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聽見袁紹這麽說,就反駁道:“這怎麽能怨我,我當時隻是想拉幾個人組成一個聯盟,穩定局勢,避免兄弟相殘嘛。隻有你們三個和我,還是不夠的啊,我隻能把劉玄德拉上了,畢竟,那時候,也就他的勢力比較有潛力,其他的諸侯,就差了許多。”


    “他的勢力有什麽潛力,我怎麽沒看出來?”袁術問道。


    “關雲長和張翼德,現在不都成了先天高手了嗎,這就是潛力。”呂布說道。


    袁術三人都沉默了,先天高手,的確了不起,曹操手下隻有一個典韋,袁術手下隻有一個太史慈,袁紹手下更是一個都沒有。有時候,一個先天高手,就能以力破局,帶來勝利。


    “話說,當時,我還想把孫文台也拉進來的,結果那家夥跑得太快了,錯過了。”呂布可惜地說道。


    一說到孫堅,袁紹又忍不住了,說道:“那家夥昧下了傳國玉璽,還以為瞞得住天下人,豈不知,早就被我知曉了。傳國玉璽,也是他能碰的嗎,真是取死之道。”


    “我覺得啊,就是孫文台昧下了傳國玉璽,但是命格不夠,擔不起,所以早早就沒了。然後,他的兒子孫伯符,從他父親的手裏繼承了傳國玉璽,也是命格不夠,所以也是早早就沒了。現在,傳國玉璽可能在孫仲謀的手裏。”曹操也說道。


    袁紹和曹操不知道傳國玉璽的下落,所以在這胡亂猜測,袁術和呂布可是知道,傳國玉璽現在是落在誰的手裏的。


    “好了,怎麽說,孫伯符也是我義子,人都沒了,我們就不要在背後議論了。至於傳國玉璽在誰手上,並不重要,也許這都是天意。”袁術說道。


    “天意?是什麽天意?難道說,天意要這大漢失去傳國玉璽?如果天意是這樣的,那這大漢可就有好戲看了。”袁紹冷笑道。


    “你都去桑國了,跳出大漢這個池塘了,大漢的這個池塘再髒再爛,也和你沒關係了,你操心什麽。”呂布笑著說道。


    “哎,話不是這麽說,我雖然去了桑國,不在大漢了,但是我桑國也是華夏文明的一份子啊,如果大漢傾頹,華夏文明遭遇毀滅的危險,我也是有責任和義務,迴到大漢,延續華夏文明的火種,再塑華夏文明的榮光。”袁紹義正言辭地說道。


    “說的好,不愧是天下英雄楷模,到了那時,我必定也盡起大軍,越過蔥嶺,迴到大漢,為華夏文明而戰。”曹操拍掌笑道。


    “拉倒吧你們倆,有我在,華夏文明就不會走到那一步,你們要是迴來做客,我歡迎,你們要是迴來搗亂,我就揍你們。”呂布捏著拳頭在兩人麵前晃了晃。


    “瞧你說的,這樣,奉先啊,你要是不叫我,我就不帶兵迴來,你叫了我,我才帶兵迴來,到時候,你說打誰,我就跟著你打誰,這總可以了吧。”袁紹麵對呂布的拳頭,秒慫。


    “我也一樣。”曹操也是秒慫。


    袁紹和曹操雖然篤定呂布不會打死兩人,但是呂布畢竟是個莽夫,脾氣上來了,把兩人揍個鼻青臉腫的,還是有可能的,到時候,這臉可就丟光了,沒必要為了一時口快,得罪了這個莽夫。


    反正,這話也就是嘴上說說,怎麽好聽就怎麽說,至於心裏是怎麽想的,誰知道呢,要是呂布這個莽夫信了這話,那是他的事。


    呂布當然不信這兩人的話,鄙夷地說道:“我信你們兩人個鬼,我寧願信袁公路這個家夥,也不信你們兩人。”


    袁術一聽呂布這麽說,就高興了,說道:“那是,我這人,別的方麵也許不是很靠譜,但是在誠信這一塊,絕對靠譜,說話算話,決不食言,奉先啊,你信我,沒錯的。”


    袁紹和曹操都是笑出了聲,袁術說自己有誠信,兩人笑了。


    兩人都是和袁術一起長大的,太知道袁術是個什麽樣的人了,袁術是個很矛盾的人,有些話,袁術是說過了就忘,說過了就反悔,但是袁術一旦應下了承諾,就會信守承諾,還是信守一輩子的那種。


