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賭注
文野太宰與文煉太宰一體雙魂 作者：風格蘭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中原中也覺得自己或許永遠猜不透太宰治的心思，但是生死間曆練出來的肌肉記憶，卻能讓他相信自己的同伴，無論如何，他都可以作為一麵盾牌站在他的身前。
暴雨來的很突然，沒有任何的預兆。
此時此刻走在路上的兩人不像是一個龐然大物的重要人物，更像是兩個孩童，太宰治首先發動了惡質的攻擊抓住中原中也，重重踩了一腳深坑的泥濘，讓中原中也被迫接受了雨水的洗禮。
本來在用重力異能避雨的中原中也猝不及防下成了個落湯雞。
“太宰治！”
生氣的神靈試圖抓人卻被對方以首領的身份壓製，並且異想天開把中原中也舉過頭頂用來充當雨傘。
“哈？”
“對哦，還是會跟中也有身體接觸。”
中原中也怒瞪著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的太宰治，隻見對方忽視了自己的憤怒，轉而開始接著雨幕說起話來，連接天上地下的銀絲隨著風搖擺著身軀，隱藏了一切的話語。
走出了王城的國王很快就被發現，倉庫處的戰鬥與離開也成了烽火，金發的暗殺王消失在了橫濱，如同一滴水融入了江河，哪怕是擅長尋覓的老鼠也再沒有見過他的臨時同伴。
初次的試探過後，雙方似乎開始了各自的劇本。
隨著迷霧開始朝著中心蔓延，生活在橫濱的人們也開始朝著中心地帶逃竄，人員的集中開始帶來壓力，橫濱政府不得不出麵開始安置居民，然而也僅僅是居民，貧民窟的人們被遺棄了。
隱藏在人性中的惡意，同樣也在生死之間浮上了表麵，沒有人知道被迷霧吞噬的人並不是想象中的死亡，但是沒有人願意去賭。
迷霧中的神靈不屑於解釋，而未知帶來的恐懼，開始侵蝕人們的底線。
有人死了。
他的身份被人頂替了。
頂替者被發現了，而後他們找到了武裝偵探社。
橫濱的第四位劇本擁有者被列入了雙方的名單。
迷霧在蠢蠢欲動，人心在躍躍欲試，而有人則在努力維持著社會的秩序，不讓這片土地淪為鬥獸場。
中原中也肉眼可見地更加忙碌起來，整個港口黑手黨就像是戰爭堡壘高速地運轉著，哪怕是政府也不得不來與這個龐然大物協商來換取和平，被太宰治告知了迷霧不會傷及人命的中原中也並沒有跟自己的手下說。
因為這樣的告知在如今的情況下隻會引起更重的混亂，麵對沒有證實的話語，人們隻會懷疑這是讓人送死的借口，從而讓本就不穩固的秩序更加崩塌。
但是無法告知，也就無法辯解，一旦對方釜底抽薪，那麽他們也將無言以對。
這是魔人費佳的計策，也是置人於死地的殺招。
“太宰君，你會怎麽做呢？”
坐在棋盤前的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來了斷手的果戈裏，而本該在室內的普希金不知何時消失了蹤跡。
“見到了麽？”
果戈裏站在一旁任由伊萬給與自己包紮，看向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道：
“見到了，也做到了，很快魔術就能開始了，獵犬出動了。”
如果是人們對於黑手黨的信任建立在暴力之上，那麽人們對於獵犬的信任則是建立在長久的守護之上。
大部分的人就像是愚蠢的羔羊，他們不會懷疑常年帶頭的頭羊是狼偽裝而成，但是他們會質疑身側的牧羊犬是否真的全心全意。
銳利的刀差點戳穿太宰治的胸口，中原中也又一次擋在了太宰治的身前。
來人身著一身棕色，手裏拿著一把銳利的劍，目光死死地定格在太宰治的身上。
“末廣鐵腸。”
太宰治認出了對方，同時也猜到了費奧多爾的計策——共噬。
“福地櫻癡中毒了？”
