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允昭上學兩天不到便轟動全校,新來的轉校生瞬間成為了霸榜學校的風雲人物。


    成績榜上有名,顏值更是無人能及。班級門口儼然都快扮成了粉絲見麵會,隻要是課間前來一窺真顏的人接連不斷,真是比菜市場都熱鬧。


    隻高三年級需要上晚自習到九點鍾,水櫻祁總會準時來到他班級門口。


    丞允昭幾次迴拒,他的理由都是肚子餓,出來吃宵夜,順路接他迴寢。


    慢慢的也開始成為習慣,他來接自己下課,然後兩個人去食堂打餐。水櫻祁也記得他的習慣,現在兩個人已經打開到了三樓。


    兩個人除了上課,大部分時間都是形影不離。丞允昭個性溫吞,不善交際但是人緣不錯,人長得好看是一說,同學有問題請教他也會認真又耐心的指導。不過一般也沒有什麽機會,他的課間休息時間也被水櫻祁占了去,現在水櫻祁來他們班級那是有如出入無人之境。都知道他們是舍友,關係自然會好一些,而且水櫻祁帥氣又開朗本來就很招師生的好感,再加上,他父親可是學校的大股東。家世背景神秘又龐雜,自然不會有人那麽不開眼上去對他指指點點。不過他本人倒是從來不把這些當迴事兒,在學校相當自由,除了有些任性自我以外,倒也不給誰添什麽麻煩。


    哎你們發現沒,丞允昭雖然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可是身上總有種讓人難以靠近的距離感,發現沒?


    男神都這樣吧。


    大概除了水櫻祁也沒有人能夠靠得近他吧。


    哎你還別說,水櫻祁對他真是好到不能再好了吧。那樣狂的人在丞允昭身邊兒跟個小綿羊似的,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是吧,所以我說丞允昭才是扮豬吃老虎,看著溫溫柔柔的樣子,很會拿捏人的心理呢。


    還不是水櫻祁自己願意。


    學校的不少人都在議論倆人的關係,尤其女孩兒之間,說得更是有些離譜。


    丞允昭也早有察覺,但裝作一無所知。


    也是這段時間他才知道,為什麽黃誌忠當時說自己可以喜歡吃點兒甜,也可以嚐試喜歡一些粉色。


    你個老東西,你早不說他有這個癖好。


    什麽?


    你別給我裝傻。良心壞透了。這是人,這是你這樣的人該做的事兒?


    為正義犧牲點兒而色相有什麽?格局打開。


    滾。


    我一猜就會很順利。眼光毒辣的我果然名不虛傳。


    你還真是夠不要臉。


    有沒有關於他父親的消息。


    怎麽可能,我們從來不聊那些。他好像也不知道他父親生意上的事。


    會有機會去他家嗎?


    胡說什麽,我為什麽要去他家。


    好兄弟咯,多正常。


    先這樣。還有,我可能要搬出去。


    為什麽?


    他說學校住不慣,在外麵租了個房子,要我搬過去和他一起。


    哇,同居啊。


    滾。說人話。


    那你去啊。趁熱打鐵。


    黃誌忠這邊話音還沒落電話就被氣急敗壞的掛斷,他隻好對著空空忙音的電話絮叨著,


    你個臭小子,自己把握啊。別真搭進去了。我艸。


    那邊一切都準備好了,走吧。水櫻祁興致勃勃的說,為了勸丞允昭能和自己搬出去,他已經磨破了嘴皮跑斷了腿。每天找準時機瞅著他不忙的時候就開始磨,他上課的時候自己就溜去新房開始監工。自家的傭人麗姐還有工人把屋子小院兒收拾的幹淨又溫馨。隻是有好多家裏裝飾的小玩意兒和廚房用具沒按照麗姐的意思裝扮下,他說這些東西根本不喜歡也用不到。


    我當然知道你是用不到,所以我說擺著點兒東西給你做裝飾品嘛,要不然看起來空空的,你看你的廚房那麽漂亮,你都不需要點兒點綴?


