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難逃》


    作者:宋昭昭


    簡介:


    有情有義的鏢局少掌櫃攻(阮少遊)x溫柔隱忍的天才劍客受(嵇宜安)


    劍客撫養兄弟的孩子長大,沒想到養歪了。


    朝廷暗哨調查一樁私鹽案,同仁鏢局牽扯其中,而其中的普通鏢頭,正是曾被認為是為劍道而生的天才劍客嵇宜安。


    消失多年,世人都早已淡忘這位梁地劍客,然而此刻他卻坐在庭院的石桌旁,看著被阮少掌櫃割斷的袖子深思。


    阮少遊:斷袖之意,以表喜歡,他應該能看出來吧(走來走去)


    嵇宜安沉默會兒,終於恍然大悟,他從屋裏拿出針線包,非常仔細地縫上了那截斷袖。


    *


    直到朝堂風雲攪亂江湖局勢,從前那位天才劍客再次出世,他的身邊卻跟著個瀟灑不羈的少年郎。


    眾人議論紛紛:“他們倆是什麽關係?”


    “知己吧。”


    昏暗裏,隻有被摁牆上之人艱難的喘息著,阮少遊輕佻勾起嵇宜安的下頷。


    “我的好知己,你為何不敢看我。”


    *


    1.不是群像文啦,成長性主角,開頭幾章先走劇情,鋪墊感情。


    2.年齡差八歲,年下~


    第1章 你要學


    四年前,嵇宜安還是一個流浪劍客。


    他曾經在寧京的坊裏短暫地住過一段時間,很快就因為京城昂貴的物價而選擇離開。


    草草紮起的頭發,一身粗布短褐,一柄總是係在背上卻鮮少出鞘的長劍,就是他的經典裝束。


    嵇宜安還未及冠就從村子裏出來,走南闖北。至於他武功算不算高,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畢竟從小在村子裏,嵇宜安就沒打贏過任何一個人,就連隔壁鄰居家瞎了左眼的三十多歲的老宋,也能用腳輕鬆把他打趴下。


    “真是件怪事。”


    嵇宜安從村子裏出來以後,就發現山下人多少有些弱不禁風。


    再後來,他就收到了阮將行的書信,那位年長嵇宜安十多歲的同仁鏢局大掌櫃,因為染上惡疾將不久於人世。


    隻留下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無人照顧。


    流浪劍客嵇宜安,就這樣成為了同仁鏢局的嵇鏢頭。


    山風吹空林,蒼霽涼雨。


    兵州雁歸山地勢險峻,經常有土匪攔路劫財,所以來往商人臨行前,總要雇一支鏢隊保鏢上路,以防生變。


    此處山勢崢嶸,雲遮霧障。深林密樹間,有過往商旅踩出來的一條小徑。


    雨停時,走鏢的車馬行過,打著寧京同仁鏢局的旗號,四圍寂聽無蟬鳴,隻有車軲轆吱呀呀地轉著,鞋履踩在枯葉上,前頭的馬打了個響鼻。


    “合吾”


    趟子手高聲喊鏢號,在空山間迴蕩。嵇宜安背劍騎在馬上,環顧四周。然而今日霧大,再稍遠些便什麽也瞅不見。


    太安靜了。


    他抬手,握住劍柄,示意小六騎馬前去探探。


    “鏢頭,前邊惡虎攔路。”小六從霧裏出來,匆匆報備,“雁歸山的土匪寨,我們每年都給足了過路費,今次不知怎麽迴事,鬧上這出。”


    “什麽惡虎攔路?”少年清亮的聲音從身後傳出,嵇宜安偏過頭,看見阮少遊騎馬從後頭過來。


    阮少遊,同仁鏢局的阮少掌櫃,穿著一身山嵐色圓領袍,係著空青發帶,麵上總是一派懶散之意。揚扇一開,他淡淡瞥了嵇宜安一眼。


    “什麽是惡虎攔路?”他又問了一遍。


    “就是綠林劫匪攔鏢,”嵇宜安看向他,多少有些無奈,“你好歹還是鏢局少掌櫃,行話也該學學。如果連這也聽不懂,以後接管鏢局也難服眾。”


    阮少遊馭馬上前去,折扇拍了拍人屁股。“你這褲子是不是做小了,包得這麽緊。”


    嵇宜安的氣勁一下卸了半截,他扯了扯身上短褐,喉嚨裏哽著聲,索性不說了。


    他看向嵇宜安,涼薄唇角微上揚。“若不是你硬拉著我走這趟鏢,本少爺此刻就該在西市醉花樓,哪能讓這該死的蚊蟲叮一身。”


    於是嵇宜安低頭,從腰間掏出一瓶止癢藥膏,認真遞給他。


    “安安真乖,”阮少遊一手接過,藥瓶在指間打了個轉。“但是賄賂無效。”


    “沒大沒小。”嵇宜安低聲。


    山林霧氣彌漫,走到前邊,荊棘條子擋住了去路。這便是惡虎攔路之意,鏢隊走鏢遇上了都是險事,也不能隨意搬開。


    嵇宜安望向道兩旁蔥鬱樹林,示意小六喊話。


    小六騎馬上前頭去,高喊:“朋友閃開,順線而行,不可相攔。山後有山,山裏有野獸,去了皮淨肉。是朋友聽真,富貴榮華高台亮,各走念”


    卒然,山林裏傳來哨子聲,一時四圍,聽腳步聲響約有幾百號人。


    嵇宜安握緊劍柄還未有聲,倏然有袖箭迎麵飛射而來,身後阮少遊扇子一轉,甩腕間擲箭飛出,下一刻,袖箭被暗器打偏三寸,釘在樹上。


    “你那劍再不出,就別出了。”他哂笑道,“每次瞅你握著劍柄,也沒幹多少正經事。”


    “少掌櫃,我可以躲掉的。”嵇宜安一本正經地迴答。


    “不好意思啊朋友,”對頭人高喊道,“這邊有兄弟第一次劫鏢,緊張。一不小心摁了袖箭,沒傷到人吧。”


    “無妨,沒傷到,”嵇宜安拿行話迴應,“在下乃是同仁鏢局嵇宜安,朋友聽真,綠林兄弟,你在林裏我在林外,都是一家。”


    遠遠的,對頭人喊話來,“我們與你不是一家!”


