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澤嬰想到江月璃對大荒東經裏記載的見解,事實看來果然如她分析的那般。少昊養大了顓頊,也傾心於顓頊,他們二人,的確有過情。


    劉政自言自語道:“東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國。少昊孺帝顓頊於此,棄其琴瑟。


    這。。。這難道。。。就是少昊當年丟棄在大壑裏的那把琴?”


    劉政求證的看向珈澤嬰,珈澤嬰對他點了點頭,看來這的確就是那把傳說中的琴瑟了。


    常羲繼續撫摸著那古琴,“我不知道乾荒是何人,可是我能感覺的到,刻字之人的氣息,是人族。”


    “你既然是人皇血脈,人間至尊,以汝之血脈,應該可以試試。”


    常羲抱著古琴,遞給了劉政。


    劉政鄭重的雙手接過,這傳說中的神物。幾千年的歲月沉澱,它卻依然光潔如新。觸碰到的那一刻,仿佛依稀可以感受到,當初怎樣一雙白玉般的手,在上麵輕輕撥弄,彈出絕美的曲調。


    “阿政不通風雅,六藝不精,還要勞煩師尊撫琴了”,劉政將琴雙手遞給了珈澤嬰。


    珈澤嬰點點頭,抱住那琴。找了個平坦寬大的石墩,用潔淨咒清理了之後,小心翼翼又謹慎的將琴置於石墩上,自己在旁盤膝坐下。


    劉政走到石墩前,拔出靈犀劍,割破手掌,將血滴落在琴上。


    “我乃顓頊大聖後裔,今以人皇血脈為引,懇請少昊天帝,解開所縛靈體”。


    隨著鮮血滴落,那琴發出了一陣耀眼的金光。然後血漬慢慢的沁入了琴身,竟有一圈水波紋狀的靈力突然蕩開,那幾千年未曾被撥動的琴弦,竟然自顧發出了錚的一聲鳴響。


    “師尊小心”,劉政驚唿。來不及自己躲開和撐起結界,劉政撲在珈澤嬰麵前。卻隻見那水波紋穿過兩人軀體,並無任何傷害和變化。珈澤嬰推開劉政,表情已是不悅至極。“本君用得著你來保護嗎?下次勞煩光武君先看好自己”。


    珈澤嬰說完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正襟危坐在琴前,雙手放在琴弦之上,撥了第一個音符。


    手指觸上那琴弦的第一刻,珈澤嬰就確定了,這弦絲,絕對不是金屬。隨即又撥動了兩根弦,珈澤嬰心裏駭然,這極細烏黑閃著幽暗金光的弦絲,就是用青絲所做。


    珈澤嬰深吸一口氣,開始彈奏。劉政聽了片刻,師尊彈曲子的是:鳳求凰。


    曲終,卻沒有任何反應。常羲大神從曲子中迴味之後,麵露失望。


    劉政上前,懸空俯在琴身之上,他將靈犀劍的劍鋒一轉,竟對準自己心口,猛然刺下。


    “阿政”,珈澤嬰見劉政竟然刺破心頭血,慌張的站了起來。他下意識的第一反應,趕忙伸出雙手摁住了劉政心口的傷口,然後生氣的嗬斥道:“胡鬧”。


    “無妨”。劉政將珈澤嬰的雙手在心口前握住,搖頭說到。 他抬起頭,看著師尊那又急又氣的樣子,笑了笑。珈澤嬰看他笑臉,更是氣惱,臉色越發難看。


    “再來”,劉政對著珈澤嬰說道。


    這時常羲大神已走到兩人麵前,她伸出右手,手上凝結出一個月白色的光球。她口中念念有詞,那光球徑直飛到劉政胸前,鑽入了傷口中。瞬間傷口便恢複,心口刺破之處完整如初。


    珈澤嬰對著常羲大神頷首道:“多謝母神”。


    常羲搖搖頭,彎了彎眉眼笑著,真的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總角少女一般。


    滴下的心頭血,也漸漸沁入了琴身之中,數道水波紋開始在虛空中蕩開,比起剛剛的那一道,顯得靈力洶湧許多。


    劉政再次開口,語氣懇切。“今顓頊後裔,人皇血脈,取心頭之血為引。請少昊天帝之靈,成全。”


    珈澤嬰見他如此,便也繼續坐下。用還沾著劉政心頭血的雙手,再次覆在琴弦之上,又彈起了鳳求凰。


    囚牛在珈澤嬰氣海中低吟了一聲,珈澤嬰召出玉笛,讓囚牛從玉笛中下來顯形。它睜著那雙巨大眼睛,看著珈澤嬰撫琴,用頭蹭了蹭他的膝蓋。


    常羲看著這圓頭圓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囚牛,也覺得可愛。到底是個總角少女的心性,她走過來,想撫摸它的大腦袋。可是囚牛卻似乎對這位大神的氣息不熟悉,它警惕的向後退去,不太願意被她親近。


    劉政見到此景,直接將它後頸拎了起來,抱在手上遞給了常羲。囚牛在劉政手上似乎沒有了半點脾氣,它耷拉著大腦袋,雖然不太情願,但也乖乖的待在了常羲的懷裏。


    突然整個空間震動了一下,鳳求凰的調子一下子高亢了起來。


    眾人眼前開始憑空出現一幅畫卷般的剪影,但卻模糊不清。並且似乎顯像不穩定,時隱時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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