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


    木子覺得是在誇讚她。


    一般人應該都會高興的說句感謝的話語。


    可是木子竟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反而感到後背隱隱有一絲發寒。


    於是她警覺的下意識問了一句:


    “怎麽說?”


    張玲笑著解釋說:


    “明知道像陳劍這種男人本來就是一個火坑。頭鐵的還要扯來真愛的大旗選擇往下跳。”


    木子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


    張玲忽視了表情接著話茬繼續說:


    “她們是為了真愛嗎?”


    木子帶著小心說:


    “她們肯定會說是了。”


    張玲越說越氣憤的說:


    “她們就算不承認。也依舊改變不了她們為了陳劍帥氣的外貌,不俗的身份等等理由。可唯獨就沒有為了真愛的事實。”


    木子為了自己的目的試圖挽迴的說:


    “張玲,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要知道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最先看到的就是這些外在因素。”


    “我否認你說的!但我就是氣憤的是那些本就齷齪之人。在行了齷齪之事後還要齷齪的玷汙真愛二字。”


    “玷汙!你是不是措辭太過於激烈了?”


    木子這是為了她接下來要提起最終目的鋪路。


    所以才指出張玲的措辭過於激烈。


    “我激烈了!”張玲震驚後又接著追問,“木子,你難道不懂什麽是真愛?”


    “這……”


    木子猶豫了。


    為了不讓自己與張玲的三觀出入太大了。


    所以木子沒有按照自己的理解直接解釋真愛的定義。


    而是帶著謙遜的態度說:


    “願聞其詳!還望不吝賜教。”


    張玲沒有猶豫的隨口就說:


    “我認為的真愛。本就沒有私利的純潔而又神聖的愛意。所以我絕不容忍有人渣肆意褻瀆。”


    木子笑容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苦澀讚同的說:


    “沒錯!其實,我認為的真愛與你的理解差不多了。不過,我覺得真愛更應該再多一份兩廂情願。”


    張玲對木子的迴答甚是歡喜。


    她連連點頭的說:


    “你說的對!是應該再多一份兩廂情願。”


    木子接著想立刻轉移話題的說:


    “張玲,我覺得……”


    張玲緊接著又搶先反問:


    “木子,我想問你。你現在還覺得我剛剛的言辭激烈嗎?”


    木子有些無奈了!


    麵對張玲的問題。


    她也隻能被迫的搖搖頭。


    張玲接著有點義憤填膺的說:


    “當那些不懂真愛卻打著真愛旗號的人。在無腦的跳進火坑之後就發現自己悲催了。後悔了!”


    “這樣的人確實很多!”


    “悲催不可怕!懂得及時醒悟也是珍貴的。老話說得好。浪子迴頭金不換嘛!”


    “你說的是。”


    “可是她們又可笑的,不但繼續裝睡不醒悟,還無恥的在咒罵世上的好男人都死光了。”


    木子繼續露出不易察覺的苦澀笑容說:


    “裝睡?不,她們那不是裝睡。而是好好的正常人不願意做就是願意選擇繼續當瞎子。”


    張玲滿意的點頭說:


    “沒錯!木子,我想你是最不應該掉入這個死循環的對吧。”


    木子聞言傻眼了!


    張玲的話就正好把她今晚要提的最後一個目的給堵死了。


    導致她一時間竟無法向張玲繼續提起。


    正當她考慮怎麽辦時?


    張玲見木子猶豫的模樣接著對她說:


    “木子,看著你的模樣好像還對此有別的什麽特殊見解?有的話就說出來吧。”


    木子笑著連連擺手說:


    “沒,沒有,你說的極是。我隻是一時間有些感慨。”


    “感慨什麽?”


    “感慨朋友你怎麽會如此的了解我呢?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知己間的心意相通吧。說起來你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了!”


    張玲笑著點頭“嗯”兩聲。


    許是情到濃時。


    二人都有想要擁抱彼此的衝動。


    在即將突破安全距離的時候臥房的敲門聲響起。


    是小豆子在叫媽媽。


    張玲應承著立刻來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隻見小豆子委屈的撲到張玲身上說:


    “媽媽,閻瑗阿姨真的好過分啊!我都已經說了爸爸媽媽都是小豆子最愛的人了。”


    張玲看向身後的跟過來的閻瑗,同時撫摸著小腦袋安慰說:


    “別急,慢慢說,告訴媽媽究竟怎麽了?”


    小豆子抬手指著閻瑗緊接著說:


    “可……可閻瑗阿姨她還非讓我必須二選一。小豆子真的好難啊!”


    張玲目光犀利的瞪著閻瑗問:


    “說,怎麽迴事?”


