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靳顯然沒有看出王主管在故意躲她。


    對張玲來說,小靳麵臨的局麵,是意外之喜。


    算是基本杜絕了小靳成為某些集團中高層針對她眼線的可能。


    那麽小靳與張宇的接觸,隻有另一種可能……


    此時,她想起了詢問李想車牌的歸屬。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他的短信果然來了。


    她得到李想確認,車牌歸屬於李氏財團,那個最疼愛李熙的家族長輩專屬座駕。


    這些信息讓張玲更加確定車上坐著的人是李熙。


    在這個時間節點上李熙沒有待在傳說中的監獄裏受罪。


    反而坐在豪車裏四處招搖閑逛。


    一方麵證明了李氏家族長輩用實力在疼愛李熙;


    另一方麵結合最近出現的麻煩與異常,隱隱覺得有什麽大陰謀把她籠罩。


    辦公室的敲門聲響起。


    她的思緒被強行拉迴,抬眼看向門口,喚了一聲“請進”。


    別山柳洋溢著難以掩飾的笑容,身著一身得體湛藍色的職業女裝推門而入。


    她仿佛早已經料到別山柳的到來,平靜的看著她新任項目經理走來。


    “張副總,到了午飯時間。別山柳知道我的今天全靠張副總的栽培,為了表示我對你的感激之情,不知……”


    張玲猜測說:


    “吃飯麽?”


    “可以嗎?”別山柳一臉期待的望著她。


    張玲略頓了會兒掛起一絲愉悅的笑容答應了。


    她以前非常痛恨這種無聊的人際交流。


    甚至在升職第一天爽約有人為她準備的認識彼此的宴會。


    許是因為她的這個行為被有心之人錯誤解讀。


    傳出她是一個不願意融入集體的人。


    所以才造成如今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湊在一起要趕她離開的局麵發生。


    還好這一切都得到順利解決。


    別山柳是她親手提拔上來的人。


    她可不能輕易再讓別山柳站在對立麵。


    顯然,答應一起吃頓飯勢在必行。


    別山柳本來想著要選一處高檔一點的地方。


    不曾想張玲卻提議就在附近的一處西餐廳。


    這裏放眼望去至少有四分之一的熟悉麵孔。


    等待的時間還有幾位仰慕張玲的女同事,主動上前與張玲打招唿。


    一個個都羨慕別山柳能夠與張玲同桌吃飯,並且表達了想要在她手下工作的願望。


    別山柳今日的褪去了幾分嚴肅,紅潤的臉頰難得露出幾分笑意。


    張玲看著嚴肅臉剛有點兒女人味兒了,


    別山柳不甘示弱的端起一杯茶也開口對張玲說:


    “別山柳,以茶代酒,再次感謝張副總的提拔。我先幹為敬,你隨意。”


    這一係列幹淨利落的動作,讓她覺得自己還是想多了。


    她帶著幾分無奈的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別山柳勸誡的說:


    “升職,高興是可以的。但是千萬別得意忘形,還要繼續努力工作,爭取將合作案完美的完成。也不枉費公司給你展示自我價值的平台。更不枉費總經理多給你的百分之六的工資。”


    當然,她這個身份的人,還需要適時說一些場麵話。


    “我會的。”別山柳帶著幾分謙卑之態說。


    張玲笑著以為別山柳真的懂了。


    她卻沒想到別山柳前傾身子小聲說:


    “張副總,你放心,總經理給的百分之六的工資,我保證一分不動的都孝敬給你。畢竟……”


    別山柳說到這裏,看到張玲臉色陰沉,想當然的以為自己說少了。


    於是一咬牙接著說:


    “不,我錯了!沒有你的提拔,哪裏有我別山柳的今天。那就加上你為我提升的百分之三十……”


    沒等別山柳把話說完,張玲終於聽不下去,爆怒道:


    “夠了!”


    周圍的人聽到後都看了過來。


    有認識的熟悉同事幸災樂禍的說:


    “看吧,我說那個別山柳尾巴翹絕對翹到天上了。這才惹怒了張副總。”


    另一個見不得別人好的熟悉同事篤定的說:


    “我賭那個別山柳一定會與張副總鬧翻。不信你看著吧。”


    ……


    別山柳想起來人事經理的提醒,有些發懵的看著張玲問:


    “怎怎麽?張副總你不不喜歡這些!你說你喜歡什麽?隻要我別山柳能辦到的……”


    “我說夠了!”張玲眼神中充滿怒意,再次嗬斥。


    見別山柳不再絮叨,她並有些不解的質問:


    “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不相信篤定的同事看到張玲臉上飽滿的怒意,從口袋掏出兩百塊錢給了拍在了桌子上抱怨道:


    “真倒黴!這個別山柳我見過的。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麽能這樣?”


