,而那天自己解釋過後,事情就讓房夫人給處理了,自己也從未聽過什麽斷袖的流言,而侯欒沛何以信誓坦坦的說自己斷袖?值得懷疑的人就隻剩下菱悅、蘭兒和蓮兒三人了,就是不知道三人中,誰是別人的釘,又是誰的釘了。


    “就連你母親房夫人都知道你斷袖,巴巴的給你安排了通房丫鬟,你卻讓人完璧歸趙了,你敢說沒有此事?”侯欒沛嘲諷的說道。


    房玄齡的臉黑了下來,眼睛危險的眯著,掃了侯欒沛和侯君集一眼,詢問的看向房遺愛。


    “欲潑髒水,自然要編的煞有其事遺愛像是在細細的品味故事一般,點頭望向侯欒沛,平靜的說道,“你可以再加點料,繼續豐滿一下,比如說,在給我編撰的禁臠裏,加上你哥哥侯讚軍。”


    “哼,顧左右而言他!你斷袖之事,怕是除了房玄齡,也就離京上任的你大哥大嫂不知道了,你們房府拉出個下人,都知道你的這一嗜好,別自欺欺人了房遺愛。”侯欒沛說道。


    “你胡說!”房遺愛還沒相好怎麽應對,一個清麗的聲音如天籟般,帶著憤憤不平的氣息,從大殿之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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