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天極宗後,黎空沒空分心關注三個弟子的情況,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讓他們自行迴去,而他則是匆忙地去拜見了掌門。


    等黎空走後,係統突然問了一句,“饒饒,你說掌門會將這一件事告訴黎空麽?”


    “應該不會,畢竟此事事關重大,而黎空又和沈輕蕊是師徒關係,難保他不會受此影響。看來短期之內,掌門是要選擇一個人承受了。”歲饒收好鳴淵,語氣不辨情緒。


    不過她也沒有猜錯,掌門確實沒打算告訴任何人。


    此刻,掌門處。


    熏著檀香的香爐香煙嫋嫋,襯得室內的擺件古樸而厚重,一如掌門給眾人的感覺。


    掌門赤霄端坐著上座,黎空對他行了一禮,他點點頭,示意黎空快坐下。


    黎空可不是來坐的,見掌門不緊不慢,他沒有寒暄的心情,直入主題,“不用了掌門,黎空是來向你稟報事情而已,說完就走了。”


    見他如此,掌門也不勉強。


    黎空年齡雖比之赤霄要小很大的一輪,但沒辦法,人家師尊位分高,所以仔細算下來,赤霄和黎空是師兄弟的關係,倒也不必太過於拘禮。


    黎空沒有耽擱,將藥穀中發生過的事情一五一十複述一遍,赤霄聽後,心裏劃過一絲了然,不過麵上卻不顯,仍舊是一派雲淡風輕。


    “誒!稍安勿躁。”他撫了撫白須,笑看著黎空,“此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你先把此事放一放,等時機到了自然就會知道了。”


    黎空見掌門師兄一臉意味深長,卻始終不肯說明原委,就知道這件事對方是不會再說了,哪怕心裏急切,也隻能就此放過,隻要對方心裏有數就行。


    他依言應了一聲,就行禮告退了。


    “邊辭,在幹什麽呢?”歲饒給邊辭留了音。


    隨後就心情略微低落地摸著傳音玉牌,修理的精致的指甲在上麵的紋路上來迴劃拉著。


    說起來,她久沒見過他了。


    歲饒一陣氣悶,自從上一次之後,邊辭也不知道是有什麽事情,久久都不來見過她了,就好像是故意在躲著她。


    這麽想著,她惡狠狠地將傳音玉牌拿起來,很是氣惱,本想像上次摔花瓶一般無所顧忌地扔擲於地板上,卻幾次都扔不出手。


    歲饒煩躁地一把將其拋在了軟綿的床榻上,她素質還是太可以了,沒將傳音玉牌摔個粉碎一定是因為她教養高,畢竟亂砸東西是一件很不禮貌的行為習慣。


    對,她一定是這麽認為的!歲饒肯定的點頭,就是這樣,才不是不舍得,狗男人不配。


    歲饒坐在床榻上隻覺得怪異,她和邊辭之間到現在都還沒名沒分的,連個準確的關係都沒有,怎麽就有一種網戀的焦灼感呢,真是見了鬼了!


    腦子裏將當時的情形一幀一幀地迴放著,她好像也沒有說錯什麽話吧,明明他離開時心情還是很好的,所以這到底是為什麽?


    歲饒煩躁地走來走去,試圖緩解不悅,她很討厭別人一聲不吭的行為,要是讓她見到人,一定要狠狠地揍一頓。


    她腳步一頓,突然想起來一種可能,難道……男人也會有這麽幾天?


    這是歲饒為他找出來最荒謬也是她最可能的一種借口,其他的免談。


    歲饒覺得一開始她就陷入了誤區,她為什麽一定要從自己身上找錯誤呢,先動心的是比較卑微,但決不能是她,所以不管怎麽樣,錯的一定是對方!


    女孩子大抵天生就是有一種執拗,非要方麵將問清楚事情緣由,不論好壞。


    所以歲饒最後才決定留個音。


    在說完剛才那句話後,想了想,她又補了一句,“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所以你上一次跟我說的話都是騙我的麽?”


