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傍晩,一日的黃昏時分,因為是山上的原故,又己經入秋。涼風習習的。喝了茶,莫名伸頭望了望窗外,仿佛要下雨的樣子,又想著山下邊路口的馬車,更想到了那個叫姫桃的頑劣的女子。那老主人依然是想留他們下來的樣子。這莫名忽然站起來說:“我們的馬車還在山下呢,再說出來這麽一大整天,若是不迴去怕家人擔心。”說完連忙道謝著出了院子。“幹嘛非要走呢。”“你己經被那桃什麽雞弄糊塗了吧。”“姫桃。”九皋嚴肅地說道。“管他什麽雞桃不桃桃的,她那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就是看不順眼。”“好像那聲音蠻好聽的。”“難不成像這種山野女的你還想讓她迴屋當夫人嗎?好像家裏除了那個老者與她其他都是下人。這爺孫倆怎麽就住在這大山深處裏呢。之前看聊齋書,莫不是我們今天撞到孤墳頭了哈。”“野史書上的東西都可以信嗎?”“那讀聖賢書就是了。”


    兩個跌跌撞撞走下山後趕起馬車迴到家中。


    卻說這九皋迴家當晚睡覺,可能是白天的心事被觸,又倍感思念。做了一個夢,醒來抬頭望月,追憶白天的事情,耳旁不絕那姬桃的笑聲:


    她那音色清脆珠潤


    或吟或歌雋永悠揚。


    情不自禁地口中念叨著。忽然覺得身體異樣……麵頰發燙。


    雖說是時光流逝,可是九皋在家裏的日子卻是度日如年的感覺。因為成日被母親監督著讀書習文他不能才出了家門兩天又跟著出去呀。


    母親要求他必須把白晝的大部分時間交給書院,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年若風霜的老師搖頭晃腦地在自己麵前讀誦著詩句,又慢不經心地坐下來逐字逐句的解釋說道。周圍的山水美景仿佛都不存在,坐在彩色的窗欞下麵的九皋時不時的就想起來那個姬桃小姐。她的音容笑貌總是在不經意間的在腦海裏浮現著。這個苦衷真的隻有坐在外麵欄杆上的他的陪伴莫名深知。


    出了課堂,兩個人就是懷揣著這點心事的的咕咕地轉動腦筋。時不時的見到九皋晨起之後兩眼發紅。精明能幹的莫名感覺自己應該做點什麽事情了。再說自己是上有老人,又有妻室子女的人,一大家子人不都是靠著自己伺候著九皋得到豐衣足食的無憂無愁的生活嗎。想這九皋還是個童子之身,平白無故地被那個山野丫頭弄的中邪了。萬一身體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還有如若夫人察覺到了我不自己摔倒金飯碗。那鄧家的鑄錢的銅山自己家裏還沾著股份哩。日思夜想的不得安眠。左右尋思後,終做了決斷。於是有一天便一個人去到那山上的姫家,借故來尋蠶絲又與那姫嚴見麵了。


    話說那姫嚴自從見到九皋他們去過之後,總是在尋思著,如若能為姫桃找到個好的歸宿也了卻了自己的心願,仿佛死而無憾了。


    即便是白衣素士一個入贅的話也能過好生活。再說家裏還有好多珠寶,良田佃戶,收著租子這些都是可以過生計的了。沒想到此時這胡下兒真的又來了,莫不是為他家那個長得美貌潔淨的少爺提親來了。又想起當初那個少爺雖是被自己孫女兒笑話,卻偏不迴避爭辯,看他眼神裏麵都是情感流露的樣子。說實話我孫女兒無論怎樣放在前朝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閨秀,臣子之後啊。不知道有多少排著隊伍來我家提親呢。也想她這般的花容玉貌嫁個文武全才的如意郎君才是。


    見到胡下兒登門拜訪,這次心裏說不出來的高興,用格外的高檔規格招待著他,又是上好茶,又是上瓜果十鮮、端岀來放在他麵前的那個鋪著厚厚的絲錦的圓桌子上麵供他一個人品食著。


    “老先生真是好眼力見兒,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故意停話片刻,看那老者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了。


    左邊的一麵牆上的框窗外麵不知什麽原因開始灰蒙蒙的一片,看時間偏午後過了,有些急不可待地說:“天氣漸漸轉涼了,我還得早些下山,雖說我是他們嚴家的下人,但好歹也是個做管家的。我們家少爺命運不濟呀……”說著低下頭做出一副心傷的樣子。“哎呀與我孫女兒是一樣的命運。”見到老者哀聲歎氣。心想這家人還果真是我想象的那樣。“我們少爺打小就去世了雙親,爺爺奶奶也於前年走了……”心裏暗自咒罵自己,我這不是咒鄧家人嗎?還罵了人家祖先。可是為了九皋他們的這個不昌盛的兒子我有什麽辦法呢。老天爺不會怪罪我吧。“前生注定。前生注定”那姬老竟然老淚縱橫。嚇了莫名一大跳。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不就是按照規矩行事,將九皋送到這家小姐的閨房裏嗎。於是幹脆就同意入贅的事情。心想讓那九皋先放下相思之苦再說。男人不都是這個樣子的嗎。迴想自己與結發的妻沒過到兩年又娶了妾。


    接下來姬嚴引他去園子裏轉悠;


    庭前幾秋雨,


    夜來葉落音。


    一邊轉著又聽那姬桃讀詩。“我們家那位也是,成日都詩不離口。”姫嚴越發歡喜。雖說是一荒郊野外,居然有這樣的人家,也稱得上是鍾鳴鼎食之家。這老家夥是做什麽事情的始終未能聽他說半個字,口風把控的如同那些朝中的王公大臣們一樣,雖是各懷鬼胎,互相見到少不了禮儀,三百六十五天一樣的臉色。“因那正門下山不便所以從這院子裏的後門進出,一來方便,二來也是少有打擾。”“老先生家裏沒有格外親戚什麽的需要走動。”“說來慚愧,吾家幾代人單傳


    旁係姻親早年便無什麽來往。”又往前走,看盡是樹林密集,房子隻中間這一棟,仰頭望見樓閣色彩早已斑駁陸離,飛簷翹瓦之下屋簷灰暗。


    細雨斜風


    半月朦朧


    繁星墜湖


    遠山含黛。


    又聽那姫桃喋喋不休。


    難不成這個丫頭嘴巴裏就讀不出來其他的東西嗎?莫名心裏暗想道。


    兩個人轉悠之間一起把事情定下來了,連日子都擇好了,隻等送九皋來了。莫名連更連夜趕迴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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