    而閻瑗故作厚臉皮的模樣嬉笑著,當做沒有看到一般的解釋說:


    “哎呀,人家隻是無聊的逗孩子玩玩而已。沒想到這孩子卻當真的非要跑來向你告狀。”


    說著,閻瑗看著小豆子繼續說:


    “你這小沒良心的。忘記阿姨對你的好了?沒想到你這麽不禁逗啊!不玩了,不玩了,我去看著幫伯父洗碗去了……”


    洗碗?


    這隻不過是閻瑗的借口而已。


    她現在隻想盡快逃離張玲那雙足以吃人的冰冷目光。


    仿佛她若是多待一會兒就一定會屍骨無存似的。


    站在一旁看戲的巫曼笑眯眯的說:


    “吆喝,今晚的閻瑗還挺自覺?張玲,我去幫你監督監督。可別讓她耍滑頭了。”


    張玲這才低頭看著小豆子繼續安慰說:


    “小豆子,你剛也聽到了。閻瑗阿姨剛剛隻是在逗你玩呢。好了啦!你現在也不用為難了的迴答閻瑗的問題了。開心點。”


    小豆子這才抬頭衝著張玲微笑著“嗯”了一聲。


    那雙小眼睛緊接著又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木子。


    笑意更加濃烈的大喊了一聲“木子阿姨”。


    而張玲親眼看著小豆子舍她撲到木子身上。


    她的內心竟有些小小失落的感覺。


    隻見木子也如她一般伸手,撫摸著孩子的小腦袋,並露出一抹享受的笑容問:


    “小豆子,找阿姨有事嗎?”


    小豆子疑惑的搖頭說:


    “沒有事就不能找木子阿姨嗎?若是這樣的話。那麽小豆子現在就有一件事了。”


    木子“呃”了一聲,很是好奇的問:


    “你說來聽聽?”


    小豆子帶著幾分期待寵溺的笑容接著說:


    “那就是小豆子想阿姨了。隻想和阿姨多說兩句話。就是……就是……”


    木子疑惑的追問:


    “就是什麽?說啊!放心,這裏沒人會怪你什麽的。”


    小豆子緊接著之前的話茬看向張玲繼續說:


    “就是不知這樣會不會打擾到阿姨與媽媽說悄悄話。要是打擾到了。小豆子這就離開。待會再來找阿姨說話。”


    聞言!


    木子與張玲麵麵相覷的看著對方。


    並且都不約而同心想小豆子這還是一個孩子嗎。


    這敏銳的處事的應變能力。


    儼然有種在社會上打拚多年的圓滑社會人的感覺。


    尤其張玲最是心疼的看著小豆子。


    她本意與李想一起為孩子構建一個幸福的小家。


    隻為讓小豆子多保留一些身為孩子的天真無邪的天性。


    可是在麵對小豆子剛剛的反應後。


    張玲意識到初衷本身是很美好的。


    但實際操作中發現了殘酷的事實。


    小豆子心理成熟程度都貌似已經超過一般成年人了。


    所以她都開始懷疑自己為小豆子如此選擇已經沒了意義。


    可惡!


    拋棄小豆子的父母就該下地獄。


    張玲與木子幾乎同時都在心中咒罵著。


    木子看著即將轉身要離去的小豆子說:


    “等一下,小豆子,說好的不是要與阿姨一起說說話的。你走了。阿姨要找誰說話呢?”


    正好!


    木子與張玲之間的交流基本上結束了。


    隻是她的最後一個目的隻能另覓合適的時機說了。


    小豆子的出現又何嚐不是另一個轉機呢?


    因為木子想到了可以讓小豆子幫幫忙。


    小豆子聽到木子的話語高興的原地蹦了老高。


    站在一旁的張玲看到後內心更是酸酸的有些難受。


    心中不禁有些不高興的嘀咕著。


    說她張玲才是孩子目前名正言順的媽媽好不好。


    可小豆子的剛剛的行為。


    不管怎麽看都像是在宣稱木子才是孩子她媽一般。


    而小豆子接下來的行為更是讓張玲醋意濃鬱。


    張玲不知這孩子準備要對木子說什麽?


    竟無情的對張玲說她們接下來要說的話不適合她在場。


    小豆子竟執意一定要讓張玲暫時迴避一下。


    即便是木子提出異議的說小豆子的行為沒必要。


    可倔強的小豆子還在堅持著。


    無奈!


    張玲最終還是選擇走出自己的臥房並關上了門。


    猛然抬頭發現閻瑗竟站在不遠處意味深長的笑著。


    仿佛在嘲笑張玲被鳩占鵲巢了。


    張玲心中不爽的質問:


    “你幫我爸把碗碟都刷完了嗎?”