    篤定同事拿起兩百塊高興的說:


    “別不信邪。如今的人就是這麽現實,翹尾巴不認人都是常事。年輕人你需要走的路還長著嘞。”


    這兩個同事賭別山柳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隻是遠遠看著張玲的表情,想當然的猜測並篤定了答案。


    不信邪的同事心甘情願的掏出兩百塊表示認輸了。


    當然,有同事看到了這樣的情況非常高興。


    認為別山柳隻要不受張副總待見了。


    那麽她們就有機會在張玲麵前表現自己。


    自然憧憬著下一個“別山柳式的升職”就會落在她們身上。


    向來說話流利的別山柳,有些結巴的下意識說:


    “明明經理。他說這些都是職場潛規則。還說像張副總這種級別的,一般都喜歡直接一點的謝意表達……”


    別山柳陳述著事實,卻說著說著才意識到,自己像是被明經理擺了一道。


    於是說出的話逐漸沒了底氣,最後直接沒了聲兒。


    張玲清楚這種職場潛規則確實有。


    隻是她的實力也一次次證明了自己不需要這種潛規則。


    也一次次試圖讓自己手下的人,拋棄這種所謂的職場潛規則,並極力爭取更為公平的升職空間。


    這種做法曾被不少同事當成異類。


    但是有點腦子的領導都會有意的支持她的行為。


    因為聰明領導也清楚,想要再爬的高一點,在潛規則相同的情況下,能力突出就顯得尤為重要。


    而能力突出就需要像張玲這樣幹實事的員工創造傲人的業績。


    即使這樣她張玲做出的成績,也常常被潛規則的同事搶功。


    於是久而久之她對這種職場潛規則深惡痛絕。


    “說完了嗎?”張玲看向別山柳問。


    別山柳像個犯錯的小孩子點頭“嗯”了一聲。


    張玲考慮到身在公共場合,壓製著心中怒意接著說:


    “記住,我看中的是你的工作能力。你若沒有能力將我交給你的工作完美完成,即使給我送來一座金山,我也會像王主管一樣毫不留情將你開除。”


    “我……我知道了!張副總,你放心,我以後絕不會再動歪心思了。一定好好完成你交代的每一份工作。”別山柳帶著幾分愧疚感說。


    同時,其心中也對張玲燃起了崇敬之情。


    看著別山柳承諾的態度,她終於放心的展開笑顏。


    她願意相信別山柳一定會按照期待好好工作。


    不遠處關注她們吵架的同事,看到了張玲的笑顏,一個個都懵了。


    莫非他們都猜錯了劇情?


    於是那個不信邪的同事後悔自己認輸的錢掏出來的早了。


    不過,錢已經進入了篤定同事的口袋裏,想要讓對方拿出來就困難了一些。


    所以那兩個同事為此很不體麵的當眾吵吵了起來。


    本是看戲的同事二人,最後卻成了別人眼中的戲。


    與別山柳吃完飯,走出西餐廳,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她毫無避諱的接起電話。


    “喂,你好,哪位?”


    話筒中傳來李想的聲音:


    “聽聲音看來你今日很開心啊!是發生了什麽開心的事情嗎?求分享一下。”


    張玲含著笑意的臉上故作無奈道:


    “得了吧。都這個時間了,以你李總的能力,怎麽會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別山柳聽到是李想的電話,現在這個時間,張玲與李想很可能會說一些私事。


    一個外人還繼續留在這裏顯然不好。


    於是非常自覺的示意先行離開。


    李想語氣立刻嚴肅了幾分說:


    “早晨,你突然問我那個車牌是誰的?我猜你一定是見到了李熙吧。”


    “沒錯!”


    她對李想的這些話沒有感到意外。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多少都會猜到點什麽。


    更何況是讓智華科技成為省級支柱產業的李想了。


    李想試探性的問:


    “你就不奇怪李熙不在監獄,幾時被放出來的?亦或者她為何會出來?”


