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懷毅給馬興家,送了一株號稱百年的何首烏!把馬興家高興的指著懷毅說道:懷毅呀,你是個好孩子!上次你送給咱家的人參,咱家都沒有吃完。現在又送來了,這百年的何首烏,咱家上輩子是積了什麽大德?竟然認識了你這位大明虎將啊!好啊好啊!哈哈哈!


    懷毅一聽,忙笑著說道:隻要公公不嫌棄俺的禮物即可。其實,這支何首烏隻花了三千兩銀子而已,聽說服用了這百年何首烏,人的白發會逐漸變黑!人的身體也會越來越靈活!


    馬興家一聽頓時高興不已。用手撫摸著何首烏,就像撫摸美女一樣!渾濁的雙眼透露出了喜愛的心情!臉上也出現了許久不見的笑容!任誰一看都知道,此時的鎮守太監馬興家,那是高興的,不要不要的!


    良久過後,馬興家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他咳嗽一聲,笑著說道:小三子,去把咱家的廬山雲霧茶葉,給戚將軍包上半斤,哦,不!包上一斤!咱家理應好好謝謝戚將軍!


    太監小三子答應一聲,立刻轉身退了下去。一刻鍾後,太監小三子,手裏托著一個木盒,交給了陳登!


    懷毅又和馬興家說了許多拜年話後,然後提出了告辭!馬興家由於高興,讓小三子收好何首烏後,他親自送懷毅出了大門。


    一番虛禮後,懷毅與鎮守太監馬興家揮手告別。懷毅帶著陳登和十名麒麟,趕迴蓬萊縣城。前往登州衛指揮使衙門。


    來到指揮使司衙門,沒有通過稟報,懷毅就帶著陳登,直接來到後衙客廳。老指揮使商家仲正在和蒲萬山,蒲萬林等同知,僉事,千戶們商量著過小年,發禮金的事情。懷毅邁步走進了客廳中。


    商家仲一見是懷毅,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務,大笑的說道:你個臭小子,還知道來看伯父呀!老子以為你升了官,就把伯父給忘了呢,來來來,趕緊坐下,萬山讓人上茶。


    商家仲一邊說著話,一邊從書案後繞了出來,走到懷毅前前,一拳捶向他的胸口。懷毅忙笑著說道:伯父,小子哪敢忘了,這不馬上就來看你來了嗎?


    懷毅說完做了個羅圈揖,與在場的眾人見禮:眾位將領好啊!懷毅給大家拜早年了!在場的眾人也慌忙抱拳與懷毅見禮,並口中說道:我等見過驃騎將軍!


    商家仲大笑著拉著懷毅的手坐下後,再次開口罵道:你個臭小子,戚家軍建的怎麽樣了?也不給老夫來個信吱會一聲。光知道自己傻幹,出了事情,你自己能處理的了嗎?還要伯父幹什麽?難道是你臭小子嫌伯父這個老家夥年紀大了?幹不成事兒不成?


    懷毅連忙求饒道:伯父是懷毅錯了,懷疑應該跟你來個信,說一聲!商家仲拍了拍懷毅的肩膀,笑著說道:行了,你小子就知道寬慰伯父!怎麽樣?最近遇到什麽難題,告訴伯父,伯父替你處理!伯父雖然隻是個小小的指揮使,但是在這登州地界上,眾人還給我商家仲個麵子,應該不會為難你的!


    懷毅確實搖頭,笑了笑說道:難題確實有,但是伯父您卻解決不了!懷毅來找您是為了給您提前拜個早年,並送上祝福的。


    商家仲一聽,不由眉頭一皺,忙問道:還真有難題啊,你小子說來伯父聽聽!懷毅笑著說道:戚家軍軍營的建設問題!這個問題非常緊急,但是卻隻能慢慢的解決!著急也解決不了問題!畢竟現在已是隆冬時節,無法開工,隻能勉強做一些修路平整的工作!