    麵對麗姐的提議水櫻祁毫不猶豫的迴絕,麗姐倒是覺得她這個少爺和以往不同,以前大大咧咧但要求還是蠻高,怎麽這會兒就這樣的隨意了呢。她不解,但是一切照辦。


    水櫻祁興衝衝的跑迴學校直接把丞允昭的東西搬到了新房。


    晚上水櫻祁沒來喊自己吃飯,丞允昭等了他好久都不見人影,最後臨近快上課的二十分鍾前才去買了個漢堡迴來吃。


    自習課正上到一半,水櫻祁找了過來。


    你幹嘛去了?丞允昭問他。


    忙忘了,才想起來看時間。晚上吃飯了,吃什麽了。


    漢堡。


    怎麽就吃這個。水櫻祁的語氣有些責怪他的意思。


    丞允昭沒理會,仍是問他,這會兒你過來幹嘛,有事兒啊?


    水櫻祁又恢複了大笑臉,興衝衝的跟他匯報著自己的成果。


    什麽?丞允昭一時沒控製住喊了出來。


    他登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壓著嗓子低聲說道,你把我的東西都搬過去了?


    啊。已經完事兒了,一會兒放學了直接走就可以了。


    你不是吧?丞允昭眼神迷惑的看他,那人一臉真誠的對著自己點頭呢。


    你真的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搬去你的新房了。


    嘖,你空耳了啊。不剛跟你說完嘛,已經搬空了。


    丞允昭看他說的煞有介事,忙不迭跑迴了寢室。一路上水櫻祁還在那兒跟他碎碎念著,放心吧,該給你拿的我都拿了,那些個床單被罩啊我都讓麗姐處理了。新家都是我之前精挑細選過的,早就洗好曬好鋪好了,晚上迴去躺上去保準滿滿的都是陽光的味道。。。


    水櫻祁還一臉陶醉的在那兒美著,絲毫沒留意到眼前的丞允昭已經駐足正雙眼含怒的瞪著自己。


    哎呦,我艸,你幹嘛。撞著你。水櫻祁踉踉蹌蹌的躲過,又故作懵懂的看他。


    咋,生氣了?因為我動你東西了?


    明知故問。


    丞允昭到了寢室一看,果然,這家夥所言不假,還真的是空空如也。他所有衣物和學習相關的東西都已消失,剩下的零碎東西也規矩的碼好用箱子裝在一邊。


    這。。。


    你怎麽不問問我?丞允昭有些惱怒,但是又理不清,怒的是哪兒。要說是怕學校追究他倒也不在乎,畢竟自己身份和別人不一樣。就算沒有那層關係,憑借著自己學霸的身份,耍點兒小性子也沒什麽不可以。但他就是有點兒急迫的發煩。


    水櫻祁倒是好性的解釋,問你不也是這樣嗎,而且我都不都跟你說了好多次了?今天那邊兒徹底收拾利索了,我就想著,那也別等著你了,所以我就自己給搬了。你看看,我這跑前跑後忙的,飯都沒吃一口呢,肚子都餓扁了。無辜的表情配上可憐巴巴的揉腹誰還能說他什麽。


    丞允昭又仔細巡了一遍寢室,別說,這家夥心思居然還挺細膩,分得清什麽是自己比較在意的,還真就一件不落的都給搬了過去。


    走吧。水櫻祁喚他。


    去食堂嗎?


    不啊。


    你不是餓了?


    等你下課了再吃唄,這會兒早餓過勁兒了。


    那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嗯,等著唄,不就一個小時嘛。我再迴去一趟新家,等你下課了我來接你,咱倆今天晚上出去吃,我訂個餐廳,你說你想吃什麽。


    大晚上的了你訂什麽餐廳啊,神經。


    才九點鍾算什麽晚上啊,再者了,我兩三個月都跟你吃食堂,早就膩歪了,以前我哪天也不著家啊,出去玩兒才是我的常態。這都跟你困學校仨月了。


    嗯,委屈你了少爺。


    不委屈不委屈。特別好嘿嘿。


    丞允昭看他笑得一副諂媚的樣兒也忍不住撇嘴樂,點頭應了一聲。那家夥立刻起跳來了個空中灌籃,一溜煙的跑遠了去,邊跑邊迴頭喊,等我啊。我先迴家等你。


    丞允昭心裏激動的打著鼓,他有些害怕水櫻祁喊得人聽見,忙環顧四周萬幸並沒有人聽見,也沒有人看見。他竊喜。緊張之中又帶著不可名狀的狂歡,他也想跟著他跑起來,跑去他的方向。但他知道那不必著急。