    李想覺得張玲的心中若是有他,多半會問這些類似的問題。


    因為她畢竟也答應陪他一起參加李氏家族祭祀。


    還有李熙把她當成了宿敵,一直都在針對她。


    他覺得她即便不為了他詢問一下,總該為自己也要了解一下李熙的行蹤吧。


    不曾想卻在她的話語中聽不出任何波瀾。


    張玲淡然中帶著不屑迴答道:


    “她李熙還不值得我特別關注。就如她為何進去?也照樣提不起我半點興趣。我的生活可從來就沒有打算留存她李熙的痕跡。”


    這話假如要是被李熙聽到,定會被氣得吐血不可。


    她李熙把張玲當成了畢生宿敵,有時候整的茶不思飯不想,而她在張玲生活中卻連留下痕跡的資格都沒有。


    這對待落差擱誰能受得了?


    “哦,看來我就時多此一問。”李想有些失落的說,為了不使自己感到尷尬,試圖轉移話題接著說,“那個你吃午飯了嗎?我知道一家餐廳……”


    他沒有聽到自己願意聽到的答案。


    還過分的解讀了這些話。


    認為張玲也沒有把他當迴事,所以才不會考慮他的感受。


    張玲聽出了李想的失落感。


    她沒有接他吃飯的話茬開口說:


    “我聽說陳劍要相親了。你說過他可是標準的不婚主義者。真的好奇相親現場如何?”


    張玲想起了閻瑗的話語,幫忙問問陳劍相親的地方。


    圍觀陳劍相親現場,讓閻瑗親耳聽聽,陳劍是如何拒絕相親女孩的。


    順便也好讓閻瑗死了癡迷陳劍的那份心。


    “聽著你很想到現場圍觀?”李想問。


    他著實沒想到張玲會對這件事感興趣。


    有種宮鬥劇中後宮嬪妃看到皇帝寵愛她人的感覺。


    張玲有點兒違心的點頭“嗯嗯”的應承著。


    李想心中雖有一些不情願,但還是決定答應要帶張玲一起去。


    時間約在了晚上七點以後。


    不過,有些心機的李想提了一個要求,他要親自去接她一起去。


    令李想開心的是張玲竟痛苦的答應了。


    為此他下午上班的時候臉上一直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張玲把能一起圍觀陳劍相親現場的事情告訴了閻瑗。


    閻瑗高興的差點當場稱唿張玲“媽媽”。


    仿佛忘記了自己下午還要工作,衝動的直接掛了電話,急乎乎準備要去見張玲。


    要不是張玲及時再次打通了電話,通知陳劍相親具體時間,已經將汽車打著火的閻瑗,一腳油門的直接向她而來。


    “哎呀,你怎麽不早說呢?讓我差點犯了大錯。”


    張玲聽到閻瑗的抱怨,故作生氣的威脅道:


    “你說什麽?有本事再說一遍!”


    閻瑗想起張玲隻說了陳劍相親時間,並沒有提及相親地點,隻能舔著臉帶著幾分憨笑說:


    “錯了,我錯了!玲玲,你最好了。快,快告訴我相親地點在哪裏?”


    張玲這才展露笑顏道:


    “不知道!”


    “啊,張玲,你該不會故意逗我玩呢吧。”閻瑗有些懷疑道。


    “你愛信不信。我掛了。”張玲真的想要掛電話。


    閻瑗顯得有些緊張的說:


    “別,千萬別!玲玲,我信我信。不過,沒有地點,怎麽去啊?”


    “自然是有人要帶我們去了。這個你不用操心。不說了,我真的有事。掛了。”


    張玲此時看到米總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邊?


    她想著要為上午的會議,特意向米總表達一下謝意。


    不然,她良心會難安的。


    “滅絕師太上午臨時布置了我一個任務,要我今天必須草擬一份工作匯報給她。你知道的,今天恐怕我下班時間又要延遲了。不行,我要趕下班前必須完成。”


    閻瑗絮叨這些隻想表達自己可能會晚一點。


    但把這些話說完才意識到張玲已經掛了電話。


    閻瑗也隻能無奈的下車,提前結束了午休的時間,連忙迴到單位提前趕工作報告了。


    張玲剛掛了電話,米總就笑著率先開口道:


    “張玲,好巧!你竟然也在這裏。有空嗎?陪我一起吃一頓午餐。”


    張玲笑著推辭道:


    “我剛吃完出來。這準備要去……”


    米總沒等張玲說完話,一臉憂傷的長歎一口氣,令張玲瞬間沒有說下去的欲望。


    米總接著語氣哀傷的說:


    “若真視野總部正式決定要全麵扯出國內市場,我也馬上要迴h國述職,恐怕以後就再難迴國見你了。張玲,你就不能再陪我吃最後一頓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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