    商家仲聽完後點了點頭,遺憾的說道:你小子說的不錯,這件事情著急也解決不了!不過,伯父還是為你感到高興!皇上,這次對你的封賞是大出伯父意料之外!更是震驚了登萊官場!你小子一下子從一個四品指揮僉事,升到二品驃騎將軍!你這可是連勝了三級!看來你小子是深得當今聖上的喜愛呀,不過你小子要記住,以後行事要更加低調謹慎,萬萬不得高調猖狂!畢竟這種事太讓人眼紅了。許多人一輩子都不會升到四品,可你小子現在卻是堂堂的正二品朝廷武將了!


    懷毅忙點點頭,笑著說道:伯父的囑托,懷毅記下了!這時,有士兵端上了茶水。商家仲笑著說道:來,喝口茶,暖和暖和身子!跟伯父說說,這兩個月都發生了什麽事?特別是皇上召見你的事情,都跟伯父說說!


    懷毅喝了口茶後,將在京城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商家仲,並將自己迴來,沿途所發生的事以及如何護送紅鸞小姐返迴高陽,又與其定下了親事,明年四月十六成婚的事一一告訴了商家仲!這正是:


    年前活動送禮忙,各路衙門均到場。


    如今來到登州衛,伯父囑咐莫囂張。


    當商家仲和在場的眾將,聽到懷毅與東林黨高官們當殿打賭時,氣的商家仲站起身來,照著懷毅的腿踢了兩腳。並破口大罵道:你小子是不是瘋了?立了些許軍功,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被皇上封為驃騎將軍,你就找不到北了?你這個打賭,可是當著皇上及滿朝文武的麵,這如何有挽迴的餘地?老子看你這是在找死!你小子真是氣死老子了!臨走時,老子千叮嚀萬囑咐,你小子都他娘的忘了?


    懷毅聽完忙笑著說道:伯父切勿生氣,聽懷毅慢慢說來。在場的眾將也忙跑上前去勸商家仲,幾經勸慰後,商家仲終於坐了下來,氣唿唿的對著懷毅說道:說吧,老子倒要看看你小子能說出什麽花來?


    懷毅見商家中已經氣消了大半,忙笑著說道:早朝之前,皇上曾單獨召見過懷毅!皇上同意重建戚家軍!但是隻給了兩萬兵額。另外國庫空虛,皇上拿不出錢來!隻給了懷毅十萬兩銀子的籌軍建設費用!其他的由登州解決一部分,剩下的有俺自己想辦法!


    說到這裏,懷毅偷眼觀橋商家仲,見商家仲仍氣唿唿的雙眼緊盯著自己。懷毅笑了笑,繼續說道:俺從離開京城,一直到滄州開始征兵,加上以前俺在登州方麵征的兵,目前俺手裏有餘士兵!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裏,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麽短的時間,懷毅手裏依然已經有多名士兵了!這如何不讓眾人感到驚訝?


    懷毅看了一眼在場的眾將笑著繼續說道:俺現在兵有了,隻缺訓練,另外俺還兼著水師的差!隻要給俺半年的時間,俺有把握,把將士兵征到兩萬人!並且將這兩萬人訓練成精兵!而後俺就準備跨海北征!


    商家仲聽到這裏一拍桌子破口大罵道:你小子行啊,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上一次偷襲蓋州,正是因為是偷襲,才打了韃子一個措手不及!僥幸獲得了成功!怎麽著?你小子還想再來一迴不成?你還真當那些建州韃子是傻子嗎?人家就不知道防範嗎?


    懷毅看了一眼商家仲,嚴肅的說道:遼東海岸線漫長,光是海州,富州,蓋州,金州等地,海岸線已經跨越千裏!更不要說鐵山,義州等地!俺有把握在明年打下一城來,並且守住!兵力落實不夠,可以與東江兵合兵攻打,一旦打下一城,這場賭約自然迎刃而解,所以,小子有十成的把握,贏了那群東林黨人!


