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烤著魚看著季青蹲在洞口一直盯著那塊從群族分來的肉,那塊肉絕對是大份的分量,應該是大家看季青對群族做出的貢獻刻意給多分的吧。可是牙不明白為什麽青領到了那麽大的一份肉還愁眉苦臉的,不拿來吃還蹲在那盯著它一動不動的很長時間。


    季青看著眼前這塊怎麽說也得有三四十斤的不知名肉類,整個腦子都處於高速運轉當中,不是思考其他的的,就是想著怎麽在征得牙的同意下把這塊肉處理掉——是的,處理掉。這塊肉確切來說沒有並腐壞,但肯定已經變質了,因為那肉的顏色都不對了,幹涸的血跡在那肉塊上,看得季青整個人有些發毛。


    “牙,明天大家做什麽啊?”季青眼睛死盯著那塊肉問,嘴上卻問到。


    “明天大家會再去一次鹽湖,上次醃製過一次肉就把鹽用了很多,後麵肯定還需要大量的鹽,大家商量趁還沒真正開始冷的時候再去一次多運點迴來。”牙把烤著的魚翻了一下,熟練的撒上一點鹽調味,現在他已經完能掌握放鹽的計量了,不像剛開始時不是太鹹就是沒味。


    “這個可以有。”季青想著,要不明天大家都走了她偷偷把肉拿出去扔了?


    “那你晚上早點休息,明天會很早起床的。”牙看季青似乎對采鹽有特別大的興趣。


    “我們也去嗎?你腳真的沒事了?”季青其實也知道今天死活讓牙休息一天已經到他底線了,原始生活哪能那麽容易的。


    “真沒事了。”牙很高興青能那麽照顧自己,但是眼看冬季要到了,他們過冬的食物根本沒有儲存夠,最近又總是休息,他不知道這樣下去這個冬季該如何渡過。


    “我是不是耽誤你了?”季青看著牙那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


    “耽誤?”牙沒聽懂季青的意思,但是大概能理解到一點,不過他不會表達,隻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青,我們冬季的存糧還不夠,如果我們冬季是在群族洞穴裏過的話也許還能渡過冬季,但是如果你想單獨在山洞過冬季,那就會很困難。”


    牙有些不好意思看向青,如果冬季讓自己的伴侶挨餓了,那就是作為男人的他沒有本事,到時青不離開他,虎他們也會勸說他放開青的。


    季青看著牙的樣子,聽出他話裏的苦澀,迴想自己最近是不是有點過分幹涉牙的行動,看來她還要自我調整一下才行。


    “牙,明天我們去采完鹽以後你到冬和材那去換個魚缸來,我們自己多養點魚,後麵這段時間再多做些醃肉,多采野果和蘑菇,我相信我們可以渡過冬季的。”季青頓了頓,繼續說:“而且冬季並不是所有動物都冬眠,我讓你做的陷阱你要相信在冬季也是可以捕到獵物的,放心吧。”


    也許真的是應了那句“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季青在被牙點出來食物儲存不夠的問題之前,她對食物儲存方麵真是沒有多大概念。現在想想,她還真的沒有看過群族裏任何人分享食物出去,哪怕是野果子也沒有。上次照顧小豆丁,芒和丁他們也是拿的狼皮來作為答謝而沒有拿狼肉,看來自己是要好好考慮一下這些問題了。


    “嗯,我們可以的。你那麽聰明,我相信你一定能想出冬季也能吃飽的辦法。”牙看著季青笑了起來,心裏卻是暗想著:看來青真的是選擇和我在洞穴單獨過冬季,這是不是說明今天冬季他就可以有自己的小崽兒了?


    “不過青,冬和材正在趕製群族要用的大石缸,所以我們自己家裏這個他們肯定是沒有時間弄得。”想著前兩天材和冬都已經從他們自己的洞穴搬到了群族過冬的洞穴裏,就是為了做那個季青說的超級大的石缸用來養魚。


    “那你晚上就跟著去學一下,我們自己做一個小的應該沒有那麽複雜。”季青估算著。


    至從來到這原始社會,說實話季青覺得每天早睡晚起的其實挺浪費時間的,晚上那麽長的時間幹嘛浪費呢,曾經也是夜貓子的季青剛來那會兒可是晚上要數無數隻羊才能入睡。


    “好,我們自己做。”牙在心裏默念了幾遍“我們”這個詞,他決定繼“家”這個詞之後,“我們”這個詞也要排到他最喜歡的幾個詞之中。


    第二天群族員出動采鹽,群族裏的小崽兒和上次一樣都跟著一起去了,無論是因為多點勞動力還是因為上次狼襲事件,現在群族裏大家都不敢單獨留下小崽兒和女人,連每次出去狩獵都會留下了三個人守著居住地,就是擔心狼襲事件再次發生,雖然大家都知道上次那群狼已經被宰了,可是要知道石林裏可是不止有狼這一種動物的。


    采鹽很順利,迴程的路上季青看著三三兩兩的小毛孩合力抬著鹽桶,心裏想著還是不應該把孩子帶出來。如果隻是擔心安問題的話,其實她還是有辦法的。


    “牙,你還記得當初我住的那個山洞外麵那種柵欄嗎?”季青走在牙身邊,她也抱了半桶鹽沙,其實她也想抱個整桶來著,可是奈何力量有限,她就力所能及算了。看來她在這原始社會真的隻能靠腦力吃飯,體力活還是交給別人吧。


