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妖,白癡的白,妖精的妖,95後。奇怪的名字,奇怪的生活模式。我的記憶很銘感,很多不該記著的東西,我記得很清楚,而該記得東西我卻忘得一幹二淨。我的思維模式天馬行空,我是射手座,知道射手座最容易生的病是什麽病嗎,‘神經病’。


    我是一個沒有主見,沒有強大思維,得過切過的人,大部分都是別人怎麽說,我怎麽去做,或者跟著自己的想法做事,但這個時候千萬別有人吐槽,不然我的思路會猶豫不決,可有的時候,自己認定的東西,九條牛也拉不迴來。


    對於我的生活。


    我很努力的去當主角,可最後發現自己還是配角,一個跳梁的小醜。


    我出生在農村,額*——*算半個山村吧,山一般高,鉤一般長,路一般陡。家住半山腰,屬於半個獨立戶,那片山就梯子性的3戶人,我家在最下麵,其中兩戶常年沒人。家族院子在山的另一邊,人很多,小孩也多,也熱鬧,可跟我好像沒半毛錢關係。家的對麵是另一片山,也是另一個村,我外婆就在那邊。經常去的地方。


    我家境一般,額+—+應該可以說是窮。住的木頭合泥巴加石頭的房子。不過我家很大,住在山裏,最不缺的就是木頭,上麵幾輩人都是農民,爺爺這輩,倒挺牛,爺爺是個高中生,還考上了大學的,那個年代,一個農村,出個文華人,可了不得,後來,因家裏一個兒子,不讓出去,就留了下來。後來就有了我奶,然後有我家大爸和幾個姑,還有我爸。後來就有了我……


    因為爺爺是讀書人,家裏所有人都讀了書了,也算半個書香門第吧,當然成績好不好,另說。但家風清廉端正樸實。


    除了我,是個另類,一個神經病。拿我媽的話就是,家人都不像這樣,不像媽,也不像爸,是個小瘋婆子…。


    打有記憶開始,我就明白孤單為何物,我是被爺奶帶大的,爸媽生下我,把我帶到3歲時,就出去掙錢去了,爺奶每天忙著農活,而我每天就一個人跟在後麵玩泥巴,在大一點,就滿山跑,跟個男孩子一樣。一個人待著不好玩,就老跑外婆家去,因為上麵有很多小孩。那會最開心的時候,就是過年,爸媽迴來了,有新衣服了,有紅包了,可以見著爸媽了。可能是天性使然,爸媽不在家的時候,我會默默想他們,特別放學時,別的小孩有爸媽接送,而我隻能一個人,那時最為想戀。看著別的小孩走山路時有爸媽背著,而我隻能自己杵著棍子爬的時候,我會想爸媽要在身邊多好。那會兒通訊很不方便,一年到頭也就兩個電話,過年見次麵…。


    一直到我七歲多,媽媽挺著大肚子迴到家,問我想要弟弟,還是妹妹。那會兒,很高興的就說我想要弟弟,我要弟弟和我玩……可當弟弟出生的時候,我卻無比的討厭他,不希望有他的存在。


    弟弟在大城市出生的,一直到3歲多,才迴村裏和我待在一起,在弟迴來之前,我好像就見了爸媽不到3麵,有年過年都沒迴家,感覺模模糊糊的連電話都少了……。


    就這樣,我和弟弟生活在一起了,其實我還是挺喜歡他的,至少我玩泥巴時,不是一個人了。可我的討厭勝過喜歡,因為我發現,爺奶也喜歡弟弟,以前屬於我的東西,得分一大半給弟弟,和弟弟掐架時,挨罵的永遠是我……弟弟迴來後,爸媽的電話也多了,隻不過每次問的都不是我。我好像就不應該存在一樣。


    那個時候大人逗小孩,我聽的最多的就是,現在你爸媽有弟弟了,不會喜歡你了,不會要你了,或者你是被撿來的呀…。或者就把以前我出生時,爸爸聽見是女兒,轉身就走的事,誇大其詞的跟我說…。我已經忘了,那會兒,我躲在被窩裏哭了多少次。


    弟弟該上學了,在鄉下讀了一學期幼兒圓,什麽都沒學會,反而成了泥孩子,還罵髒話。這在爸媽眼中好像很嚴重,第二學期就把弟弟送縣城裏去讀書了,在學校住,一個月迴來一次…。就這樣,在成長過程中,可能性格使然,我和弟弟成了兩個極端,一個爆粗口打架爛混的女孩,一個斯文有內涵的男生…。而我看著爸媽的偏心與忽略,我選擇了叛逆…。我也許在為我的壞找借口,推卸責任。但我不會否認他們對我成長的傷害。


    在農村,重男輕女的現象很嚴重,我不知道我那會兒明白什麽,想什麽,但我能感受到,我好像若有若無,他們的無視,他們做法,周圍的聲音,讓我感到很無助……


    我從十歲開始就有離家出走的習慣。一直到我快結婚了,我都經常在外麵,矛盾的是我沒離開過那個城市,我隻是不想迴家,哪怕在門口站著,或者到親戚朋友家住著,也許是我貪玩,也許我在為我的行為找借口。


    不管是什麽,我隻知道,不知從何時開始,我貪戀外麵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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