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拾再次返迴人群,“姑娘。可有在下能相助的?”何拾收起了玩鬧的影子,怎麽說也是大少爺身邊的人,不能給他家少爺丟人不是。女子聽說話的是一名男子,聲音悅耳,陽光,讓人的耳朵輕易就被抓住了,不由得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男子,望著自己的俊顏,那雙眼眸中有一絲關心,心髒突然就漏了一拍,她沒見過這樣陽光的男子,正直,他的生活定是幸福的,不覺紅了眼眶,有些羨慕起他來,想到自己的家人,眼中帶了恨意,又被慢慢的藏了起來。忘了何拾後對著他拜了一下,“小女姓尤名溧悠,請公子為小女申冤。”說完抬著頭看著何拾,眼眶發紅,眼睛微濕,卻沒有流下眼淚,濕漉漉的眼睛望進了何拾的心裏。不覺的放軟了聲音,“好。姑娘可願跟我們走?申冤一事可從長計議。”


    “多謝公子相助!”說完又拜了一拜。


    “讓一讓,讓一讓,擠在這做什麽!”來了一波人,很是兇悍,被擠到兩邊的人群中間通道中走出一名男子,二十出頭的模樣,樣貌英俊,就是行事有些囂張了。這名男子快步走上前,就要拉起跪在地上的尤溧悠,何拾眼神一閃,並沒有動作,倒要看看這人要做什麽。尤溧悠許是跪的太久,雙腿發麻一時間不能直立,被男子拉的踉蹌站起,尤溧悠一見來人,情緒激動的抽出自己的胳膊,“放開我,你這個魔鬼!放開我!”尤溧悠掙紮的手臂撞到了城牆壁,粗礫劃破了她的袖子,蹭破了她嬌嫩的少女的皮肉,疼的她眼裏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聲音都帶了哽咽,何拾蹭的冒了火,一把將尤溧悠帶入了懷裏,小心翼翼的輕環著,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盡量不去碰她,不能壞了人家的清白,尤溧悠沒有反抗,悶聲在何拾眼裏流著淚,哭著哭著暈了過去。何拾見埋頭在懷裏啜泣的女子,心裏有些自責,剛剛為什麽不直接攔住這人。來人見手裏的尤溧悠被別的男子抱在懷裏,火氣也是騰的上升,咬牙切齒到“你放開她,你是她什麽人?”


    何拾冷著臉,這人一看就是這歌城有權勢的人,紈絝子弟罷了。“與你何幹?”


    “得寸進尺,小爺好好和你說話,你不聽,還敢給我臉色,快把我的人還迴來。”這人一看何拾突然就把人從手裏搶走了,定然是練家子,武功還極高。心裏暗自估量怎麽讓這個挑釁自己的人付出代價。


    “嗬,你這人好生囂張,這女子跪在這,是自由人,怎麽就是你的人了!何況她要跟我走,可就是我的人了!”這話對女子有些冒犯,何拾脫口而出,覺得不妥有點晚了,便低頭瞧懷裏的女子,見她暈了過去,與這男子交談打探的心思立馬沒了,抬頭看了那人一眼,記了記樣貌飛身帶著尤溧悠迴到了馬上,“公子,我們可以走了。”也不管後麵那人的大喊大叫。


    穆潤騫見何拾眼裏複雜的情緒,輕笑一聲,等著看好戲,說不定自己的無意讓他救人,還能成就一段姻緣呢,那女子樣貌也還不錯。想著就開始趕路,路上繞了兩個驛站,甩了追上來的人。在第三個驛站的客棧找了一輛馬車,將尤溧悠放了進去,大夫說尤溧悠會暈過去是心情大起大落,又來了葵水,身子虛弱的厲害,何拾一個大男人,怎麽曉得給女子處理葵水的問題,這幸虧這驛站客棧老板的妻子解決了這問題,在客棧修養了幾天才開始上路。尤溧悠看著被包紮好的胳膊,小腹傳來陣陣疼痛感,讓她渾身無力,不想動彈,想到救了自己的那人,心裏暖洋洋的,卻不敢多想。


    馬車外,“少爺,我……”何拾有些不好意思,本是少爺讓去救人,自己用心有些多了,還耽誤了行程,少爺還急著迴去看小姐呢。


    “無礙,從小到大,但是頭一迴見你對她與旁的女子不同。”穆潤騫一副看戲的表情。妹妹已然無大礙,就不用著急了,可況還帶了個何拾曖昧的女子,有趣,有趣。


    一行人行了六日才迴到祈嶽國的穆府。何拾讓管家給尤溧悠安排了一間客房,去交代管家給歌城跑馬來的中年男人工錢,安排其休息一晚再離開,還派了兩名馬術不錯的仆人迴頭送那人迴歌城,確保安。穆潤騫一迴府便帶了東西去了穆瑞卿的院落,腳步飛快,想看看自己那昏睡了半個月的妹妹。等到了院子,見妹妹坐在她院子梨花樹下的秋千上悠悠蕩著,下午的陽光難得不刺眼,許是下過雨,沒有夏日的那抹灼熱,穆瑞卿的一隻手把玩著穆潤騫給她的熒光石。