哪怕太宰治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的疑問，但是在來人的眼裏便是篤定。
“boss剛剛接到消息，之前到橫濱視察的厚勞省長官與獵犬的福地櫻癡一起中毒了，中毒者要求殺死你。”
中原中也很平靜地說完了最新的情報，就在他的話音落下後，末廣鐵腸被擋住的劍快速延長。
雪中梅，一種可以改變物體延展性的異能力。
刀劍戳穿血肉的聲音傳來，黑發的首領臉上露出了微笑，末廣鐵腸看著自己胸前傳出的利刃睜大了眼睛，中原中也收起了手中的刀，血自胸口噴濺，刺殺者倒向了地麵，末廣鐵腸艱難地轉頭看向自己的側方。
神色冷淡的少年與妹妹站在了黑發首領的身後。
“幻覺係……”
話語未盡，男人就沒有了氣息。
*
翠綠色的眸睜開，身為人類智慧巔峰的偵探抬頭看向天空，明明是相隔不遠的戰場，但是……
“結束了。”
隨著這句，名為江戶川亂步的少年手裏拿著一本書走向了迷霧之中。
*
岩石的巨人舉起了手臂砸向了高聳入雲的大樓，無數黑衣的男人圍繞著射擊，彈殼掉落在地麵迴蕩出人類的無能為力。
咚——
玻璃自高空砸落，橘發的少年發出張狂的笑聲。
壞掉的娃娃勾起了唇角。
“夢野，動手。”
“是，太宰先生。”
底層的首領辦公室孩子露出了天真的微笑。
“撒，game start。”
迷霧的範圍還在擴大，人們驚叫著踩著同類往中心的圓擠去。
無數陷入迷霧的異能者死於自己的異能力，這座被國家唯一允許的異能者城市，成為了準超越者澀澤龍彥的獵場。
平日裏潛伏在身體內的力量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形態，他們在神的國度中擁有了自己的身軀。
岩石碎裂，棋盤上白子又倒下了一枚。
血浸染了土地，高居在天上的人卻視若無睹，他隻是喝完了最後一杯紅茶，露出了笑容。
銀色的刀光不知道潛伏了多久，悄無聲息地刺向太宰治的後背。
“神威，或者該稱唿您為福地櫻癡。”
首領辦公室內，黑發的首領解開了來人的麵紗，無所畏懼地站在了頂樓中原中也剛剛破窗而下的位置。
*
“他想要燃燒這個世界。”
躺在棺材裏的布拉姆·斯托克如此說道。
天空中的城堡內，無人應答他的話語，隻有他的能力在告知他，血族的子民正在肆虐人間。
如果讓如今還幸存在迷霧中的普通人來評價，那麽如今隻有一個圓型大小的安全區，如同各類書籍中描述的地獄如出一轍，瘋子與怪物在互相廝殺，隻剩下害怕的羔羊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港口黑手黨的大樓裏，平民占據了絕大部分的角落。
他們是平日裏按時向港口黑手黨繳納稅金的家夥，此時此刻的他們無比慶幸自己曾經的遵規守紀。
這片土地上的劇目在神看起來可笑極了。
圓還在縮小，兩棟建築之外已經徹底淪為了末世，城堡與港口黑手黨首領辦公室接軌，狹小的辦公室內是雙方的主力，而他們的目的心知肚明。
殺死對方，讓書變得完整，讓屬於書的秘密限製在三個人以內。
“歡迎光臨~”
黑發的首領說出台詞，而屬於他的壁壘迴歸了原位，雪白的老虎站在他的身後，幻覺係的異能力者影藏於黑暗中，橘發的重力使則手持匕首正在欺身於福地櫻癡戰鬥。
“真羨慕太宰君……”
費奧多爾的餘光看著正在戰鬥的中原中也嘴上如此說道。
“承讓。”
就在兩人的話語間，帶著眼鏡的阪口安吾正捂住腹部的傷口，抬了抬臉上的眼鏡，匆匆一棟應該廢棄的建築：骸塞。
“愛麗絲醬~”
帶著小女孩的福利院院長苦惱地揉著頭，目光則是銳利地看向戰爭的中心。
“真是一個不省心的弟子……”
*
如何殺死一個神？
坐在東京的某間辦公室內，江戶川亂步站在一個絕對的旁觀視角看穿了那片迷霧。
你是否介意為正義手染血腥，又或者你是否願意為這個世界承擔罪孽。
如何定論一個人是神還是魔？
如何判斷他的一時之禍，又是否能造福後人？
