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是個忘本的
賈瓊聽了臉色一變。
蔣玉菡道：“忠順王這輩子身邊女子無數，然真正寵愛過的女子就隻有這位已故的側王妃，至今都還念念不忘，每年在這位側王妃的忌日都要找法師給她超度……
瓊兄弟，你聽我的，你跟秦姑娘的婚事快些辦了罷，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
蔣玉菡所說的也正是賈瓊所擔心的。
賈瓊謝道：“多謝蔣兄提醒。”
蔣玉菡道：“謝什麽？我又不能幫你做些什麽，惟一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
隻是遺憾伱與秦姑娘成親那天我不能親去府上吃杯喜酒了，在這裏咱們兄弟多吃幾杯，我也算是提前吃了你們的喜酒。”
兩人連連碰杯，很快一壺酒已罄。
賈瓊還欲讓小二再上一壺酒來，蔣玉菡忙攔道：“今日就到此罷，你知道我這嗓子不能多吃酒，若吃多了壞了嗓子，日後可再拿什麽混碗飯吃呢？”
賈瓊道：“蔣兄，我知道你早已厭倦了唱戲，待日後我有能力了，定不再讓你唱戲。
給你找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住著，你再找位絕色的女子伴在左右，想吃酒就吃酒，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過你想過的日子，沒有任何顧忌與拘束。”
一席話說得蔣玉菡哈哈笑了起來，他的眼眶有些濕了，臉上卻笑道：“有山有水的地方，還有絕色的女子相伴著，想吃酒便吃酒，那豈不是神仙過的日子？
那我就求菩薩保佑瓊兄弟早些有能力罷，讓我也好早些過上這樣的神仙日子！”
賈瓊笑道：“蔣兄，你要相信兄弟我，日後我定會讓你過上這樣的日子的！”
蔣玉菡一臉的溫柔，眼睛裏滿是憧憬，笑道：“我相信你，真的！”
二人依依不舍地告別。
第二天，劉氏便請了人來看日子，可巧過兩日三月初六就是個好日子。
劉氏便帶著晴雯去街上各種采買，又請了賈?的母親丁氏過來幫忙打理。
雖倉促了些，然手上有銀子就是好辦事兒，一應東西也都采買齊全。
待初六這日，劉氏請了媒婆帶著聘禮去月季軒商議成親的日子。
劉氏見了秦可卿的模樣，不禁在心裏暗暗為兒子高興。
秦業是又喜又悲。
喜的是女兒的終身有了著落，如願嫁給了賈瓊。
悲的是，自己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兒卻不是人家的正頭娘子，隻是個偏房。
若是日後正頭娘子是個好的，日子便會好過些。
若是正頭娘子是個愛吃醋拈酸的，隻怕女兒一輩子都得低頭小心過日子。
想到這裏，秦業心疼的幾乎要落淚。
不過想到賈瓊的人品，秦業的心裏又安慰了些。
嫁與賈瓊這樣子的為妾，也總好過嫁與賈珍、忠順王這樣子的人為妾。
秦鍾亦是心情複雜。
他是希望賈瓊能成為他的姐夫，但卻從未想過讓自己的姐姐去做偏房受委屈。
然賈瓊已經先有了婚約。
無可奈何，也隻能接受了。
兩家商定下個月的二十號就將賈瓊與秦可卿的婚事給辦了。
劉氏這邊開始忙著收拾兩間屋子出來做新房。
賈瓊要娶秦可卿為妾的事情很快在寧、榮兩府傳開了。
賈母、王夫人等人在知道了秦家是怎樣的一個人家之後，覺得很是納罕，賈瓊居然能將秦家姑娘收在屋裏為妾。
賈母奇道：“聽說秦家老爹大小也是個官兒，怎麽就同意將女兒給了瓊哥兒為妾了呢？”
王夫人笑道：“我也有些想不通。不是我小瞧了瓊哥兒，就他這樣的家世，秦家姑娘做他的正頭娘子都是他高攀了，怎麽就肯委身做了他的妾呢？而且還這麽急促，下個月就成親了。”
兩人在心裏有了各種猜測。
鳳姐兒從賈璉的口中知道些原委，因笑道：“老太太、太太不知，這秦姑娘之前許過敋大哥家的珧哥兒……”
賈母、王夫人聽了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賈母道：“可惜了的姑娘。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孩兒卻頂著個‘望門寡’的名聲。”
王夫人點頭道：“有了這個名聲，給了瓊哥兒做妾也不算委屈了她。”
