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已經快到南城門了。王澤言此刻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他知道隻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去保護冉冉,保護她的一家人,還要抽空去拜訪太子了。


    城門口的小廝還在原地候著,王澤言下馬將無痕交還與他。現在的首要問題是去護國府找暮修寧,鐵柱還在他那裏。找了路人打聽了護國府的位置,王澤言走了過去。


    暮修寧此刻正在生氣,那個叫福寶的小子竟然騙了他,枉自己和他稱兄道弟,結果連人家的真正樣子都不知道。這幾天都沒有等到福寶上門來,暮修寧叫上護衛一家家客棧的尋找找福寶和他師兄,他不放心這兩人,但現實是這兩人居然騙了自己。


    方才帶迴來的那個小廝,年紀不大,嘴卻挺硬。一直大喊大叫,問他福寶的情況,又一個字都不說,暮修寧一生氣就讓人將孫鐵柱關到柴房去了。


    怒火中燒的暮修寧吩咐門房和護衛,一會兒要是有人拿著國公府的令牌,自稱叫福寶的就直接打出去。一個時辰後,國公爺暮安和接到門房的稟報,說瑞王世子求見。


    暮安和此時正在和暮修齊下棋,聽到門房的稟報,暮安和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說道:“請瑞王世子到偏廳吧,再派人去把三少爺一齊請過來。”


    “爺爺,瑞王世子求見,你找修寧做什麽?”暮修齊問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今天就下到這吧,你隨爺爺一起去偏廳。”說著暮安和起身,朝偏廳走去。


    走到偏廳就看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年等候在此,少年麵色俊朗,英氣逼人。見到暮安和走進來,少年立即邁步上前,麵向暮安和行晚輩禮。暮安和說道:“世子不必多禮,不知世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王澤言神色恭敬的說道:“我是專程來向國公爺賠罪的,當日在路上,雖事出有因,未能以真麵目示人,還請國公爺海涵。”


    暮安和哈哈大笑道:“你就秦浩南的外孫,不錯不錯。”暮修齊心中一凜,果然被爺爺猜中了,這就當日那個少年,原來他就瑞王世子。繞道易容而行,想必也是有為難之事。


    “爺爺,你喚孫兒來偏廳有...”暮修寧人還沒有到偏廳,聲音先傳了過來。聲音戛然而止,他看見福寶此刻竟然站在偏廳裏。暮修寧神色一變,看向一旁的護衛道:“你沒有交待門房嗎,怎麽把這個叫福寶的人放了進來。來人,將他給我趕出去。”


    “修寧,不可胡鬧,你可知他。”暮安和正想表明王澤言的身份,王澤言接過話說了起來:“修寧,都是我的不對,我方才著急出城沒有和你講清楚。”


    “誰要和你講,來呀,小爺我現在在氣頭上。你有本事打贏我了,再慢慢和我講清楚,我們還是朋友。輸了,你被我打一頓,我們仍然可以是朋友。”暮修寧說完這番話就看著王澤言。


    王澤言看著暮修寧生氣的樣子,很是無奈,確實是自己有錯在先。但這個打架的規則怎麽迴事?不去研究了,自己也一肚子氣沒地方說,兩人打上一場最是痛快。


    上一次在泥地裏兩人都沒使用武功,而今天不一樣了,護國公府是有練武場的。剛到練武場,暮修寧一個掃堂腿就朝著王澤言招唿去。王澤言沒有退讓,躲過之後,反手迴擊的一拳直擊暮修寧的麵門。


    兩人出手狠厲,在一旁的暮修齊不禁為他們捏了一把汗,這是比試嗎?怎麽有生死決鬥的氣氛。


    “爺爺,你看他們這,需要去叫停他倆嗎?”暮修齊問道。


    “叫停?他倆能聽誰的?打完就好了。”暮安和看了看暮修齊,這個大孫子,一言一行都謹言慎行,作為武將,反而少了一些殺伐果斷的氣勢。


    再看看暮修寧,闖的禍不少,但都是無關痛癢的小事,這一段時間的軍營生活,讓他處事更加幹練。以後多加曆練,必能成將才。


    場上兩人的打鬥更加激烈了,暮修寧的功夫本就是兄弟幾人中最好的。在軍營裏天天當刺頭找人打架,這半年多來,招式運用更加流暢。從一開始天天被打,到現在已經成了軍中一霸。但今天遇到了王澤言,他並沒有占到多大優勢,兩人一時打得難解難分。


    半個時辰後,王澤言技高一籌,將暮修寧打倒在地。暮修寧沒再抵抗,說道:“還是和你小子打架最有意思,別人都不經打。”


    兩人相識而笑,王澤言問道:“你把我那小廝咋樣了?”


