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海醒來的時候,馬青青已經不見了蹤影,聞著被窩裏殘留的淡淡香味,幸福的一天又開始了。


    剛走出帳篷,來來往往的人群見著秦海都會很恭敬的停下步子微躬點頭喊聲一聲東家。


    正搜尋著馬青青的身影時,一道清脆婉轉的聲音從帳篷的一側傳來:“海哥兒你醒了啊,快洗洗,剛燉好的羊肉,可香了。”


    見馬青青端著一大盆羊骨頭有些吃力的走來,秦海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的將那盆羊肉接過來,隻是輕輕嗅了嗅,一股濃鬱的肉香瞬間打開了秦海的味蕾:“你做的?真香。”


    馬青青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拉開帳篷的門簾:“跟俺娘學的,俺娘說想要男人離不開自己,就得有好手藝,隻要讓男人吃不慣外麵的飯菜,就會自覺迴家的。”


    端著一大盆羊肉進入帳篷,秦海懶得洗漱,直接抓起一根大骨啃了起來,肉香四溢,軟糯不失嚼勁,火候拿捏的剛剛好。


    秦海一邊豎著大拇指稱讚馬青青的手藝,一邊對著羊骨頭大快朵頤:“嬸嬸說的對,吃了你燉的羊肉,外麵的羊肉還真就不香了,哈哈哈,羊雜湯有沒?”


    見秦海吃的這麽香,馬青青頭一迴有一種無法比擬的成就感,臉上都笑出花兒了,不等秦海催促,立馬出門端來一大碗撒著蔥花香菜末的羊雜湯。


    秦海一口羊肉一口湯,吃的那叫一個爽,讓馬青青也坐下來吃,馬青青不好意思的摸著肚子說一直守在旁邊,一邊燉一邊嚐味道,不知不覺給吃飽了。


    馬青青能夠這麽細心的照顧自己,秦海心中感動,一把抹掉嘴上的油,將馬青青拉倒懷裏又是一頓猛嘬。


    “等事兒辦完了,咱們去關外見見嬸子,能把咱的小翠花培養的這麽好,可得好好感謝一下。”


    沒多久,一大盆羊骨頭被秦海啃了個精光,馬青青全程看下來,臉上一直保持著花癡狀。


    心愛的男人吃著自己做的飯菜,原來是這麽幸福的一件事呀。


    秦海揉了揉凸起的肚子,舒服的打了個飽嗝,這幾天路上吃的都不咋樣,這一頓還真的讓人滿足。


    稍作休息,秦海來到二櫃早就準備好的帳篷裏開始看診,起初大家都以為秦海隻是懂點醫術而已,頂多算的上一個郎中,沒想到秦海一口氣看了十幾個人,大小毛病看的分毫不差,有些問題當場施針推拿,基本上沒幾分鍾就好了大半。


    秦海一邊看診一邊寫方子,一套下來行雲流水比那有名的老郎中還熟練,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沒有七八年的坐堂經驗,根本做不到秦海這麽從容。


    秦海所展現出來的醫術手段讓在場的所有人驚奇不已,本以為要自己掏腰包買藥的眾人沒想到這藥還被秦海包了,說先看診寫方子,等下批人來的時候再將要帶過來,自己的兄弟,看病買藥不花錢。


    昨天剛展示了大宗師水平的國術,又財大氣粗的發了紅包,今兒又說免費看病免費送藥,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無不對秦海佩服到心坎上,不少人都在私下裏感歎,能遇見這樣的東家,上輩子不知道積攢了多少功德。


    秦海的節奏保持的很好,速度又快又穩,沒兩個小時就看完了小幾百人。


    馬青青和慎言三人一直在旁邊幫忙,親眼看見秦海給人看病,還讓人心服口服,馬青青的心裏要多開心有多開心,能有這麽多才多藝的男人愛自己,還有什麽不滿足呢。


    慎言三兄弟自打跟著秦海出來,一直都是充當護衛和雜役,三人對此並沒有什麽怨言,隻不過少年心性多少有些浮躁,覺得跟著秦海身邊當保鏢有些沒意思。


    但是昨天見過秦海的身手之後,慎言三人對秦海的認識又深了一層,從在監獄當時留下的第一印象,到昨天那種更直觀的肉搏,秦海表現出來的強橫已經深深紮在了他們內心。


    本就對秦海佩服的不行,現在的看診更是讓三人感覺有些茫然了,跟著這樣厲害的人,還有什麽怨言呢?


