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傅慎之開車帶左柚迴到了左家別墅。


    “股份轉讓書?”車上,左柚拿起傅大佬隨手塞給她的幾張白紙,隨手地看了一眼。


    然後,驚愕在了原處,不可思議地捏著那兩張白紙舉到了眼前。


    那赫然是一張股份轉讓書,把左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轉到了她名下。


    這就意味著,左柚從今天起整天家裏蹲就行了,每天躺在床上睡大覺吃利息也吃夠本了。


    傅慎之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正專心致誌地開車,聞言笑了一聲:“這本來打算你高考完後就給你的,哪曾想出了那檔子事兒……”


    傅慎之似乎很不願意迴憶那件事,握著方向盤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左柚真心實意地道:“大佬,下次給我這種東西,能不能鄭重一點。”


    一上車隨手抽出來塞給她,左柚還以為是個什麽餐飲行業的廣告單。


    傅慎之的眼睛彎了:“行,下次八抬大轎送你麵前,我再喊個人沿街給你撒花瓣。”


    左柚道:“下次你娶我的時候可以這麽辦。”


    車猛地刹住了,後麵的車不明就裏,紛紛鳴笛抗議。


    傅慎之道:“撩人的功夫日漸長進啊。”


    左柚也笑了:“近朱者赤罷了。”


    似乎嫌不夠,左柚說完一把摟著傅慎之的脖子,在男人俊美的側臉上啵唧親了一口。


    左柚舔了舔唇:“好啦,小叔叔,該開車了。後麵的司機已經在罵你了。”


    車又緩緩地啟動了,傅慎之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指攀上自己的臉頰,觸到了左柚留下口水印的地方。


    然後把那印上吻痕的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嘴唇,他表情依舊雲淡風輕,也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笑意愈深。


    左柚:……我靠,妖精!


    論起撩人果然還是傅大佬在行啊。


    車很快行駛到了目的地,來到了左家別墅外。


    傅慎之替她把車門拉開了:“這房子離學校近,我想著你複讀這一年先住在這兒,我那太遠了。”


    左柚斟酌了一下詞句:“那個,那個誰呢?”


    指的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傅慎之毫不在意地道:“沒準活著,沒準死了,誰知道呢,看命吧。”


    左柚“哦”了一聲,不再多問。


    左宵同和左呈業究竟如何她其實並不關心,抬腳剛想往屋裏走,這才發現這間別墅外來了個“不速之客”。


    菩提盤著腿端端正正地坐在門口的白鵝絨毯子上,因為他穿了一襲白袍,與身下的毯子和身後的白牆幾乎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這裏還有一個人。


    傅慎之走了上前,語氣不善地道:“道士,這是做什麽,來我家打秋風嗎?”


    菩提剛才好像打坐入定了,這會兒方才醒來,滋溜一下像個泥鰍一樣一把抱住了傅慎之的大腿。


    傅慎之:……


    菩提滿頭亂發已經打綹了,發頂油光鋥亮仿佛抹了一層地溝油,白道袍……姑且叫他白道袍,因為這身衣服已經髒得幾乎看不出原本的底色了。


    這個瘋道士一副八百年沒洗過澡的模樣。


    左柚愕然一瞬,趕忙去看傅慎之的反應。老天作證,傅大佬是出了名的潔癖,平時吃個飯餐具都得反複擦三遍。


    傅慎之的一張臉紅紅白白,最後變得鐵青無比,額角青筋突突暴起,似乎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攥緊拳頭的“咯吱咯吱”聲。


    傅慎之那陰沉的表情,一時間讓左柚分不清他是想弄死這瘋道士,還是想先一巴掌拍死自己。


    哦,傅大佬應該是想先殺死這道士,然後再自殺。


    菩提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上了傅慎之的死亡黑名單,抱著傅慎之大腿的手又緊了緊,痛哭哀嚎道:“大佬救命。”


    左柚捂臉,這道士的情商跟胥子升這個二百五半斤配八兩。


    他但凡肯抬頭看一下傅慎之的表情,就會發現他口中的大佬不像是會救他的命,倒像是下一秒就取他狗命的。


    傅慎之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士,三個數,不從我身上起來,你這兩條胳膊我保證他斷得整整齊齊。”


    菩提:……


    左柚原以為依著傅慎之的脾性,不把這不要命的瘋道士痛打一頓就已經算輕的了。


    沒想到,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這瘋道士不僅沒挨打,居然還被放了進來。


    簡直曠世奇聞,傅大佬今天是被人魂穿了嗎?


