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黑棍的少年嗤笑一聲,整個人如同一顆急速下墜的流星重重砸在田小棠所持的大戟上。隻聽一聲劇烈的交擊聲響起,田小棠瞬間朝著前方噴出一口鮮血,血氣上湧少年的麵上通紅一片幾欲滴血。田小棠的雙腳已經陷入演武台一尺有餘,整個人如同篩糠一般顫抖不止。


    先前交擊眾人都看的清楚,不過並沒有想到表現如此搶眼的少年在那龍景澄的攻擊下竟是毫無還手之力。落地之後的少年並沒有仗勢欺人,而是淡淡地瞟了田小棠一眼,然後將那黑色的棍子收了迴來。


    “如果僅此而已,那你就下去吧。”龍景澄扛著棍子朝著演武台的中央走去,說實話對於田小棠的表現少年多少有些失落。


    看著那少年的背影,田小棠麵帶苦笑強行吞下喉嚨裏的血液說道:“我再出一招,你若能接的下我便認輸。”


    龍景澄大喝道:“好。”隨後那少年轉過身麵朝田小棠站好,右手隨意把玩著那根漆黑如墨般的棍子。


    田小棠收迴目光定了定心神,然後將一個紅色的丹丸扔到嘴裏。隻是片刻時間那少年的身上已經彌漫了一層紅色的霧氣,而天小棠的眸子竟然呈現詭異的紅色,不但如此少年的瞳孔也變成了豎立的如同欲要擇人而噬的蟒蛇。紅色霧氣源源不斷順著田小棠右手握著的地方鑽了進去,不多時整個大戟便散發出了一絲絲妖豔的紅色。


    而那盤於槍身的兩條金色龍雕身上也散發著金紅色的光芒,無形中好像有兩道直刺眾人靈魂深處的龍吟聲響起。


    就在這時田小棠雙腳重重踏地,整人如同蒼鷹一般衝天而起,身形節節拔高的少年全然不顧已經變得灰白的頭發。飛到空中的少年眼神越發淡漠,整個人的氣息如同開閘傾瀉的洪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散發出來。


    當那少年上升到極點之時,田小棠舞動著的那柄大戟已經通體呈現出血紅色,尤其是那龍首位置赫然射出四道血色的目光。緊接著田小棠便朝著下方墜落而去,兩道嘹亮的龍吟從那大戟上爆發出來,整個演武場竟然漂浮著絲絲縷縷的紅色絲線,而那兩條通體血紅的巨龍也朝著龍景澄直直地撞擊而去。


    感受著那兩條巨龍帶來的巨大威壓,龍景澄並不像剛才那般淡然。右手用力握了握手中的黑棍,隨後整個人如同火山噴發了一般無形的氣息急速從那少年的體內噴湧了出來,絲毫不讓那田小棠。


    隨著靈氣不斷灌注,那根黑色的棍子變得越發的大,而龍景澄兩手握住那根巨大的棍子瞬時朝著頭頂之上的兩條血龍砸了過去。瞬時間風雲變幻,整個演武場氣息變得極度混亂如同宇宙初開一般。伴隨著“呲呲”聲不斷響起,那兩條身體有數丈之長的血龍悲鳴一聲隻是堅持了幾個唿吸時間身形便漸漸地變淡了,空氣中不斷響起音爆之聲,整個人演武台如同被犁犁過了一般溝壑縱橫。


    力竭之後的田小棠重重朝著地麵砸了下去,不過被那個中年男子救了下來。


    中年男子連忙給田小棠塞了一顆丹藥,將少年送下演武台。


    雖然擊敗了田小棠,但是龍景澄同樣也不好受,身體之內氣血翻湧像是著了火一般。龍景澄往嘴裏塞了一顆丹藥,然後便看向了江少晏。


    經過了先前的比試,江少晏看向龍景澄的目光越發的忌憚。著白色衣衫的少年隻是在空中輕點了幾下便落到了龍景澄的對麵,“龍兄好手段!”