    老說她是小騙子,歲饒覺得他才是那個最大的感情騙子!


    說到最後,歲饒不想在他麵前露怯,語氣沉靜如水,聽上去和平時沒什麽兩樣。


    跟對方待久了,她別的長進不大,唯有這脾氣,現在是半點委屈都受不得,你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好了!


    歲饒說完,就將傳音玉牌扔到了旁邊的魚缸裏,裏麵的錦鯉又肥又大,是她從黎空那裏順來的,不知是不是被養的太好了,它們顯得很蠢。


    見到傳音玉牌落入水中,不僅不避開,反而歡欣地擺擺尾巴,一股腦的衝上去頂著傳音玉牌玩的不亦樂乎。


    歲饒冷眼看著,這幾尾錦鯉是存在的意義就是為她轉來好運,可沒想從帶迴來開始,她的黴運就沒有斷過,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將其丟迴給她的師尊。


    她嫌棄地點了點一條錦鯉,見它用嘴不停地親吻著自己的手指尖,又驀得在指尖加重力氣,然後摁著它的腦門,將其摁迴水下。


    錦鯉不高興了,它用力地甩著尾巴,將水缸裏的水濺了她一臉,水順著她的輪廓嘀嗒下落,有些順著下頜滴落在前襟,留下了顏色深深的水漬。


    “……”


    歲饒眉心突突,一把將手伸進水缸裏,將傳音玉牌又拿了出來,頭也沒迴地就將傳音玉牌往身後一扔,這是傳音玉牌沒有那麽幸運的落到床榻上,反而朝著另一個方向掉落。


    剛一蹦一跳地給歲饒抱來一個大桃子的靈兔,砰的一聲,就被一個從天而降地東西給砸到了腦袋,頓時眼冒金星。


    不消片刻,它便被砸暈了,毛絨絨地身子一軟,到底。


    唯有露出來的大門牙在不時地翕動著,表示它的不屈與負隅頑抗,到底是誰,居然暗害兔爺我!


    而被靈兔抱在兩個肉爪子之間的大桃子,因靈兔鬆了力道,“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彈了幾彈,便咕嚕嚕地滾到了牆壁上,又被反彈迴來,最後緩緩地停留在了靈兔的爪子旁邊,靜悄悄的,唯有果皮上被砸出來的傷痕無聲的訴說著一場無妄之災。


    “……”


    身後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引起歲饒的任何注意力,她的全副身心都在這幾條蠢錦鯉上。


    錦鯉沒有了玩耍的玩具,一時間很是茫然地走來走去,企圖找迴玩具。


    歲饒摸了一把臉,將水漬擦走,後又用靈力將身後的傳音玉牌給拿了迴來,還對著錦鯉得意地甩著傳音玉牌,速度快到隻能下殘影,眼神挑釁地看著水裏的這群蠢魚。


    小樣!


    係統沒眼看,她好幼稚!


    歲饒覺得報仇了,便不再機會這些魚,要不然錦鯉不好吃,它們現在就已經去見祖宗了。


    她勾了勾紅唇,下次就把它們送迴去,省的占地方。


    轉身就往門外走,沒走幾步,便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麽軟綿綿的東西。


    嗯?


    歲饒皺眉,往下方一看,就見她的腳剛好踩到了靈兔的小身子上,她嚇得急忙移開了腳,還好,她剛才沒用什麽力氣。


    不過她還是驚嚇到了,語氣不可思議,“它怎麽會在這裏!!”