    商家仲聽完依舊破口大罵:老子知道你有本事打下一城來!守得住,守不住,先不說,就算你能守住!你可知道要戰死多少兄弟,又會耗費多少錢糧?雖然你贏了東林黨人,可是你卻得罪了天下的文官!你小子,可是因小失大啊!你這不爭氣的東西!


    懷毅聽完也是苦笑一聲,沒有說話。商家仲氣唿唿的盯著懷毅,哼了一聲,把臉扭過頭去,也不再說話!蒲萬山,蒲萬林作為商家仲的心腹,二人見狀也知道大人有火氣,需要發出來!但是現在自家大人卻是把頭扭向一邊,看樣子是在醞釀火氣,二人知趣的沒有上前勸阻。一時間,客廳中無人敢說話。


    良久後,商家仲才歎了口氣,看著懷毅嚴肅的說道:你個臭小子,你臨走時老夫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你做得罪人的事。到了京城,少說話,多聽多看多想!你小子倒好,竟然惹下這樣的塌天大禍!唉,老夫的兄弟死的早,把你們娘倆托付給老夫。原本老夫以為你小子年齡大了,懂事了,卻沒想到你竟然惹出這樣大的事情了,你自己說說這件事情如何處理?


    懷毅抬起頭嚴肅認真的說道:伯父,非是懷毅願意與那周延儒等人,當殿打賭!是他們欺人太甚!他們戀權貪財,打擊異已!現在更是一家獨大!對我武人根本就不放在眼裏。照這樣子發展下去,東林黨在朝廷長久不了!最多兩三年,他們就會被皇上棄之不用!


    商家仲一聽,頓時被氣笑了,他盯著懷毅問道:喲嗬,你小子還會算命啊,老夫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本事!說完,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對著懷毅大罵道:你自己說說,你得罪了這東林黨人,他們豈會善罷甘休?就算你小子贏了,你再迴頭想想。他們東林黨人會吃這個啞巴虧?他們會想盡千方百計把你給吃了地!會把你給撕了的!


    這正是:


    伯父大罵侄子兇,東林黨人奸詐空。


    在場眾將不敢勸,懷毅堅毅顯英雄。


    懷毅抬著頭,迎著商家仲的眼光,堅定的說道:一群隻知道排出異己,爭權奪利,整天之乎者也的酸儒書生而已!也敢妄談國事!他們憑什麽竊取高位,又憑什麽坐在我們武將的頭上?對於我們武將吆五喝六?小子不服!所以俺才將計就計,狠狠的坑了他們一把!隻待明年年底,俺從遼東歸來,俺會好好收拾他們!


    商家仲聽完後,頓時大怒,一拍桌子,大罵道:放你娘的屁!你還要收拾人家?人家不收拾你就已經不錯了,你想什麽呢?你真當東林黨人是好惹的!你剛才說你的未過門的媳婦,她祖父就是孫承宗!那你可知道孫承宗就是東林黨人?


    懷毅聽完後笑了笑,說道:俺知道!俺不但知道,而且俺也與孫閣老暢談過幾次!他對其他東林黨人隻顧排除異己,打壓武臣,甚為反感!但是他明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因為東林黨人還指望著他能複出,再次帶領東林黨人問鼎內閣首輔!


    商家仲聽完後兩眼發紅,看著懷毅,再次問道:老夫問你,明年你落實贏了,對賭一事!東林黨欠你的那些錢財,你會要嗎?


    懷毅冷笑一聲,說道:當然會要:不但會要,還要一文不少的要迴來!明年征伐遼東一事,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是一旦開戰,那就會死人,他們的那筆錢正好用來撫恤受傷和戰死的兄弟們!


    商家仲聽完後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良久沒有說一句話,大廳內再次落針可聞!


    也不知是誰,憋不住放了一個屁!氣的商家仲一拍桌子,大罵道:給老夫滾出去!懷毅這時卻來阻擋:伯父不必如此懼怕東林黨人!懷毅自有應對的辦法!隻要俺打了勝仗,皇上自會保全於我。任憑東林黨人再怎麽彈劾於我,皇上都會 保護與我的!