    鏢師們聞言一驚,紛紛拔出刀劍。嵇宜安皺起眉頭,握緊了手中劍柄。


    雁歸山的土匪寨也算遠近聞名,據說他們隻留錢財救濟窮苦,絕不傷人性命。同仁押鏢常走這條路,因此為圖安生,每年都會給土匪一筆過路費。


    如今翻臉不認人,又算怎麽迴事。


    “保護好少掌櫃。”嵇宜安抬手喝令鏢師們不可輕舉妄動,騎馬上前頭去。“五百年前俱是不分,是朋友吃肉,別吃骨頭,吃骨頭者別後悔。敢問閣下,可是寨中大當家?”


    林子裏走出些許人,為首一個麵上帶刀疤的,正是土匪寨老二。“大當家前幾日病了,如今是我做主。”


    “喲,難道換了個主兒,我們鏢局還得再交一份買路財?”阮少遊不知何時下馬來,搖扇走到他們麵前。


    “你怎麽過來了,快迴去。”嵇宜安迴頭看他一眼,麵不改色。


    沈老二見狀,皮笑肉不笑,“兄弟們要的也不多,最近日子難過,你們這走的,是銀鏢吧。”


    “諸位見諒,雇主的錢財,一分動不得。”


    “那便隻有開打了,兄弟們”


    “慢著。”阮少遊揚扇攔下。


    “群架難免兩敗俱傷,”嵇宜安抱拳開口,“劫鏢也有劫鏢的規矩。諸位選一人與嵇某單挑,若是你們的人勝了,這鏢,我們心甘情願失了,反之,還請諸位讓路。”


    土匪們騷動起來,議論紛紛。


    沈老二仔細看向這劍客,眼瞅著也不到而立之年,短褐紮起窄腰,胸膛結實,長相俊朗周正,是有那麽點鏢頭樣子。


    同仁鏢局名頭雖大,可這年輕的鏢頭卻少見,不是能力出眾,便是趕鴨子上架。沈老二先前見他那劍柄握了半天都沒拔出,隻以為是個好捏的軟柿子。


    於是他揚起手,點了點頭,“是個有魄力的。這架,我們應了。”


    兩邊紛紛騰出場地去,鏢師們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


    嵇宜安如勁鬆般,孤立在一處,他又握上劍柄,沈老二眼一眯,唾沫吐在手心,拎著大刀朝他衝去。


    倏然,劍刃劃過鞘身,銀白劍刃一瞬出鞘,挑動白日鋒芒。


    嵇宜安一挑即點,擰腰裹身,劍刃即刻粘化而去。


    沈老二撩刀扛下,還未有所反應,下一瞬,嵇宜安挽花迴刺而去,帶著狠意一式封喉,直逼得他步步後退,反身挪步閃避。


    他又咬牙轉刀劈去,嵇宜安巋然不動,紋劍間腰身微傾,左右抹抵刀身,巧勁卸力且不說,又一式反守為攻,上步刺喉。


    “嗡”,劍鳴聲清越。


    沈老二簡直冷汗皆出,怪,實在太怪了,一招一式都宛若天成,這劍在嵇宜安手中根本不是劍,而像是第三隻手,隨心所欲,唯快不破。


    不過三招,沈老二便敗下陣來。


    劍指喉間,沈老二不甘心地舔了舔嘴唇,望向車子上那一箱箱貨物,這裏邊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閣下莫不是要反悔?”阮少遊一合扇,搭上嵇宜安肩膀笑道,“多少講點江湖道義吧。”


    “少掌櫃,莫胡說,如今敢劫我們鏢局的人不多了。”嵇宜安收劍入鞘,對著沈老二抱拳。“得罪了。”


    嵇宜安說的是心中想的實話,聽在沈老二耳中就成了威脅之語,他擦了把額上汗,轉身擺擺手,然而瞥向左右,暗使眼色。


    阮少遊見狀,仍舊是一副散漫樣。隻是他眼瞟過密林,霧中密林枝葉輕晃間,有人影閃過。


    他又勾起唇角,拍了拍人肩膀。


    溫熱鼻息灑過臉上細小絨毛,有些微癢,嵇宜安抬起頭,一雙杏眼澄明,倒映著阮少遊的身影。


    “嵇宜安,你別著了人家的道,小心點。”


    他也認真迴答道:“少掌櫃,被劫鏢這種事很難得的,學著點。”


    成長型的阮大少爺,會慢慢成熟。


    不會看不懂的!!隻有這前麵兩章在走鏢,題材比較冷 文風偏正經,準備了很久,因為喜歡會努力寫下去,大家要是閑著沒事可以繼續看看?


    昭昭給大家鞠個躬(ノ)ノ


    第2章 劫個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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