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迴到兩個小時前。


    李熙因為同學聚會的事情,讓新婚丈夫感覺自己的臉上無光,最近正在與她鬧矛盾。


    真李想又成功的借此脫離了家族掌控。


    李熙想借助家族長輩的力量,報複李想在同學聚會上設計她,卻發現她的一切努力都沒有任何用。


    更可氣的是李想的隨意反擊就能讓她瞬間成為大眾的笑話。


    李熙仿佛忘記了她現在已婚,她丟臉的同時也讓新婚丈夫跟著一起丟臉。


    為此還讓新婚丈夫越發覺得她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新婚丈夫算是君子了,吵架歸吵架,卻一直沒有動手,更是在李熙情緒太過於激動時,紳士般的選擇主動離去,讓她一個人冷靜冷靜。


    李熙心裏憋著一肚子的火,摔了幾件家中擺設的瓷器與玻璃製品,一個人坐在臥室床上發著牢騷。


    “男人,果然都是騙子!結婚前你不是還說就喜歡我率真無心機的樣子嗎?現在卻又嫌棄我太孩子氣了!哼,我看你才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連自己喜好都能隨時改變。”


    沒錯,喜歡她的率真無心機一點兒錯都沒有。


    可是她卻沒問自己是否一直都保持住了那個率真無心機的性格。


    答案顯然沒有。


    人有時候就是這麽不可理喻。


    別人的缺點總能用放大鏡看的真真,即使戴著近視鏡也看不清自己的不足。


    這大概是因為的人的一雙眼睛向來都不是用來看清自己的。


    有幫傭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問:“夫人,王麗女士在客廳請求要見你。請問現在要請她進來嗎?”


    “叫她進來。”李熙依舊有些氣唿唿的說。


    “好!”幫傭轉身輕拍著胸脯。


    李熙的目光注意到了滿地的碎片,心想這要是讓王麗看到了,說不定會傳出什麽不好的流言蜚語。


    “等一下!”她立刻開口叫住了幫傭。


    幫傭的心髒差點因此跳出了嗓子眼兒,思來想去自己說話很小心了,覺得應該沒有冒犯到李熙。


    這才硬著頭皮,強迫自己露出職業性笑容說:“夫人,還有什麽吩咐嗎?”


    她想起今日是王麗送核算婚禮賬單的時間,待會說不定還要一起去李想的公司走報銷流程,還不如現在就直接過去。


    “算了,你還是留下來把這裏收拾一下吧。我親自過去看看。”


    李熙說話間起身提著自己的包包表現出很優雅樣子出了門。


    幫傭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恭敬的送走了李熙,這才忙著開始收拾起屋子。


    王麗來這裏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像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村婦,再次打量著客廳裏的擺設。


    “好東西呀!這歐式的落地燈,一看就選用了鑽石點綴;還有這隻一人高的花瓶,看著就像是明清時代的古董;這套茶具假如要是給我家那死鬼用,他一定高興的還不把我當祖宗供著……”


    對,王麗的丈夫是個愛茶之人,長年累月給她灌輸了不少茶道知識,尤其對茶具的選擇上有著很高的追求。隻是迫於家庭經濟實力隻能眼饞的看著。


    為此,王麗看在眼裏,放在心裏,也把這些無意中當成了自己的喜好,時常會將看到的茶具拍成照片與丈夫一起品鑒。


    她目前手裏把玩的這套茶具,其丈夫看後就非常喜愛,曾表示說如若能夠擁有,此生死而無憾了。


    李熙這個時候看到了她的模樣,一臉嫌棄的說:“王麗啊王麗,瞧你那點兒出息。你也是跟我出入過不少高端場合,更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可你每次來我這裏都是一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模樣,讓我都不知說你什麽好了。”


    王麗的笑容中帶著幾分尷尬,將手中把玩的茶杯放了迴去,迎麵而去的同時長歎一聲道:“你自是不會理解我們這些人的想法。有些東西,即便是見過不少,但對像我這樣的人來說,永遠都不如親手觸摸帶來的快感強烈。”


    李熙聽完鄙夷的看著她說:“你再有快感,這東西也不是你的。放下,那可是我老公最愛的茶具了。他在這方麵最是講究了,要是沾染了你手上的油汗味,他又該說是我亂碰了他的東西。”


    王麗滿眼的舍不得,將手中的茶杯放迴到,還不忘為自己辯解道:“啊,不會的。你沒來之前我剛洗了手。”


    “我記得你上次也是這麽說的。害得我前兩天還被老公嫌棄了。”李熙快步上前,重新拿起王麗之前拿過的茶杯,衝著來的方向大喊,“張媽,張媽,你出來一下。”


    幫傭離開走了出來恭敬的問:“夫人,請問有什麽吩咐?”