太宰治把選擇與武器交給了江戶川亂步，反正身處在橫濱，對方早晚都會知道書的存在，哪怕江戶川亂步一直能打斷自己的思路讓自己停留在推測的階段，但是魔人費佳不會放過他，太過聰明並且接近戰場的人總會被人拖下水的。
寫一個符合大眾結局的故事。
那張與書一起送來的便簽，讓江戶川亂步明白了一切，選擇走進了這一場蔓延到他腳邊的迷霧中。
他拿過了一支筆，獨自一個人開始寫起來，沒有人知道他手上的筆記本有多麽重要，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書寫將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多大的影響，他隻是在局外為局內人寫著屬於他們所有人的結局。
超過三個人知道書的存在就會動搖世界的根基，製造者死去，下令製作者因情報而亡，如今剩下的知情者：費奧多爾，太宰治，他，三個人似乎正正好好，但是世界在動搖，那麽還存在一個知情者：福地櫻癡。
*
福地櫻癡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直到他觸碰到了胸前的書頁，他才意識到以自己的能力和狀態，目前這種狀態的中原中也應該早死了，而且他的手裏還有著實驗室出品的有色金屬，哪怕是瘋狂後的荒霸吐，他也應該能一刀斬下。
費奧多爾也在看清室內情形的瞬間明白了，他的臉上神色不辨喜怒道：
“你很有自信。”
“比起陰溝裏的老鼠，我的可信度總是比較高的……而且你可以，我也可以。”
太宰治迴懟著，但是心裏卻不輕鬆，他一開始想過把中原中也限製在空間係的房間中，但是自家幹部還是追了出來，他知道福地櫻癡的手裏大概率有著限製中原中也的藥物，雖然也拜托了森醫生，但是他並不確定能不能成功。
“太宰君似乎很自信。”
對此，黑發的首領臉上的笑容逐漸放大，輕聲道：
“霧好像散了。”
費奧多爾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而與此同時，突然從無盡的時空中冒出了一把刀，身體逐漸無力的中原中也下意識地反擊沒有接到刀後，他立刻扭腰撲向太宰治的方向，白色的老虎嘶吼著一掌拍下，刀經過福地櫻癡的異能力鏡獅子的強化力量非同一般，哪怕與虎抓交接冒出了無盡的火光，也僅僅是減緩了一定的力道。
橘發的幹部無視了身後的襲擊，眸中露出狠厲的神色，手臂撐地，整個人順勢一掃，黑發的首領聽到動靜，臉上露出微笑，順勢朝側方前滾而去，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上的槍快速朝著費奧多爾的位置連續點射。
無視直直朝著眉心而來的子彈，費奧多爾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伸手朝著雪白的老虎摸去。
銳利的刀不帶一絲殺意刺穿了福地櫻癡的後背，男人卻並沒有倒下，可以預知危險的刀沒有發出任何的預警，但是他的身上傷痕卻在逐漸增加。
幻覺係成為了沒有殺意的殺手的掩護。
“普希金。”
隨著名字的落下，單膝跪地支撐著身體架住刀的中原中也感到了心口的劇痛，哇的一下吐出了鮮血，被擋在身後的太宰治上前撐住中原中也微軟的身體，鳶眸微深看向費奧多爾。
“魏爾倫，我知道你很喜歡這個弟弟，但是或許你更想要一個活的。”
幻覺係失效，金發的男人從黑暗中走出，雪白的刀在福地櫻癡的脖頸上壓出了血痕，而後下一秒，男人露出微笑，還沒等福地櫻癡的刀偷襲，身為神威的男人脖頸便噴出了柱狀的血液染紅了雪白的地毯。
“我更討厭弱者，他死了，我隻會殺了你。”
沒有人會質疑一個可以在無數超越者保護下差點暗殺了英國女王的家夥。
陽光灑向了大地，建築物下方傳來人們劫後重生的喜悅。
