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打銀行是改革開放前,唯一在滬上有業務的兩家外國銀行機構之一,都是英資。


    這張十萬馬克的支票也是渣打銀行德普國分部開出來的。


    小廖和出納正在櫃台辦理取出這十萬馬克的業務。


    他拿著的證明是單位開具的證明。


    這份證明在國內自然是暢通無阻,但卻在渣打銀行櫃台這裏遭到了質疑。


    “對不起,楚先生,我需要的是您的戶口本,而不是這份所謂的證明。”


    小廖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不姓楚,我姓廖,是xxxx單位的人。這是我們單位決定提取這筆錢的決定和證明!”


    操著一口流利普通話的外國人明顯一愣。


    “你不是yunsheng--chu先生本人?”


    “不是,我們不是一個單位的,但是這筆錢我們單位已經抵扣了!”


    “我的上帝,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這是私人財產!”


    小廖不滿起來,和對方爭論了幾句,結果對方居然直接沒收了支票!!!


    “對不起,這張支票被我宣布臨時凍結!”


    “這需要支票所有者本人去本行的遠東分部辦理解凍手續!”


    “去哪裏?”


    “島國,東京!”


    ......


    楚雲生正在房間裏調試彩電,結果一個電話打到了他的客房。


    電話的對麵是滬上某涉外部門,想要他幫忙解凍一筆款項。


    聽完這位的要求後,楚雲生冷笑起來。


    “賴科長,你在詢問燕京方麵我行蹤的時候是不是故意少問了幾個問題!”


    “比如我是燕大的什麽人?”


    “又比如這筆獎金是不是我個人的財產!?”


    賴應侖本來就有些焦頭爛額,聽到楚雲生不太友善的問話後,他越發焦躁起來。


    “楚雲生同誌,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隻是燕大諸多數學研究者中的一個,這筆錢所以應該屬於集體!而你們燕大,不,是教育部都欠我們滬上......。”


    “閉嘴吧你!”


    楚雲生沒好氣的打斷了對方。


    “我是燕大物理係的學生!注意,我是個學生,解析數學難題是我的愛好,而不是我的工作,我不是燕大數學工作者!這個定理是我一個人完成解析的,所以你是在挪用我私人的獎金。麻煩你搞清楚之後,再給我電話!”


    聽到電話裏嘟嘟嘟嘟的忙音,賴應侖被氣得直哆嗦。


    一切榮譽歸於集體,他居然敢.......。


    等等,賴應侖忽然想到了之前他詢問燕大方麵時,對方說的一句話。


    “楚雲生隻是我們大一物理係的學生,他的具體工作單位是保密的。”


    嗬嗬,還敢騙我!


    大一學生?數學隻是愛好?他明明是有單位的!


    賴應侖立即一個電話打給了自己的上級。


    “我要查一個人的具體工作單位......,對,還有他的具體研究內容範圍,最好能確認他在哪一個課題組。”


    “好的,我等你消息!對了,如果能弄到他直接上級的聯係方式最好。”


    掛掉電話,賴應侖鬆了一口氣。


    隻要找到楚雲生的上級,一切都好辦,說不定還能讓這個楚雲生吃個處分。


    居然想獨吞這麽大一筆獎金,反了天了他!


    賴應侖以為自己等很久,但隻過了一刻鍾,領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賴應侖,你小子害死我了!”


    “領導,怎麽迴事?”


    “具體怎麽迴事,你就不要問了,立即離開自己的辦公桌,到所有人能看到你的地方待著,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會上門對你進行詢問。”


    “記得,好好配合吧~!”


    賴應侖呆住了,不是吧,他就查了一個大一學生。


    難道是那筆錢有問題?!


    可他也是為了弄外匯啊~!


    十多分鍾後,馮科長帶著人趕到了賴應侖這裏,將他本人和大量的卷宗帶走。


    整個辦公室所有人都被約談。


    這不怪上頭大動幹戈。


    楚雲生剛剛到滬上,德普人巧合的也到了滬上,而他們帶來的十萬馬克支票居然又巧合的被人截留,結果導致被渣打銀行查封。


    需要楚雲生本人去島國辦理解封手續!


    開什麽玩笑?


    真當國內安全部門是吃素的嗎?


    作為安全部門最為關注的“雙生”之一,楚雲生的價值哪裏是區區十萬馬克能夠衡量的?


    楚雲生身邊的崗哨立即被要求增加一倍,防止境外勢力狗急跳牆。


    情報部門協查的第一環結果出的很快,獎金是真的。


    1908年一位年輕的德普國富翁沃爾夫斯凱爾準備因情變自殺,本來他已經設定好了自殺時間,卻因為看費馬定理的討論文章太過投入而錯過了自殺時間。


    看著第二天升起的太陽,沃爾夫斯凱爾幡然醒悟,於是他為了感謝費馬大定理的救命之恩,設立了十萬馬克的解題獎金。


    楚雲生這邊雞飛狗跳的時候。


    韓玉瑤那邊的大會場也出了問題。


    “請來自燕京醫科大的韓玉瑤同誌上台來,介紹他們團隊研發新藥的經驗、藥理工藝和研發思路,大家歡迎~~!!”


    熱烈的掌聲響起,但卻並沒有人起身上台。


    “韓玉瑤同誌?燕京來的韓玉瑤同誌在嗎?”


    主席台上主持人在親切的唿喚著。


    台下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兩種腎毒性極小的藥物已經小批量投入了各地使用,在座的醫療工作者都對這兩種藥的療效和弱後遺症而感到震驚。


    在聽到主席台請新藥研發人上台演講時,他們都很激動,大部分人都掏出了筆記本。


    韓玉瑤冷著臉一動不動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她沒有上台的打算。


    剛剛在簡季勳的講話中,她就聽出了這位簡主任對自己師傅和師母的不滿。


    或許這個簡季勳的出發點是好的,但這個人根本不懂改革開放後整個醫藥界將麵對的是什麽。


    段如金是個不喜歡管閑事的人,他這次對部裏提出的意見其實大部分都是幫韓玉瑤轉達的。


    她要做的就是在專利法出台之前,搶先建立醫藥行業專利防禦機製,避免整個華國市場淪為別人的醫藥專利收割地。


    想想日後的天價醫藥費,韓玉瑤就覺得花這幾年的功夫把所有應該申請的醫學專利都完善好是個好事。


    免得專利法一頒布,反而自己國家大量東西被外國人給搶先注冊了。


    比如大量的中藥配方,又比如一些國內本來就能仿製的醫療技術注冊。


    上台去談新藥的配方和藥理結構?


    主持人喊了四五次,簡季勳的臉都快黑的不行,韓玉瑤還是安靜的坐著沒有動彈。


    要談也不是不行,但兩種新藥的全球專利還有一部分地區沒有拿下,她才不會主動給上頭找麻煩。


    直到一個工作人員黑著臉來到了韓玉瑤的身前。


    全場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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