    王麗不曾想因為自己的行為麻煩別人,她上前欲接過茶杯說:“等一下,李熙要清洗茶杯嗎?要不還是交給我來清洗吧。”


    “你不會!”


    “啊!”王麗表情僵硬。


    她頓時覺得這三個字有些侮辱人了。


    清洗茶具的相關知識她還是懂一些的。這對她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張媽,你待會記得把這套茶具清洗了。記得一定要嚴格執行汝瓷清洗法。就是清洗時要用到小蘇打的那種清洗法。”李熙強調著又將茶杯放了迴去。


    她丈夫針對茶具材質特性,設計了“紫砂清洗法”,“汝瓷清洗法”,“白瓷(青瓷)清洗法”等。


    “好,我記下了。”幫傭立刻迴複道。


    王麗聽到李熙的話語,腹誹道:“就這?人家也懂的好不啦!”


    李熙卻出乎意料的敏感的察覺到了王麗,問:“你剛說了什麽?”


    這讓王麗很是奇怪,她並沒有開口說話,李熙是如何聽到她心中想了什麽?


    “沒,我沒說話呀!你一定是聽錯了。”王麗不管心中有著再多的不舒服也隻能否定道。


    她以後還要靠著抱住李熙的大腿,繼續過著足以讓一般人羨慕的好日子。


    王麗怕是不知道,有些人有著超強的直覺,在特定的情況下可以聽到別人不利於自己的言論。


    李熙恰好就擁有這樣的能力。


    王麗接下來表明了自己今日來的目的。


    李熙聽完後,沒有過多的耽擱,決定帶著王麗一起向李想公司而去。


    以李熙的敏銳就嗅到了李想公司彌漫著一股火藥的氣息。


    因為上官傲雪聽說了李熙同學聚會上的一些事情。


    尤其是李想當眾承認自己是一個叫張玲女人的男朋友。


    上官傲雪想過要扞衛自己在李想身邊的地位。可苦於始終沒有得到李想當眾承認。她為了不引得李想強烈反感,隻能為了家族盡力隱忍。


    因此她人雖然仍在公司做著秘書工作,但還是因為情緒管理不到位,讓外人輕易察覺到了其散發著濃烈火藥味。


    李熙一看到上官傲雪就像是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親姐姐一般熱情。


    因為她打算要做點燃火藥的那一點兒火星。


    一間靠近李想辦公室的休息室。


    上官傲雪按照李想的指示,把李熙暫時安排在這裏,然後準備請公司的財務過來。


    王麗和李想公司的女財務在交接著賬單。


    突然!


    李熙一臉笑意輕浮,一把抓住上官傲雪的手,強行拉其坐在身邊,勾肩搭背地說:


    “傲雪妹妹,多日不見,你好像消瘦不少,讓人看著真心疼啊!不行,待會讓我見了李想哥,定會為你說幾句公道話。再怎麽為了工作,也不能如此慢待了妹妹啊!”


    上官傲雪對李熙的性格還是了解一些的,為了更好的接近李想,她更是聽說了一些李熙欺負李想的事情。


    她深知李想對李熙的恨意早就滲透到了骨子裏。凡是與李熙親近的人,李想打心眼裏真想一輩子不再見麵。


    她為了不讓李想誤會與李熙之間的關係,特意保持警惕的說:“李熙,請你保持距離,我可不習慣同性之間靠的這麽近。讓外人看到被誤會了可不好。”


    說完這話,她的腦海裏不自主迴想起李想與陳劍之間的一些畫麵。


    李熙猶如一貼甩不掉的狗皮膏藥,無視了上官傲雪的話語,說:“傲雪妹妹,能誤會什麽?”


