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傲雪幾乎癲狂的反應。


    顛覆了在場不少人對她高貴優雅的認知。


    知道她的人,認為她為了讓上官家族重迴巔峰,嘔心瀝血、心力憔悴。


    今日隻不過借此發泄一下壓在心中許久的重壓。


    不知道她的人,則會認為上官傲雪自詡優雅美人,嫌棄如豬一般的李盤,膽敢公然想拱她這棵好白菜。


    從而在扞衛自身優雅的過程中,出了一點兒情緒管理失控的小狀況。


    望著周圍熟悉的麵孔對她的指指點點,聽著此起彼伏嫌棄她有失優雅的言行。


    猛然間,上官傲雪仿佛明白了什麽?


    認為剛才她有失優雅的行為就是張玲故意針對她的陷害。


    “好啊,我終於看明白了。張玲你果然好算計。故意慫恿李盤讓我當眾出醜。這下你開心了吧。”


    張玲麵對無禮的指責,淡然的就迴複了兩個字“有病”。


    張玲會陷害她?


    她太能給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殊不知她上官傲雪最在意的卻對張玲來說一文不值。


    在當前飯店這個地方,張玲最在意的隻有李想與小豆子。


    除此之外的其他人與事,張玲都懶得去搭理。


    或是因為上官傲雪自身的影響力。


    亦或者張玲原本就不屬於當前這個所謂高貴優雅的圈子。


    在場除去李盤之外的所有外人,都一個個充滿惡意的看向張玲。


    上官傲雪看到了有利於她的輿論形勢,高興的認為自己找到了絕佳的台階,信誓旦旦的繼續指責著張玲。


    “張玲,我承認你確實有美貌,也有能力。但是你的惡毒心腸真太令人不齒了。所以你不配成為李想身邊的女人。”


    惡毒?


    張玲輕蔑的笑了!


    想必隻有智者才能看清誰是惡毒的。


    自我優越之人總感覺她就是這世間的主宰。


    每每想惡毒的踩踏一個人時,總是聰明的先給對方定罪。


    定罪的目的就是讓她所需要的牆頭草盡快共情。


    惡毒的讓無腦牆頭草替她衝鋒陷陣的踩踏想踩踏的人。


    再說上官傲雪清新脫俗的邏輯令張玲極為震驚!


    更為震驚的是在場那些所謂優雅高貴之人,竟紛紛選擇支持上官傲雪的邏輯。


    甚至還幫上官傲雪說了她並沒有說出口的話。


    即,最適合站在李想身邊的女人隻有她上官傲雪。


    李想見有不少人在言語攻擊張玲,忍不了的想要站出來嗬斥這些人的無禮。


    但他最終還是在她的一陣冷笑之後被強行拉住了。


    同時,她在他的耳邊還輕聲道:


    “不用!”


    她知道隻要李想站出來大吼一聲,這些如蚊蠅一般的煩人聲音必定消失。


    她強烈感到李氏家族祭祀活動必定隱藏著巨大陰謀。


    今日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認清一些人。


    那些人生性善良,那些人天生惡毒,那些人注定就是牆頭草……


    這樣可以預防她在陪著李想參加家族祭祀的時候不被算計。


    當然,也想順便領略一下自詡高貴優雅之人的八卦文化。


    果然,越是有文化的人,越是能將惡毒的話說到極致。


    一般普通人隻會將一句,或者幾句惡毒的話翻來覆去的說。


    而這些人卻可以不重樣的將惡毒之語一直說下去。


    更有甚者還可以做到表麵上是在替你說話,實際上所說的話產生的效果便足以讓你難以翻身。


    如有人突然站出來對張玲說:


    “都別說了。我覺得張玲帶著孩子跟著李想挺好!在場的同輩絕大多數都是李家人。話說一筆難寫兩個李字,你們這樣會嚇壞孩子的。”


    此人的惡毒簡直登峰造極了。


    故意在話語中把毫不相幹的小豆子推到風口浪尖。


    不少人見對張玲說惡毒的話沒有絲毫作用。


    更是要顧忌李想的身份不敢對張玲暴力動手。


    所以一個個轉而將矛頭指向了小豆子。


    有高貴優雅之人指使自己的孩子,故意把小豆子扯到一邊進行言語肢體攻擊。


    即使有孩子動手將小豆子打了,他們也可以用小孩子間玩鬧的理由,極力阻止李想與張玲對他們的孩子動手。


    而現在張玲李想就算想要極力護著小豆子,也會被突然衝出來的數人前去阻撓製止。


    還個個冠冕堂皇的說,都是李家的後輩,讓孩子們湊在一起玩玩,加深一下感情挺好。


    現在張玲就算是讓李想站出來,嗬斥這幫人的無禮也沒用了。


    她心中著實有些後悔剛才的草率!


