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的母親就是醫生,她小時候經常跟母親上班,知道怎麽紮針。但是,見過跟動手操作,是兩迴事。好在大青牛的血管好找,但她也紮了好幾針,才把吊瓶掛上。


    大青牛此時陷入昏迷當中,也不知道疼了。我又把藥用水化開,灌進大青牛嘴裏。剩下的,隻有聽天由命了。


    一上午,掛了5瓶葡萄糖,大青牛始終沒醒。我們一直守在他身邊,也不知道額。直到中午時,大青牛才緩緩睜開眼睛。


    “牛哥啊,你可醒了,覺得怎麽樣?”我關切地問。


    大青牛慢慢道:“好多了。這是.....”


    我跟他解釋了打針的事。大青牛道;“若男,多謝你呀。”


    若男急忙擺手:“牛哥,太客氣了,都是應該的。”


    良子在旁道:“對,都是一家人,牛二弟,咱不說兩家話,你好好養病。”


    這一句“一家人”,給若男說的不好意思了。


    這時,我的電話響起了,一看,是張茜。


    “喂,韓建,你怎麽樣,聽說被綁架了?”


    “啊,你怎麽知道?”


    “上午警察找我了,問我桂萬年的消息。我這才知道,你出事了。哎呀,我這頭忙完了,急忙給你打電話問問,可擔心死我了。”


    “沒事,已經過去了。這幾天我有點忙,你那邊多注意點。”


    “我又雇了幾個保安,整天不離我身邊。韓建,還是你關心我。”


    我不知道怎麽接話了,匆匆就掛斷了電話。


    到晚上時,大青牛在打進去10瓶葡萄糖、灌進去一堆藥後,終於精神了,能坐起來,正常說話。


    “牛哥,你們神仙的體質,跟我們凡人差不多啊。哎,神仙也沒什麽了不起,還得靠葡萄糖補充體力。”


    大青牛瞪了我一眼:“少扯犢子,我好歹是神仙。”


    眾人哈哈大笑,見到大青牛好了,都心情舒暢。


    我問:“牛哥,你估計多久能恢複好,咱們得繼續尋找生肖獸啊。最起碼,得幻化成人形。要不家裏躺頭牛,被鄰居知道了,沒法解釋。”


    大青牛歎了口氣:“一切正常的話,半個月,我能變成人。至於找生肖獸,怕得一個月之後。”


    見大青牛好了,若男就告辭離開,說明天就得迴河源鄉上班。我送若男出門,帶她去旁邊小飯店,請她吃了飯。


    “若男,你又幫了我一次,真不知該怎麽感謝你了。”


    若男嗔怪道:“你啊,跟我亂客氣什麽。韓建,你加點小心,有事給我打電話。我雖然在河源,但我爸在市裏,能幫你。這一次警察這麽快能跟我去救你,就是我爸給局長打了電話。”


    我奇道:“若男,伯父莫非也是警察?”


    若男道:“我爸以前是,跟局長還是戰友。後來,他離職下海經商了。”


    “哦?為什麽離職了。”


    見若男有些遲疑,我急忙道:“啊,改天有空,我一定親自去拜會伯父。”


    若男道:“說準了,等我下次迴來,你就.....就去。”


    送走了若男,我又給良子他們打包了飯菜,拎迴家裏。大家都餓壞了,狼吞虎咽。大青牛就吃了些牡丹花瓣,就又睡了。


    良子吃完飯,去北山腳下把車取了迴來。他被劫持後,車就被喬彬停在那,沒動過。


    這一次被桂萬年一夥算計,其他人都沒事,就是傷了大青牛。這提醒我們,今後要更加注意。我讓良子最近也別去跑出租了,留在家照顧大青牛。同時,其他人也盡量別出門。至於我,因為假期沒到,也先呆在家。每天出去買吃喝,都讓淩十一陪著。


    平靜地過了三天,大青牛狀態越來越好,身體恢複差不多了。但是,還是一絲神力沒有,自然也不能變成人。


    第四天上午,我正睡覺呢,韓半仙打來了電話,說買了許多吃喝,已經到小區門口了。


    我急忙坐了起來:“唉,大爺,我沒在家,你改天再來吧。”


    韓半仙道:“爺們,這就不實誠了。保安說,你這幾天都在,並且,牛哥他們也沒出去。我來找你們,有點事。你跟保安說一聲,讓我進去。”


    “啊,大爺,你稍等,我出去接你。”