黑色的布匹洞穿了澀澤龍彥的身軀，芥川龍之介空間隔斷的能力，直接讓他將神靈變成了囚徒。
“我輸了，但是我死了，他也會死，太宰治你賭麽？”
暴雨來的很突然，沒有任何的預兆。
此時此刻走在路上的兩人不像是一個龐然大物的重要人物，更像是兩個孩童，太宰治首先發動了惡質的攻擊抓住中原中也，重重踩了一腳深坑的泥濘，讓中原中也被迫接受了雨水的洗禮。
本來在用重力異能避雨的中原中也猝不及防下成了個落湯雞。
“太宰治！”
生氣的神靈試圖抓人卻被對方以首領的身份壓製，並且異想天開把中原中也舉過頭頂用來充當雨傘。
“哈？”
“對哦，還是會跟中也有身體接觸。”
中原中也怒瞪著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的太宰治，隻見對方忽視了自己的憤怒，轉而開始接著雨幕說起話來，連接天上地下的銀絲隨著風搖擺著身軀，隱藏了一切的話語。
走出了王城的國王很快就被發現，倉庫處的戰鬥與離開也成了烽火，金發的暗殺王消失在了橫濱，如同一滴水融入了江河，哪怕是擅長尋覓的老鼠也再沒有見過他的臨時同伴。
初次的試探過後，雙方似乎開始了各自的劇本。
隨著迷霧開始朝著中心蔓延，生活在橫濱的人們也開始朝著中心地帶逃竄，人員的集中開始帶來壓力，橫濱政府不得不出麵開始安置居民，然而也僅僅是居民，貧民窟的人們被遺棄了。
隱藏在人性中的惡意，同樣也在生死之間浮上了表麵，沒有人知道被迷霧吞噬的人並不是想象中的死亡，但是沒有人願意去賭。
迷霧中的神靈不屑於解釋，而未知帶來的恐懼，開始侵蝕人們的底線。
有人死了。
他的身份被人頂替了。
頂替者被發現了，而後他們找到了武裝偵探社。
橫濱的第四位劇本擁有者被列入了雙方的名單。
迷霧在蠢蠢欲動，人心在躍躍欲試，而有人則在努力維持著社會的秩序，不讓這片土地淪為鬥獸場。
中原中也肉眼可見地更加忙碌起來，整個港口黑手黨就像是戰爭堡壘高速地運轉著，哪怕是政府也不得不來與這個龐然大物協商來換取和平，被太宰治告知了迷霧不會傷及人命的中原中也並沒有跟自己的手下說。
因為這樣的告知在如今的情況下隻會引起更重的混亂，麵對沒有證實的話語，人們隻會懷疑這是讓人送死的借口，從而讓本就不穩固的秩序更加崩塌。
但是無法告知，也就無法辯解，一旦對方釜底抽薪，那麽他們也將無言以對。
這是魔人費佳的計策，也是置人於死地的殺招。
“太宰君，你會怎麽做呢？”
坐在棋盤前的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來了斷手的果戈裏，而本該在室內的普希金不知何時消失了蹤跡。
“見到了麽？”
果戈裏站在一旁任由伊萬給與自己包紮，看向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道：
“見到了，也做到了，很快魔術就能開始了，獵犬出動了。”
如果是人們對於黑手黨的信任建立在暴力之上，那麽人們對於獵犬的信任則是建立在長久的守護之上。
大部分的人就像是愚蠢的羔羊，他們不會懷疑常年帶頭的頭羊是狼偽裝而成，但是他們會質疑身側的牧羊犬是否真的全心全意。
銳利的刀差點戳穿太宰治的胸口，中原中也又一次擋在了太宰治的身前。
來人身著一身棕色，手裏拿著一把銳利的劍，目光死死地定格在太宰治的身上。
“末廣鐵腸。”
太宰治認出了對方，同時也猜到了費奧多爾的計策——共噬。
“福地櫻癡中毒了？”
哪怕太宰治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的疑問，但是在來人的眼裏便是篤定。
“boss剛剛接到消息，之前到橫濱視察的厚勞省長官與獵犬的福地櫻癡一起中毒了，中毒者要求殺死你。”
