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迴到錦衣衛的衙門,與鄭海一同值班守門的那名錦衣衛校尉瞪大了雙眼看著他。


    那錦衣衛校尉過來,好奇地打量著鄭海,圍繞著鄭海轉了一圈,又走上來,在鄭海的身上拍了又拍。


    鄭海被那校尉看得有些不爽了,問道:“你這是幹嘛?半天不見,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


    “你怎麽沒事?你不是被,被皇太孫帶走處罰嗎?”那校尉一臉狐疑地看著鄭海。


    鄭海微微一笑,說道:“我福大命大,皇太孫寬宏大量,自然不追究我的那丁點小錯誤......”


    “鄭海,你迴來了?你沒事吧?”


    負責帶鄭海入宮的錦衣衛小旗官走進門,看到鄭海安然無恙地站在錦衣衛的院子裏,他終於放心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知道,鄭海入宮是指揮使蔣瓛安排的,百戶宋忠還親自叮囑他看管好鄭海的。


    他沒想到鄭海會在皇宮中與總旗傅讓起衝突,他隻是一個小旗,自然沒法從傅讓手中救人。


    “大人,我沒事,謝大人關心!”鄭海朝小旗官抱拳行禮。


    小旗雖隻是錦衣衛的末流小官,但好歹也是從七品的官。鄭海是連品級都沒有的錦衣衛校尉,該有的禮節和尊重,還是要有的。


    小旗官打量了一眼鄭海,發現鄭海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點了點頭,略有所思。


    “聽說那個雛鳥迴來了,不知道皇太孫是如何整治他的。你們跟我去看看!看我怎麽奚落他!哈哈哈,走!”傅讓領著兩名錦衣衛從外邊走進來,一路春風得意,大聲說笑。


    傅讓走進門,看到鄭海等人也正盯著他。


    傅讓臉上的表情一滯,笑臉僵住了:“你竟然毫發無損!”


    鄭海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個令人玩味的笑容。他對傅讓微微抱拳,行禮道:“托傅總旗的福,皇太孫對我很好,有吃有喝,我很滿意這樣的安排。”


    “哼!你騙誰!皇太孫豈是你高攀得起的!”傅讓臉上不悅,眼睛瞪著鄭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殺氣。


    跟在傅讓身後的錦衣衛附和道:“總旗大人,別光看他外表無傷,說不定這懲罰不是皮肉之苦,而是另一種懲罰。小的聽說,皇太孫文雅,不喜刑罰,喜歡言語訓誡,用讀書人的方式懲罰。說不定,這小子是抄了一上午的文書與戒律......”


    “嗬嗬嗬,鄭海,算你走運!不過,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懲罰,這錦衣衛豈是你家!百戶宋忠護著你,你就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嗎!”


    傅讓眼睛瞪著鄭海,一臉冷笑,微微揚起頭,嗬嗬笑道:“你錯了!別忘了,在錦衣衛裏,我可是總旗,正七品,而你什麽都不是!隻要我跺跺腳,我隨時可以讓你小命不保......”


    鄭海微微一笑,並不理會傅讓。


    好狗不擋道,會叫的狗不咬人,又叫又咬人的瘋狗,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人打死。


    鄭海還不打算與傅讓撕破臉皮,因為他不想與這些小人物糾纏。要是出手對付這些小人物,他甚至覺得會拉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很掉價。


    就像之前他對付盧興與葛三一樣,他可以簡單粗暴地幹掉這些小人物,但這樣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他瞄了一眼高傲的傅讓,心中暗道:“放到二十一世紀,你也就是個狐假虎威的官二代,沒有你爹傅友德,你連個屁都不是!別來煩我,否則我會讓你在曆史裏消失......”


    “鄭海,你若現在給我跪下,磕頭請罪!我可以饒你不死,甚至讓你做我身邊的跟班,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傅讓揚起頭,鼻孔對著鄭海,嘴角微咧,一臉賤笑。


    “小子,聽到沒有?還不跪下!我們總旗大人的脾氣可是爆裂的很,你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小子,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別自討苦吃!趕緊跪下認錯!”


    傅讓身旁的錦衣衛見風使舵,附和著傅讓,向鄭海施壓,齜牙咧嘴,像極了兩隻惡犬。


    鄭海身邊的校尉與小旗官又傻眼了,這鄭海剛迴來怎麽又被傅讓盯上了,這該怎麽辦?


    小旗官連忙上前,陪著笑道:“傅總旗,你何必為難他呢?他剛入錦衣衛什麽也不懂,你就別跟他過意不去了!”


    “你算哪根蔥!就你也想攔著我?”傅讓狠狠瞪了小旗官一眼,“別礙事,否則,老子連你一起廢了!”


    小旗官苦著臉,上前繼續解釋道:“傅總旗,宋百戶可是叮囑過小的,這鄭海......”


    “你他娘的,給我滾!”傅讓一腳踢向小旗官,直接將小旗官踢倒了。


    “傅讓,你別太過分!有什麽事,你衝我來!”


    鄭海上前扶起地上的小旗官,狠狠瞪了傅讓一眼:“想打架,你可以找我。不管是打架,還是切磋武藝,我都奉陪到底。是單挑,還是你們三個一起上?你隨意,我滿足你!”


    “你!你......”


    囂張的傅讓看向鄭海,一時語塞,似乎想起了之前與鄭海過招的情景。


    鄭海以一敵五,將他的五名武藝高強的家丁都打趴了,更是一刀將他劫持。一想到這,他就更窩火了。


    傅讓雙眼瞪著鄭海,眉毛都要飛起來了,眼睛又大又圓,眼珠都要迸射出來了。


    他臉色通紅,鼻孔喘著粗氣,嘴角的皮肉不自覺地抽動著,又氣又惱,卻又沒法發作。


    傅讓身邊的錦衣衛看到這副情景,知道傅讓已經惱羞成怒,即將要發作。


    他們心領神會,一把握住身上的腰刀。刺啦一聲,兩把光亮的雁翎腰刀出現在兩名錦衣衛的手上。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一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將領走進來,身後跟著一排錦衣衛。錦衣衛們盯著院子裏的幾人,神情威嚴,右手都搭在腰刀把手上,按刀不動。


    “拜見指揮使大人!”


    鄭海與傅讓等人紛紛向錦衣衛將領行禮,那兩名拔刀的錦衣衛連忙放下手中的雁翎刀。


    傅讓搶先道:“指揮使大人,這鄭海目無法紀,屬下正在訓責他。不料,他卻不知悔改,還出言不遜,想要對我動手。我身邊這兩名兄弟實在看不過去,因而才拔刀威懾他。”


    錦衣衛指揮使蔣瓛掃了眾人一眼,問道:“是這樣嗎?”


    傅讓身邊的兩名校尉,起身道:“稟大人,確實如傅總旗所言。”


    小旗官上前,卻見傅讓雙眼兇狠,眼露殺氣。他稟告道:“指揮使大人,這......”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蔣瓛一句話堵住了小旗官,掃了一眼鄭海:“鄭海,可有此事?”


    鄭海迴答:“有!”


    蔣瓛瞪了鄭海一眼,喝道:“來人!將鄭海拿下,押到我房中,我要親自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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