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粟拿著槍埋伏在獸世草叢中,在看到肥碩的咕咕雞落地後,快速扣動扳機。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林子無數飛鳥動物驚慌失措的逃離。


    隨後一隻擁有彩色羽毛的野雞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


    她走過去拎起來,非常勒手,“好肥的雞啊!”隨後將它扔進了空間。


    而後又用同樣的方法獵捕了飛鳥,鳥的種類有很多,她獵殺的是鵪鶉。


    還有日常我們見到的長耳兔、嘎嘎鴨、在湖邊發現的大白鵝,僅是這些小型動物的種類就有很多,兔子有灰黃白黑之分,鴨和鵝顏色也不一,她甚至還抓了七八條無毒蛇,這些蛇都不算小,粗的有成人手臂那麽粗,而她辨別它們是否有毒的根據,竟然是一種本能,也許,這就是真正結侶之後的好處。


    除了蛇以外的,她都扔到了空間草地上,蛇則直接在河邊處理幹淨,剝皮的過程是她最煎熬的,幾次都想嘔吐,手臂上的汗毛孔都豎起來了。


    說實話她是不願意吃他的同類的,可誰讓蛇羹比較滋補呢?


    等她收拾好,將五髒六腑順勢也丟到了河裏麵,不大一會兒裏麵的小魚可就爭搶起來,從河邊往下麵看,黑壓壓的一群,不過她卻沒有打撈的欲.望,主要他們家不缺這玩意兒,不管是藍星還是獸世,海鮮是最不缺的。


    找了個地勢平坦的地方,熟練的搭建了灶台,就地開始燉蛇羹,這要是拿迴家,被他倆看到,估計是吃不到嘴裏了,幹脆在這兒做好。


    在做蛇羹的時候,還往裏麵放了一隻咕咕雞,蛇肉一定要煮熟,因為有寄生蟲,而和雞一起燉的話,可以熬的更久,熬煮過程中再加入一些常用的藥材,蛇段肉她切的比較小,太大的話容易看出來。


    大鐵鍋整整燉了一鍋,幾個小時的時間裏,她這兒的香味兒飄地很遠,吸引了無數小動物,被她發現的都拿槍放倒,直到大老虎的出現,她猶豫了幾秒鍾後,開槍將它嚇跑了。


    看到老虎她就想到森虎,況且這在藍星上也是保護動物,她下不了那個手。


    等肉燉好,天也黯淡下來,渾身濕透的她先將所有食材放入空間,然後又給自己燒了一鍋水,在空間舒舒服服泡了個澡,才迴了家。


    “姐,你這一覺睡得可夠久的,我們白菜都漬好了。”


    今年一直沒時間醃酸白菜,這不,瞅了個空,這姐弟倆就一個指揮一個動手,整整齊齊的碼了一大缸子,用的都是大顆粒鹽,事實上這個年代的鹽都比較大顆粒,遠沒有發達國家那麽細。


    醃好的白菜直接放在了堂屋的角落裏,用大石頭壓好之後將其蓋上,隨後唐粟讓他們倆去歇著,她做飯。


    “姐,我們熬了大碴子粥,要不烙幾個蔥油餅,炒個白菜?”


    “成,你們倆歇著,你順道看看這小子今天的口算算的怎麽樣,去給他檢查下。”


    這倆人一走,她做賊一樣將咕咕雞撈出來,放在案板上晾涼後,一半兒剁成白斬雞,一會兒做個口水雞,另一半撕成肉扔到湯鍋裏,攪和攪和,盛出來一大盆,在熬粥的湯鍋裏架上篦子將湯放在上麵繼續蒸。


    另一個鍋刷幹淨後,開始揉麵,這麵是海洋提前和的,已經滋潤好,隻需要她操作烙一下就行。


    今天在野外挖了不少野蔥,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切碎,一會兒好放到麵餅裏。


    現在家裏都是一米多長的大蔥,這種蔥適合炒菜,不適合做蔥油餅,而這種野外的小香蔥味道卻極其適合烙餅,除了香蔥外,她還采集了不少的蘇子葉,蘇子葉做的煎餅很好吃,那和蔥花混在一起,應該能創造出不一樣的口感。