    韓程灝幾場戲下來眾人驚豔。


    不可思議。這個男人,哦,天呐你說他已經過了三十了是嗎?不不不,絕不可能。


    那就是少年。真是不敢相信。


    他是怎麽做到的?不可置信。


    說真的,我被他迷到了。很帥,演技很讚,那個少年感,少年的影子,哇,就在我眼前飄來飄去,那就是他。


    看來,他確實是開了個好頭。


    拍了幾個鏡頭,是故事的開端,戲份很少但無疑是個好的開始。這也大大的鼓勵了韓程灝。


    韓,非常不錯。恭喜你。


    一個老外端著咖啡過來,韓程灝認得,是在總導演身邊職位類似於國內的執行導演。


    沒有,喬。沒有,盡力而為。


    大家都很喜歡你,這隻是個開始,你知道,這隻是一個簡單的開場,可能也僅是幾個零星片段而已。兩個?三個?也許。但是你知道,他們都說,哦,別讓那個少年消失。


    那個白人熱情而又毫不吝嗇的讚譽,韓程灝手掌合十不住的道謝。倆人閑聊數句就到了韓程灝上武術課的時間。


    韓,你都不休息的嗎?這麽一點點時間你都還要訓練。


    這是我的第一部動作戲,喬。它在這個時候出現,意義重大。而且,每個人都很拚命很努力,我這個,根本算不了什麽。


    韓,你是個非常棒的演員,非常棒的中國小夥子。


    一個老外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韓程灝想來幾欲落淚。這句話的份量太過沉重又充滿力量催得他更是對自己苛待。


    他把自己的一切時間都交給這個角色,他靠著它續命。


    國外演員的劇組待遇非常之好,他們平時自由散漫,但工作就很有時間觀念,到點上下班並不會浪費彼此任何一方的時間,但同時對自己在工作時間以內的要求也是非常之認真嚴肅。


    勞逸結合是他們奉行的準則,誰也不會跨越那條線,不委屈自己也不將就工作。任性的有點兒可愛。


    韓程灝把所有精力放到他的戲上,期間他隻給母親通過兩次電話,和她交待自己的工作和近來狀況以免她擔心惦念。知道母親也很好他也更放心,隻是在聽說父親最近工作繁忙,常迴來很晚又總是出差。和母親的心情一樣很是無奈又心疼,聽到父親的囑托更是忍不住淚濕。好好工作,保重身體。大概唯有父親才最懂他的心情了吧。


    而每天收下所有疲憊後他閉著眼想到的最深刻的永遠是那個人。他像是重重錘擊在自己心窩裏一樣,悶得自己靈魂和肉體神經都疼痛難忍。隻要一想到他離開這麽久又杳無音訊那種巨大的恐懼總是容易讓人窒息,而他隻能不斷的催眠自己。他一定也想迴到自己身邊,他一定非常非常想念我。就和我一樣。


    祈求老天保佑,如有艱難,請求放過。祈求老天放過我們,給我們兩人生路。


    當天晚上丞允昭告了假提早去了水櫻祁的所說的家。


    雖然一次沒去過,可聽他在自己耳邊兒念叨了無數次,想找也不難。隻是離學校有些遠,那會兒車還打不到,他手裏還拎著幾大袋的水果還有一碗牛肉麵。


    連跑帶顛兒了四十幾分鍾終於到了家門口。


    他到門口剛準備喊水櫻祁開門,就聽著他在陽台那兒嚷了一句,我艸。


    不出兩分鍾那家夥就咧著一口小白牙飛奔過來,嘴裏還大聲嚷嚷著,我艸,你怎麽迴來了?這下課還有半小時啊。你逃課了?


    你以為我是你啊。好的不學跟你學逃課?


