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允昭收拾好床鋪又把新買的內褲洗好掛在晾衣架,巡視了一眼室內自覺得還不錯,扭頭去了學校餐廳。


    貴族學校就是壕啊,三層美食餐廳應有盡有還特有格調。


    這會兒也不好開展工作,好不容易過上這等富貴生活,何不做個瀟灑的吃貨。肉體已經被封印在此,靈魂也被蒸煮煎熬,那總得找個可以宣泄的出口吧。幹脆就從這一樓的第一家吃起滿足自己的胃吧。


    本以為自己可以混個小小警官,沒想著變成了偵察兵。嗐,莫名其妙。哎?不對啊,黃誌忠說這個世界上我就是查無此人了,那不就是被除名了嗎?那我還什麽警官了啊。我這不是,重新開局嗎!我艸。我被這孫子給騙了。


    丞允昭啊丞允昭,你還是嫩啊,被這個老狐狸給騙了。


    行,我也不跟你計較。反正都是工作,不過那家夥他一副地主家傻兒子的天真懵懂,接近了他也未必能有什麽線索。


    丞允昭吃著晚餐心裏念叨著水櫻祁,又把倆人今天前前後後見麵的所有細節過了一遍,除了挺巧倒也沒別的可說。


    水櫻祁,嗬,他怎麽不跟他爹叫祁櫻水啊。這麽一看還是水櫻祁更特別。


    他來迴反複的琢磨這個人,時不時又怪一下黃誌忠,給自己的資料太少了,幾乎就等同於零。除了自己的,對手的也要詳盡些吧。寥寥數語,沒甚大用。


    我的命也是命,怎麽就不多關照下小同誌。這個老狐狸。


    資料裏顯示,丞允昭和水櫻祁同齡,比他小差不多一年呢。但自己實際年齡卻比他大兩歲。這,他怎麽看起來皮實得倒像是和自己掉了個個兒。


    看起來蠻陽光的,也不像是為富不仁的富家子弟。這倒是和他那個心狠手辣手段殘暴的爹還真是天壤之別。嗐,誰知道呢,也許他裝的,隻是外表看起來簡單。又或者。。。他是私生子,也許不受待見,很少和他爹在一起,所以沒沾染上什麽惡習?丞允昭再一次罵黃誌忠,就特麽不能把信息填充完整了?一句私生子了事兒,人物關係就不能梳理一下嗎,艸。


    怪不得他混不上去,狂妄又囂張。糊塗!


    飯後百步走,我也去消化消化食,別說這食堂還真不貴,還特好吃。看來果然是會在這種事兒上賣好。


    晚上校園的熱鬧和白天不同,丞允昭更喜歡這種隱匿曖昧的喧鬧,這種時候利於隱藏和觀察。他想也有可能是自己個性裏陰鬱的那一麵才會偏愛於夜晚。


    他又從喧鬧走到寧靜。目送那些不舍又匆忙趕迴自習室的學生。


    籃球場那兒還有幾個人在打,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水櫻祁。他選了最幽暗的地方站定仔細瞧著,並沒有他。他今天提到說他是高二三班。。。二年級。


    雖然球場上沒有水櫻祁但他還是在那個角落裏看了好久的球。課間休息偶然聽到有學生議論,聽說了嗎,高三部來了個特帥的學長,都說巨好看還奶萌奶萌的。


    真的嗎?


    啊啊啊啊我就要和你說這個。


    你知道?聽到有朋友和自己同頻,那個爆料的女孩兒更興奮的大叫。


    嗯嗯嗯。。。另一個激動的跺腳,興奮的小聲嚷嚷著,我哥他們班的,今天和他吃飯的時候聽他們同學說來著。都說很帥很帥的。


    啊?真的啊,是你哥他們班的?那我們迴頭可以借著找你哥的名義去看看他了。哇哈哈


    那還用找這理由啊。聽說啊他就出現了一小會兒,老師介紹完跟同學打了個照麵兒人家就請假了。但是可把他們班都給炸了,當時他在的時候沒人說話,靜得要命。他這一走,班裏議論的跟煮粥了一樣。一下午時間傳得沸沸揚揚,好多其他班的學生都跑過去他們班偷看呢。可惜人家不在啊。


    啊。。。甜甜,到時候讓你哥給咱們傳幾張照片來看看。


    哎對對對,讓你哥拍幾張照片。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機會啊,又不能貼著人家臉上去拍吧。


    不著急不著急。他人現在在班上嗎,咱們去看看啊?


