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雨崩潰,顧雲沫又來了。


    小的時候沒發現,現在看來,顧雲沫就是個中年老大媽,嘮叨,實在是,實在是,太嘮叨了!


    墨初雨直接無視之,還是在文學社吧,她不想再被顧雲沫摧殘了!


    一想到雲城一點兒也不美好的日子,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今天天真冷,凍得我墨初雨都打寒戰了……


    “墨初雨,師父讓我一直保護你。”顧雲沫那出一張髒兮兮的紙,墨初雨選擇了不去看,她懶得看師父那一手驚天地泣鬼神的爛字。


    墨初雨看著氣喘籲籲的顧雲沫,“難過而悲傷”的道:“就你?還保護我?得了吧,你就是一個巨大的危險分子,說是保護我,就是監視我!”說完,就奔朝著文學社的方向,頭也不迴的奔去。


    “師父是為你好,讓我看好你和司韶景木這對……。”得,墨初雨,沒影兒了。


    一般文學社裏的人事部,都需要幾個又細心,又有責任感的同學,墨初雨,就被安排在了這裏。


    在這,幾乎一直在登記退社,入社人員等等等等煩人的程序。


    真的,很煩人很煩人。


    不過和司韶景木司韶美男在一起還是很美好滴!


    美男在側,哪有不挑戲的道理?


    墨初雨墨大小姐則是靜靜看司韶景木認真整理的樣子,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特麽真是個絕色。


    墨初雨砸砸嘴,司韶景木側頭看著眯著眼睛“貪戀男色”的墨初雨,墨初雨很自然的捏住了司韶景木的下頜,手勢溫柔,不輕不重,竟然力度剛剛好。


    司韶景木倒是起了興致,從小看墨初雨這人還是個挺正經的人,四年沒有聯係,到底是挑戲了多少個男的?


    墨初雨臉貼的極近,每一絲溫暖的氣息都在撩撥著被調戲司韶景木,輕輕道:“小妞兒,來給爺樂一個。”


    司韶景木想要躲開墨初雨的臉,側著臉淺笑:“我想知道我是第幾個被你挑戲的人?”


    墨初雨思索,在司韶景木耳邊吹起,看司韶景木臉難得的一片緋紅,道:“算上司韶安安,顧雲沫,你是第三個。”


    司韶景木輕輕拍下了墨初雨的“邪惡”的大爪子,扭過頭,當什麽也沒發生一樣,繼續整理,墨初雨也悻悻罷手。


    “十一月二十二日李清風,許塵退社。王洪逸,李子涵入社。”墨初雨邊記邊叨叨。“十一月二十五日司韶景木入社……。”


    墨初雨看向認真幹活的司韶景木,疑惑地問道:“原來你也沒比我多幾天入社,你怎麽學的那麽快?”


    司韶景木也看墨初雨,微笑道:“這悟性問題,可能我們司韶家基因較好,司韶家的小孩比較聰明,也可能是你們墨家基因不好,你比較笨。”


    墨初雨炸毛炸的厲害,用話懟他:“你們司韶家基因是好,一共四代,三代都是獨苗苗,我墨家本來就人丁興旺,何況我是個女孩,我受到的教育自然沒你好。”


    “你其實一點兒也不傻。”司韶景木輕描淡寫的道。“你也想要墨家的財力,權利,你為什麽不去爭?墨家在懷疑不是你墨家的血脈,你如果一直躲著,你就正中墨家下懷。”


    墨初雨壓低了聲音,道:“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敢貿然行動。除非我以一個新的身份出現在他人的麵前,否則的話,我現在去就是找死。”


    “我司韶景木的緋聞女主怎麽樣?”司韶景木將檔案袋理好。“司韶家絕對是你最好的選擇。”


    墨初雨眼神裏極複雜,原因是司韶景木和白家白薇雅自小就有婚約,而他司韶景木這麽做原因隻有兩個,一是保護了自己,二是保護了他司韶景木的利益,雖一舉兩得,但如果真那麽做,她墨初雨就真的洗不白了。


    雖然,不用擔心以後被迫嫁給那些對墨家有利的人,但這輩子,也就再也沒有人敢娶墨初雨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


    墨初雨低低道:“你想擺脫白家的控製,找我這個廢材自然是最好的,但你有沒有想想,從此以後,墨初雨這個人在後人眼中,就真的是個靠色相的女人了。”


    “那如果,以我司韶景木的正牌未婚妻,你就可以完擺脫墨家的控製了。”司韶景木笑的意味深長。


    墨初雨驚異看司韶景木,道:“可當初和你訂婚的不是我,是白薇雅。”


    司韶景木無辜的說:“是誰告訴你我已經訂婚了?你親眼目睹了?”