    龍景澄搖了搖頭,但是看向江少晏的目光充滿了濃烈的戰意。眼前之人絕對夠自己喝上一壺的,別看他之前表現的並不奪目,尤其是經過這麽多場比試那清冷少年所背負的利劍從未出鞘,由此可見這江少晏的實力該有多強。


    江少晏盯著龍景澄打量了一會兒,然後“嘿嘿”一笑伸出右手掠過肩頭握在那雪白的劍柄之上。“蹭”的一聲,一柄通體雪白的劍被那少年拔了出來。


    看著那終是拔出了劍的少年,龍景澄大聲說道:“能見到江兄的劍,還真是榮幸。”


    “劍名:飛雪,還請龍兄賜教。”話罷,江少晏眸子一凝腳下輕點整個人如同一抹流光朝著龍景澄直直地奔去。


    龍景澄雙手握著黑棍輕輕一擰,瞬間迎了上去。


    江少晏右手握劍斜著朝著龍景澄劈了過去,龍景澄左手收棍於身前,右手將棍子另一端推出去擋住了飛雪。


    兩人隻是試探,棍與劍相擊的一刹那兩人身位錯開各自將武器收迴了身前。對視一眼後,江少晏再次出擊,依然是斜劈,隨著“乒乓”之聲不斷響起,兩少年交手已不下十次,兩柄武器對此對擊之後必能亮起一道道火花,短暫而絢爛。


    再次交擊後,兩少年身位調換不過並未糾纏,一方攻擊淩厲一方防守縝密,短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江兄,有什麽招式還是施展出來吧。”龍景澄將棍子耍了一圈棍花然後將棍子一端重重砸在地上,麵色自若神情悠然顯然先前的對攻並沒有用多少力氣。


    “好,如你所願。”江少晏淡淡地看了龍景澄一眼,右手舞劍,左手掐訣。不一會兒的時間少年周身數丈內布滿了迷霧,緊接著江少晏身邊的溫度急速下降,不多時整個演武台便飄起了雪花。


    已舞劍良久的少年抬起眸子看著天地皆白清冷出聲:“《飄雪劍法》第一式,雪浪滔滔。”話罷之後,江少晏右腳蹬地整個人瞬時竄了出去,身形壓低攜帶著一波波雪霧衝著龍景澄撞了過去。身未至,那晶瑩剔透的雪花便已飄至龍景澄的身邊。


    龍景澄不敢大意,連忙將護身法寶招了出來,一塊金磚一化二,二作四,隻是片刻就已經將在少年的身前築起了一道屏障,隨後又有一道屏障出現在少年的身後,接著兩道屏障一裏一外一順一逆快速旋轉了起來。


    果然,那些已經飄至龍景澄身前的雪花皆化作了一道道細小的劍氣,不停地砸著那金磚形成的防護,力道並不是很重但是數量卻是極多,龍景澄不停地舞著黑棍將那些穿過屏障的劍氣紛紛打落。


    就在此時,江少晏攜著一層層雪浪已經到了龍景澄的身前,無數道劍氣齊齊撞擊在金磚形成的防護罩之上,龍景澄瞬間被擊的後退幾丈,而那金磚並未堅持多長時間就被那劍氣撕碎了。


    龍景澄將嘴角的血絲抹掉,兩手呈抱拳式將黑棍握在手裏,大量的靈氣被迅速灌入黑棍之中。不多時黑棍之上先後亮起三道金色的光圈,而那少年突然變的暴虐了起來,雙眼血紅殘忍地盯著江少晏。


    被龍景澄直勾勾地看著的少年感覺身體上傳來了戰栗的感覺,江少晏沒有多想接著便使出了第二式風霜雪雨。不論是地上的雪花還是天上正飄著的雪花齊齊化作了一絲絲劍氣,無數的劍氣混合凝聚結成了數十柄冰霜之劍齊齊指向龍景澄。


    那完全由劍氣凝結成的劍體比江少晏所持之劍大了一倍不止,劍鋒上所透露出的寒芒即使正處於暴怒中的龍景澄也感覺到心驚,不過那少年並沒有退卻而是朝前走出了一步,而龍景澄手中的黑棍連連震動了三次,棍子上不但出現了巨大的虛影而且還閃著雷電。


    “江兄,是不是該我了!”說罷這話的少年,拎著棍子的末端直接朝著江少晏橫掃了過去,棍子身上碩大的虛影跟隨著黑棍齊齊朝著那些向龍景澄射來的利劍拍了過去,數十柄冰霜之劍還未靠近龍景澄便被那棍子的虛影打碎了。


    隻有寥寥幾柄劍躲過了棍子的虛影朝著龍景澄激射而來,此時龍景澄的棍子並沒有收迴來,隻能依靠身法躲避那幾柄劍。不過饒是少年身法出眾,還是被那劍氣斬下一縷縷發絲,而少年身後的地上已經被那些躲過的冰霜之劍刺出了幾個黑洞洞的孔洞。


    江少晏將飛雪收迴身前去抵擋那橫掃過來的黑棍虛影,隨著一聲巨響江少晏瞬間被砸在演武台之上,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


