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從書畫齋取迴了裝裱好的那幅畫,王澤言看了很滿意。這是他最近畫得最好的一張,和本人有六七分相似。不過畫師最近又開始叫苦了,世子不畫自畫像後,說要畫兩個小孩子。


    畫師就在王澤言的每一次描述中,改了很多次,也沒有畫出王澤言心目中大小寶。這也不怪畫師,他沒有見過兩個孩子,王澤言的描述模棱兩可,比如說眼睛,他隻會說:“眼睛大了一點,小的一點,臉圓圓的,很可愛。”


    但是畫師畫了很圓的臉,王澤言看著也不對,大小寶的臉也沒有這麽圓,好像方一點?扁一點?越描越黑,王澤言覺得記憶中兩個小寶的模樣開始模糊了。


    秦夢嵐來到王澤言的院子中,看到就是王澤言一臉沮喪的表情。這些天來,秦夢嵐已經讀懂了自己兒子的心思,他隻是想通過自己的方式將那一家人畫下來。可能是因為有過失憶的經曆,王澤言特別害怕有一天自己會忘記他們。


    秦夢嵐走上前,拉起王澤言的手,輕聲說道:“澤言,你不用這樣著急。你有時間也可以再去看他們,也可以接他們到京小住都可以。”


    王澤言聽到這句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愣的看著秦夢嵐。秦夢嵐接著說道:“澤言,你這次受了苦,我和你父王是很擔心。但也不會一直把你限製在京都,現在不讓你離開京都,一是太子馬上要舉行冠禮。


    “二是,我和你父王還是有些你擔心的身體,不過目前看來你除了以前的記憶全無,其他都不礙事。還有第三點,你外祖父從秦家主那裏給你尋了一個貼身護衛,但他現在還在閉關中,等他閉關出來後就會到瑞王府。”


    王澤言知道秦門需要閉關的弟子,武功修為都在第八層以上的。自己的武功雖然不錯,但並沒有和秦門的閉關弟子交手過。


    閉關的弟子不會給各大世家做護衛的,都是留在秦門發揚武學。看來自己這一次遇險讓外公很是擔心,所以才親自去找了秦門家主。


    聽完秦夢嵐的這番話,王澤言心情好了很多,沒有繼續再為難畫師,找了一個精美的盒子,轉身出了王府。


    王澤言現在去的地方是太子府,到了太子府,門口的守衛看到是瑞王世子,一邊派人通稟,一邊有內侍帶著王澤言朝太子的議事廳走去。


    自從太子開始上朝後,皇上也陸陸續續給太子指派了一些小事,會有一些大臣和幕僚來議事。再去往內室寢宮就不太方便了,於是白天太子都在議事廳這邊。


    聽到內侍的通傳,太子有點期待,瑞王世子最近都在潛心畫畫,連府門都很少出,不知道今天過來有什麽事?


    王澤言進來先給太子行禮,這段時間禮儀已經完全學會了。這是不會也得學會的事,在京都這裏雖然王澤言可以橫著走,但是該有規矩他還是知道的。


    王澤言不等太子先開口,直接說道:“太子殿下,我這兒有點東西,你幫我找人送到大石村那裏吧。我自己也可以派專人送過去,但你有現成的人手。”


    說著將帶來的精美盒子遞了上來,這是要賴上太子的節奏。太子本來這幾天就要送點東西給劉可冉,這瑞王世子是在自己身邊有眼線?


    這也隻是太子的說笑之詞,太子讓內侍接過盒子,問道:“世子,這裏裝的是什麽稀世珍寶,可否打開讓孤看看?”


    “不好,我也給太子殿下準備好了禮物,待到你行冠禮之日再給你。”王澤言解釋道。


    太子心想,我是那麽的小氣的人嗎?還能奪人所愛?又不是和你要禮物,需要這樣解釋一番嗎?算了,父王都在瑞王世子這裏沒有占到便宜,最後下了聖旨還搭上了真金白銀,自己還是少說為妙。


    不過轉頭想起一件事,於是說道:“下月蔣晨瑞他們就迴來了。”


    “哦,你們抓到下毒之人了?”王澤言來了興趣問道。


    “是抓了一批人,現在隻能確認他們都和南淵皇室有關,因為涉及到南淵皇室,所以一時沒有辦法繼續查下去了。”太子說這話的時候有點無奈。


    就算知道自己中毒,深受病痛折磨多年,但能因此去暗殺整個南淵皇室嗎?