    那你怎麽迴來了,怎麽不等我去接你。


    丞允昭沒接他的話,反倒忙著把手裏的袋子遞給他。


    你怎麽還沒這麽多水果,家裏都有好嗎,麗姐準備了好多,還說要天天過來給我們送吃的,打掃屋子。不過我告訴她不用,就咱自己來。看不起誰呢她,真是。


    水櫻祁傲嬌的搖頭晃腦搭著丞允昭的肩膀往屋內走,手裏還比劃著給他看剛在花園裏翻新了一小塊地方來,那兒,我準備種個花。哎你說種什麽好?


    誰知道你喜歡什麽?


    你喜歡什麽?玫瑰?


    我不,我一個男的對花不感興趣。沒什麽喜歡的,你隨意,愛種什麽種什麽。


    那成,待我迴頭想想,反正我要種。


    丞允昭有時候覺得水櫻祁幼稚得像個小孩兒,不大的孩子。任性又天真。是犯了錯你都舍不得去責怪的那種。


    聽著他那麽說,臉上也忍不住的掛起笑來。


    想著到時候應該提醒他多種兩棵,以免這個死心眼兒一心隻撲在那一株花上,生死都未可知。又沒經驗又不懂,憑著他那心大的樣兒,就怕折騰到最後是徒勞。


    想到這兒他偷偷瞥了一眼還在興奮著給自己比劃屋內陳設格局的傻瓜,心內又不免有些感傷。


    哇還這麽好,給我買了麵。


    那個傻瓜因為一碗麵都那麽高興滿足。


    麵都坨了,別吃了。一會兒出去吃吧,你不說你訂了餐廳。


    水櫻祁忙護住自己都飯碗,連連搖頭,不不不,那可不行。哥哥好不容易拿迴來的,我必須得吃啊。嗯。。。這還是你第一次惦記我吃沒吃飯呢。


    是嗎?丞允昭被他說得一愣,有些懷疑自己。


    啊,可不。艸,哪迴不都是我去找的你?!你這腦子光記知識點不記著點兒我的好啊。


    水櫻祁嘴裏邊為自己叫屈邊捧著一碗麵疙瘩吃的津津有味。


    你別吃了,小心吃壞肚子。你這大少爺能吃這?丞允昭調侃著他說。


    這可真沒我家貝貝吃得好,不過少爺我樂意。


    人不如狗唄。


    艸,你聽話聽不懂重點啊。


    丞允昭淺笑,哪天我給你做一碗麵賠給你,行了吧。


    真的?水櫻祁興奮的兩隻眼都閃得晶亮。


    嗯。這又不難。


    水櫻祁扯著他又跑到廚房,滿眼的興奮和得意,跟你說這些東西我都沒準備,就等著咱放假咱倆一起去買呢。麗姐給我擬了一份兒采購清單,到時候拿著。哦哦還有,他又推著丞允昭跑去臥室,你看看,這些都是新的,我選的。他指著床品,和屋內擺設。


    都是高檔的家居用品,屋內設計也頗有品味。丞允昭笑著說好。那家夥立馬又蹦的老高,得意的炫耀,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丞允昭瞧著,他的心思遠不止在這種小事情上,屋子格局才是亮點,偌大的房子隻一間主臥,臥房空間很大,兩張大床還是像宿舍一樣並排平鋪。他猜測這才是水櫻祁看中的地方。


    嗬。丞允昭忍不住偷笑到臉上。他這一笑水櫻祁還以為他是在誇自己能幹,更是拽了他滿屋子亂竄挨個兒的去瞧。丞允昭每次說好他就越得意整晚都在炫耀他的傑作。


    休假的時候倆人放肆采購,鍋碗瓢盆瓶瓶罐罐不知道在商場轉了多少圈兒。忙活了一天晚上洗漱後水櫻祁直嚷嚷腰酸背痛,趴在丞允昭的床上賴著不動。


    你可別睡這兒啊,我可拖不動你。丞允昭幫他敲著背,推著他迴自己床上。


    水櫻祁哼哼唧唧直叫苦,怎麽搬個東西那麽累啊,逛商場那麽累啊,我去,都說女孩子喜歡逛街喜歡逛商場,我真是佩服,她們的腳是什麽做的?