刑夫人冷笑道：“雖說這秦姑娘頂著個‘望門寡’的名聲，但人家也是出於書香門第，也不至於給了瓊哥兒這樣的人為妾罷？
瓊哥兒這樣做，分明是想著日後攀高枝兒娶個大門戶人家的女兒迴來做正頭娘子。
可是他又不想想，就他這樣子的可有什麽呢？若不是依附著咱們家，怕是連飯都吃不飽。
還偏學著我們這樣的人家收屋裏人。
我就不信會有哪家大門戶的女兒肯嫁給他做正頭娘子！
他不過是仗著給珠哥兒治過病，吃住都沾著咱們家的光才會有這樣的好日子過。
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就想著納妾了，可見這孩子是個忘本的！”
王夫人沒想到刑夫人當著賈母的麵竟敢說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話出來，又不好反駁她，隻是在心裏冷笑了兩聲，坐在那裏吃茶等著看好戲。
賈母聽了刑夫人的話兒，覺得很是不中聽，道：“你怕是還不知道罷？瓊哥兒是珠哥兒再三去請了才肯來咱們梨香院住著的。
還有，瓊哥兒十一歲便中了秀才，你去打聽打聽，有幾個孩子這麽小的年紀就能考中秀才的？這孩子你別小瞧了他，他日後定會大有出息！
而且這兩年他雖在梨香院住著，然一應開銷都是他給人瞧病賺來的銀兩，咱們府裏送去的銀兩他一兩不動全部都退了迴來，並沒有花咱們府裏一兩銀子！
像瓊哥兒這樣有出息的孩子屋裏放兩個人是再正常不過了，怎麽在你口中就成了忘本兒？”
刑夫人見賈母不悅了，忙笑道：“原來是這樣子，可是我信嘴兒胡說了。”
賈母道：“瓊哥兒不但治好了珠哥兒的病，亦連揚州那邊也煩他去了兩趟。平常我有些不適了請他過來紮兩針就好了，連藥都不必吃。
這孩子對於咱們家可是有大恩的，要說沾光也隻有咱們沾了他的光兒。說話隻別太刻薄才是！”
一席話說得刑夫人滿麵通紅。
王夫人、鳳姐兒聽了心裏暗爽。
賈母意欲還要再說兩句，見刑夫人滿麵通紅，也就不說了。
鳳姐兒趁機岔開話題，笑道：“瓊哥兒要收屋裏人，老祖宗也該好好表示表示才是。”
賈母道：“這個自然。虧待了誰也不能虧待了瓊哥兒……”
商議著送多少銀兩過去，送多少布匹、玩器……
賈瓊聽了臉色一變。
蔣玉菡道：“忠順王這輩子身邊女子無數，然真正寵愛過的女子就隻有這位已故的側王妃，至今都還念念不忘，每年在這位側王妃的忌日都要找法師給她超度……
瓊兄弟，你聽我的，你跟秦姑娘的婚事快些辦了罷，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
蔣玉菡所說的也正是賈瓊所擔心的。
賈瓊謝道：“多謝蔣兄提醒。”
蔣玉菡道：“謝什麽？我又不能幫你做些什麽，惟一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
隻是遺憾伱與秦姑娘成親那天我不能親去府上吃杯喜酒了，在這裏咱們兄弟多吃幾杯，我也算是提前吃了你們的喜酒。”
兩人連連碰杯，很快一壺酒已罄。
賈瓊還欲讓小二再上一壺酒來，蔣玉菡忙攔道：“今日就到此罷，你知道我這嗓子不能多吃酒，若吃多了壞了嗓子，日後可再拿什麽混碗飯吃呢？”
賈瓊道：“蔣兄，我知道你早已厭倦了唱戲，待日後我有能力了，定不再讓你唱戲。
給你找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住著，你再找位絕色的女子伴在左右，想吃酒就吃酒，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過你想過的日子，沒有任何顧忌與拘束。”
一席話說得蔣玉菡哈哈笑了起來，他的眼眶有些濕了，臉上卻笑道：“有山有水的地方，還有絕色的女子相伴著，想吃酒便吃酒，那豈不是神仙過的日子？
那我就求菩薩保佑瓊兄弟早些有能力罷，讓我也好早些過上這樣的神仙日子！”
賈瓊笑道：“蔣兄，你要相信兄弟我，日後我定會讓你過上這樣的日子的！”
蔣玉菡一臉的溫柔，眼睛裏滿是憧憬，笑道：“我相信你，真的！”
二人依依不舍地告別。
第二天，劉氏便請了人來看日子，可巧過兩日三月初六就是個好日子。
劉氏便帶著晴雯去街上各種采買，又請了賈?的母親丁氏過來幫忙打理。
雖倉促了些，然手上有銀子就是好辦事兒，一應東西也都采買齊全。