    “記得。”牙一手抱了一桶鹽,步伐穩健的走在山間。


    “你迴去教族人們也做那種柵欄擋在自己的洞口,這樣也不怕野獸突襲了,冬季也安點。”季青提醒到。


    “對啊,我都忘了這個了。”牙想到季青當初用來擋洞口的柵欄,那可是一個很實用的東西。“我迴去就和大家說。”


    季青看著牙高興的樣子也跟著開心,腦子裏卻是想著自家洞口不光要做柵欄,自己還得看看能不能做個門出來,不然冬季風唿唿往洞裏吹,在山洞住著根本受不了。本來季青想做獸皮門簾來著,但是那洞口那麽高那麽大,一看就知道太浪費獸皮了,所以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是及時pass掉比較好。


    一切事情似乎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冬季也沒有任何意外的準時到來。季青穿著自製的兔毛頭蓬坐在自家洞口張望,現在雖然還沒看到飄雪什麽的,但是天氣已經很寒冷了。


    這幾天正是季青在洞裏裝母雞的日子,她老老實實的在專門特殊日子才會擺放的獸皮床上蹲了五天,今天終於是可以離開那慘不忍睹的獸皮床下來溜達。


    燒了熱水洗幹淨那塊弄髒的獸皮,而墊在獸皮下麵那些枯葉也用來當了燃料,季青就開始蹲在自家洞口等牙迴家。


    五天前牙和族人一起到竹林去砍竹子去了。當他們被告知竹子下方有種可以吃的食物叫冬筍以後,“群族大會”又一次商量決定趁著還沒下雪趕緊去收集迴來。於是15個成年男人就去了8個,剩下7個照看女人和小崽兒以及每隔一天去檢查陷阱裏是否有新獵物。大家現在對於分工合作安排的十分合理,比以前的那種分男女安排合理很多。


    現在群族裏每家的洞口都用木頭做了簡易的柵欄,雖然做的不算精良但是聊勝於無,還算是有幾分鹿砦(zhai)的樣子。季青家這個柵欄更是群族之最,這是牙和季青兩人一起動手做的,完就是是鹿砦的翻版。不光如此,季青還讓牙在洞口的石壁上方一左一後釘了兩個木釘,連上繩子以後掛上采集來的蔓藤就算是一個簡易的門簾。本來季青是想做門來著,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如果做門算是需要木匠技能等級十級的話,季青和牙兩人加起來也許勉強算個二級。而做個簡單的蔓藤門簾就方便很多,除了在石壁上打洞累了點,但是還是可以操作的,而且蔓藤門簾雖然不能完擋風但是能擋一點是一點,聊勝於無,不然每天洞穴被風吹的嗚嗚作響根本不保暖。


    其實季青還有想過在洞穴裏做個獸皮帳篷來著,可惜沒有那麽多獸皮,做了衣服鞋子,還鋪了床,剩下的獸皮她還得裁成皮條當縫衣服的線來用,都說“書到用時方恨少”,她現在是“皮”到用時方恨少。


    “青,我們來了。”季青沒等到牙,倒是等到了每天下午都到她這學習做衣服鞋子的群族女人們。現在女人們也不會到溪邊洗獸皮了,這麽冷的天氣更是沒有辦法曬獸皮,所以至從牙穿戴著獸皮襖子、獸皮靴子在群族裏“顯擺”過一圈後,女人們找到了新的活計——做衣服。


    “你們快進來。”青熱情的招唿四人。群族原本的五個女人裏,月因為年紀大了所以現在已經開始慢慢不出洞穴走動,除了剛開始做衣服的時候來了兩次就沒有再出來過,不過看虎也穿上了衣服鞋子,想來身體還是好的。


    “今天他們應該就迴來了,你今天再看著我們做一次鞋子,我們就不再過來了。”女人中可笑眯眯的和青說:“牙該迴來了,冬天正是你們生小崽兒的好時候。”


    一眾女人說著就笑開了,季青聽了也隻能陪著尬笑。和群族的女人們熟悉了,她才發現人家那是“不開口則已,開口即一鳴驚人”,說起葷話來直白到季青都汗顏,不過季青也明白對於整個群族來說吃飽穿暖、順利繁衍後代就是他們所有人一輩子的奮鬥目標,現在可還沒有什麽禮義廉恥一說,一個人連最基本的需求都沒有達到,說什麽其他的。


    “好啊,那我們今天就做鞋子吧。”季青把話題轉到做衣服上,幾人坐到洞裏的篝火處把自己的獸皮放到麵前開始整理——其實所謂的鞋子就是類似長筒襪那樣的東西,整個獸皮製造,而所謂的鞋底就是疊了好幾層的野豬皮。


    季青是不了解其他人是否有做小內內這個東西,反正她是給牙做了不少,上身皮襖的長度就到大腿了,裏麵配一條小內內和皮裙,下麵是長度到小腿的獸皮鞋,乍看上去其實還挺摩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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