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此而已!


    “西出關外無故人......”劉季喃喃著迴到了營帳,然後忽然猛地眼睛一亮,道:“莫非帝師這是為本王指了一條明路?”


    “劉跑跑......”


    “想要活命,就必須跑,而跑的方向是那西方,關外無故人就是說......隻有我一個人跑?盧綰這小子也會跟樊噲一樣背叛本王?”


    “紫氣東來,半步直上青雲間......隻有往那西方跑,本王才能有出路嗎,才能登上那青雲之間名動萬古?”


    越想,


    劉季眼中的光芒就越亮。


    然後他就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了一份世界地圖平鋪放在了案幾上,這東西他可從未拿給外人看過,包括盧綰、蕭何等人在內。


    他可是記的很清楚,


    當初為了獲得這樣一份世界地圖,真是求爺爺告奶奶的磨了帝師趙牧好長時間,最後也不知道對方怎麽想的,讓他打了十萬金的欠條以後,便允他領走一份世界地圖。


    此刻在昏暗的光影裏,劉季埋頭於地圖之上,


    “西方、西方......”


    “哈哈,我明白了,本王明白了!”


    “西域三十六國!而在更西方的位置還有更龐大的土地與國度,倘若本王......倘若本王能忽悠到那麽一兩個公主,豈不就是真的半步直上青雲間......”


    “此事得好生謀劃一番,特別是在匈奴的那位外來族人克裏昂,據說這家夥就是來自於西方,如若能得到此人相助,並獲得其麾下的助力,西方之事大有可成!”


    劉季越想,心中的野望就越大。


    至於盧綰、蕭何、曹參......一幹人則暫時給他拋到腦後,那什麽沛公不當也罷。


    “帝師妙啊!帝師好啊!”


    “非但給了本王封王的機會,居然還指明了道路,原來此番讓本王出使匈奴的真正原因是在這裏,這是要讓本王稱雄於西方!”


    “如此想來,哈哈哈哈......那什麽呂雉就很不中用了,隻要本王能夠稱雄西方,日後攜大勢歸來入主中原也未嚐不可。”


    “帝師啊帝師,你永遠也不會想到會有那一天吧?你一手造就了本王,到時候本王一定會好生對待帝師大人麾下的那些貼身侍女的......”


    “此事還得慢慢從長計議!”


    “對了,匈奴對本王的拉攏,如今想來也不是不可以虛以委蛇,假意留在匈奴,那帝師也說不出來什麽,畢竟咱這叫......間諜!是為大秦謀劃!”


    “等到時機成熟,便可西行!”


    “闖那一番天地出來......”


    殊不知,


    倘若趙牧知道劉季決定的話,怕是睡覺都會笑醒。


    劉季這家夥就適合當個送財童子,不適合當皇帝....


    出使西方各國,就是劉季這位‘外交官’的使命,至少趙牧是這般規劃的。


    別的不說,


    劉季這臉皮厚的能力,不能走到哪裏,多半都能夠混的風生水起,主要是這家夥很會吹啊,就是能夠把他自己吹的高大尚的那種。


    不了解的人,不得讓其忽悠的團團轉?


    更主要的是,


    不管是誰能夠先搶到西行的蛋糕,在趙牧眼裏,對方做的越大,到時候割的韭菜那可就越香。


    薅羊毛,割韭菜,絕對沒話說!


    美滋滋!


    ......


    翌日,


    提諾照常來到秦軍大營。


    又是一天的鶯歌燕舞,糖衣炮彈。


    然而這一次,


    淳於越醉酒,在匈奴王帳之中說出了一番秦軍敬佩單於公子冒頓的話。


    借著酒勁,


    也不管頭曼的臉色是什麽樣的,


    總之就一句話,


    始皇陛下之所以派他們出使匈奴,實則是不希望兩邦再征戰,不為別的,隻因為匈奴有冒頓,秦軍忌憚之!


    說到後麵更是離譜,


    如若冒頓為單於,大秦更可直接讓出河套地區,不再攻取!


    然而這都不算什麽,


    直至第二日,


    淳於越直接拍案而起,喝道:“單於可是以為聯合東胡就能勝秦?殊不知東胡之所以與爾等聯盟,乃是冒頓單於將頭曼單於的女人送了過去,冒頓單於這才叫大公無私啊!”


    “冒頓,真單於也!”


    “冒頓,真神也!”


    “我秦之忌憚者,當冒頓單於是也!”


    說完,


    淳於越便趴在案桌上醉倒,至於第二日當頭曼單於再問起時,淳於越那是打死都不承認,就連劉季跟盧綰也是極力配合。


    他們兩人的小命可就掌握在淳於越手裏了啊....


    每當看到淳於越發酒瘋的時候,劉季那小心髒都要莫名其妙的漏跳半拍。


    不過,


    耍酒瘋這種事,劉季同樣幹的爐火純青,臉皮厚的簡直沒話說。


    為什麽?


    他堂堂關外王,竟是與那客居匈奴帳下的西方人克裏昂結拜為了兄弟,至於他是如何辦到的,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連續幾日,


    劉季與克裏昂的關係那是行走的更為密切!


    因為劉季手裏有世界地圖啊,這可是克裏昂迴家迴到西方的好東西......


    從克裏昂這裏,劉季得到了一個信息,


    匈奴頭曼單於的女兒雖然長的不怎麽樣,就很普通的那種,但如果能搞定的話,就能獲得一定的兵權!


    這個女子可是能夠帶兵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劉季差點沒有跳起來,想他這天命之子,搞定一個女子還不容易?


    接連數日,


    關於冒頓乃是真單於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匈奴,那是人心惶惶....


    這日,


    夜!


    淳於越等人進入了匈奴大營,依舊醉酒,隻不過這一次匈奴人卻未曾放任他們迴返秦軍大營,而是以醉酒為由將他們留在了匈奴營帳之中歇息。


    淳於越知道....


    匈奴人的殺心......起了!


    應該是頭曼單於的殺心,來了!


    也就是說,他們的離間之計稍稍起到了效用,讓頭曼失去了慢慢對他們攻略的耐心。


    這是要來強硬的了....


    此刻的夜是冰冷的,


    然而匈奴王帳內卻肅殺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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