中原中也很平靜地說完了最新的情報，就在他的話音落下後，末廣鐵腸被擋住的劍快速延長。
雪中梅，一種可以改變物體延展性的異能力。
刀劍戳穿血肉的聲音傳來，黑發的首領臉上露出了微笑，末廣鐵腸看著自己胸前傳出的利刃睜大了眼睛，中原中也收起了手中的刀，血自胸口噴濺，刺殺者倒向了地麵，末廣鐵腸艱難地轉頭看向自己的側方。
神色冷淡的少年與妹妹站在了黑發首領的身後。
“幻覺係……”
話語未盡，男人就沒有了氣息。
*
翠綠色的眸睜開，身為人類智慧巔峰的偵探抬頭看向天空，明明是相隔不遠的戰場，但是……
“結束了。”
隨著這句，名為江戶川亂步的少年手裏拿著一本書走向了迷霧之中。
*
岩石的巨人舉起了手臂砸向了高聳入雲的大樓，無數黑衣的男人圍繞著射擊，彈殼掉落在地麵迴蕩出人類的無能為力。
咚——
玻璃自高空砸落，橘發的少年發出張狂的笑聲。
壞掉的娃娃勾起了唇角。
“夢野，動手。”
“是，太宰先生。”
底層的首領辦公室孩子露出了天真的微笑。
“撒，game start。”
迷霧的範圍還在擴大，人們驚叫著踩著同類往中心的圓擠去。
無數陷入迷霧的異能者死於自己的異能力，這座被國家唯一允許的異能者城市，成為了準超越者澀澤龍彥的獵場。
平日裏潛伏在身體內的力量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形態，他們在神的國度中擁有了自己的身軀。
岩石碎裂，棋盤上白子又倒下了一枚。
血浸染了土地，高居在天上的人卻視若無睹，他隻是喝完了最後一杯紅茶，露出了笑容。
銀色的刀光不知道潛伏了多久，悄無聲息地刺向太宰治的後背。
“神威，或者該稱唿您為福地櫻癡。”
首領辦公室內，黑發的首領解開了來人的麵紗，無所畏懼地站在了頂樓中原中也剛剛破窗而下的位置。
*
“他想要燃燒這個世界。”
躺在棺材裏的布拉姆·斯托克如此說道。
天空中的城堡內，無人應答他的話語，隻有他的能力在告知他，血族的子民正在肆虐人間。
如果讓如今還幸存在迷霧中的普通人來評價，那麽如今隻有一個圓型大小的安全區，如同各類書籍中描述的地獄如出一轍，瘋子與怪物在互相廝殺，隻剩下害怕的羔羊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港口黑手黨的大樓裏，平民占據了絕大部分的角落。
他們是平日裏按時向港口黑手黨繳納稅金的家夥，此時此刻的他們無比慶幸自己曾經的遵規守紀。
這片土地上的劇目在神看起來可笑極了。
圓還在縮小，兩棟建築之外已經徹底淪為了末世，城堡與港口黑手黨首領辦公室接軌，狹小的辦公室內是雙方的主力，而他們的目的心知肚明。
殺死對方，讓書變得完整，讓屬於書的秘密限製在三個人以內。
“歡迎光臨~”
黑發的首領說出台詞，而屬於他的壁壘迴歸了原位，雪白的老虎站在他的身後，幻覺係的異能力者影藏於黑暗中，橘發的重力使則手持匕首正在欺身於福地櫻癡戰鬥。
“真羨慕太宰君……”
費奧多爾的餘光看著正在戰鬥的中原中也嘴上如此說道。
“承讓。”
就在兩人的話語間，帶著眼鏡的阪口安吾正捂住腹部的傷口，抬了抬臉上的眼鏡，匆匆一棟應該廢棄的建築：骸塞。
“愛麗絲醬~”
帶著小女孩的福利院院長苦惱地揉著頭，目光則是銳利地看向戰爭的中心。
“真是一個不省心的弟子……”
*
如何殺死一個神？
坐在東京的某間辦公室內，江戶川亂步站在一個絕對的旁觀視角看穿了那片迷霧。
你是否介意為正義手染血腥，又或者你是否願意為這個世界承擔罪孽。
如何定論一個人是神還是魔？
如何判斷他的一時之禍，又是否能造福後人？
太宰治把選擇與武器交給了江戶川亂步，反正身處在橫濱，對方早晚都會知道書的存在，哪怕江戶川亂步一直能打斷自己的思路讓自己停留在推測的階段，但是魔人費佳不會放過他，太過聰明並且接近戰場的人總會被人拖下水的。
寫一個符合大眾結局的故事。