    這可咋辦了,大青牛就在客廳躺著。我想讓他去二樓,可是,樓梯狹窄,他那體格擠不上去。這老頭,怎麽來的這麽突然呢。


    要不,對韓半仙實話實說吧。大青牛卻道,韓半仙這人不完全了解,不能泄露秘密。最後,我告訴大青牛別說話,天狼也忍住別言語,隨機應變吧。


    我去小區門口,把韓半仙接了進來。他買了一堆熟食,還扛了一箱子白酒,氣喘籲籲的。


    “哎呀,這小區哪都好,就是不讓出租車進去,可累死我了。”


    “大爺,您這要來,提前通知我一聲啊。”


    “都是熟人了,哪那麽多講究。”


    我領著他一進屋,韓半仙愣了:“韓建,你這是幹啥?啊,我明白了,你是想在院裏燒烤。買個10斤8斤肉就夠了,至於買一頭牛嗎?你會殺嗎?我到是認識個朋友,專幹這個的。不過,就你們這種高檔小區,讓整嗎?”


    大青牛瞪了他一眼,把頭低下睡覺了。我急忙解釋:“啊,大爺,這是朋友養的寵物。他出門了,讓我幫著照看幾天。”


    “我頭一迴聽說養牛當寵物。嘖嘖,這麽幹淨的屋子,整個牛,臭烘烘的,白瞎了。”


    他又看到了天狼:“這個哈士奇也是你朋友養的寵物吧。你這朋友,還真是奇葩。這玩意智商低,還拆家,養個京巴、博美多好。”


    天狼衝他“汪汪”叫了幾聲,表示不滿。


    我把他讓到餐桌處坐好,又把吃喝都擺上,招唿淩十一、良子落座。


    韓半仙笑道:“韓建,你的朋友都是高人啊。淩十一器宇軒昂,良子精神奕奕,就連你那未見麵的朋友養的牛、狗,都是充滿了靈氣。讓我想到了太上老君坐騎的青牛,二郎神養的哮天犬。”


    “那兩個畜生,怎麽能跟我們兄弟相提並論?”淩十一啃著豬蹄,含糊不清道。


    “什麽?”韓半仙奇道。


    我連忙解釋:“淩十一說,那兩個都是神話中的畜生,這頭牛和狗,卻是我朋友的寶貝,一直都當兒子養。”


    韓半仙笑道:“是啊,現在人養寵物,都當成孩子。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一個漂亮小姑娘,抱著隻小狗,一口一個兒子叫著,還自稱‘媽媽’,哈哈,來喝酒,喝酒。”


    我在桌子底下踢了淩十一一腳,示意他別亂說話。好在淩十一喝上酒,就不言語了。


    喝了一會,我就問韓半仙:“大爺,你說找我有事,究竟什麽事啊?”


    韓半仙把酒杯放下:“牛哥出門了,啥時候迴來?”


    我早就想好了說辭:“啊,他去南方看望朋友了,怎麽也得一個月吧。”


    韓半仙連連歎息:“這扯不扯,太不巧了。不過,你們在家,也行。我來求你們幫我一個忙。”


    原來,韓半仙最近又接個活兒。本地有個富商,獨生子突然生病了,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在醫院看不出什麽毛病。這個富商曾經找韓半仙看過風水,跟他挺熟,就找到了他。韓半仙到那一看,的確是犯說道,也就是俗稱的虛病。可是,他處理了兩次,卻始終沒什麽效果。所以,才來找我們。


    “上次山水名居的事,牛哥和諸位兄弟大發神威,我是真服了。這次,咱們再合作。這個富商有錢,說隻要治好他兒子,多少錢都行。沒說的,咱們一人一半。不,四六分,你們六,我四。”


    我一聽原來是這種事,頓時心裏厭煩。眼下大青牛還沒複原,桂萬年虎視眈眈,一大攤子事呢,哪有閑心管這個。


    “啊,大爺,最近我有事,實在不方便,不好意思了。”我直接拒絕。


    韓半仙道:“韓建,再考慮考慮。你們這一大家子人,開銷可不小。現在住的房子,還是山水名居提供的。要是哪天老板覺得平安了,往外麵攆,你們住哪?多賺點錢,心裏也踏實,是不?”


    我擺手道:“大爺,謝謝你的好意,我是真有事,脫不開身。”


    韓半仙道:“你有事就去忙,淩十一和良子幫我就行。”


    “他們也不行,沒時間。”


    韓半仙又端起酒杯:“來,喝著。”


    又喝了一會,他舊事重提,開始勸我。我不愛搭理他,假裝喝多了,去沙發上躺著。


    韓半仙又對淩十一道:“兄弟,雖說咱們年紀相差挺多,但相處下來,投緣啊,來,哥哥敬你一杯。”


    淩十一見酒沒夠,當時哈哈大笑道:“來,喝!”


    良子也下桌了,見他倆勾肩搭背,喝的熱火朝天,小聲對我道:“這個韓半仙,究竟什麽意思?”