    沒等閻瑗迴答。


    巫曼卻闖進她的視野迴答道:


    “她呀!站在廚房門口,看到堆積如山的碗碟,嚇的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的悄悄逃了。”


    張玲聞言。


    咬牙切齒的看著閻瑗。


    雖然沒有表達再說出一個字。


    閻瑗就像是做了虧心事孩子一般。


    下意識腳尖向外的做好了逃離的準備。


    然後強迫自己堆砌著一抹尷尬的笑容解釋說:


    “張玲,你可別聽巫曼瞎說。我剛剛隻是接到一個重要的電話。必須要離開了。所以我這才過來想要和你說一聲的。”


    張玲狐疑的“哦”了一聲質問:


    “真的是這樣嗎?”


    她一點兒都不願意相信的。


    一般情況下閻瑗若真有什麽急事。


    根本不會主動向張玲打招唿的就會匆忙離開的。


    所以閻瑗這麽說話就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不願意被張玲抓住刷鍋洗碗。


    隻想盡快逃離出去躲一躲。


    巫曼看著閻瑗匆忙的背影笑著迎想張玲揭穿說:


    “張玲,你被騙了。閻瑗這期間根本沒有接過什麽電話。”


    張玲微微一笑的說:


    “我知道。”


    巫曼有些不理解的追問:


    “你知道!不對呀,以你的性格,不應該明知道,還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讓閻瑗輕易跑了的。”


    要知道張玲上班的時候。


    最是痛恨有人敢當著她的麵溜號的。


    顯然在麵對閻瑗時的寬容度已經相當高了。


    這也許就是張玲在麵對親人朋友時所給的特權。


    正如電視劇中《傻春》中幾個兄弟姐妹。


    有從小就自私和清高,習慣性趾高氣揚的指揮一切老二;


    有特別摳,善於精打細算的小算盤老五;


    有沒有男人該有的責任感的混世魔王老四……


    不管她們姐妹們在外如何的趾高氣揚、叱吒風雲等。


    隻要進了有傻春的家門都必須收斂自己的鋒芒。


    遵從傻春不分家的意願。


    為讓她們的大家庭更加和睦與幸福。


    守望相助,


    憑借個人的能力努力的奉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劇中傻春就代表著親情人情,就像她的一根筋,是特別純粹的。


    純粹的為了家庭中的每一個人。


    也是這份真心換真心的純粹。


    從而感染那些有著私心的家庭成員們一個個都學會了奉獻。


    為了她們這個大家庭的和睦與幸福而奉獻。


    當然!


    這也是張玲從父親那裏學來的家庭觀。


    是值得當傳家寶永世傳下去的家庭觀。


    所以張玲在聽到巫曼的疑問後微笑著解釋說:


    “這很正常。閻瑗是家人嘛。”


    巫曼早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


    但她還是故作驚訝的說:


    “家人!”


    張玲點頭繼續解釋說:


    “因為我也知道每一個人擅長的領域是不一樣的。沒必要逼著閻瑗什麽都擅長。她可以不去刷鍋洗碗。我是可以代勞的。”


    巫曼又張大嘴巴“啊”了一聲。


    但她的內心還是充滿期待的。


    期待有朝一日她也有機會能夠榮幸的成為這個大家庭的一員。


    張玲上前輕拍巫曼的肩膀笑著繼續說:


    “但我相信閻瑗在以後的生活裏。一定會為了這個家,在其他方麵發光發熱。”


    語罷。


    張玲瞥了一眼關閉的臥室門向廚房而去。


    準備去幫父親刷鍋洗碗。


    聽到這裏。


    巫曼內心早已經蠢蠢欲動了。


    看著張玲遠去的背影。


    不敢過多猶豫的連忙追了上去試探性的詢問道:


    “那個張玲我想問一下……”


    巫曼的話沒有說完。


    張玲就好像已經知曉巫曼想要說什麽了。


    於是她自然的迴頭看著巫曼微微一笑的說:


    “不用問。我有告訴過你吧。我父親一直都很羨慕大家庭熱鬧的生活。隻要你願意我首先還是願意接受你的。”


    巫曼很高興!


    但也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的追問了一句“為什麽”。


    張玲笑著說:


    “那自然是為了以後你也能心甘情願的幫我刷鍋洗碗啊!”


    巫曼帶著幾分疑惑的又問:


    “我有說過幫你刷鍋洗碗嗎?”


    張玲故作失望苦惱的撓頭說:


    “你沒有說過嗎?好吧,也許是我一廂情願的記錯了吧。”


    說完。


    張玲已經走到父親的身邊把手伸進了洗碗槽。


    巫曼看著張鵬天與張玲幸福的眼神交流。


    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張玲這是在故意給她一個感受親情溫暖的機會。


    而她正是最需要這樣的情感了。


    所以她怎麽能輕易的錯過張玲給的機會呢?


    於是也笑眯眯的邁著歡快的步伐走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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