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安安的話,似是遊絲,阮羽本不應該如此詢問,他隻是一個朋友,而且還是司韶安安的一個,關係不太好的朋友。


    他便可不再多問,因為這是他們幾個之間的事,也是上海的事,他隻要,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好了。


    阮羽不似司韶景木的異常低調,也不像白薇雅的那種張揚高調,一輛看起來,賣相不怎麽好看的車,停在外麵,但墨初雨看得出來,這車,價值不菲。


    “走吧,小初雨,上車後我跟你說點兒新鮮事兒。”阮羽笑容淡淡,示意瓊兒坐在前麵的副駕駛座上,打開了車門,請墨初雨上車。


    車開了,就聽見阮羽笑著道:“小初雨,在你出現之前,整個京城都在傳,你的司韶景木和,你的至交好友霍紹的緋聞,說霍紹是司韶景木的斷袖之愛。”


    頓了一下,阮羽又道:“當初,我也是這麽認為,因為,那麽漂亮的人兒,和司韶景木通信說那些撩撥的話,司韶景木竟然,臉不紅,心不跳,這是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阮羽看墨初雨臉色,那女人,就像聽八卦一樣的認真傾聽,他阮羽,倒竟是心生佩服:“可直到看見了你,我才知道,司韶景木為何如此傾心,守身如玉,你和他人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墨初雨起了興致,在上海,也曾說過司韶景木和霍紹是斷袖之交,她問過霍紹,霍紹倒是調笑她,奪白薇雅未婚夫,實在霸道,可就是不知為什麽,大家都在說她與司韶景木有情愫。


    當然,墨初雨也是心虛,不敢出來申明,隻是自己在這是心生疑惑。


    阮羽看向窗外道:“你,不同於其他千金大小姐,他才會為之傾心,你仔細想一想,你初遇他時,他是否露出過驚異之色?”


    初遇他時,那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墨初雨仔細去想,可實在是時間太長,隻能記起一些小小的片段,因為那至少是九年前的事了。


    瓊兒笑了,道:“哎,墨初雨,你果然和司韶安安說的一樣,記性不好,長得湊合,身材一般,果真是和,其他千金大小姐不同啊!看你那胸,哎呀呀!”


    墨初雨狠狠瞪她,心裏卻暗想:“沒關係,隻要比你和阮羽大就行。”


    “你還真未必比我倆大。”瓊兒笑成了風中的花。“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比的這個人。你看你比的這個人,哈哈哈哈哈哈。”


    阮羽也跟著一起笑,墨初雨像看兩個“大傻子”一樣的,看著兩人,在那裏癡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少爺,到了。”司機叫停了他們的癡笑,無比正經的道。


    墨初雨和阮羽課程表第一節課是一樣的,墨初雨才不要和阮羽那個“大傻子”一起上課,就自己選了一個靠中間的座位,仔細迴憶阮羽的話:你初遇他時,他是否露出過驚異之色,我初遇司韶景木時,他是否,露出過驚異之色…墨初雨越想腦子越亂,輕輕搖頭,迫使自己不再亂想。


    “這裏有人嗎?”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像是一杯紅酒。“我能坐在這裏嗎?”


    墨初雨聽他聲音就知道是司韶景木來了,歡歡喜喜讓他坐下了,認認真真的問:“司韶景木,你為什麽,偏偏把我安排在阮家,而不是其他的什麽,趙家,李家……”


    司韶景木聽她詢問,也不著急迴答,把在校外買的咖啡,放到墨初雨麵前,沉思一下後,才迴答道:“其實,你也不是非得去阮家,你還是有其他選擇的。”


    “什麽選擇?”墨初雨眼前一亮,問司韶景木。


    “比如,周昱深。”司韶景木答。“我和他交集不是很多,但他和司韶安安是至交,很多年的好友了。”


    “那為什麽不讓我去那裏?”墨初雨很疑惑的看司韶景木,表示很不解。


    司韶景木喝了一口,那杯給墨初雨買的的咖啡,道:“因為,我和周家不熟,和周昱深,沒有利益關係。”


    墨初雨笑,道:“那麽,就是說,你和阮羽有利益關係,而且很熟。”


    頓了一頓之後,墨初雨賊笑,道:“果然,阮羽說的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司韶景木其實吧,你不用掖著,藏著的,我都聽阮羽都說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對外說的。”


    司韶景木思考起來,他好像並沒有告訴過阮羽什麽重要的事情,他便道:“他和你又說什麽了?”


