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連更連夜趕迴都城。


    第二日清早,天才蒙蒙亮,便準備趕到鄧府,這莫名的家與宮中太子的貼身護衛匡登住在兩隔壁。走過匡家屋簷下,見到匡登行色匆匆,麵色蒼白,連忙上前問道:“兄長做什麽這麽匆忙。”兩人因是發小,那匡登見到忙停了腳步說道:“那宮裏邊出大事了……”於處到莫名耳旁告訴了太子逛春院的事被皇上知道了。臨了又千叮嚀萬囑咐地說:“萬萬不可告訴別人啊,你我都是伺候主子的人……”


    別過匡兄,進入鄧府,正要上院子裏的那條青色翠綠湖中的廊道,見到幾個婢女端著盆子行走在廊道裏間。知道她們是伺候九皋的丫頭,見那行色便猜到幾分了。


    這莫名心裏美滋滋地笑著;看來我是做對事情了。急急忙忙走到一個丫鬟麵前:“你們這是?”“這日上三竿了,九皋公子還沒起來呢。不是我多嘴,隻是這段時間見到小公子他總是無精打采的……”莫名甩袖走到前麵。走進高闊空曠的九皋公子的寢房,隻見他麵色蒼白,頭發鬆散還歪在巨大的床榻中,絲綢的被子滾了一地,走近看地地上還有一塊綠色的絲綢撿起來看,仿佛是一塊女孩用的手帕,放到鼻孔下麵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忽然想起那山上的女子身體也發出過這種香味,難不成他撿了塊那女孩兒的香帕迴來不成。沒想到他竟是這麽癡情的男人。也或許年少不更事,你說那女人,沒有得到的時候,男人都是仿佛充滿撲朔迷離的感覺,好奇心大於欲望。一旦同床共枕,不就那麽迴事嗎?久而久之又開始生厭,對一個了如指掌的人早已失去信心,如同春天裏出去賞花,老看那一種花還有什麽趣呢。我看他是還沒有醒悟過來。上前正想問候:“聽到你的腳步聲。事兒辦得如何?”聽見九皋的聲音真的嚇了一跳:他怎麽知道我去哪裏了呢?連忙迴答:“請君入甕。”“你又用錯了語句。難不成你要害我性命?罷了罷了,即使要了我這條小命我也要去……”立即起來讓他幫助梳洗打扮一番。穿了一身灰白色的長袍。幫助九皋換衣服,見到他渾身的肌膚如同白玉般柔軟細膩光滑。那女子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忽然想起一句老話,少男少女歡悅無比。心裏想著隻要打發了你的那日思夜想的心思,迴到這這裏按步就班地享受自己的榮華富貴的生活就好。省得我提心吊膽著。莫名一邊伺候著九皋一邊心裏想。


    草階前初見


    又樓上曾逢


    羅裙香玉釵


    靚妝眉沁綠


    羞臉粉生紅


    轉眼到七夕


    你我再重逢


    相尋夢裏路


    微雨燕雙飛


    再說那山裏姫桃,自見到那九皋之後,當然在她心裏是如同莫名描述的一個別人家的少爺,並不知他的真實身份。也是朝思暮想的。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兒,從來都生長在這深山幽穀之中,除了她的爺爺,再沒見到過什麽男子。因為她母親的傷痛,讓她爺爺不想她接觸任何男人。見到九皋純粹偶然。這姫桃生得顏若桃花,眼若秋水般的靜美不說,還有她爺爺從小教授給她的琴棋詩畫,而她尤其喜歡詩詞,擅長創作並誦讀。再說無論書法與詩詞她小小年紀已經有一些造詣。再說她這等可視之物,獨自生長在與世隔絕的深山之中。忽然的青春萌動的時候見到貌美驚人的九皋不鍾情於理不通。雖說她見到九皋的時候口舌是伶利了些,那也是她內心的一種表達方式。雖然她生長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可是她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拘束,是自由自在的長大的。有出眾的相貌,有些造詣的才華,有那麽的年紀,一切都是很正常不過的了。


    此時的有了一顆女兒家初長成的時候顆萌動的心。比較之前更加期待生活與打扮自己,仿佛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如同她臥室的窗戶下那方小小的池塘在秋風吹拂下的蓮花,迎接著那一天的盛開的樣子。


    她有個y環長得小巧可人,名叫可兒,正在給她梳頭發,兩個人又聊著一些家裏昨日發生的事情:“小姐,昨天那個什麽叫胡下兒的人又來過了,沒見他們說幾句話便由老爺領著他在我們院子轉悠了半天,然後老爺送他出門的。”“是嗎?”“好像老爺高興得紅光滿麵的樣子。”正說著聽見姫嚴說聲音:“桃兒啊,爺爺有喜事來告訴你……”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我正給小姐梳頭。”“那你們一一會兒到堂屋裏來,我等你們。”聲音裏都透著愉快的感覺。