    剛不是說了嗎,人家請假了。


    怎麽剛來就請假啊。真是的。


    看給你急的,明天嘛,明天他還能不上學啊,到時候不就一睹真顏了?看看到底像不像他們說的那樣的帥。


    哇。。。幾個女孩兒湊一起討論學校的八卦和帥哥倒也是學生時代常有的事兒。丞允昭對成為被議論的中心倒也習慣了,隻是這會兒他並不希望過度引起關注。雖然也不會出什麽亂子,但他還是不願出這個風頭。


    他這一晚上倒是從別人嘴裏聽了不少關於講自己,想著,也許也有點兒好處。那個水櫻祁可能會注意到自己。看他今天那樣兒,也許真的有機會可以和他搭上朋友,推進任務進程。


    準備迴寢室之前他又去餐廳打包了一份宵夜,第二家打卡完畢。


    剛一推開門,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出門前屋裏還好好的,現在滿屋狼藉。


    源頭就是他的室友,從床頭到床尾疊滿了各種物品。沒鋪的床品,衣服,鞋盒,零食。。。眾多雜物之中唯有空出一塊兒幹淨整潔的地兒放著一隻公仔。


    這哥們兒還挺有童趣,這麽大了還玩兒玩具呢。


    嗬,有那功夫還不如給自己捯飭捯飭自己內務。自己是有點兒小潔癖,可別碰上個邋裏邋遢的室友啊。。。


    他這剛從震驚中醒轉過來便也聽見了衛生間淋浴的聲音。


    看來自己的室友無疑了。


    丞允昭把自己的東西規整好,剛坐在書桌旁準備開餐。那邊衛生間的門便響了起來。


    丞允昭抬頭看過去準備打招唿。


    哎,你迴來了。


    水櫻祁正圍著個浴巾光著膀子衝著自己大笑,搖晃著手裏的毛巾擦著濕淋淋的頭發向自己走了來。


    丞允昭有些不解的看他,你怎麽在這兒?


    啊,你的室友,我。水櫻祁瀟灑的一甩頭發,看著桌上的小籠包,又美得夠嗆,直接又上手搶過他手裏的筷子,念叨著,太及時了,正惦記著呢,晚上忙著搞這些東西我飯都沒吃一口呢。餓著本少爺了。你說說你出現的多及時。


    哎,不錯啊,咱學校的食堂什麽時候這麽好吃了。你買的哪一家。


    一摟檔口的第二家。


    記這麽清楚。


    嗯,我挨個當個嚐的。


    呦嗬,可以,下次和你一起。正好我也沒吃過學校的食堂。


    丞允昭看著他左一口右一口的吃著,仍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待立在一旁。


    這家夥,變成了我的室友?這不是羊入虎口,不,近水樓台先得月,哎不對,這這這,這怎麽說?


    丞允昭心裏正嘀咕著,又聽水櫻祁在一旁嘀咕,這根本不夠吃啊。我沒吃飽不說,還喚醒了我的胃,得,我收拾一下出去吃一口。


    哦,好。


    丞允昭想著自己怎麽著也得幫個忙吧,他正想著從何下手,站在那兒猶豫彷徨的功夫水櫻祁一把扯開了浴巾當著他的麵兒換起了衣服。


    好在他反應快及時轉頭過去,倒也避免了尷尬。


    水櫻祁從行李箱裏翻出牛仔褲邊往身上套邊往丞允昭這邊瞧,眼看著他臉上有點兒不大自然,反倒打趣他說,怎麽迴事兒,這麽靦腆嗎?都是男的當麵換個衣服怎麽了。一起光溜溜的又能有什麽的,真是。你這性子也忒靦腆了,跟個姑娘似的。


    丞允昭被他說中就更覺尷尬,本來他也覺得很莫名其妙,在學校都是一起進去大澡堂,都是光不出溜的走來走去,也沒覺得有什麽可害臊的啊。怎麽。。。可能是他這舉動也太突然。他心裏是做這樣的解釋。


    隨即便為自己開解道,啊,我以為你說的是收拾這些東西。


    水櫻祁已經套上了衛衣走上前來,站他麵前就跟堵牆一樣低眉看他,走吧,一起。


    啊?我就不去了吧。我不餓。


    你的宵夜都進了我肚了,我得給你補迴來啊。再者了,吃飽好幹活啊,這個,你得幫我啊。我不會。水櫻祁指了指攤在床上地下的那一堆。


    丞允昭推了幾次不成隻好又跟著他重返食堂。


    果真還是尋了丞允昭的規律去了一樓檔口第三家,倆人各點了粉麵吃了堂食。


    打餐阿姨看了丞允昭都變得更和藹,全程真是熱情又周到。


    哎呦這小孩兒長得這個俊俏,好帥氣的啊。


    旁邊的另一個大姐也撇嘴點頭,啊可不,之前在我這兒打餐我就看著了,長得真好看哈,一個小男娃。


    哎,你以前在哪兒上學啊?怎麽突然跑這兒來了。


    水櫻祁嗦了一大口粉後又和他閑話。


    丞允昭按照之前的劇本設定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原來是同立高中。也沒什麽,就是聽說隻有這個學校往年都有和國外大學交換的名額,想看看。


    哦?你以後想去國外啊?