    墨初雨湊在司韶景木耳邊,輕輕道:“阮羽,他跟我說啊……。你司韶景木喜好男風,說你,和霍紹是斷袖。”


    墨初雨說完就要跑,可誰知司韶景木留了下手,還沒等墨初雨抬頭,就先把墨初雨按在了自己懷中。


    墨初雨低低一聲驚叫,她的手,抵在司韶景木胸口,自己眼前,則是司韶景木胸口的衣服,帶著一點兒暗香。


    那絲暗香,不似娘裏娘氣的香水味,有點兒類似於洗衣液的味道,但又重了點兒,也有幾分與熏香的香氣類似。


    司韶景木聲音低沉,不讓墨初雨在自己懷裏亂動,低低笑著,道:“那我便告訴你,我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如何?”


    墨初雨被他的話驚的,幾乎要推開他,可司韶景木,又第一時間的攬住了她,哪怕墨初雨在亂動,也絕不鬆手。


    懷中女子溫軟的貼著自己,他也不管墨初雨是不是自願的,隻是這樣抱著,司韶景木似是想起了什麽,閉上了眼,輕輕道:“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墨初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手忙腳亂中,她也便不再亂動了,司韶景木一直這麽奇怪,從昨天夜裏開始,就一直是這樣的,好像是怕失去什麽。


    可她,不知道,不知道司韶景木怎麽了,就隻能這樣,她還是依他,因為當初,是她將這一切打破,讓司韶景木,這個,嫡出的大少爺,和所有人一樣,要經曆世間的戚戚之苦。


    司韶景木突然又似醒了,輕輕放開她,盯著墨初雨的眼睛,道:“阮羽真的沒有再亂說什麽,或是讓你迴憶曾經的事?那你,有沒有記起一些小時候的事?”


    墨初雨猶豫了半秒鍾,道:“沒有。”


    這句“沒有”,在現在,似乎沒有什麽,可那一聲“沒有”,在很多年後的某一日中,都會有人,為此掙紮。


    上課的時候司韶景木還是安靜的,沒有任何異樣,安靜的,讓墨初雨感到異樣。


    但是這種異樣是一點點加深的,其實在墨初雨剛來京城的時候,就微微有了一絲異樣,哪怕是司韶景木裝的再像,她也照樣能察覺出來。


    上課老師講的課,墨初雨一個字都聽不進去,那怕她逼著自己要聽,不能在胡思亂想了,苦澀的咖啡在嘴中醞釀,原來她和司韶景木都忘了加糖加奶。


    太苦了,如他與他的心,一般無二。


    終於,下課了,墨初雨和司韶景木不在一個教室了,墨初雨的重要課程都聚集在了上午,所以她也沒有多等,直接去了自己要去的教室。


    突然,在墨初雨轉入一個暗處時,一個暗魅的影子一直追隨,那人手中有一把,鋒利的刀。


    那人卻沒有惡意,隻是跟著,本來那人就離墨初雨遠,她的刀還是黑色的,那顏色,似有一部分是刀本身的顏色,另一方麵,那刀可能久經鮮血。


    墨初雨也因為憂愁,無心看身後,走進教室,玩手機等著上課,手機上的消息,倒是讓她大吃一驚:上海司韶家,大少爺司韶景木,和墨家廢材墨初雨,同居。


    這消息也太不靈了,她都從司韶景木在京城的家裏,搬出來了,這些八卦記者們,才報道出來。


    不過呢,照片是不假,都是真的,是她和司韶安安深夜來司韶景木家的照片,和墨初雨出去買東西迴來的照片。


    很清楚,而且沒有p圖,她輕輕一笑,關上手機,準備上課了。


    這一節課墨初雨身邊沒有了司韶景木,或者是什麽,自己在京城認識的人,她的微微躁動的心,也安靜了下來。


    這節課,也上的很安寧。


    下課後,墨初雨出教室,要其他教室去找司韶景木了,再一次穿過暗處時,司韶景木已經等在了盡頭。


    墨初雨笑著,走了過去,在與司韶景木半米處的箱子後,躥出一個人,刀深深的刺入腹中,但靈巧的避開了要害。


    司韶景木那一刻,第一反應是震驚,是疑惑,是焦急,也是一種深深的痛。


    然後,墨初雨就倒在了司韶景木的懷中,她好冷,似是迴到了那年冬天的寒風,原來,自己缺失了一段記憶,一段很重要很重要的記憶。


    “司韶景木,你別瞞我了,我好像,要想起來了……”


    亂傾塵小劇場(惡搞版)


    墨初雨:啊!景木哥哥,我好痛痛!哎呀,我要疼死了啊!


    刺傷墨初雨的人:咦,我刺你是明明避開了要害啊!


    司韶景木(微笑):別聽她胡說,她現在已經打上麻藥了。


    本劇場由“胖飄最美”,“二橙最萌”兩人冠名播出。


    ------題外話------


    一大波迴憶殺正在趕來中…。


    (哎呀!下一章開始就是第二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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