    這邊打扮好了小姐,不知道什麽原因感覺生活裏有了一種儀式感,從前大大咧咧的性格的姬桃,忽然間對自己的衣裝容顏格外的注重起來:“可兒,我的那個染指甲的粉籽花油呢?”姬桃照了照鏡子好一會兒才站起來,低著頭翻弄著梳妝台上的幾個盒子問道:“小姐你不是從來都不染指甲的嗎?這個油我到是聽幾個老媽子說過,她們到是製作過。”“不是說你給我拿了一瓶過來嗎?”“好像是有這麽迴事。可能是哪個老媽子自己的指甲油用完了臨時有事又來拿走了給小姐你的吧……我去問問……你說這些個肥婆似的老媽子也是,成日裏隻想著打扮,圍著老爺轉悠。還擦得個花裏花俏的……”聽見可兒一邊嘟囔著出去了。


    這姫桃那裏等著她呢,收拾好了瀟瀟灑灑地往廳堂裏走去。她的房間門外麵左邊一條迴廊通各個房間,右邊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小徑通往花園。那小徑兩旁長著一叢叢的茂密的芭蕉樹仿佛遮天蔽日的感覺。這廊道下麵卻是一片池塘,見到微風吹拂下一片翠綠翠綠的蓮葉,其中間或杵著的兩枝蓮花,迎員,也不過問。隻是謹言慎行而已。因為是在前朝建功立業的時候自己隱退江湖的,所以外界都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隻知道是有錢的人家。他家的傭人老媽子都是跟著他幾十年一起過來的人些,也是因他的善待下人吧,大家相安無事地安穩地在這裏生活著。隻是些個y環是有了姫桃才到處收買來的。主要是擱在姫桃身邊伺候她的飲食起居。占據著這片房子的高地,外麵廊道水池,廳堂顯得格外寬敞明亮。不像那姬桃的閨房在一片濃蔭覆蓋之下有些陰暗。


    見到姫桃活潑開朗地進來,仿佛已經知道什麽喜事臨門。還沒有等姬嚴開口:“那家夥什麽時候才上山來呢?”姫嚴聽了大驚失色地問道:“你己經知道了嗎?我與胡下兒的議論你沒有聽到啊。”“什麽議論不議論的……我知道他會去提親。”“這個你也知道了?”“他們家少爺來的那天不都告訴我了嗎?”“他與你私下裏說過話?”“是啊,臨走時還扯走了我手上的綠色繡帕哩。”“他就沒送你什麽東西作定情之物?”“他說家母管得嚴不允許身上佩戴什麽值錢的飾物,拔了一束頭發下來送給我”“他的頭發。”“是啊,我存放著哩。”“天呐,看來我是沒有看走眼啊……還是個如此鍾情的人。”


    這邊莫名將一切準備就緒妥當了,這天午後與九皋趕著馬車出了鄧府,往那山上姬家裏趕去。這莫名故意的設計下午出發,傍晚時分才能到山裏,趁著月黑風高地把他與那姫桃的好事兒辦了。說不定九皋的病就好了。


    果然到了山中姬家,匆匆忙忙辦了婚事。這九皋年紀尚小,懵懂之中入了姫桃和房中。是夜,朦朧的燭光中,見到自己身邊的沁入自己心扉的女子,那甜美自然不必多說了。這姬桃見到自己的丈夫如玉如脂般的身體也是如癡如醉……兩人一夜相擁……又一夜耳語不斷的互相說著:“我發誓終身隻愛你一個……”這九皋初似人生巔峰狀態甜言蜜語不提。


    沒過兩天,莫名又帶著九皋借故說外麵打點生意的事離開山上的姫家。主仆兩人出了家門一路下盤旋著山上的羊腸阡陌小路而下:


    一夜槐花紛紛墜


    窗外明月羞慚愧


    數盡心中無限事


    此身不能與爾分。


    見到九皋興步念道。卻是有了一副好使的頭腦。伺候主子的時候,仿


    佛主子肚子裏的蛔蟲。他從小雖說並沒有用功讀書,可是他跟隨公子一塊長大,光聽到看到的東西也夠他運用了。


    才剛聽到九皋讀詩,心裏納悶為什麽他己經入了那桃花港,還這般模樣。不就是個年輕女子嗎?那女人的胴體他見得不少,甚至於他兄弟媳婦洗澡他也偷看過。家裏的女人除了他母親之外,他隔三叉五地什麽丫頭使女,徐涼半老的他老父的小妾他上過了。連九皋身邊的好看的丫頭也沒有幹淨的身子了。也是他的獵物。但是從來沒有什麽女人讓自己象他般的如癡如醉的樣子。難不成這有錢人人家出來的男人與眾不同?


    想著想著二人不覺到了山下,上了馬車,九皋坐在簾子裏麵還說:“迴到府上把我房裏值得錢的東西選幾樣擇日給那姫桃送些去。”“還有我生日的時候宮中大臣貴族們送的錦緞耀眼一點點都送去”


    歡喜地迴到鄧府,二人又商量著怎麽告訴父母。目的是把姬桃帶迴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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