    嗬,那是人家的樂趣。


    往下,給我揉揉腰。要斷了。水櫻祁嘟囔的委屈,臉貼著枕頭閉著眼睛跟要睡著了一樣。


    丞允昭控製著力道揉著,瞧他是睡著了以後才停下來,替他蓋好了被子。


    寬大的一張雙人床倆人睡綽綽有餘,安頓好他丞允昭跑去了水櫻祁的床上去睡。第二天水櫻祁醒來,看著自己睡在他床上一夜,本來挺美轉眼瞧著那家夥居然是跑去了自己的床。看丞允昭還睡得挺香,他這來了脾氣,一骨碌鑽進了被窩。


    丞允昭被驚醒,睡眼惺忪的看他糊塗著,怎麽了?嗯?怎麽迴事?


    他剛醒來嗓子還啞著,整個人慵懶又迷瞪,瞧著跟小孩兒一樣。


    水櫻祁哼聲,你跑來這睡幹嘛?


    丞允昭啞然失笑,你說呢?你霸占我的床,那我隻好來你這兒了。嗯,你睡好了?


    水櫻祁更氣,掐過他正揉眼睛的手來說,都是兄弟睡一起怎麽了,你跑什麽。


    丞允昭掙脫了他轉過身坐起來,嘴上嘀咕著,誰跑了,你睡覺不老實。那麽大床你這麽大個人橫著睡,你讓我怎麽睡啊。


    看著他起身,水櫻祁手上拽著他睡衣,嘴裏還嚷嚷著,胡說,不可能,我睡覺一向老實。撒謊。


    丞允昭懶得理他起身去了衛生間,沒一會兒出來的時候瞧著床上也沒人。猜他也是去了噓噓。一看時間原來還早,國際學校學生可自願上早課,七點鍾到就好,最晚不過八點鍾,而現在才五點多鍾,天還沒亮開。


    丞允昭一向是最晚去上課的那位,這會兒他又縮迴到自己床上,準備繼續睡個迴籠覺。好半天水櫻祁渾身濕氣的也鑽了進來。


    嗯?丞允昭迷糊著,嘴裏念他,你幹嘛了?你洗澡了?這麽早就洗澡啊。


    丞允昭迷迷糊糊的又裹緊被子睡著,猛然之間他像是被電擊般驚醒,睜著圓眼屏氣唿吸。這家夥洗澡了?那他,現在啥也沒穿,跟自己躺一被窩?


    剛才沒意識到還好,這會兒想著了他這感覺四肢僵硬又極其的乏累還根本不敢動,身體已經不能夠自由了。


    相反這次水櫻祁倒是不多話,悶聲不吭的一句沒迴他。


    有些反常。但他也不想去理會。大概也猜著了是什麽原因。隻是,明知道自己有了生理反應怎麽還跑來和自己同床?


    他其實早上剛醒來那會兒,不得不坐起來也是這個原因。所以忙去衛生間躲了起來,就怕讓他瞧著尷尬。誰知道這家夥反倒還蹭了上來,你自己什麽情況你不知道嗎?這臭小子臉皮還挺厚,還真不把我當外人了。想什麽齷齪事兒呢。


    果然,水櫻祁在床上開始撲騰起來,輾轉反側,躁動不安。


    丞允昭隻繼續埋頭裝睡,由著他在那兒翻騰,沒一會兒就聽著水櫻祁氣哼哼賴嘰,你故意裝睡是不是?我就不信你睡得著?


    大哥,這個點兒你不睡覺幹嘛,快點兒消停著點兒,你還能睡倆小時。


    我睡不著了,也睡不了了。


    丞允昭身體又往牆邊兒蹭了蹭也不再理他。


    我想抱你。


    滾。


    你看,你就是裝睡。水櫻祁推搡著他大喊。丞允昭也隻是留給個背影給他不再搭言。


    他以為終能安靜,沒成想那家夥居然膽子更壯起來整個人直接貼了過來。


    後背上一熱貼著了緊實的胸肌,丞允昭忙艱難轉身想爬起,隻是那家夥早預判了他的反應,胳膊更迅速有力的鉗製著過來,丞允昭被他的蠻橫氣笑,喊他,你特麽發情滾一邊兒去,別他麽搞事兒。


    水櫻祁一個翻身壓在他身上笑得邪乎,嘴角咧著春風似的,一臉色欲熏心的樣兒,嘴裏吭哧著和他對抗,你還說我?你不看看你自己。說了身子一聳兩具身體劇烈的磨蹭的那被壓著的人也忍不住哼出聲來,經不住似的想努力蜷著身子。


    我艸,你滾一邊兒去,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哎呀,你個小東西,怎麽跟哥哥說話呢。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怎麽個不客氣。夠不夠我泄泄火。


    丞允昭笑眼看他,你確定?


