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輸得一塌糊塗。


    也就是賭的瓜子,否則憑張超的狀態,底褲都給輸光。


    下午,鍾家上門做客,帶了老家的特產——炸煎堆。


    18樓迴了些瓜子花生,既沒大手大腳,但也沒讓鍾家吃虧。


    晚上,吃飯,看劇,下樓遛狗。


    大年初一就這樣過去,擺爛沒有鍛煉。


    年初二,夥食水平驟降,老幹媽炒土豆,肉沫醬拌麵。


    實在無聊得很,1803開始鍛煉,豆豆跟可樂互訓,薑寧跟霍翊深對練。


    外麵天寒地凍,18樓就巴掌大點,日複一日很快膩味。


    年初八,開年。


    1803穿著厚衣服打算出去透口氣,人都快憋瘋了,“阿寧,你出去嗎?”


    末世三年,薑寧已經習慣,“太冷了。”


    三人離開沒多久,對講機沙沙響起來,“抗寒土豆發芽了。”


    實在夠無聊的,連土豆發芽都能勾起薑寧的興趣,“我馬上過來。”


    來到1801的陽台,種植盆的土豆破土而出,牙尖透著些許綠意。


    數了下,有七八成都已經破土,估計再過幾天就能全部發芽,存活率還是可以的。


    這跟種植土有關,土質比較蓬鬆而且有肥力。


    反倒鍾家的還差些,土是從外麵挖迴來,硬性大粘性強缺肥力,哪怕有鍾奶奶這個莊稼把式,發出的苗還是弱了些。


    “現在補光?”


    薑寧搖頭,“過幾天,等葉子長出來再說。”


    鄭偉麗等人傍晚迴來,欲言又止好像有話說。


    人家沒說,薑寧裝作不知,扔了塊豬骨頭把蘿卜全燉了。


    今天是大鍋飯的最後一頓,明天各吃各的,她終於可以吃空間囤好的,都快饞死了。


    吃完飯,鄭偉麗終於開口,“阿寧,我想去應聘治安巡邏。”


    今天出新的招聘信息,不但新增各種崗位,市政甚至成立收購部門,譬如收購木柴或炭火。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發救濟糧不是長久之計,市政在想辦法引導群眾自力更生。


    有種地,挖煤的,砍柴的,以及各類技術工種。


    鍾平的話,還是給1803帶來影響,天災不會在短時間結束,誰也不知將來會麵臨什麽。


    過年這幾天,三人想了很多,決定要麵對現實。


    囤積的物資精打細算的話,撐兩年沒有問題,但兩年以後呢?


    如果環境持續惡劣,物資將更難獲得,不可能坐吃山空後再出去找。


    再說,三個大活人天天悶在屋子裏,人都悶出病來了。


    苦力活幹不來,技術活又不會,思來想去隻有治安巡邏隊最合適。


    就是危險了點,每個月隻有8斤糧食,但勝在包吃包住,每個月有兩天休息,發的糧食可以存起來。


    不過,要上白晚班。


    哪怕不說,但1803心裏清楚,人跟人沒得比。


    薑寧跟霍翊深哪怕宅著不工作,也有能力養活自己,但是1803卻不行,要提前謀出路。


    治安巡邏很危險,但每個人都要找活路,薑寧不可能暴露空間養著他們,何況她也沒那個能力養。


    “上班也行,但要注意安全。”


    她是不上班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上班的。


    鄭偉麗鬆口氣,“明天去填表,看能不能應聘上。如果能應聘上,到時守18樓就靠你跟深哥了。”


    1803沒出力,到時從糧食上彌補一點。


    薑寧沒說要,也沒說不要,等塵埃落定再說。


    翌日,三人早早出門填表麵試。


    鍛煉半年,而且是往死裏卷死裏練,林妹妹都變成肌肉壯漢。


    治安巡邏有危險,需要身手好反應靈敏的,崗位競爭力比其他工種低很多。


    別看陸雨在18樓吊車尾,一到治安大隊卻是香餑餑,麵試的警員跟治安隊長很滿意,“你們什麽時候可以上班?”


    “隨時都可以。”


    三人成功通過麵試,可惜沒分配到錦榮小區所在的區域,而且離得很遠需要住宿。


    後天上班,由於離得遠,明天早早就得出發。


    薑寧幫著三人收拾,“你們分到一個組嗎?”


    “同一個區域,報到後分組。”


    弩射,刀具,彩鋼板防彈衣都帶上,還有熱武器。


    普通人想要熱武器可不容易,鄭偉麗三人隻是以防萬一,不到生死攸關舍不得拿出來。


    薑寧深感認同,不忘提醒三人,“雖然現在允許帶器械,但槍還是不允許的,你們記得要藏好,一旦發現就會被沒收。”


    三人商量,每人帶兩顆子彈,剩下的交給薑寧保管,“要是有不識趣的敢衝18樓,你們也不用客氣。”


    說完,又拿出幾盒不常用的藥品,“要是能換到糧食,可以幫我們帶點。”


    薑寧沒有拒絕,“行,我幫你們看著。”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三人摸黑悄悄離開。


    怕讓人看見18樓減員,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這一走,走廊過道沒了乒乒乓乓的聲音,18樓安靜得可怕。


    不止薑寧不習慣,連可樂都哼哼唧唧的,不時到門邊聽外頭的動靜。


    有戰鬥力的隻剩薑寧跟霍翊深,18樓的工作需要重新安排。


    電門每天要耗電,薑寧不想踩自行車,於是把電給承包了。


    儲電箱放到空間充電,不但供電門使用,還給霍翊深的太陽能燈供電,用來給土豆補光。


    為了不引人注意,霍翊深在陽台安裝遮光窗簾,大白天進行補光。


    土豆不錯,在零下五十多度的極寒中不斷發芽抽葉。


    “姐姐,哥哥把照顧土豆的任務交給我了。”豆豆極為上心,高興道:“我每天晚上都把它們抱進屋裏,這樣就不會凍壞了。”


    那是雙渴望得到表揚的眼睛,薑寧毫不吝嗇,“嗯,咱們豆豆真棒。”


    鄭偉麗三人不在,薑寧日子過得不錯,該吃吃該喝喝的,不用提防有人突然響門,時刻排查房子別出現不該有的東西。


    豆豆或許被霍翊深提醒,不再像以前跑過來找狗子或兔子。


    有個什麽事,霍翊深會在對講機打招唿。


    譬如,餃子吃完了。


    霍翊深主動打招唿,“要包餃子嗎?”


    薑寧想了想,“可以。”


    以後環境隻會更差,有空多囤點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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