    “可所有人都說……而且我看著司韶爺爺將白家的協議簽上字了!”墨初雨道。


    司韶景木穿上外衣,走了出去,走前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如果我告訴你,那是退婚協議呢?”


    墨初雨愣了一秒鍾,隨後穿上外衣,喊:“司韶景木等會兒我,你說清楚了!”


    ——上海墨家,夜。


    墨初雨躲在司韶景木身後,穿著司韶景木私宅的女傭衣服低著頭,來到墨家。


    司韶景木是以看望墨老爺子的名義來的墨家,墨家自然不會懷疑。


    穿過重重院子,似還是四年前時墨初雨靠過的單薄紅梅,竟依然開的正盛,這竟是墨家給墨初雨最後的痕跡。


    是清秀少年身後單薄的少女,如那高山之巔千年不化的雪,竟有了幾分薄薄的涼。


    “老家主,司韶家少爺司韶景木來了,身後還有個女傭,那好像是二爺。”雲城時的在小院裏老管家,竟來了上海。


    “讓他們進來。”墨老爺子道。“他們終究是來問我了。”


    司韶景木和墨初雨緩緩走了進來:“墨爺爺,我們現在迴來了,您可以告訴我們真相了。”墨初雨是蒼白的,竟什麽什麽都沒說。


    “當初,司韶景木其實是和你訂婚的。”墨老爺子喝了一口茶,繼續道。“別人都以為司韶景木和白薇雅訂了婚,但當初司韶老頭子選得是你。”


    一陣恍惚間,似也是冬季,柔軟的小手將棋扣在棋盤之上,那是少女時的她,是她。


    那時節,與她博弈的是司韶老爺子。


    “退婚協議是假的,因為你司韶景木和白薇雅跟本沒訂過婚。而這份訂婚協議才是真的。”墨老爺子把一份紙放在桌子上。“司韶老頭子看上了我的親外孫女,我當然不願意,隻能把你們分開,但你們,是孽緣。”


    “墨家知道這個秘密嗎?”墨初雨終於開了口。


    “這事隻有幾個人知道,在墨家,也隻有我知道這件事。”墨老爺子道。


    清冷的月色下,墨初雨微微抬頭,淺淺一笑,這麽多年隱在暗處,用了四年的時間去躲,但躲不過。


    她怎麽用這廢材身份和白家鬥?


    她懂了司韶景木這麽多年的苦心,如果她在時機不成熟的時候出手,她隻能是去送死,司韶家唯一繼承人的未婚妻才是最好的身份。


    她似是看見了隻有是十六歲的少年,頂著墨初雨和司韶家的壓力,在上海五大家族中步步危艱。


    她那麽不懂事,那麽不懂他的苦心,他在森林裏伸出的手,卻被自己狠狠推開。


    “司韶景木,你這麽做,值嗎?”墨初雨笑問他。


    司韶景木告別墨老爺子,道:“結果對我,對你是好的,就值了。”


    墨初雨苦笑說:“可我是那樣的誤解你。”


    司韶景木道:“但是我從不後悔我的選擇。”


    那事的風波過去後墨初雨整個人都有了幾分氣勢,墨初雨墨廢材,從一個失寵的二小姐晉升成了司韶家唯一繼承人的未婚妻,墨初雨墨二爺。


    司韶安安坐在樹上對墨初雨微笑著道:“墨初雨,請你別太嘚瑟,你這個樣子容易被我打。”


    墨初雨打不過司韶景木的貼身明衛,司韶安安,隻能認慫。


    而顧雲沫,顧大媽坐在司韶安安那棵樹的底下的長椅上,道:“墨初雨,你現在還隻是他的未婚妻,就這麽嘚瑟,你不會是真的喜歡司韶景木吧!”


    “我?我不知道。”墨初雨裝瘋賣傻,顧雲沫卻叫住了她:“墨初雨,別忘了,你是誰,是師父救了你的性命,你,知道該怎麽辦了嗎?”


    少女身子一晃,緩緩離開,走前什麽也沒說,隻是一聲歎息,沒有任何動靜。


    是清風流水般的一聲歎息,似是暮春時節將要落下的花,化作相思的淚,滴滴,寒入人心。


    我,怎麽可能不懂?


    ------題外話------


    啊,故事越來越好玩了!等我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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