    係統默了默後,緩緩道,“它是來給你送桃子的。”


    聞言,她又低頭一看,果真見靈兔旁邊有一個大桃子,水靈靈的,不過現在不僅被砸壞了一角,還沾染上了灰塵。


    “……”


    有那麽一瞬間,歲饒覺得她很不是人。


    她將靈兔抱了起來,放在了小幾上,伸手探了探它的唿吸,“還好,沒死。”


    拍了拍心口,歲饒覺得萬幸。


    係統涼涼的補充,“隻不過昏過去了。”


    歲饒嘴角一抽,你能不能不要說話了。


    恰在這時,靈兔悠悠轉醒,想起方才被砸的事情,瞬間委屈地用前爪子抱著歲饒的手指,“嘰裏咕嚕”地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想要歲饒為它做主。


    罪魁禍首·歲饒,透過它通紅的眼睛看到了憤怒,她心虛地移開了目光,語氣飄忽,“……放心,我會的。”


    靈兔感激地蹭了蹭她。


    後來,此時成了冤案,靈兔一直沒有知道真的的“兇手”是誰。


    皆是後話。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禦靈山,靈池。


    再一次端坐於冰蓮上的邊辭,看著傳音玉牌一閃一閃的。


    “邊辭,在幹什麽呢?”歲饒的留音傳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句,“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所以你上一次跟我說的話都是騙我的麽!”


    語氣冷淡,唯有尾音沒有掩飾好的顫巍泄露了對方的情緒,邊辭隔著老遠都能狗感覺到她的委屈。


    她該是難過了……


    他手指動了動,明顯就是想接,手剛伸了一半,動作卻又一滯。


    邊辭清亮的眸光一瞬間暗淡了下來,歎息聲微不可查,心裏對歲饒說了一句抱歉,算了,既然都做了決定,怎麽能半途而廢。


    手一揮,玉牌就消失在了眼前。


    他繼續閉上眼睛,妄圖將一切都拋開,卻沒有多大的效用,頹然陰鷙如高山溝壑,深不可見底,哪怕試圖隱匿,也不過是徒然。


    陡然間被低壓籠罩的整個天地,天色暗沉,烏雲翻湧,不時有雷電窺探縫隙,留下白光,暴漲的靈力隨之震蕩,以他為中心的靈池池水衝天而上,水花四濺,又極速下落。


    被淋成了落湯雞的靈禦山一霸——青凰,此刻也不敢出聲,可憐巴巴地躲在了角落裏委屈又無助。


    它拿著自己的翅膀遮蓋在頭頂,還是希望聰明的腦袋不要被淋濕,今日它可以特意打理過上麵的羽毛的。


    邊辭的威壓讓天地都為之變色,轟鳴的巨響就如同在附和他的心情一般,威勢越來越大。


    所以天地都震顫,何況是它這隻鳥?


    這一刻,青凰前所未有的希望邊辭趕緊去歲饒那裏,哪怕就這麽待著不迴來也好,它再也不奢望他留在禦靈山了,真的會死鳥的!


    這麽一想,它就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你們吵架歸吵架,不要禍及他人,畢竟倒黴的是它們這一群炮灰,神仙吵架,小鬼遭殃。


    這樣來看,平時的歲饒應付著它的主人可真是辛苦了,它不應該抱怨她總是留住主人,可惜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青凰心裏悲涼,如果它還活著,歲饒就是它祖宗。


    等不到迴音,歲饒也不著急。


    她不會再主動去找邊辭,不過卻留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想通了,便來找她,她會傾聽他的解釋,至於原不原諒他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說到做到,從那天以後,歲饒再也沒看過傳音玉牌,也不再努力為邊辭找理由。


    一股怒氣沒處發,讓她在最近迷上了擂台賽,在天極宗的公開賽場上將對手一個個完虐。


    下手狠,動手快。


    打擊精準,速戰速決。


    現在提起歲饒,天極宗的弟子都瑟瑟發抖,恨不得不再看到她,就怕被她拉到擂台上單方麵揍人。


    實戰帶來的好處也很多,歲饒因此打架功力上漲,同門對歲饒的了解也更多,完全沒有人再敢因為她過於嬌俏的容貌而輕視她的實力。


    就在大家以為歲饒會繼承其師兄韓子高的衣缽,修煉成癡時,她又恢複了正常。


    謝天謝地啊!天極宗弟子同時鬆了一口氣,盡管比試有進益,他們還是不想天天被拉上去挨揍。


    係統也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歲饒看著沒事,可做出來的事情跟失戀了一樣,不停地抽人,它狠狠地同情了一番被拿出來出氣的弟子。


    眼見她朝著滅絕師太的架勢狂奔,係統還以為會就此性情大變,不想又恢複正常了,不幸中的萬幸。


    太好了 !