    還沒定。就是隨便想著玩兒。


    嘿。也成。


    你怎麽跑我們宿舍來了?


    丞允昭想結束他的提問就開始被動變主動轉移話題。


    嗯。水櫻祁聽了倒是有些尷尬的意味,隻從喉嚨裏發出一個音來便開始大口吃麵。


    丞允昭看他頭不抬眼不睜的,臉還越來越上色,自己也跟著沒來由的心裏飄忽著。


    你一個高二的學生怎麽跑來高三的宿舍。


    丞允昭問出以後自覺懊惱,心裏罵自己沒頭腦,問這幹嘛。


    你吃好沒,我飽了,咱走吧。


    哦。好好,丞允昭乖乖起身。


    水櫻祁卻轉身去了另一家快餐店買漢堡和薯條。


    丞允昭待在原地等,不多時人懷裏已經抱了兩個大紙袋,他本以為他會過來哪知竟對自己勾著手指喊著,過來,這邊。


    丞允昭倒是有些討厭他的自大,想著這以後準是要受著他不少的支使。這哪是什麽秘密任務,不就是來給少爺打工當老奴?


    雖然心裏抵觸但身體還是挺順從得移了過去。


    走了好半天還沒迴去宿舍,這已經遠超倆人來的時間路程,水櫻祁這是要帶自己去哪兒?


    我以為你是要抄近路,原來你不知道。他口中頗有些埋怨。


    水櫻祁笑得一臉得意勁兒,口吻輕快的迴他,我不知道啊,瞎走唄,反正又不會迷路,總會走迴去啊。


    大晚上的瞎走什麽,你不是還有一堆東西沒整理。


    那不是還有你嗎?兩個人一起很快就搞定了,再者也沒東西。著急,就沒拿什麽,好整。


    丞允昭認真尋起來迴寢室的路,這個校園他白天已經巡過一圈兒,占地很大設計得也非常有文化美感,隻是這會兒他並無心散步。確認好了方位開始引領著水櫻祁往迴走,那人倒是有些悻悻的,著什麽急啊,飯後不都得百步走嘛。


    你這都快走兩公裏了。


    水櫻祁被他懟得啞口又忍不住小聲嘟囔著,和你散散步嘛。


    好巧不巧丞允昭的耳朵還真就聽了進去,登時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隻好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快步向前。


    哎,你著什麽急啊。水櫻祁看他走得飛快自己也提速攆了上來,轉過頭看他嘴上還掛著笑的又說,看你慢吞吞的那樣兒,怎麽還急上了呢,跑什麽啊。


    我哪有跑,難道你不冷嗎?


    啊?你冷了嗎?水櫻祁聽著他說才感應出來似的,忙不跌的說,哎,還真是的啊,是有點兒冷,那快走吧,別給你凍著。哎你怎麽穿得這麽少。


    水櫻祁一路的碎碎念倆人迴了寢室,剛到屋沒多大一會兒他人就打起了噴嚏。


    丞允昭以為他會立刻就開始收拾他的那堆爛攤子,趁著他收拾行李的空檔便去了衛生間洗漱。


    沒想著好半天他已經洗漱完畢那家夥也還隻是鼓秋著那一個行李箱,小箱子不大看著品質高檔就是裝不了什麽太多東西,看著他打開瞧了還果真是如此,瞅著也就是幾件短袖和一次性的內衣襪子之類的東西,像是隨手抓的那一大把,皺皺巴巴的堆在那兒。


    打開了箱子就也沒了第二步,人又開始站在那兒左右犯難,丞允昭看不過忍不住問他,怎麽了?


    我,這怎麽收拾啊?


    丞允昭忍不住翻動了下眼皮,無奈說道,你等一下。


    他自去一旁換好了睡衣,頭發擦幹了一些,走至跟前又巡了一圈兒便開始分工。他讓水櫻祁處理自己小箱子裏的那些貼身衣物,自己去幫他鋪床又整理那些零七八碎。水櫻祁倒是利落,三兩下把箱子裏的東西一股腦都堆在了衣櫥櫃門都沒關就跑來和他一起。


    這麽快?丞允昭忽閃著大眼驚歎道。


    真不好意思哈,還讓你幫我鋪床,這床我一定好好睡。


    在於丞允昭這也沒什麽,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有時候,來不及整理內務或者誰做的不夠好大家也都時常互相幫忙。但這會兒讓他這麽一說,自己還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這人說話有時候總是那麽不著調。


    丞允昭瞥了他衣櫥一眼,那些東西也就是換了個大點兒地方堆積。


    你就這麽放著了?