那張與書一起送來的便簽，讓江戶川亂步明白了一切，選擇走進了這一場蔓延到他腳邊的迷霧中。
他拿過了一支筆，獨自一個人開始寫起來，沒有人知道他手上的筆記本有多麽重要，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書寫將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多大的影響，他隻是在局外為局內人寫著屬於他們所有人的結局。
超過三個人知道書的存在就會動搖世界的根基，製造者死去，下令製作者因情報而亡，如今剩下的知情者：費奧多爾，太宰治，他，三個人似乎正正好好，但是世界在動搖，那麽還存在一個知情者：福地櫻癡。
*
福地櫻癡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直到他觸碰到了胸前的書頁，他才意識到以自己的能力和狀態，目前這種狀態的中原中也應該早死了，而且他的手裏還有著實驗室出品的有色金屬，哪怕是瘋狂後的荒霸吐，他也應該能一刀斬下。
費奧多爾也在看清室內情形的瞬間明白了，他的臉上神色不辨喜怒道：
“你很有自信。”
“比起陰溝裏的老鼠，我的可信度總是比較高的……而且你可以，我也可以。”
太宰治迴懟著，但是心裏卻不輕鬆，他一開始想過把中原中也限製在空間係的房間中，但是自家幹部還是追了出來，他知道福地櫻癡的手裏大概率有著限製中原中也的藥物，雖然也拜托了森醫生，但是他並不確定能不能成功。
“太宰君似乎很自信。”
對此，黑發的首領臉上的笑容逐漸放大，輕聲道：
“霧好像散了。”
費奧多爾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而與此同時，突然從無盡的時空中冒出了一把刀，身體逐漸無力的中原中也下意識地反擊沒有接到刀後，他立刻扭腰撲向太宰治的方向，白色的老虎嘶吼著一掌拍下，刀經過福地櫻癡的異能力鏡獅子的強化力量非同一般，哪怕與虎抓交接冒出了無盡的火光，也僅僅是減緩了一定的力道。
橘發的幹部無視了身後的襲擊，眸中露出狠厲的神色，手臂撐地，整個人順勢一掃，黑發的首領聽到動靜，臉上露出微笑，順勢朝側方前滾而去，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上的槍快速朝著費奧多爾的位置連續點射。
無視直直朝著眉心而來的子彈，費奧多爾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伸手朝著雪白的老虎摸去。
銳利的刀不帶一絲殺意刺穿了福地櫻癡的後背，男人卻並沒有倒下，可以預知危險的刀沒有發出任何的預警，但是他的身上傷痕卻在逐漸增加。
幻覺係成為了沒有殺意的殺手的掩護。
“普希金。”
隨著名字的落下，單膝跪地支撐著身體架住刀的中原中也感到了心口的劇痛，哇的一下吐出了鮮血，被擋在身後的太宰治上前撐住中原中也微軟的身體，鳶眸微深看向費奧多爾。
“魏爾倫，我知道你很喜歡這個弟弟，但是或許你更想要一個活的。”
幻覺係失效，金發的男人從黑暗中走出，雪白的刀在福地櫻癡的脖頸上壓出了血痕，而後下一秒，男人露出微笑，還沒等福地櫻癡的刀偷襲，身為神威的男人脖頸便噴出了柱狀的血液染紅了雪白的地毯。
“我更討厭弱者，他死了，我隻會殺了你。”
沒有人會質疑一個可以在無數超越者保護下差點暗殺了英國女王的家夥。
陽光灑向了大地，建築物下方傳來人們劫後重生的喜悅。
黑色的布匹洞穿了澀澤龍彥的身軀，芥川龍之介空間隔斷的能力，直接讓他將神靈變成了囚徒。
“我輸了，但是我死了，他也會死，太宰治你賭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