    係統見過失戀暴飲暴食的人,見過痛哭流涕的人,就是沒見過歲饒這種人。


    誰家好人會在失戀時將同門都毆打一遍的。


    也是係統沒有祖宗,不然它也要燒上幾柱香,念念有詞。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歲饒這樣子絕對不是它教的,與它無關。


    “師妹,練劍去啊!”韓子高眼含期待。


    “不去!”


    歲饒不久前突破至元嬰,境界不算穩固,還是先打好基礎再說。


    此刻她正捧著一本話本懶洋洋看,看到有趣之處,不時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對於韓子高的提議,她漫不經心地應著,眼皮子都沒有抬起過,笑話,剛突破不久就想讓她去找虐,想都不要想!


    韓子高前一段時間見她發了瘋,擂台賽挑遍所有能打的同門,他還以為歲饒走火入魔了,不想,這勤奮是有熱度的,間歇性勤奮努力,持續性混吃等死。


    他就不應該擔心她!


    韓子高心中想什麽歲饒不得而知,見他跟個門神似的杵在那裏,頭也沒抬的就遞了一本過去,“來麽?”


    “什麽?”韓子高接了過去,順勢翻了一頁。


    “《漂亮寡婦的殺豬夫》最新版本,作者更新了。”歲饒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她撇了撇嘴,這個作者老是斷更,人不太行。


    韓子高淡淡地瞥了歲饒那亂七八糟的書桌一眼,皺了皺眉,這怎麽能放下最新版的書籍,這是在玷汙《漂亮寡婦的殺豬夫》最新版本。


    他覺得此刻就應該焚香沐浴,齋戒三天,以示誠意。


    不過鑒於條件有限,韓子高就不搞這麽多的花頭了,畢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捧著那一本話本,挪過來旁邊一張空書案,自成一桌。


    “你看的也是這一冊?”韓子高邊翻邊指著書詢問。


    “嗯,剛看沒幾頁,你不就來了麽。”歲饒頭也沒抬,他也是真準時了。


    韓子高忘記了他的初衷,學著歲饒,邊吃點心邊看著話本,體驗感非常好。


    平日裏冷肅正經的一張臉,在此時神色變得舒坦不少,卻又帶著十足認真和鑽研的勁頭。


    “這寡婦運氣是真寸的,比你還勝一籌,真慘啊!”韓子高唏噓不已。


    本來不想理他的歲饒朝他扔了一個眼刀子,語氣冷冷,“請不要人身攻擊!”


    “請勿對號入座!”韓子高不理,反彈!反彈!


    歲饒:……你都直接報我名字了,我怎麽就不能對號入座了?雙標狗!


    韓子高沒注意到對方殺人的視線,忿忿不平,“嘖!酒醉浪子這個作者寫的東西可真是越來越狗血了,難怪會讓大家對他又愛又恨,瞧瞧這寫的,真是糟心。”


    韓子高不大會罵人,他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麽準確形容酒醉浪子。


    這本書的內容大致這樣的:


    女主出嫁當晚就死了丈夫,婆家徹底沒人了,男主殺豬佬當晚喝醉走錯房間,然後見女主驚為天人,精蟲上腦,直接就代替院子角落突發心梗死去的丈夫洞房了!關鍵是女主第二天知道後,痛哭流涕地埋了自家新婚丈夫,就一直死心塌地地等待殺豬姘頭的到來,為愛情深不悔。但男主人家有妻子啊,上有老下有小,所以男主隻能求著女主不要將這件事公諸於眾,對誰都不好,女主更是以此以此為威脅,要男主做她的情人。