待初六這日，劉氏請了媒婆帶著聘禮去月季軒商議成親的日子。
劉氏見了秦可卿的模樣，不禁在心裏暗暗為兒子高興。
秦業是又喜又悲。
喜的是女兒的終身有了著落，如願嫁給了賈瓊。
悲的是，自己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兒卻不是人家的正頭娘子，隻是個偏房。
若是日後正頭娘子是個好的，日子便會好過些。
若是正頭娘子是個愛吃醋拈酸的，隻怕女兒一輩子都得低頭小心過日子。
想到這裏，秦業心疼的幾乎要落淚。
不過想到賈瓊的人品，秦業的心裏又安慰了些。
嫁與賈瓊這樣子的為妾，也總好過嫁與賈珍、忠順王這樣子的人為妾。
秦鍾亦是心情複雜。
他是希望賈瓊能成為他的姐夫，但卻從未想過讓自己的姐姐去做偏房受委屈。
然賈瓊已經先有了婚約。
無可奈何，也隻能接受了。
兩家商定下個月的二十號就將賈瓊與秦可卿的婚事給辦了。
劉氏這邊開始忙著收拾兩間屋子出來做新房。
賈瓊要娶秦可卿為妾的事情很快在寧、榮兩府傳開了。
賈母、王夫人等人在知道了秦家是怎樣的一個人家之後，覺得很是納罕，賈瓊居然能將秦家姑娘收在屋裏為妾。
賈母奇道：“聽說秦家老爹大小也是個官兒，怎麽就同意將女兒給了瓊哥兒為妾了呢？”
王夫人笑道：“我也有些想不通。不是我小瞧了瓊哥兒，就他這樣的家世，秦家姑娘做他的正頭娘子都是他高攀了，怎麽就肯委身做了他的妾呢？而且還這麽急促，下個月就成親了。”
兩人在心裏有了各種猜測。
鳳姐兒從賈璉的口中知道些原委，因笑道：“老太太、太太不知，這秦姑娘之前許過敋大哥家的珧哥兒……”
賈母、王夫人聽了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賈母道：“可惜了的姑娘。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孩兒卻頂著個‘望門寡’的名聲。”
王夫人點頭道：“有了這個名聲，給了瓊哥兒做妾也不算委屈了她。”
刑夫人冷笑道：“雖說這秦姑娘頂著個‘望門寡’的名聲，但人家也是出於書香門第，也不至於給了瓊哥兒這樣的人為妾罷？
瓊哥兒這樣做，分明是想著日後攀高枝兒娶個大門戶人家的女兒迴來做正頭娘子。
可是他又不想想，就他這樣子的可有什麽呢？若不是依附著咱們家，怕是連飯都吃不飽。
還偏學著我們這樣的人家收屋裏人。
我就不信會有哪家大門戶的女兒肯嫁給他做正頭娘子！
他不過是仗著給珠哥兒治過病，吃住都沾著咱們家的光才會有這樣的好日子過。
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就想著納妾了，可見這孩子是個忘本的！”
王夫人沒想到刑夫人當著賈母的麵竟敢說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話出來，又不好反駁她，隻是在心裏冷笑了兩聲，坐在那裏吃茶等著看好戲。
賈母聽了刑夫人的話兒，覺得很是不中聽，道：“你怕是還不知道罷？瓊哥兒是珠哥兒再三去請了才肯來咱們梨香院住著的。
還有，瓊哥兒十一歲便中了秀才，你去打聽打聽，有幾個孩子這麽小的年紀就能考中秀才的？這孩子你別小瞧了他，他日後定會大有出息！
而且這兩年他雖在梨香院住著，然一應開銷都是他給人瞧病賺來的銀兩，咱們府裏送去的銀兩他一兩不動全部都退了迴來，並沒有花咱們府裏一兩銀子！
像瓊哥兒這樣有出息的孩子屋裏放兩個人是再正常不過了，怎麽在你口中就成了忘本兒？”
刑夫人見賈母不悅了，忙笑道：“原來是這樣子，可是我信嘴兒胡說了。”
賈母道：“瓊哥兒不但治好了珠哥兒的病，亦連揚州那邊也煩他去了兩趟。平常我有些不適了請他過來紮兩針就好了，連藥都不必吃。
這孩子對於咱們家可是有大恩的，要說沾光也隻有咱們沾了他的光兒。說話隻別太刻薄才是！”
一席話說得刑夫人滿麵通紅。
王夫人、鳳姐兒聽了心裏暗爽。
賈母意欲還要再說兩句，見刑夫人滿麵通紅，也就不說了。
鳳姐兒趁機岔開話題，笑道：“瓊哥兒要收屋裏人，老祖宗也該好好表示表示才是。”
賈母道：“這個自然。虧待了誰也不能虧待了瓊哥兒……”
商議著送多少銀兩過去，送多少布匹、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