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莫非不給他們繼續提問和說話的機會,開始自顧自的講述起來。


    他先望著王旭問:“首先,你說你今天傍晚在外麵吃完飯迴到病房的時候,發現床頭櫃上留有死者寫給你的那張便條,那你還記得當時大概是在點嗎?”


    “應該是在傍晚七點左右,我當時看到紙條後,氣得滿腦子都在想隻要怎麽收拾那個王八蛋,所以也沒仔細注意時間。”王旭迴憶著迴答:“不過我在吃完飯的時候,有瞄了一眼時間,記得好像是六點五十左右,那小飯館就在醫院門口不遠處,所以,走迴來也就隻需要差不多十分鍾左右的時間。”


    “哦。”莫非應了一聲,追問說:“那麽,我最後先你確認一次,自從你看到那張紙條之後,你就再也沒見過死者,對嗎?”


    “是的,其實他下午開始就不見人了。”王旭迴答,且不必莫非再問,就繼續說:“而我在等到晚上八點半的護士巡視後,又等了十幾分鍾,大概八點五十左右,偷偷前往儲藏室。”


    “而在你走進儲藏室後沒多久,你就被人從身後打暈。另外儲藏室的燈關著,你也並沒有看到躺在正中間的死者屍體,是吧?”莫非接過話茬補充問。


    “是的。”王旭迴答。


    “好,王先生,謝謝你的配合,請你先休息一下。”莫非說著,轉而望著護士說:“護士小姐,你說死者今晚已經寫了請假條,而且你在巡查的時候,也確實沒有看到他,是不?”


    “是的。”護士也肯定的迴答。


    “那麽,問題來了,這一晚上,死者究竟去了哪裏,又在做什麽呢?”莫非一笑後,轉而望著陳衛民問:“陳醫生,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吧。”


    “我,您在說什麽啊,我怎麽可能清楚。”陳衛民一愣後說:“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我九點左右的時候,想去儲藏室拿毛毯,結果門沒鎖,但是卻推不開,我還為此去護士台詢問了情況。之後以為有人整我,用力把門推開,才發現了這個案件。既然如此,就表示…”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非打斷說:“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說,當時門沒鎖,但是你卻打不開。那種隻可能是門被當時昏迷中的王旭的身體從內部頂住了。而且王旭身上並沒有任何被綁縛和拖拽過的痕跡。所以,當時的儲藏室相當於是一個密室。既然如此,兇手除了當時身處儲藏室內的王旭以外,絕不可能是其他人。是不是?”


    “難道不是嗎?”陳衛民理所當然的反問。


    “當然不是。”莫非不屑的一笑迴答:“因為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一個前提上,那就是你所說的都是實話,當時的門確實無法推開。然而,事實上這隻是你的片麵之詞,並沒有人能證明這一點。”


    “我,我為什麽要說謊,我說這種謊,對我有什麽好處?”陳衛民有些惱怒的說:“你能相信王旭,為什麽卻不能相信我?”


    “可笑,我為什麽不能相信王旭,而又為什麽要相信你?”莫非嘲諷的望著陳衛民說:“好,那我告訴你原因。因為這整件案子,根本就是你自編自導自演的殺人圈套,還試圖嫁禍給本就和死者不和的王旭。”


    說著莫非開始不顧臉色變得有些鐵青的陳衛民,開始講述起來。


    按莫非的推測,死者馬誌堅今天在護士台辦完請假手續後,並非是立刻離開,而是去找了陳衛民。可能是他在住院的這段時間,身為自由新聞撰稿人的他,發現了一些身為主任醫師陳衛民的秘密,想借此威脅,敲詐一筆。隻可惜,他卻並不知道,滿以為能借此大撈一筆的他,反而卻因此枉送了性命。


    想必在自己秘密比對方所知之後,陳衛民就動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又正好,死者和其同病房的室友王旭關係交惡,所以就想到了這個殺人計劃。


    他先趁著死者找他交易的時候,用安眠藥或者麻醉藥,使之進入昏睡狀態。這種藥對於普通人而言,要弄到可能比較麻煩,但對於身為醫院皮膚科主任醫師的陳衛民,卻輕而易舉。


    之後,陳衛民用辦公室的電腦,以死者馬誌堅的口吻,打印了那張紙條,趁著王旭出門吃飯的時機,把紙條留在其床頭櫃上。


    接下來,他隻要等到大約在八點半過後一點,趁著護士們離開護士台去巡視的時機,他先偷偷取到儲藏室的鑰匙,然後再等護士巡視結束,都迴到護士台休息的時機,悄悄把還在昏睡中的死者運到儲藏室,並躲在裏麵。


    由於儲藏室的位置在醫生辦公室和護士台中間,所以,當時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舉動。當然,他會選擇在這個時間作案,目的也是因為在這個時間,來探病的病患家屬,大多都會離去,病房的過道走廊也就不會有太多人進出。


    然後,他隻要等中計的王旭推門走進儲藏室的時候,從起身後偷襲,將他打暈。再把昏睡中的死者放到儲藏室中間,用早就準備好的刀子刺穿他心髒。並在確定死者確實已經死亡後,將兇器拔出來,讓被他打暈的王旭握住。


    最後,他就就假裝推不開儲藏室的門,所以去詢問護士台,並作為本案的第一發現人報警。


    隻是,當莫非說到這裏的時候,一直一言不發的陳衛民突然開口:“你先等一下,雖然你的推理很漂亮,但是不是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


    “哪一點?”莫非一撇嘴問。


    “那就是血跡,如果是我刺穿死者的心髒,又把刀拔出來,我的身上勢必會沾滿了血跡。可是我現在身上的除了白大褂的邊緣沾到一些血跡以外,其餘部位都幹幹淨淨。倒是王旭身上的病人服,沾染了不少的血跡。”陳衛民說:“而且我之前也說過,在發現案件的時候,我出於職業習慣,本能的跑進去檢查了他倆的身體情況,白大褂上的血跡是那時候沾染到的,這一點很多人都能證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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