    作為曾經的佛門弟子,慎言三人對秦海的敬佩之情已經完全上升到無限接近菩薩的地位。


    心境有了改變,做事也麻利了許多,隻不過三人都留了心眼,在幫忙的時候多學多看多記,爭取以後也能成為秦海這種,武能安天下,文能救黎民人物。


    秦海心思剔透,哪能看不見三人的改變,在接下來的看診時故意放緩了速度,無論是病因還是症狀,或是解決辦法和開藥方,秦海都會說的很詳細。


    不僅沒有遮遮掩掩,反而大大方方的提醒慎言三人,若是想學這門手藝,就得從頭開始,先融入這個環境,然後從基礎學起。


    慎言三人的小心思被秦海識破,多少有些尷尬,見秦海並沒有責怪和藏師的意思,反而讓三人以後跟著學,這個舉動讓三人感激的不行,都說以後一定會認真學習,不給少會首丟臉。


    剛與慎言三人說完,沒一會兒二櫃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在秦海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看秦海眉頭微皺的表情,就知道沒什麽好事。


    看完手頭上的弟兄,二櫃招唿了一聲,說大東家下午有要事處理,沒看過的先散了,改日再抽時間看。


    等人群散去,二櫃才從營地門口帶進來一隊蒙族人,從他們的裝束不難猜出身份和地位。


    這隊人長相兇悍,身材更是魁梧,每個人走起路來基本上要占用兩個人的空間。


    秦海坐在桌子後麵整理著藥方,三名蒙族大漢低頭進了帳篷,很不客氣的丟出一張羊皮紙地圖在秦海的桌麵上鋪開。


    為首的大漢雙手撐在桌沿,語氣不善道:“我是蒙古國烏珠穆沁旗劄薩克的傳令官,你可以叫我紮托,聽說你們要在蒙古國境內開礦,可有我國礦物署頒發的開采權書?若是沒有,劄薩克命令你們三日內離開我境,否則將會引起兩國外交爭端,我方會派遣軍隊以盜挖礦產的罪名予以無差別攻擊...”


    聽完傳令官的威脅,秦海根本不當迴事,看都沒看對方,很蔑視的說道:“你這張地圖的邊界線畫錯了吧,要不然看看我這張。”


    說著,秦海從桌子下方忽然拿出來一張1912年繪製的中華民國全圖,鋪開之後指了指地圖上蒙古區域的邊界線。


    “迴去轉告劄薩克,不想死就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想找不痛快,我隨時恭候,別以為換了個爹就把自己當外國人,這種割裂華夏領土的行為,長生天是不會饒恕他的。”


    傳令官看了一眼桌麵上秦海打開的地圖,眼神淩冽,卻又不敢發飆,秦海的態度這麽強硬,肯定不是什麽小人物,作為傳令官,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


    見秦海根本不畏懼自己,還反過來威脅劄薩克,他還是頭一迴遇見這麽紮手的人,比起那些部落頭領和王公,秦海表現的要硬氣的多。


    紮托吃癟,隻好怒氣衝衝的收起蒙古國繪製的地圖,臨走前還惡狠狠的留下一句威脅,說現在的烏珠穆沁旗可不是當年滿清那會兒的貴族莊園,可以任由滿族人拿捏的時代,這裏屬於蒙古國境內,一切都要按蒙古國的律法行事,否則治安軍和巡邏軍會隨時過來找秦海的麻煩。


    秦海根本沒搭理紮托,要不是馬青青在旁邊,這家夥早已成了一具屍體。


    不耐煩的說了句送客,便不再多看對方一眼。


    紮托無奈,隻好跟著二櫃出了營地,一路上用蒙語罵罵咧咧,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看著離開的眾人背影,馬青青好奇的問道:“海哥兒,劄薩克是什麽,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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