    “那小子是個死心眼,問他啥也不說。在那裏大喊大叫,吵煩了,被我扔到柴房了。還有你小子到現在也沒有和我說清楚你的身份,你怎麽混進我們護國公府的。”暮修寧詫異的問道。


    一旁的暮修齊說道:“修寧,這位是瑞王世子,你不要沒大沒小的。”


    “瑞王世子?上次你還說不記得事和人又是騙我的?”暮修寧剛剛有了笑容的臉上又陰沉下來。


    麵對暮修寧探尋的目光,王澤言解釋道:“修寧,對不起,迴京都的路上遇到了追殺,所以才沒有以真麵目示人。我摔下山崖這件事是真的,我到現在也沒有想起以前的人和事。”


    “包括我的名字,我的父王和母妃,都記不起來了。現在知道的一切,都是後來別人告訴我的。隻有福寶這個名字,我一直沒有忘記。”


    “那你的身體現在怎麽樣?”暮修寧關切的問道。


    王澤言很高興能認識暮修寧這樣的朋友,不僅沒有責怪自己,還仍然關心自己。王澤言聳聳肩道:“沒有問題,前兩天太醫院院正大人給我檢查了身體,身體很好,但是恢複記憶目前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等待一個時機,可能自己就恢複了,也可能就這樣一輩子了。”


    “那也沒關係,你現在不也挺好的。”暮修寧說道


    “是啊,不認識人就重新認識一次,不記得的事,壞事不用去想,好事忘了有點遺憾,但以後應該還會有更好的事。我以前認識你嗎?”王澤言問道。


    暮修寧搖搖頭道:“我一直都在寧安城,我也是第一次迴到京都,不過這次能認識你也是一大幸事。”


    兩人一邊聊著,王澤言沒有忘記自己的小廝,在暮修寧親自帶領下一同去了柴房。打開門,王澤言剛走進去,孫鐵柱就衝上來對著暮修寧喊道:“你們有什麽事衝著我來,不要打我家主子,他剛剛受過傷。”


    王澤言覺得自己的小廝雖然有點愣,但還是忠心的。王澤言對鐵柱說:“誰打你了,我幫你揍他。”說著看向暮修寧。


    ‘’這小子胡說八道,我隻是讓人把他丟在柴房,沒有人打他。暮家軍的軍規第一條就是不能打平民百姓,我怎麽可能打他?\\\"暮修寧這時是真正生氣了。


    孫鐵柱也囁嚅著說:“我,我,世子,他們沒有打我,我就擔心他們打你。”


    唉,這鬧了半天是一通誤會。


    當天晚上,王澤言沒有走,國公爺派人去了瑞王府,告知世子在自己的府裏用晚餐。當小廝準備進府稟告時,剛好遇見去瑞王府看望外孫的定國侯秦浩南。


    秦浩南聽到這個消息,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他本就是暮安和的好友。還想著帶王澤言去拜訪暮安和,怎麽這小子自己成了人家的座上賓呢?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於是定國候剛踏進瑞王府的一隻腳又退了迴來,轉身直接去了護國公府。


    晚上的護國公府傳來了久違的歡聲笑語,兩個老朋友,兩個少年都相談甚歡。而暮修齊感覺自己有點多餘了,他也羨慕暮修寧那樣的肆意張揚,自己身上要承擔的東西太多了。


    自幼暮修齊就是按照護國公府的繼承人去培養的,當母親遭遇橫禍去世時,他趕到後甚至連悲傷都來不及表達,就要去麵對所有的人和事,不能出一點差錯。


    修寧逐漸走迴到正軌,他也深感欣慰,暮修齊一直沒敢問修寧躲在馬車座位下看見了什麽,是否親眼所見母親被害?此時看到修寧開懷大笑,作為兄長的他願意為這個家族付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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