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嗚嗚嗚……”


    餘生坐在淩亂的旅館中,給自己媽媽打了電話。


    “咋了,咋了,我的小寶貝,怎麽還哭了,是不是采訪太苦了。”餘生母親關切地問到。


    “不是。”餘生。


    “吆,不會是受傷了吧。”餘母緊張起來。


    “沒有,媽,我隻是心裏受傷了。”餘生說。


    “哦,那我知道了,這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孩可是多的是,就依照咱家這個條件,什麽樣的女孩找不到啊,散了就散了。”


    “……媽,你就別瞎猜了,我被一群村民給欺負了。”餘生哭訴道。


    餘生哽咽著把事情原委跟自己好媽媽說了一遍。


    “哦,你的意思就是生活費沒有了唄。”餘母說。


    餘生氣的翻了翻白眼:“行,您忙著吧,我要跟我爸說。”


    “哎,兒子,我聽著呢,老子早就跟你說了,那句話叫啥來著,窮山惡水出那個啥來著?”餘西山為兒子會主動找自己而感到高興。


    “窮山惡水出刁民。”餘生說到。


    “哎,對對對,兒子就是有文化,咱文化人呐,就不能跟村裏那些大老粗一般見識。這個人生就是不知道能遇見什麽事,遇事兒不是什麽壞事,隻要人沒事就行,吃一塹長一智,這事兒不算事兒,還是論文這重要,兒子你安心寫你的論文,這兩天我在網上也看了,比這個村好的長壽村還有好幾個,不行這次爸陪你去。”餘西山說。


    “算了,我不去采訪了,你那麽忙,也不會有時間的。”餘生說。


    “兒子,還是那句話,在外麵你隻要不違法,不禍害別人,你想怎麽著怎麽著,實在混不下去,就迴來接管你爸這礦廠,這活兒也不需要太多文化,錢還是……”餘西山爽朗說著。


    “爸。”餘生突然打斷了父親的話。


    “哎,兒子。”餘父應到。


    “有錢真好。”餘生突然深有感觸的說。


    要不是自己身上能有兩萬塊錢,今天還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餘父竟然一時間不知道這話兒怎麽接了。


    “好好的,一會兒我正好路過銀行,再給你打兩萬補上。”


    ……


    餘生和自己父母打完電話,躺在這天花板上迴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一切:孫老爺子怎麽就會死了呢?這個問題開始縈繞在餘生的心頭。


    難道為了訛詐自己兩萬塊錢,他殺?餘生不禁打了個冷戰。


    不對啊,他們原來隻是想來訛兩千塊錢,為兩千塊辦這事顯然不大可能啊,就算為了兩萬也不至於啊,畢竟現在都是2000年了,全國早都脫貧了啊。


    難道老爺子真的是被自己耗死的?


    或者說,老爺子根本就沒死,這是一個騙局?這就太可怕了,不是書上都說村民都是淳樸善良的嗎?


    糟了,今天是上午還和村長約好要去另一家做采訪來著,餘生突然想到。


    於是他趕緊打通了村長的電話。


    “小餘啊,我現在正在孫老爺子葬禮這邊,你的事兒,我剛才剛知道,這群村民確實有點不講理,老爺子是命走到頭兒了,又剛好讓你趕上,這個也真有點兒說不清,剛才我還把他們孫家人罵了一頓,給你把錢要迴來二百,要不你現在過來取一下?”村長李勝利在電話裏講。


    餘生通過手機聽到那邊現場嘈雜的哭聲、嗩呐聲,確定孫老爺子真的壽終正寢了,村民這點兒沒有騙他。


    “啊?村長,您剛才說啥?”餘生問。


    “我說我要給你要迴來二百塊錢,你要不要來我這拿一下。”村長提高了聲音。


    “不是這句,是上一句。”餘生說。


    “我說老爺子是命走到頭兒了,有剛好讓你趕上,這事啊,說不清。”村長大聲說到。


    “命走到頭兒了。”餘生嘟囔重複這句話。


    “你要不來村委會,我給你那二百塊錢。”村長又大聲說。


    “二百就算了,我是想跟您說,今天約的采訪,我不想去了,您幫忙跟村裏人說下吧。”餘生無奈地說。


    “好好,我這就跟老張說,這二百塊錢你不要可不行,要不這樣吧你在這多住幾天,李剩那邊的旅館錢我讓他一分錢都不收你看成不?”村長李勝利說到。


    “算了,村長,我明天就走了。”


    “嗬嗬,小餘啊,我就是個小村長,村裏這些人有時候也不聽我的,你要是把這事要是反應到上級那,我這村長就不好當了,還請小兄弟您……。”


    “放心吧村長,我不會像上級反應的。”餘生說完便掛了電話。


    餘生看著旅館電視旁的遊戲機,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想法,他覺得這個想法比研究曬太陽雨長壽之間的關係更讓他興奮,仿佛就在他腦海中唿之欲出了一般。