    蘇子葉正常也就巴掌大,但是獸世的有些長得跟五六年的樹一樣粗壯,葉子有的比她臉都大,顏色也是分好多種,最常見的還是紫蘇和綠蘇,這可以生吃,籽還可以榨油,甚至還能醃製鹹菜,我國東北經常食用。


    綠色的蘇子


    紫色的蘇子,葉片兩種顏色


    唐粟做的蔥油餅比較薄,隨後又炒了個土豆絲、孜然蛇段,蛇段油炸過,配上清洗幹淨的蘇子葉,又是一道下飯菜。


    就這樣一摞蔥油餅、一盤子洗幹淨的蘇子葉、一盤醋溜土豆絲、一盤孜然蛇段、一道土雞蛇羹湯外加一盤口水雞湊成了今晚的飯桌,最後上桌的時候,還舀了點黃豆醬、甜麵醬、辣椒醬,大碴粥黏糊金黃,顏色鮮亮,看著就下飯。


    “哇,這麽豐盛啊,姐,這啥湯啊?”


    “雞湯,裏麵這個肉是海龜肉,滋補的很,來,你們都嚐嚐。”


    看她多能吹,反正有紋路,擠擠眼,糊弄過去拉倒。


    萬幸這倆糊塗蛋都沒認真思考,還不住的說海龜肉好吃,入口即化,看她們滿意,她默默的叨了一塊兒雞肉。


    包括孜然蛇段她也沒嚐,反倒是這倆小的,用蘇子葉一包,直接塞到了嘴裏,嚼地滿嘴流油,不住的點頭說好吃。


    問就是,“我不愛吃龜肉。”


    反倒是用蘇子葉包著土豆絲和口水雞,她吃了不老少。


    她的蘇子葉蔥油餅得到了一致的好評,唐粟想了想。


    “改天我教你們再做個辣蘇葉,醃好了能吃到明年春天,等春天的時候海洋你就在牆根兒或者漁村種一片,長了籽還能榨油呢,這是一種藥材,所以它榨出來的油,營養價值很高。”


    “行啊姐,正好今年我家院子空著,那就在前後院子種上蘇子。”


    種子已經從獸世收集迴來,說著就趕緊起身上了樓,將空間裏的種子拿出來交給崔海洋。


    “海洋你拿著,省的迴頭我再給忘了。”


    獸世的蘇子已經結籽,所以她采摘迴來的這些葉子,不算嫩,錯過了它最好的時候。


    後來又連續喝了七八鍋蛇羹湯,才算將她做的那一大鍋全部喝完。


    甚至到最後,這倆貨都還以為是龜肉湯。


    在唐粟的調養下,姐弟倆的身體逐漸恢複,雖然今年過年吃的沒有去年油水大,口味重,但能一家人聚在一起享受這樣的煙火,已經不知勝過多少人家了。


    還沒到開學季,海洋學校一位五年級女生跳海自殺了。


    理由很簡單,父母不在乎她優異的成績,新學期開學不給她交學費了,這就意味著本來可以考一個好初中的她,就要輟學在家幹活了,她試圖掙紮過,可是沒有用,鑽進牛角尖的她,最終選擇了跳海。


    這幾天海邊風浪大,沒有人敢冒險下去救人,這孩子,怕是也算到了這一點,所以連屍體都沒給她父母留,家中倒是有她留下的一封信,隻有短短的一行字。


    “如果我是男孩子,是不是就能繼續上學了?下輩子,我一定投胎做個男生。”


    “可惜了……,”唐粟唐麥站在海邊,看著哭的歇斯底裏卻還在罵那個女生的母親,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們惋惜的是一個小女生的生命,而非眼前這位連死了,都在罵孩子不孝順的所謂母親。


    “姐,如果當年你放棄救我,就讓我那麽死去,我是不是也是一種解脫?這樣就不用再來看這人間疾苦了。”


    唐粟看了她一眼,“那你告訴我,你是生,還是想死?”


    唐麥認真的想了一下,“心境不一樣了,那個時候的我,可能會覺得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你帶給了我新的人生價值,我覺得我現在活的挺好的,也許我的人生開端並不是很好,但我現在已經找到了自身存在的價值,我要當老師,教書育人,去幫助那些需要我幫助的孩子,所以姐,是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如果當年你將我丟給魏芳,或者把我送到福利院,我都未必會有今天。”


    這一點,唐粟深以為然,人都需要一個健康快樂的生長環境,隻要有了這個環境,誰不想活著?