    兩人之間隔著世俗的障礙,和家庭,隻能在一年又一年中虐身虐心。後來再一次意外中,女主懷孕了,男主很想要又很害怕對不起家中的妻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剛巧,就在一次他出遠門時,家中突然起了大火,一家人都被燒死了,無一幸免。迴到家的男主流了幾滴鱷魚眼淚,最後以不能再傷害世間上唯一的親人為名,娶了女主。畢竟,她懷了自己的骨血啊!沒想到後來孩子長大了才發現,孩子不是自己的,是隔壁老王的!!結局,男主一把火把全家都燒死了,連同隔壁老王。


    結局大反轉,都是淋漓盡致的狗血……


    花了一個多時辰看完的韓子高、歲饒:...好想給作者寄刀片!


    “這麽三觀不正的東西醉酒浪子怎麽好意思寫出來的,一個知三當三的女主是怎麽成為女主的,啊?”係統已經沉迷其中開罵了。


    “酒醉浪子這個作者寫的東西越來越腦血栓了,求求他做個人吧!”係統接著持續輸出,那小嘴叭叭叭的,自帶饅頭香氣。


    歲饒有時候很懷疑,到底她是人還是係統是人,怎麽比她情感還豐沛。


    韓子高也霍然起身,“師妹,師兄突然之間就有了一種劍術上的感悟,先走一步了,告辭!”


    才走到門口,他身形一頓,突然又折返迴來。


    歲饒默默看他。


    “忘記拿走了。”在她的幽幽的視線下,韓子高麵不改色地將剛才毀三觀的話本又拿了起來,鎮定自若地塞進了他的胸口處,拉上衣襟掩映。


    確保萬無一失,沒有掉落的風險,他朝著神色意味不明地歲饒匆忙的點了點頭,隨後大步流星的離去,很快人就沒影了。


    歲饒無聲注視他離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韓子高是怎麽好意思把她花錢買來的話本如此厚顏無恥地順走的?


    “你說……他是不是忘記了這話本是我花錢買的?”沉吟許久,歲饒緩緩地開口。


    走的這麽快,她合理的懷疑韓子高是怕被她叫住扣下話本,根本就不是急著去突破。


    係統短暫的從劇情中抽離出來,軟彈的身子一鼓一鼓的,睜著一雙小眼睛,語氣蠢萌重複,“是哦,他為什麽這麽理所當然。”


    一人一係統沉默片刻,突然異口同聲的說,“他窮!他不要臉!”


    不過他們隻猜對了前一點,後一點卻猜錯了。


    韓子高真的在迴去修煉,果然這世上,隻有這種惡心人的劇情才能激發人的怒氣,沒當修煉疲憊時,想一下那狗血的劇情,修煉都有動力了,這就是怒氣值的加成!


    歲饒也不例外,韓子高一走,也跟著閉關修煉了,可見也是被惡心壞了,趕緊趁著怒意最強的時候修煉,不然以後就沒有這個動力了,畢竟也不是誰都想酒醉浪子這麽會惡心人。


    不過為修煉前,她又將從藥穀出無意中得來的造夢珠拿出來一觀,這玩意兒還挺邪門的,盯得久了,竟然能夠看到自己的身影。


    哪怕隻有一個模糊的背影,歲饒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自己。


    隻不過,造夢珠裏那一閃而逝的人影看上去更加的聖潔好貴,帶著一種仙氣,遠非她能企及。


    歲饒眼中劃過了一抹深沉,不過她卻瞬間閉上了雙眼,專注於修煉中去。


    事情確實是越來越複雜,到了她看不懂的地步,不過沒關係,船到橋頭自然直。


    風雨將至,她去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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