    “瑞兒……”穆潤騫走過去,穆瑞卿聽到大哥的聲音,抬起頭,在看到大哥疲憊的模樣,些許的胡茬,顯得他更加英俊,“哥……”穆瑞卿眼眶忽的就紅了,她知道她這次生病讓家人很擔心,父親也鬆了一口氣,每天都很忙,她問起來也沒說忙什麽。她心疼哥哥,心疼父親,自己一直沉浸在有貓兒的世界,卻不想那樣的自己嚇到了家人,可她喜歡那樣的自己,活潑,開朗,說不定,餘將然也沒有定親。想著想著,叫哥哥的聲音哽咽不已,有愧疚,有心痛,穆潤騫聽見妹妹紅著眼眶,聲音哽咽,心疼的幾步跨過去抱住了她,“瑞兒,不哭,受了委屈都告訴哥哥,哥哥在呢,哥哥給你出氣。”


    穆瑞卿聽著就在穆潤騫溫暖寬厚的懷抱裏哭出了聲,哭了許久,哽咽了下說。“哥哥,他定親了,我說以後再也不聯係了。我……”說著剛停下來的眼淚又湧了出來,穆潤騫的胸前濕了一片,聽到這話心裏一驚,難怪妹妹那日迴來這麽反常,她在學堂偷看他和周芸比試射箭他是發現了的,卻寵溺的沒有戳破抓出她,他也知道後來妹妹後來是和餘將然一起走的,卻不知道,餘將然,告訴妹妹了,怕是隻告訴了這一件事吧。別的定是隱瞞了,對妹妹的心疼更甚,緊緊的抱著妹妹,卻說不出安慰的話,這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深厚,兩家人都有意結親,就等著兩人再大些,就定下了,誰知餘家卻出了事,他們怕瑞兒跟著受苦,有生命危險,這事就未提起,反而同意了那人的要求,穆潤騫隻希望餘家可以度過這次難關,否則,就不單是與人定親這麽簡單了。


    “瑞兒,他,是有苦衷的。你莫傷心,可還願意等他?或是,放棄,哥哥自然未來為你尋一不比他差的好兒郎。”


    “哥哥,我不要……我希望他有苦衷,可我可以承擔,我不要他和旁的女子成親……”穆瑞卿聲音有些高,說完兩人都有些安靜,穆潤騫知道妹妹是要等他了。他揉了揉妹妹的頭,“瑞兒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哥哥都支持你,隻要你開心,健康就好,可別再讓家裏跟著擔心了。”假裝生氣的看了她一眼,穆瑞卿也不哭了,與穆潤騫對視,臉蛋悶得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瑞兒知道了,不會這樣了。”說完傻傻一笑,睫毛上還掛著一滴淚珠,穆潤騫暫且放了心,哭了出來總比憋在心裏好,應該是沒事了,“我給你帶了好東西,不少歌城的,你看看可喜歡?”穆潤騫讓何拾把東西帶過來,遠遠侯著的印鄲和因枝過來接著,幾人進了房間,在外間桌子旁坐下,穆瑞卿隨意的挑著打開翻看,心情好了不少,這是,穆潤騫從懷裏掏出一物,是那個古樸的店裏帶迴來的東西,放到了穆瑞卿的手心上,“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穆瑞卿滿懷好奇打開手裏的檀木盒子,裏麵是那顆紅豆大小的項鏈,小巧別致的模樣讓她一眼就喜歡上了,“好漂亮,好獨特,哥哥,這項鏈我從未見過。”穆瑞卿眼睛發光,剛剛被眼淚洗過的眼睛明亮動人,穆潤騫心裏柔軟,“這項鏈與你有緣,你時刻帶著,說不定能發現它神奇的力量呢。”穆潤騫逗著穆瑞卿,穆瑞卿看雜談,看小說,時不時就說那些神奇的力量,什麽法力的。


    穆瑞卿聽了臉蛋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哥,都什麽時候的事了,還嘲笑我。”說著嘟了嘟嘴,但是自己心裏倒真的是這樣想的,趕緊讓穆潤騫給自己戴上,印鄲拿了鏡子過來,穆瑞卿看了看,喜歡的不得了。兄妹兩人又一起研究了一會,吹了吹歌城的口哨,玩的不亦樂乎,穆瑞卿心情不再低迷,便催著穆潤騫迴去休息,晚膳約著一起去母親的盈心院吃。


    等兄妹兩人到了盈心院,見到了這幾日不停繁忙的父親穆枕,問了好,穆瑞卿就被母親沈繡盈抱到了懷裏,心疼的摸著小臉,一家人東聊聊西聊聊,溫馨極了,等用了晚膳穆潤騫送穆瑞卿迴了房又迴到了盈心院,隨父親去了書房商量餘家的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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