    水櫻祁還當他是和自己玩鬧,更興奮囂張的極盡挑逗,嘴裏沒個把門兒的說得下流。他還在那兒得意興奮的功夫沒幾下人就被丞允昭反手給推倒在床。


    哎呦我艸,你特麽,痛痛痛。你他麽會功夫啊。


    丞允昭翻身下床照著他屁股就是狠狠一腳,哼聲笑他,你別弄我床上啊。警告你。


    說罷人也轉身去了衛生間。


    他躲在淋浴間衝澡,那個躺在床上抱著他的被子,輾轉反複。


    等他從衛生間出來身上也覺輕鬆愜意好多,隻是身體還有使不完的勁兒攢在那兒,無法,隻想著一會兒跑步的時候能消解下。


    水櫻祁確實爬迴了自己都窩,麵對著牆睡著了一樣。


    這臭小子到底還是弄我被子上了。


    丞允昭輕手輕腳換床單被罩,弄完這一切時間也還早,但他想著去跑步便準備出門,臨走前對那家夥喊話,你別睡過頭,遲到了。


    那天一上午沒見著水櫻祁,吃早飯的時候打電話也是不接,問了他同學才知道那家夥請了假。


    晚上丞允昭看著自己都床單被罩都不是自己換的那一套,忍不住的又輕笑。男孩子之間總會拿些這種事情開玩笑互相打趣,但他倆人卻沒把這個當個樂子來講,倒也沒什麽尷尬。隻是那天開始水櫻祁就更喜歡和他搶一床被子。攆都攆不走,說這樣睡暖和。


    你怎麽今天上午又沒去?


    啊,我請假了,休長假。水櫻祁一臉憧憬的說道。


    為什麽?


    我想在家專心補習一下追上你的學習進度。


    追上我?


    不信?兩個月,等著吧,到時候你的同桌就是我了。


    你又胡鬧。


    自那天開始,水櫻祁每天就在家洗衣做飯學習,中午開著車去給丞允昭送午餐,為此車裏還特意弄了個小飯桌,一個原來打雞蛋都搞不好的人,漸進的已經有自己可以拿得出手的菜。還學會了刷碗做家務,還樂此不疲幹得挺來勁兒。


    丞允昭是那種大家眼裏根本不學習的孩子,但是成績永遠第一。這對他來說本就不難,他從小到大如此,何況這些東西他早就經曆過。每天他來學校就是例行打卡,順便給水櫻祁做筆記,劃重點,幫助他鞏固知識點。偶爾他也會請個小假迴去和他待個小半天,後期經不住他慫恿,幹脆他也告了長假在家陪他。水櫻祁看他也休假有了大把的時間,心裏又活泛起來,扯了他跑去了幾個地方旅行,一走就是小十天,倆人曬得黑不溜秋的迴來。


    為什麽都一樣挨曬,你就比我恢複得快啊。


    我底子比你好啊。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這顏色啊。比這能好點兒,小麥色。這也行,挺好看的啊。


    兩個人趴在床上比著丞允昭拍著他胳膊還笑了安慰他。


    嗯?那我見著你的時候你就是白白嫩嫩的。水櫻祁好似在迴想兩個人第一次見麵,嘴角含笑嗓音都開始變得溫柔。


    滾,什麽白白嫩嫩你當大姑娘呢。


    嗯。水櫻祁轉頭看他,你要是姑娘也一定巨漂亮,肯定特別多的男孩兒喜歡。


    那可惜了,我一男的,純爺們兒。


    那更好了。隻能我一個人喜歡。


    啊?


    丞允昭有些錯愕的轉頭看他,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水櫻祁一整個的人就湊過來,嘴巴貼在自己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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