    傅慎之甫一進屋,就一臉再也忍受不了的表情甩上了淋浴間的門。


    不一會,傅慎之又把門打開了,他衣服褪了一半,隻留下了薄薄一層襯衫還穿在身上。


    “道士。”傅慎之微微眯起了眼睛:“不該說的話別多嘴。”


    左柚好奇了,待傅慎之再度甩上房門,湊到了那道士麵前:“是……菩提大師是吧?怎麽,你是救過傅大佬的命嗎?他不光沒有揍你,居然還把你放進來了。”


    菩提有些小得意:“差不多差不多,老夫是救過命,不過不是他的命。”


    左柚立刻敏銳道:“大師,你是救了我的命嗎?”


    菩提大吃一驚,十分誇張地捂起了嘴:“這這這可不是老夫告訴你的。”


    左柚額角滑落一滴冷汗,有些無語。這其實很好猜啊,以傅慎之的性格,都這麽觸犯他的底線了還能容忍,肯定是救過性命的交情。


    既然救得不是傅大佬的命,她又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一線,那救的誰的命不是一想便知?


    既然是她的救命恩人,那左柚也不好意思在心裏喊他瘋道士了。


    左柚道:“大師,之前是我們不尊重了,您不要見怪。”


    左柚這麽一客氣,菩提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菩提道:“害,也不必這麽說,我隻是提供個法陣,主要還是看他。”


    菩提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謹慎地朝淋浴間看了一眼。


    那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掩蓋住了外麵的聲音,裏麵的人並未聽真切。


    左柚道:“大師……小叔叔為了救我付出很多嗎。”


    菩提道:“很多。”


    想了一會,他又道:“具體我不能詳細說。丫頭,我隻能告訴你,你的心上人真的很愛你,為你付出了全部。”


    左柚的心一下子被人揪了起來。


    她還欲細問,傅慎之已經趿著拖鞋從淋浴間出來了。


    傅慎之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身上氤氳著濕漉漉的水汽,看了一眼那道士:“裏麵有換洗衣服,立刻進去洗。”


    菩提應了一聲,不敢多耽擱,起身走了。


    傅慎之看著菩提剛才坐過的沙發,麵色陰鬱:“迴頭我叫人把這套沙發換了。”


    左柚很狗腿地把自己坐的地方讓出來給傅大佬,還順便在傅慎之堅實有力的腹肌上揩了把油。


    傅慎之坐了下來,一把攬過了左柚,左柚就跌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鼻尖是剛洗過澡溫和的沐浴露香和薄薄的水汽混淆在一起的味道,十分好聞。


    傅慎之倦懶地挑了挑眉:“剛才摸的很爽啊。”


    男人的身體硬邦邦的,左柚剛才沒留神被他拉了過來,屁股給磕疼了。


    靠,傅大佬的身體硬如鐵板。


    傅慎之俯身似乎要親她,左柚不肯,手指抵著了傅慎之柔軟的唇。


    左柚認真道:“大佬,我問你,你到底怎麽把我救迴來的。”


    傅慎之眸色暗了一下:“那道士多嘴了?”


    左柚道:“沒有,我自己猜的。那麽大塊頭的車那種速度撞過來,我居然還能醒,這不是不可思議嗎?”


    傅慎之臉色冷了下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左柚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連忙哄道:“不是,我不是說我不想醒,我隻是覺得這是一個奇跡,我想知道你究竟付出了什麽代價。”


    左柚道:“傅慎之,我要知道。”


    傅慎之眉毛蹙了一下,又放緩了語調道:“小乖,小代價罷了,都比不過你矜貴。”


    “都是身外之物,你若是真的沒了,那我才是……我才是。”


    傅慎之突然說不下去了,過了很久,才啞然開口:“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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