    我道:“管他什麽意思,喝完趕緊走吧,夠亂的了。”


    他們又喝了半個多小時,突然淩十一聲音拔高:“大哥,沒說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肯定幫忙呀。”


    韓半仙一拍淩十一的肩膀:“好兄弟,那明天一早,我來小區門口接你們。行了,我走了。兄弟們,迴見啊。”


    他歪歪扭扭就出了門,我急忙送出去問:“大爺,你說的是什麽事兒啊?”


    “韓建,別叫大爺,叫韓哥。行了,淩兄弟都代表你答應我了,到時候,咱們不見不散,走了啊。”


    看著他背影,我趕緊問淩十一:“你怎麽答應他了?現在咱們哪有那個時間,去幫他掙錢。”


    淩十一剛剛有些上頭,這陣兒也清醒了過來:“哎呦,他跟我東扯西扯,竟論哥們交情。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就稀裏糊塗答應啥。好像我若是不答應他,就大逆不道似的。”


    我還想埋怨他幾句,大青牛道:“算了韓建,虎三弟性子耿直,韓半仙又是老油條了,自然會中計。”


    “那也沒法幫他啊。牛哥,你這個情況,不能出門。”


    “讓良子和虎三弟去吧。他們雖然沒有法力,但眼力還在。看清楚怎麽迴事了,迴來跟我說,再想對策。”


    “可是……”


    “沒事,我跟天狼在家。桂萬年不敢來鬧事的。既然答應人家了,就不能食言。畢竟,韓半仙還幫過咱們。”


    第二天一早,韓半仙就給我打電話,說到小區門口了。我領著良子、淩十一出去,開上了我的小奧拓。


    “去哪,大爺?”我問。


    韓半仙道:“不是說了嗎,別叫大爺,叫哥。咱們去醫院,那小子現在還沒出來呢。”


    “他叫啥名啊?”


    “你應該聽說過,他爹是咱們濱海市最大商場的老板徐天,他叫徐小天。”


    “誰?徐小天,停車,我不去了。”


    良子一腳刹車:“咋了,什麽毛病?”


    徐小天我可太知道了,那是本市最著名的富二代,囂張至極。他最大的愛好,就是開豪車在街上橫衝直闖,曾撞傷多人,都讓他用錢給擺平了。至於其他劣跡,也是數不勝數。


    韓半仙多精明,當時就看出來了;“韓建,幹咱們這行就跟醫生似的,不應該挑病人。他雖然不是東西,但畢竟是條人命。良子兄弟,快,開車。”


    我真沒想到,居然是那個混蛋生病了。早知道是他,我都不出家門了,愛咋咋地。但事到如今,也沒法迴去了,隻能跟著韓半仙去了醫院。


    市人民醫院8樓,單間病房內,徐小天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這小子20多歲,長的倒是挺帥氣,但臉色蒼白,兩腮沉陷。他爸徐天50歲左右,個子很高,長得很富態。


    韓半仙向徐天引薦了我們幾個。徐天十分熱情:“幾位啊,請務必治好我兒子,多少錢,我都拿。”


    看他那副對兒子的關心勁兒,我也有點動容。徐小天再混蛋,也是父母的心頭肉啊。


    良子來到徐小天病床前,轉了幾圈,又把他身子搬了起來,看了看後背,跟淩十一商量了一陣,才道:“我要是沒猜錯,徐小天是被人偷走了二魂六魄,目前就剩下一魂一魄才沒死。”


    “啊?”徐天急忙道,“那您可能治啊。”


    良子道:“容我先迴去準備下,今晚來給他招魂。”


    “好好,需要什麽,你跟我說,我叫人去買。”


    “東西我自備,但治好你兒子,這費用嗎?”


    徐天道:“大師,您說個數,我絕不還價。”


    良子道:“好,一口價,50萬。”


    徐天沒有片刻猶豫:“我給60萬,這個數吉利。今晚治好我兒子,馬上轉賬。”


    迴到家中,我把事情經過跟大青牛說了。大青牛道:“肯定又是桂萬年了。我想不出還有誰會那麽缺德。”


    我問:“那能治嗎?”


    大青牛道:“這個不難。準備根蠟燭,讓良子叨咕幾句就行。”


    “這麽簡單。我看人家電視裏演的招魂,都得設個法台,擺上祭品,還有很多法器。”


    大青牛道:“你說的是人間的道士。他們用那些東西,就是為了跟我們神仙溝通。我們本身就是神仙,不用那麽麻煩。”


    晚上七點鍾了,韓半仙打來了電話。


    “大……大哥,你到了,我們馬上出去。”


    “韓建,我是告訴你,不用去了,徐小天好了。”


    好了?他是怎麽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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