    商家仲聽到這裏再次歎了口氣,說道:但願如此吧!懷毅啊,不是伯父心狠罵你!是你小子太不爭氣!就算東林黨人,能夠當政兩三年,過後被皇上棄之不用。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兩三年內東林黨人會如何對付與你?你就是有三頭六臂,你恐怕也應付不過來呀!唉,老夫怎麽攤上你這個臭小子,做侄子喲?


    這是蒲萬山發現自家大人的火氣,已經發出來了,他立刻上前勸慰道:大人容稟,剛才戚將軍依然說過,是周延儒為首的東林黨人,在朝堂上對懷毅苦苦相逼地!懷毅被逼無奈,才簽下了這城下之盟!至於誰對誰錯,現在談為時尚早。隻待明年的輸贏!對於皇上來說,懷毅勝了,他正好借機敲打一下都東林黨!懷毅敗了,他自會收拾懷毅為東林黨出氣!所以咱們要做的隻有一點,確保戚將軍能夠取勝!那麽隻要皇上在,懷毅就不會有任何事情!


    蒲萬林這時也上前勸慰道:大人,俺是個粗人,不懂得那些詩詞歌賦,之乎者也!可是咱們武將,卻要給蓬萊縣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下跪!說實話,俺也不服!俺支持戚將軍的做法!若是戚將軍和大人同意,俺願意到戚將軍手下混口飯吃,不知大人可否同意?


    蒲萬林這一說,在場的眾人全都看向了他。 就像看傻子一樣,看向蒲萬林,而蒲萬林卻全然未將眾人的異樣眼光放在眼裏,而是撲通跪倒在地,抱拳說道:指揮使大人,還請成全末將。末將願意追隨戚將軍鞍前馬後,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懷毅這時也看向了蒲萬林,他說什麽也沒有想到,這蒲安林竟然會在此刻說出這種話來?而且他還要請求商家仲把自己調到懷毅的戚家軍中!


    現在的懷毅雖然說是風光無限,可是誰都知道,他可是得罪了東林黨人啊!而東林黨人在朝廷的勢力,那可是排在首位的!自從皇上除掉閹黨以後,東林黨人一家獨大。把持朝政,排除異己,甚至是打擊武將!已經全然將朝政掌控於他們手中!九邊作戰的糧草兵器,鎧甲火器等也皆由他們經手才可以拿到,甚至他們還要漂沒三四成!他們完全沒有將武將放在眼裏!在他們眼裏,武將隻是一群不識字的丘巴而已,一群武夫而已,一群隻知道打打殺殺的莽夫而已!


    明年後,東林黨人到底如何收拾懷毅,眾人皆未可知。以東林黨人的手段,不論是糧草還是各種補給,他們都不會優先提供給懷毅的,他們會拖著欠著,甚至以沒有能力支付為由,什麽都不給!像這樣的事,他們又不是沒有幹過,對於九邊的武將來說,在他們眼中,還不如一個家奴聽話!


    而懷毅卻又得罪了他們,他所受到的打擊絕對是全方位的!可是蒲萬林卻在這個時候表態,願意到懷毅的戚家軍中任職,他這是瘋了不成?所以眾人才會像看傻子一樣看向蒲萬林!


    商家仲盯著蒲萬林看了良久後,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小子想去戚家軍任職,本官這邊沒有什麽問題,本官同意了!一會兒,本官就行文總兵大人張可大那裏,隻要他點個頭,以後你的軍籍就在戚家軍了!


    蒲萬林一聽,立刻笑著說道:多謝大人成全,說完,蒲萬林乓乓乓給商家仲磕了三個響頭。這正是:


    懷毅如今很風光,殺機四伏身後藏。


    萬林跪求商家仲,願到戚家軍中闖。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迴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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