    於是他打開電視,插好遊戲機,重新打開那款叫忍者神龜的遊戲。


    滿血的神龜角色出現,餘生操縱著“神龜”在畫麵上不斷規避傷害,獵殺對手,吃血補充……。


    餘生對這款遊戲並不是那麽熟練,不一會的功夫,“神龜”沒躲過對麵小兵釋放的飛鏢,生命條見底,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死”了。


    “生命值耗光了?對!生命值耗光了!”餘生自言自語到。


    他打開自己筆記本電腦開始查閱自己想要的資料來。


    首先輸入“生命值”這個字眼搜尋:生命值,名詞,中性詞,無褒貶色彩,多見於遊戲中。解釋:一個個體在被消滅之前所能承受的最大攻擊力。遊戲中血的單位。遊戲中常用hp代表。例如某種兵生命值50,一個攻擊力為1的兵需要攻擊他50次才能打死他,一個攻擊力為5的兵需要攻擊10次打死他,即需要造成50單位的傷害才可以消滅該單位。


    餘生眼睛盯著這串文字,腦子飛速的轉起來:


    “我們的生命是不是也有生命值呢?”


    “如果有,我們的生命的長短是不是就是像遊戲裏一樣取決於外在攻擊的消耗呢?”


    “假設我們的生命值是一萬,一輛大貨車撞過來,我丫立馬受到大於一萬點的攻擊,立馬就嗝屁了。”


    “這樣也不對,如果有人打我一拳,我損失了1點生命值,剩下9999點生命,結果我吃了頓飯,獲取了能量又補充迴來,恢複了1萬,這樣一直保持消耗與補充的平衡不久不會死了嗎?”


    “這樣說的話,有些損耗一定是無法恢複的,或者說大於一定數據的消耗,是無法恢複的。”


    “比如楊過,一刀把胳膊砍了,受到了一千點兒攻擊,即便他後來武功多麽流弊,吃過什麽金丹妙藥,胳膊是不會再長出來的。”


    “而且攻擊會有累計性,再小的傷害,隻要積累多了,會由量的積累而引起質變,比如說在身上紮個小孔,流一點兒血似乎沒有什麽關係,如果傷口不凝固一直流下去,恐怕不一會兒我們就會引發髒器衰竭而死亡。”


    “再比如說,我們一次熬夜並沒有什麽大不了,但一直熬夜,時間長了,就會有可能引發質變,產生猝死現象。”


    “生命值的消耗可能是無處不在的。”


    “我們每次心跳,沒次唿吸,包括我的腦子在這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對生命值得消耗。”


    “當然,生命值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得到補充的,比如我們要吃東西,吃植物,吃動物,從其他生命上“掠奪”生命值,就像遊戲了打死小兵身上會有血瓶?”


    “咦,我為什麽會想到“掠奪”這個詞兒?先不管了,接著往下想。”


    “當然我們醫學技術的發達,會更有利於我們生命值的修複,讓我們活的更長久。”


    “總之,初始生命值都是一樣的,那麽生命值的長短就和我們消耗生命值和補充生命值有關。”


    “老話雖說,生命在於運動。但是據報道參加劇烈運動的運動員,如果自己的職業生涯過長,雖然長了一身腱子肉,但壽命並不是很長。”


    餘生將這些想法用筆寫在紙上,邊想邊寫邊查,完全忘了今天剛被村名訛了兩萬塊錢的事兒。


    “動物中,像烏龜樹懶這種動作慢的動物都挺長的,像跑得快的豹子,兔子啥的貌似都活不長吧,一棵樹自己連都不會動,能活上萬年。”


    “說到樹,那植物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呢?老話說“化作春泥更護花”,它們不也是在別的植物腐爛的屍體中才活的更旺盛的嗎?也說明它們也是有掠奪生命值的現象。”


    “但為什麽樹能活好幾千年,而草隻能活三個季度,甚至有些藻類會朝生夕死呢?”


    “這可能跟它們繁衍方式有關吧?,人家樹一門心思想著長高長大,草可能一出土就想的開花結耔,生命值消耗太大了吧,就像一個小孩,如果三歲就想著擼,一擼還不可收拾,那指定活不長,還是老話說的好:富貴不能淫啊!阿彌陀佛。”


    “咦,說到阿彌陀佛,讓我想到佛教,佛教打坐參禪,不就是減少身體消耗的一種方式嗎?那道教講究的無為養生,打的太極不都是減少生命值延年益壽的法子嗎?這麽看來張三豐活個200來歲也是極有可能的啊。”


    “孫老爺子是怎麽死的呢?是我的打攪讓老爺子加速了生命值消耗吧,對不起了孫老爺子,希望您來世能大富大貴能天天有雞吃。”


    “哎!生命啊,tmd就是一場遊戲!”餘生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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