    目前種種跡象指向南淵大皇子南祺宇,但12年前,他和自己一般大,就能派人刺殺自己嗎?關鍵是刺殺自己對南祺宇有什麽好處?並不能幫他奪取皇位。


    一旦有實質證據是南祺宇派人暗殺,還會引起兩國的紛爭,這件事對兩國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冉和她弟弟現在安全了?”王澤言問出來了最關心的問題。


    太子點點頭繼續說道:“暫時是安全的,南淵想在短期重新組織人手會有一定難度,但不排除他們會派殺手直接過來暗殺。不過劉可冉已經受封縣主,是可以買護衛的。你幫她要的獎賞,買上百個護衛都沒有問題。”


    王澤言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沒有接太子的話。那蔣晨瑞迴來,大小寶會不會哭啊?問題又迴到了最初那個想法,於是問道:“太子殿下,那蔣晨瑞?”


    太子明白他的意思說道:“等他迴來,你自己問他,我答應過你的事自然不會失言。”


    王澤言的臉色笑容更多了,然後對著太子說道:“太子殿下,我迴去,我要去給你準備一份大大的厚禮。”話音剛落,人已經不見了。


    太子這時問內侍道:“前幾天和世子一起去珍奇閣的是暮家三少爺?”


    “是的,太子殿下,不過暮家三少爺這幾天應該日子不好過,畢竟國子監的院牆破洞不好補啊。”內侍一本正經的迴答,太子聽完也笑了起來。


    皇上最後沒有責罰暮安寧看,還覺得人家小孩攢點錢不容易,於是下旨讓暮修寧自己動手去補牆洞,還很貼心的給他找了一位師父。於是沒有幹過泥瓦匠的暮修寧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幹嘛要把洞砸那麽大呢?小一點,小一點的更好補。


    而且最可氣的是,國子監一幫小孩還來圍觀,不過為了早日拿迴自己的一千兩還是忍了。


    和楊培深有關的人員都交待了很多事,但是從楊培深身上卻沒有太多發現。參與辦案的官員都是梁首輔的親信,對案子自是很重視,但大家一直沒有弄明白,這些南淵人潛伏在黎灣這個小鎮做什麽?


    還用盡各種手段不讓楊培深離開會寧縣,僅僅隻是通過他了解會寧縣府衙的大小事宜,這些對他們有什麽用呢?


    死去的餘淑燕和李屠戶等人都沒有直接證據是他們所殺害的,這些人隻承認去劉可冉家投毒,但未成功,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楊培深交待當時他隻是知道這件事,但沒有直接參與,案件陷入停滯狀態。這天夜裏,楊培深半夜裏感覺有個人來到他的身邊,迷糊中睜開眼睛。


    “是你,你怎麽進來了?”楊培深看著來人說道。


    “進來陪陪你,你的時間不多了。”這人正是逃走的銀色麵具男。


    “什麽意思?”楊培深驚恐的看著來人。


    “那瓶藥,你放在什麽地方了?”銀色麵具男嚴厲的追問。


    “我以為你拿走了,當天我隨身帶著去書房,後來整個楊府都亂了。等官兵搜身的時候,早已不見了,我還以為在混亂中,你拿走了。”楊培深說道。


    “這幾天晚上我已經把楊府全部翻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如果不是你藏起來,它怎麽會不見了。我說過的要是它丟了,你我兩個腦袋都不夠。”


    “我沒有藏起來,我都這樣了,拿它有什麽用?”


    麵具男直視楊培深的眼睛,說道:“希望你說的是實話,不然下一次見到我就是你的死期。”


    “嗬嗬,我還能活嗎?我現在這樣的和死了有什麽區別。不過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也好讓我死得明白。你們一直在這裏是為了什麽?不隻是殺一個獵戶那麽簡單吧。”楊培深問道。


    麵具男停頓了幾秒鍾說道:“如果你要死了,我會告訴你,現在還沒有,所以無可奉告。”


    說完,麵具男就離開了大牢。


    第二天,楊培深醒來,感覺就是一場夢,但又那麽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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