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下方,找到了人皮?我頓時覺得,心驚肉跳,頭皮發麻,人都死了,收集人皮做什麽?我看了眼我爸,隻見他眉頭緊鎖,眼皮直跳,明顯是被姬磐的發現,驚到了!


    我並未打斷姬磐的話,認真聽它繼續往下說。心底深處,我已經有了打算,待會跟景和叔聯係,看能否聯係上茅山掌教!


    興許能從毛玉實處,了解到當年的隱秘!


    除此之外,恐怕就隻有通過秦洪博,看能不能從他嘴裏掏出話來,我盯著姬磐,示意它繼續說,它做出咽口水的動作:“七具人皮,掛在祭壇下方,整齊排列,收集人皮的幕後黑手,似在等人皮風幹,再往上銘刻符文!”


    “為什麽會這樣覺得?”


    我很詫異,追問道。


    相比之下,姬磐從見多識廣,它的推斷,必然有憑據,不可能莫名說出這番話。


    饒是一旁的鬼王,也震驚地盯著姬磐,似要將其看透。


    姬磐白了鬼王一眼,不屑道:“小家夥,別以為你活了幾百年,就算得上老古董了,跟本將軍比起來,你還太嫩了!跟我爭寵,你不配……”


    聽到此處,我徹底無語!


    收服鬼王的初心,是為了弄清楚村裏發生過什麽,除此之外,就是烈祖沒殺它,隻是選擇鎮壓,我若是將它殺了,會影響村裏的村民。


    可萬萬沒想到,它倆竟然明爭暗鬥,默默地較上勁了。


    我也樂得如此,它倆較勁,至少對我來說,不是壞事!


    至於姬磐的目的,不外乎是為了尋機會恢複實力,鬼王我倒不擔心,它跟寨山村的風水相連,恢複實力隻是遲早的事!


    鬼王白了姬磐一眼,沒搭理後者。


    姬磐繼續解釋:“主人,小的在洞室裏,看到了筆墨紙硯,還有早就準備好的大量朱砂,若不是為了畫符,根本不會準備這些東西!”


    筆墨紙硯,還有大量朱砂?


    我點了點頭,掐訣將鬼王與姬磐收起,隨即看向我爸:“爸,照這麽看來,祭壇那邊的事,很可能是人為!”


    我爸歎息:“照姬磐所說,可能性極大!毛兒,隻是我想不明白,村裏族老慘死,若真是人為,當年你爺將青銅羅盤遺留在祭壇,為何不自己去取?以他的實力,想要去取個羅盤,還不是輕而易舉?直到臨終前才告訴我?”


    屋子裏,我跟我爸陷入沉思。


    的確,我爺當年,已經是金符術修,若真想進祭壇去取青銅羅盤,根本不難,但他為什麽不自己去取迴來?


    父子倆沉默了好一陣,我摸出手機,找到景和叔的電話,撥了出去。


    鈴聲響了好一陣,電話裏才傳出景和叔的聲音:“毛兒,怎麽想起給叔打電話了?共王墓一別之後,你小子就銷聲匿跡了!”


    我倆一陣寒暄,前天夜裏,天成跟秦妶的事,他在電話裏提及,並囑咐我有機會,好好敲打敲打簡天成,別走上外公那條路。


    寒暄結束,我也不再避諱:“叔,幫我聯係下天師,我想了解點以前的事!”


    “行,你等會,剛才跟師尊研究詛咒的事,還說起你呢!師尊說,你小子可能有解決的法子,我還跟師尊爭了好一陣!”


    同時,我察覺到我爸有些異樣,他的表情變得很不自在,貼著床邊的屁股,似紮了麥毛,有點兒坐立不安的感覺。


    這個變化,讓我很不解。


    數息後,電話裏有聲音傳出:“小家夥,你找我?”


    “天師,是我,毛蘇,現在在寨山村,有事想請教你!”既然景和叔說,提到我了,我也懶得走那些彎彎繞的流程,直截了當地問。


    毛玉實的聲音,微微帶著慍怒:“臭小子,真要細算下來,我跟你爺還是堂兄弟,連他都叫我一聲三哥,你可知道,該把我叫啥?”


    對方這話,讓我有點兒懵。


    誰能想到,找到茅山天師,他竟然要認親戚。


    最主要的是,我記得我們家,多少代了一直單傳,也實在搞不清楚,所謂堂兄弟這層關係,到底是怎麽來的!


    我不確定地喊了聲:“三爺?”


    電話開著揚聲器,我爸也聽到電話裏的聲音,他眉頭皺的很緊,似乎也沒想到,堂堂茅山道門的天師,竟急著認親戚。


    “這才像話嘛!”毛玉實也不再嚴肅,笑嗬嗬地應道。


    隨即,他帶著質問的語氣:“你寨山村毛家,與茅山道門,雖然分支不同,但歸根結底,還是同宗同源!你有空問問你爹,是不是還在為當年的事慪氣,為啥自你爺過世後,就不再與道門聯係。你們這一支的祖上,與茅山道門祖上,是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你爹是不打算認這層關係了?”


    我瞄了眼我爸,見他眼神有些閃避,似有事瞞著我。


    說實話,我也弄不明白。


    按理來說,與茅山道門這層關係,我爺爺既然都在認,我爸肯定也認識毛玉實,為啥從小到大,就沒跟我提過?


    想到這兒,我狡黠地看了我爸一眼:“我爸在旁邊!”


    話音剛落,我爸瞳孔猛縮,似責備一般地瞪了我一眼,卻沒出聲,似乎不滿我這個舉動,他竟然從床上坐起,一副要溜走的樣子。


    “毛永長,你小子越來越出息了,在電話旁邊,連三爹都不喊了?”毛玉實語氣有些奇怪,似在發怒,但又似恨鐵不成鋼,情緒複雜。


    同時,我爸也是身子一僵。


    我隱隱覺得,他跟茅山道門之間,似乎藏著什麽秘密,尤其是聽到毛玉實的嗬斥後,我爸頓時止步,我直接把電話遞過去。


    我爸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過電話,聲音壓得極低,卻顯得很尊重:“三爹!”


    “混小子,還知道叫人呢!你是不是還在為,當年阻止你跟秦夢之走到一起慪氣呢?你可知道,這並不是老子決定,是你爹的決定!話又說迴來,若非讓你跟蔣珍結婚,毛家祖法能現世?真不知道你那個榆木腦袋,一天在想什麽!”毛玉實恨鐵不成鋼地道。


    我算是明白了,我爸跟毛玉實之間,還有這些隱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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