    所以,曹操和袁紹雖然都笑了,但卻沒有出言反駁,袁術這人,有時候,的確要比兩人更靠譜。隻不過,兩人是堅決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你們說,劉玄德這家夥,一直拖著,不肯定下王號,他這是在打什麽鬼主意。”袁術說出了心裏的疑問。


    “我不知道他在打什麽鬼主意,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打著什麽鬼主意。”袁紹肯定地說道。


    聽了袁紹的話,幾人都笑了。


    “這不是廢話嗎,我上次聽到這麽沒用的廢話,還是在上次的時候。”袁術直接調侃了起來。


    “隻能說,宗廟給出的那幾個王號,都不是劉玄德想要的,或者說,還不能滿足劉玄德的胃口,這麽看來,劉玄德所圖甚大啊。”曹操也猜測道。


    呂布倒是不關心劉備在圖謀什麽,劉備能圖謀什麽啊,頂天了,也就是圖謀一下大漢的江山罷了。就算劉備圖謀了大漢的江山,也讓他成功了,又能怎麽樣,不會怎麽樣嘛。


    呂布寧願是劉備拿了大漢的江山,也不願意讓大漢的江山落在袁紹、曹操或者袁術這三人手裏。


    在呂布看來,劉備這人,也是從底層爬起來的,知道百姓生活艱辛,至少還會顧著些百姓,不會讓百姓活不下去,走上造反的路。


    而袁紹幾人,都是世家大族出身,百姓在他們的眼裏,那就是等著他們放牧的羔羊,如此而已。


    別看袁紹、曹操這些人,現在都對百姓好得很,提高百姓的福利,擴大人口的規模,其實,隻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放牧的羔羊不夠多,想要多一些羔羊來放牧罷了。


    對袁紹、曹操這些人來說,隻要自己放牧的羔羊不凍死餓死,能為自己帶來利益,也就夠了,至於羔羊們過得好不好,他們是不關心的。


    幾人見呂布不關心劉備有什麽圖謀,也就不再說這個話題了,這時候,酒菜也上來了,大家也就喝酒吃菜了,正如袁術所說的,他們在劉備府上等著呂布過來,等了好長的時間了,喝了一肚子的水,確實是有點餓了。


    幾人吃飽喝足了,也就散了,再過三天,就是袁紹的立國慶典,幾人約好了,慶典結束之後,再聚一次。


    呂布從安德樓出來,就去了荀彧的府上,想和荀彧說一聲,大將軍的位子已經是皇甫嵩的了。


    說實話,呂布現在還覺得有點不敢相信,大將軍這麽重要的職位,五人組三言兩語的,這麽簡單就定下來了。


    呂布還以為大家要扯皮扯上一陣子呢,自己也準備好了要跟他們據理力爭,甚至是在必要的時候,還準備以理服人,結果,什麽也沒發生,一人一句話的,這事就這麽定下來了。


    至於說,萬年公主準備推薦劉虞出任大將軍的事,幾個人提都沒提起過,直接無視了。


    也許,萬年公主認為,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足以影響朝堂的格局了,但是,五人組還真的沒把萬年公主的那點實力放在眼裏。


    萬年公主以為,幽州、益州、荊州和並州都是她的追隨者,是屬於她的勢力,實際上,這隻是一種錯覺。


    這四個州,在不妨礙自己利益的前提下,是願意聽萬年公主的話,但是,如果妨礙了自己的利益,這四個州,可就不一定會聽萬年公主的話了。


    比如並州,誰不知道丁原和呂布是一夥的,萬年公主要是和呂布發生了衝突,丁原肯定是站呂布這邊的。


    再比如,荊州、益州,現在可都是年輕人掌權,他們繼承的是父輩的基業,可沒享受過大漢皇室多少恩惠,指望他們為了大漢皇室作多少貢獻,那真是想多了,他們首先考慮的是,怎麽保住自己荊州和益州的利益。