    “誤會你我是女女戀!”上官傲雪冷漠的說。


    一旁的王麗聽到後忍不住笑出了聲。因為她也覺得李熙的剛才表現,確實有幾分像女女戀。


    李熙笑意突然凝固,瞪了一旁王麗一眼,她很快又舒展開笑顏,下意識的拉開了一段距離說:


    “傲雪妹妹,幾時學的這麽會開玩笑了。你別這麽生分嘛!你應該是知道的,其實我一直都是支持你能嫁給李想哥的。”


    因為李熙考慮到自己與丈夫之間在鬧矛盾,她更是不願意這個時間點上,傳出這麽不利的流言出來。


    上官傲雪對李熙如此迴答,先不管是真是假,明顯有了幾分興趣,她不再抗拒李熙的熱情說:“可我怎麽聽說你是最反對我進李家的門。”


    上官傲雪覺得假如自己真的能得到李家人的內部支持。她在追求李想的這件事上也不至於孤掌難鳴的被動。


    “誰說的?”李熙確實有些看不上倒追的上官傲雪,但此時她還想著要利用一下這個女人,隻能強迫自己表現出非常氣憤地說,“要是讓我知道是誰說的?我定要撕爛了他的臭嘴。”


    一旁的王麗聽到李熙憤慨的話語,腹誹道:“還真有幾分期待你是怎麽撕爛自己的嘴的?”


    “哦!”上官傲雪對於這樣的話語表現淡然。


    她覺得此時萬不能讓李想覺得自己有求於她。


    李熙接著又拉起上官傲雪的手,一臉和善的說:


    “傲雪妹妹,你可別聽那些無良之人亂嚼舌根。為了表達讓妹妹成為我嫂子的誠心。我李熙願意從此無償為傲雪妹妹提供一些關於李想的最新資訊。你看這樣可否?”


    上官傲雪當下確實非常想知道那個張玲是誰?


    假如,張玲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以她顯赫的家世,以及對李想執著的愛意。


    她定然可以讓這個張玲知難而退。


    當然,做這件事的時候,必須要做到悄無聲息,更不能讓李想察覺出任何異樣。這種處理事情的能力,她上官傲雪自信是有這個能力的。


    不過,當下也決不能讓李熙認為她急切的想要這個消息。


    她上官傲雪也同樣有自信,即使不通過李熙的嘴,也能得到張玲的相關信息。


    隻是相對來說要多費一點功夫罷了。


    上官傲雪盡力表現出無所謂的模樣對李熙說:“是嗎?你覺得我若想知道,用得著你來告訴我?”


    李熙帶著幾分奉承的味道說:“當然。你上官家雖然不比從前,但打探消息的能力還是有的。”


    “你知道就好!”上官傲雪話語中透著自豪。


    李熙眼珠兒一轉,透著幾分奸詐說:“不過,傲雪妹妹你應該知道,有些消息可是花再多的錢,也不可能打探到的。比如說,李想的現在心裏究竟有沒有傲雪妹妹,亦或者傲雪妹妹與那個張玲誰在李想心裏更有分量。”


    上官傲雪笑容中透著無限的驕傲說:“哈哈,李熙你當我是傻子嗎?你說的這些,你敢說自己知道,恐怕這話說出來,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你……”李熙壓製著心中怒意,“你別忘了我也姓李。至少我有你沒有的渠道可以知道。這你總得承認吧。”


    上官傲雪通過家族力量調查張玲的信息,確實沒有直接從李熙這裏獲悉來得迅捷。


    她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終於放低了姿態說:“好。說吧,你的條件。我想你李熙不可能沒有條件就好心告訴我這些。”


    李熙笑著說:“我就喜歡和傲雪妹妹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條件,自然是有的。”


    “我在聽。”上官傲雪說。


    李熙眼神中透著無限恨意說:“張玲讓我在婚禮那天丟盡了臉麵。所以我希望你能動用關係讓張玲不得好過!”


    李熙自己現在被李想看得很緊。即使她想對張玲使點手段也會被李想很快知曉。所以到時候李想定會報複到她頭上。聰明的她自然覺得這麽做不值得。


    上官傲雪自然知道李熙的算盤,她也不是一個傻子,若真按照李熙的想法做了。她的風險一點兒都不比李熙小。


    “李熙,你真狡猾!不過,我喜歡。”上官傲雪沒有直接迴複道。


    李熙在處理完婚禮賬單報銷流程後,隨即把準備好的張玲資料發給了上官傲雪。


    李熙自然知道上官傲雪不會真按照她的意思做。


    現在不管上官傲雪做什麽?她李熙在靜靜地看戲的同時暗地裏做點手腳。到時候李想必定會將這一切都算到上官傲雪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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