    啊。就那麽放著吧。這一件件的這麽多,收拾起來好麻煩。


    丞允昭教他,你去洗個毛巾擰幹透把櫃子擦一下,你的東西隻是亂,慢慢來仔細收好也並不麻煩。


    水櫻祁一連的搖頭擺手,不不不,我搞不來。要不,你給我整吧。


    我?


    啊,你來,你來教教我。


    這有什麽好教的啊。就是擦個櫃子,疊個衣服。


    他這還納罕的功夫,水櫻祁已經扯了自己的毛巾去了衛生間,沒一會兒拎著幹濕的毛巾出來,伸手就拽過丞允昭來翻自己的衣櫥。


    一堆東西又被他撇出來放置一旁,手上勤快的開始擦著,還催促著丞允昭,快啊。


    丞允昭被他這波操作唬得一愣一愣的,但無奈,他看清了形勢,自己要是不幫忙,這家夥非得折騰到半夜,那誰也就別想消停睡個好覺。


    真是豪門公子哥,一點兒活都不會,擦個櫃子就在那兒畫圈兒也不知道延展一下。丞允昭看不過隻好幫他規整著他那些衣物的同時邊在一旁指導他。


    好在他的內衣褲都還是一次性的獨立包裝,要不然他才不要伸手幫他去弄這些,睡衣他另疊放在一旁,其餘的衣物仔細疊好後又妥善放置衣櫥。這些也都是他來做,但也不知道水櫻祁在一旁得意個什麽勁兒,搖頭尾巴晃的美個夠嗆。嘴裏還念著,哎,你別說,還挺有意思哈。我都快喜歡上做家務了。


    丞允昭直無奈的翻白眼,忍不住吐槽他,就抹個衣櫥,就給你膨脹成這樣?


    沒有,沒有沒有,你說,你說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丞允昭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反倒覺得有些無所適從,躲避著那雙閃得晶亮的眸子,轉身繞去一旁站在他的床邊,沉聲說道,你是不是也不會鋪床。


    水櫻祁滿臉希冀的看他,雙手合十的一路拜過來,拜托拜托了。


    丞允昭歎息了一聲便埋頭幫他整理起來,那家夥倒也是聽話配合,就是有點兒手忙腳亂,讓他躲去一旁還不聽非要黏著說好好學學才行。


    一個鋪床有什麽好學的,是你自己懶而已。


    哎,你這麽說我可不服氣啊。我可不是懶,我是不會。不過你教我嘛,多教幾次我不就會了。


    油嘴滑舌還油腔滑調。丞允昭心裏念著,也沒理會他隻是把他掖好了床單被角。


    哇,你這搞得這麽好,比我家麗姐做的都好。


    壞了,過於規矩了。丞允昭心裏一晃,嘴上不緊不慢的迴他,很正常啊,參加過訓練的很多都可以做到,以前學校還組織內務評比。


    哦,那也是了。我們也有。不過沒我的事兒。


    好,那都收拾好了。丞允昭又指了下剛才被自己放置到一旁的睡衣給他又說,可以休息了。


    剛說完水櫻祁屁顛屁顛兒把床上的玩具拿來往丞允昭懷裏一推,呐,特意給你拿來的。可愛不。


    真玩具給我的?


    啊,見麵禮嘛。不過你就不用給我了,你都幫我收拾行李了。


    不用了吧,我也不玩兒玩具啊,你自己留著吧。丞允昭又往他手裏塞。


    水櫻祁不由分說直接將那隻可愛小熊公仔放在了他枕邊,明確給他下了指令,不許再推了。說了是給你的。我走的時候就隻拎著它出的門。我可護了一路拿來的,必須收下。


    丞允昭再不好和他推脫,隻好到了謝又重新開始醞釀睡意。


    躺床上剛沒一會兒,水櫻祁又開始喊著,哎,你睡得著嗎?我有點兒擇床。


    丞允昭心裏想著,這少爺事兒還真多。


    慢慢睡。


    水櫻祁來迴撲騰著又一臉無辜的說,關鍵是我睡不著啊。


    丞允昭也沒接茬兒翻了個身又敷衍的迴他,眼睛嘴巴都閉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水櫻祁嘴裏又喊著他幾次都不見得有迴應,猜著他也許是忙了一天很是困倦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睡學校宿舍,睡不慣是真的,但是睡不著卻也不是因為擇床。他又翻騰著好一會兒終於給自己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抱著被子和對麵床上的那人同款的睡姿。屋子裏窗簾擋著烏漆嘛黑的,他又起來把窗簾拉開,光一下子傾泄進來,他立刻側過頭去看向對床,睡得還真是很安穩的。水櫻祁又快速爬迴床上還是維持著剛才的睡姿盯著那個單薄的背影看到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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