    至於幽州,劉虞倒是對大漢皇室忠心耿耿,但是,劉虞的年紀也不小了,馬上也要交班給他的兒子劉和了,等劉和上了台,他會不會心甘情願地供萬年公主驅策,這可就難說了。


    到了荀彧的府上,這時候,荀彧正在教導幾個弟子呢,見呂布來了,就讓幾個弟子自己出去活動了。


    “文若啊,剛剛,五人組開完會了,大家都同意讓義真來擔任大將軍的職位了。等迴了安國,我就會讓義真來朝廷任職。”呂布說道。


    “如此甚好,這樣一來,我們安國在朝堂的話語權就有了保證了。”荀彧應道。


    和荀彧說了一陣子,把事情都說完了,呂布也就迴自己的宅子準備休息了。


    迴到自己的宅子,呂布隻見丁原還在呢,不由得一陣無語,說道:“建陽兄,你這一天天的都沒別的事了嗎?”


    “我能有什麽事,難道大將軍的職位我還能插得上手嗎?話說,今天,大將軍的人選定下來了嗎?”丁原問道。


    “你怎麽知道今天定出大將軍的人選了?”呂布詫異地問道。


    “我今天一直都在你家裏啊,劉玄德差人來你家找你,我都看見了啊。除了大將軍人選的事,劉玄德找你還能幹什麽。”丁原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還真在我這待了一天啊,你無聊不無聊啊?”呂布說道。


    “哎,別在意這些,我問你,大將軍之位,花落誰家了啊?”丁原又問道。


    “花落我家了,他們都同意讓皇甫義真來朝廷,擔任大將軍一職。”呂布迴答道。


    “那還真是不錯,這樣一來,朝廷三公,你們安國就占了倆了。”丁原笑道。


    “朝廷三公有五個呢,占了倆又能怎麽樣?”呂布無所謂地說道。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些人費盡了心思,可是一個都沒占上呢。”丁原說道。


    “得了,我知道你說的是萬年公主。你說,萬年公主到底是怎麽想的,她自己手下沒有一兵一卒,也敢想這些事,照說,她也不是這麽蠢的人啊?”呂布納悶地問道。


    “女人心,海底針,咱們兩個大老爺們,怎麽猜得透。”丁原也不知道,萬年公主到底是怎麽想的,盡管有所猜測,但是也不知道這些猜測離真相有多遠。


    “也是,女人啊,就是麻煩。不管她了,你吃飯了沒有,要是沒有,就整點酒菜,我陪你吃點喝點。”呂布說道。


    “我這不是一直等著你迴來開飯嘛,還有,我女兒可不是麻煩的人,最省心了,你讓她幹嘛,她就幹嘛,你不讓她幹嘛,她就不幹嘛。”丁原又推銷起自己的女兒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迴去,我就和蘭兒好好談談,要是她願意的話,我就娶了她作四夫人,行不行?要是她不願意,那就怨不得我了。”呂布說道。


    “哎,這可是你說的啊,你說話要算話啊,至於蘭兒,她肯定是答應的,她要是不答應,我打到她答應。”丁原又跳了起來。


    “行了,我說話算話,我保證。”呂布無奈地應道。


    丁原坐了下來,自己一個人嘿嘿傻樂了一會兒,又對呂布說道:“奉先啊,叫聲父親來聽聽?”


    “有完沒完了,再鬧,你就迴自己家吃飯去。”呂布沒好氣地說道。


    “不叫就不叫,等你和蘭兒成了親,你不叫也得叫。”丁原也不生氣,猶自傻樂著。


    “我就不叫,你能怎麽著?我就是和蘭兒成了親,我也不叫,你能怎麽著?”呂布挑釁道。


    丁原想了好一會兒,說道:“你不叫,我就打蘭兒,打到她哭,我看你舍不舍得。”


    “那你打唄,到時候,可不止蘭兒一個人哭,曉兒肯定也是跟著哭的,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哄她們娘倆的。”呂布才不在乎丁原這軟弱無力的威脅。


    丁原想了想,真要是這個場麵,自己還真的哄不好她們娘倆,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才舍不得打蘭兒,我最心疼蘭兒了,怎麽舍得打她。”


    “哦,我知道了,你最心疼蘭兒了,迴去,我就跟曉兒說,你祖父啊,隻疼你娘親,不疼你哦,不要你了哦,把你送人了哦。”呂布笑道。


    “夠了,呂奉先,你竟敢離間我和曉兒的感情,真是太過分了,我忍不了了,今天,你要是不叫我一聲父親,我跟你沒完。”丁原又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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