    擔憂小豆子無法應付那些小崽子們的欺辱。


    至於李盤是活動的組織者,為何沒有及時站出來護住小豆子?


    那是因為李盤以前從未見過上官傲雪目前的狀態。


    因為肥胖而自卑的內心,儼然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第一反應想要立刻逃離現場,但他的腿腳卻像釘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或是因為對她濃鬱的愛意,擔憂把她留在這裏會出現意外。


    或是他不甘的內心想要努力繼續掙紮一下……


    當他聽到小豆子被幾個本家孩子圍住欺負,無助的唿喚著“爸爸媽媽”的聲音。


    他的腦海裏瞬間迴想獨自在海外學習相撲的無助。


    訓練被人故意把他當人體沙包按在地上摩擦,訓練結束隻能忍著身體的疼痛,躲在床的一個角落悄悄哭泣。


    默默的唿喚了不知多少次“爸爸媽媽”。


    他想迴家,不想學相撲。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雖然還一直唿喚著“爸爸媽媽”,但已經不再期待爸爸媽媽的出現。


    隻是把這種唿喚當成了一種壓抑情緒的釋放方式。


    但小豆子的唿喚卻讓他有了第一次無助唿喚“爸爸媽媽”的感覺。


    他的心猶如被人掄著大錘連續轟擊碎了。


    那疼痛的感覺促使他必須該做點什麽了。


    他可不忍讓小豆子的心再被大錘轟碎了。


    “傲雪,求你別這樣行嗎?”李盤忍著心中的劇痛,“不然,不然我隻能請你離開了。”


    “請我離開?”上官傲雪冷笑著。


    同時也有不少幫著上官傲雪,針對張玲的腦殘之人跳了出來威脅說:


    “李盤,你沒發燒吧。隻要你敢讓上官傲雪離開。我們也立刻轉身離開。絕對讓你組織起來的聚會辦不下去。”


    李盤從小在李家可是出名的學渣廢物!


    又因為七八歲的時候大病了一場,突然導致一個人的食量頂的上十多個成年人。


    所以就更加惹得家族長輩們的嫌棄。


    就連李盤的親生父親都想把他一個人,丟到荒廢許久的家族老宅自生自滅。


    一番討論後族長決定把他獨自送到國外學習相撲。


    至於李盤的相撲技藝學的如何?


    李家人沒一個人對這方麵上心。


    所以更是無人知曉李盤相撲獲得終身榮譽稱號橫綱。


    說來奇怪!


    李盤的相撲如此厲害。


    可他為何還會因為肥胖產生自卑心態?


    這是他還未被送出國外學習相撲前留下的病根。


    更是李盤所暗戀的上官傲雪造成的。


    一次李盤本想像往常一樣去尋找上官傲雪玩耍。


    無意中卻聽到上官傲雪嫌棄他太胖,不願意再與他玩耍的言論。


    當時的他多想衝出去對上官傲雪說。


    隻要對方願意繼續與他玩耍,他願意盡快將體重減到正常值。


    可是李盤的腿腳就是不受控製的沒有邁出去分毫。


    他怕!


    怕上官傲雪會直接無情的拒絕等待。


    也從那以後他不再繼續主動找上官傲雪玩耍。


    多數情況下都是遠遠的觀察著她玩耍時的一顰一笑。


    即使一個人在國外學習相撲的時候,也會通過真李想了解一下上官傲雪的近況。


    也曾被相撲隊友們公認為是發神經的多次減肥。


    雖然多次減肥都因為備戰比賽被迫中止。


    因為李盤從未忘記過上官傲雪對他嫌棄的話語。


    想著有朝一日以不胖的姿態重新站在上官傲雪的麵前。


    這或許就是李盤對上官傲雪近乎病態的愛戀。


    要不是這次因家族祭祀活動才被重新招了迴來。


    李盤可是準備在減肥成功之後才會為了上官傲雪迴國的。


    那些瞧不起李盤的人認為,要不是看在李熙是族長心頭肉的份上,這個聚會根本不可能有幾個人賞臉來。


    李盤溫和的眼睛裏充滿了凜冽的敵意,就像是打比賽時麵對著強悍對手一般,掃視了一圈那些威脅他的人。


    “你們以為我很願意請你們來?要是不是看在族長的麵子,你們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想請。想走是吧,想走,現在就給我立刻滾!”