    他知道龍景澄的力氣很大,他已經做了足夠多的準備,不過還是低估了少年的氣力,重重挨了一棍子的少年被打的腦袋有些發蒙。


    江少晏左手拍地正要借力起身,不料抓住機會的龍景澄再次握著棍子砸了過來。江少晏一個驢打滾躲過了少年的重擊,但是已陷入被動局麵的少年如何能抽出身,龍景澄的棍子一次比一次兇橫一次比一次刁鑽。


    沒多長時間就被龍景澄用棍子指著腦門了,江少晏隻得認輸。


    雖然有些無奈,不過自己兩招已經盡出還沒有奈何那龍景澄,自己要輸也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倒是龍景澄應該還有底牌未用,雖然她姐姐壓了他一頭,不過這少年依然很強。


    剛才消耗了不少的靈氣,龍景澄連忙從儲物袋裏拿出兩個丹藥丟入嘴裏,一顆紅色恢複氣血,一顆金色恢複靈氣。


    鬥過兩場的少年將目光轉向了左北北,那個用拳的少年。


    左北北依然是赤手空拳跳上了演武台,看著龍景澄氣血虛浮,少年並不打算給龍景澄休息的機會。


    上台之後的少年僅說了一個“請指教”整個人便開始蓄力,少年沒想藏著掖著上來就開大才是明智的選擇,不管是靈氣還是氣勢都迅速朝著左北北匯聚過去,不一會兒的時間,少年雙臂之上皮肉開始爆裂,鮮血橫流,整個人更是像充了氣的皮球一般鼓鼓囊囊。


    等左北北感覺自己快要被撐爆的時候,怒喝一聲一拳打出。一個完全由靈氣和天地之勢組成的拳頭瞬間朝著龍景澄碾壓了過去,拳頭本身並不大,不過其中所蘊含的靈氣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而來不及恢複的龍景澄隻能借著先前留下的積威朝著左北北點出了一棍,黑棍上的虛影已經越來越虛幻了。而使出這一招後的少年兩手拄著棍子,嘴裏如同風箱一般“唿呲唿呲”響個不停,顯然這一擊耗盡了少年身上的氣力,若是沒有接住這一拳少年的擂主就要被他人所得了。


    電光火石之間,一拳一棍便已相撞在一起,整個演武場瞬間變得寂靜了起來,隻留下“噗嗤噗嗤”的氣爆之聲。那黑棍虛影並沒有堅持很長時間便被左北北的靈氣之拳抵消掉了,隨後左北北那一拳重重地撞在龍景澄的身軀之上,少年如同一塊破布被掀的朝後滑行了數丈之遠,接著一聲巨響響起在演武台之上。


    爆炸之處石礫滾滾塵土飛揚,待那飛塵散開之後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演武台之上,邊緣還分布著數十道密密麻麻的裂縫。


    頓時整個演武場寂靜無聲。


    而那少年口鼻流血如同死人一般一動不動,中年男子趕忙朝著龍景澄趕了過去,連喂了數顆丹藥才穩住少年的傷勢,揮手將那少年送下台之後,然後讚揚地看了左北北一眼。


    “接下來該你守擂了。”話音還在左北北的耳邊迴蕩,而那中年身影已經隱匿在了虛空中。


    台下的徐雲瀟好像明白了什麽,連忙朝著演武台趕了過去,身形速度奇快無比。


    上台之後,徐雲瀟連話都沒有說直接把手中的雙鐧拍在了一起,接著那更變大之後的鐧身上已經燃氣了黑色魂焰。


    左北北苦笑一聲,丹藥才剛進入肚裏還沒有化開,而他自己剛才為了以防萬一直接用盡了全力,此時正處於新力未生的尷尬境地,而那徐雲瀟卻學著自己絲毫不給對手留下一絲喘息的機會。


    當那披甲執鐧騎馬之人出現在演武台之上,左北北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便被趕下了演武台,可謂是天道有輪迴報應不爽啊。


    台下的田小棠看到那騎馬之人並未消失,少年慢吞吞地朝著演武台走去,就算是用挪來形容少年的步伐也不為過。規則已經被這幾個少年摸得清清楚楚,隻要自己慢慢登場,徐雲瀟的憑仗便要消耗掉一部分。


    左北北幸災樂禍地看著徐雲瀟,對於被那少年趕下演武台沒有感覺到半點羞恥。


    而徐雲瀟看著那個慢吞吞的身影,眼睛裏就要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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