    誰說女子不如男?


    可在這個年代,家裏但凡有點能力的,都會先送男孩子去讀書,男孩子讀不好,要是女孩子表現優異,才會想著去供女孩子。


    她不好評判這出悲劇的始作俑者,隻能說,所有感情在現實麵前,都得低頭。


    這件事讓崔海洋一下沉默下來,唐粟哪能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怎麽,在算著你上學會花多少錢?”


    被唐粟戳穿心思,海洋臉一紅,低下了頭,等同於默認。


    “放心,你上學的那點錢,在我這兒真的不算啥,再說了,你自己不都說了,將來考上大學工作了,要好好的迴報我,這是我們之間的等值交換,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壓力。”


    說著,遞給了海洋一百塊錢,崔海洋一看,立即擺手。


    “姐,不用的,去年你給我的那五十塊錢,我還有三十多呢!夠花了。”


    唐麥接過來,直接掰開他的手塞進去。


    “拿著,大姐給你,你就拿著,你一個人在家,用錢的地方不少,家裏的水電費不都是你交的?眼瞅著我們又要走了,一走就又是半年,這半年你在家啥也別想,好好讀書就是對大姐最好的報答。”


    唐粟抹去他眼角的淚水,像一個媽媽一樣柔聲安慰他。


    “家裏的米麵油還有春裝夏裝鞋子換洗衣服,我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男孩子也得注意衛生,幹淨點,勤換衣服,漁村那邊沒有時間就不要去了,免得兩邊跑著受累,”


    “姐,我不怕吃苦,一年就種一季,不累的。”


    看他堅持,唐粟也不再多說什麽。


    正月十五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包了鮁魚餡餃子,晚上的時候,又滾了黑芝麻餡的元宵,這就是農家常念叨的順口溜,十五扁十六圓,正月十六吃了元宵,這六零年的春節算是徹底過完了。


    又到了分別的時候,這次姐倆依然沒選擇坐火車,誰讓火車擠不說,還沒位置,與其在火車上顛簸,還不如自己開車去。


    這一次唐粟弄出來一輛軍用吉普車,她將整輛車做了仔細的檢查,不該出現的東西盡數抹除,讓它變成一台普普通通的民用吉普車。


    這年代擁有車的人本身就屈指可數,還大多數是單位的車,私人幾乎沒有,吉普車一看就是部隊專用的,所以即使沒有車牌號,也不會被人抓到檢查,於是唐粟和唐麥大膽的在正月十七一早,天還不亮的時候就悄摸離開了。


    其實崔海洋醒了,但姐姐們明顯不想看他哭,所以每次都偷偷的走。


    她從門縫裏看到了一輛吉普車來接的她們,想來是素未謀麵的姐夫派人來送她們的。


    難怪不讓他送火車站,這樣也好,更方便。


    她們正月二十才開學,開了兩三個小時後,唐麥膽小,讓唐粟將車收了起來。


    姐倆還在經停的縣城逛吃了兩三個小時,她們的目的也很簡單,等天微黑了再走,這樣開到j市,正好天黑透,沒人注意她們不說,還減少了夜路開多的危險。


    因為從她們停靠的這個縣城到學校,大概隻需要三個小時就到了,事實上她們已經走了一半兒的路程,要不是路不好,可能早就到了。


    的確,要是有視頻中那樣的柏油馬路,高速公路,可能四個多小時就到了,不像現在,至少要比後世多出來四個小時。


    除了對路不熟悉外,更多因素來源於路況的不穩定。


    這不,說著說著,就又走錯路了,本來晚上七點能到了,愣是開到了十來點。


    學校早就宵禁了,最後姐倆將所有東西收入空間,拿著學生證到學校附近的招待所開了一間房。


    唐麥不習慣空間,說光線讓她不適應,即使空間也會跟著外界的天調整暗度,但唐麥是那種稍微有點光就睡不著的人,所以姐倆幹脆直接住進招待所。


    她們要的最好的一間房,一塊錢一間房,含明天早上的早餐,隨便吃,還提供熱水。


    因為比外麵普通的房間貴了一倍甚至兩倍,所以開門的一瞬間唐粟滿意了。


    屋子裏有暖氣,很暖和,被褥什麽的也很幹淨,還有專門送熱水的服務員,就衝著這待遇,錢就沒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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