    族長過分溺愛李熙不假,但要不是族長提議讓他去學相撲。


    李盤現在也不可能在相撲界取得傲人的成績。


    因此李盤就是不給親生父親麵子,也願意給族長這個麵子的。


    這算是一種報答。


    那些威脅李盤的人這下尷尬了。


    聽說李盤的這次聚會,準備要向大家引薦一位玉石雕刻大師。


    凡是從這位大師手裏出去的玉石雕,最便宜的一件也要200萬。


    最重要的是這位大師的玉石雕被公認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


    但凡有機會能夠獲得一件都能當成傳家寶傳承下去。


    這便是幾個叫囂的人麵麵相覷,無人再說一句話,更是沒有一個人轉身就此離開的主要原因。


    上官傲雪也是第一次見到有李盤如此有血|性的發著怒火。


    她的靈魂仿佛也在此刻被折服了一般。


    從而讓她看向李盤的雙眼莫名的透著幾分敬畏感。


    “李盤,那個……”


    上官傲雪極力拚湊著合適的詞匯,試圖要與李盤舒緩一下當前緊張的氛圍。


    但她剛想開口表達自己的歉意,不料就被一個小男孩的哭訴聲打斷了。


    “哇啊,媽媽,流血了,我疼!那個叫小豆子的女孩就是個大魔頭。她把我鼻子打出血了。”


    張玲本來還有點擔憂小豆子會被一群男孩子欺負慘了。


    當看到男孩捂著流血的鼻子時她終於放心了許多。


    果然,什麽樣的父母就能教出什麽樣的孩子。


    吃了一點兒虧就學著父母的樣子,惡人先告狀的想要利用輿論的壓力裝弱者。


    但偏偏就是有人,最愛同情心泛濫,選擇深信偽裝弱者的話語。


    從而站在真正弱者的對立麵去抨擊弱者。


    緊接著就有不少人抨擊張玲教育出來的小豆子缺家教。


    甚至可笑的要求張玲必須讓小豆子給偽裝弱者道歉。


    張玲掃視了一圈被人當槍使的,還自詡正義者化身的傻子們。


    她著實不想對這幫人多費一點口舌。


    但為了給小豆子足夠的信心撐下去,她不得不站出來大喊一聲:


    “夠了!”


    這一聲讓那些蚊蠅般的牆頭草們短暫的安靜了一會兒。


    她借機指著其中一顆牆頭草抨擊道:


    “剛才是誰說的?好像是你吧。說孩子們天生愛打鬧,還笑著說孩子哭鼻子都很正常。怎麽現在又不正常了?”


    一顆牆頭草低下頭不再說話。


    接著她又指著另一顆牆頭草繼續抨擊道:


    “好像是就是你剛才還說,做大人的就不該幹涉孩子間的打鬧。畢竟這是孩子成長的必要曆程嘛!怎麽現在又不是孩子成長的必要曆程了?”


    另一顆牆頭草也低下頭不再說話。


    當張玲準備繼續抨擊下一顆牆頭草時,有人故意大聲稱讚了一聲“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尋聲都望了過去。


    緊接著有人身穿黑白相間的漢服,腳踩一雙複古布鞋,手搖一把白玉扇骨製作的山水折扇,猶如脫俗的仙人一般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過來。


    李盤快速整理心情,露出歡喜的笑容,迎麵向男人徑直走了過去。


    “大師,你來啦!來之前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專程出門迎一下你。”


    眾多人頭攢動著也隨著李盤向那位玉石雕刻大師迎了過去。


    李盤早早伸出手要與大師握手。


    不料,大師驚人的當著所有人的麵與李盤擦肩而過。


    眾人無不認為大師絕對衝著李盤身後的上官傲雪而去。


    就連上官傲雪也開始幻想著如若能夠得到大師青睞。


    那麽她上官家族重迴巔峰必定有望了。


    於是故意擺出如古代未出閣少女首次見陌生男人時的含羞之態。


    在大師距離她上官傲雪不足兩米時溫柔的說:


    “大師,你好。我是上官傲雪……”


    上官傲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發現大師如一陣清風從身邊吹過。


    獨留她一個人站在那裏淩亂。


    有不服上官傲雪的女人,為此發出一陣嘲諷的笑聲。


    有眼尖的人突然大聲喊叫道:


    “快看!大師好像向張玲走了過去。”


    “不可能!”上官傲雪不願意相信的喊了出來。


    不止上官傲雪,李想也不願意相信,那個所謂的大師是向張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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