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洗幹淨是什麽意思。”


    陳小慶牙疼的看向雲藝。


    總不至於見你一個少宗主,我還要沐浴更衣梳妝打扮吧!


    雲藝瞥了陳小慶一眼:“晚上我會過來找你。”


    說完雲藝轉身離去,留下一臉無語的陳小慶。


    陳小慶隻感覺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背負上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看了一眼朱雀堂,正準備再次前去試探深淺時,忽然遠處又傳來一陣動靜,隻見一群混元峰弟子如眾星攬月般圍著一個女子走來,一個個就差把舔狗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陳小慶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車,居然需要用這麽多備胎。


    探眼望去。


    那女子估摸十八九歲的年紀,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眸子漆黑,兩頰畫著淡淡的暈紅,周身透露出一股清秀絕麗。


    身穿紅色道袍,打底是一條百花內襯,淺淺的露著如雪似酥的山巒,腰間那同色腰帶將腰兒束的纖纖一握,更襯傲人豐挺,其身段悠長的線條,隻可意會,不可寫。


    似無形間感受到陳小慶的目光,那女子居然也迴頭朝著陳小慶這邊看來,待瞧見陳小慶那一身紫氣東來袍之後,收起了一絲驕傲,衝著陳小慶微微一笑。


    旋即轉過頭去,步伐輕盈的邁入朱雀堂中。


    陳小慶不禁感慨,這小妖精玩的好一手欲擒故縱,力度拿捏的恰到好處,絕對是禦胎老手。


    確認過眼神,是想讓自己當備胎的人。


    不過,女子雖美卻多了幾分庸俗之氣。


    可惜了。


    氣質比不過自己的挽清師姐,大腿比不過自己的流雲師姐,就連那大燈也沒芷溪師姐亮,至於臉蛋,小師姐都能甩她幾條街。


    唉……


    陳小慶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曾幾何時就連品味都上升了不少。


    “師兄,水竹緒師姐本就是一朵帶刺的薔薇花,在混元峰所有女弟子中足以排進前十,追求者更是數不勝數,你就別為自己的顏值而自慚形穢了。”


    突然一道聲音在陳小慶的身邊響起。


    陳小慶一驚。


    看到身後不知何時,白爍居然來了。


    雖然陳小慶入宗不久,但他一身紫氣東來袍,白爍喚他一聲師兄沒錯。


    “你睡醒再跟我說話,什麽叫做為自己的顏值自慚形穢!”


    陳小慶沒好氣的質問著白爍,你丫眼珠子是假的吧!


    哥們我要不是怕直著走進去,躺著抬出來,早就去探朱雀堂了。


    白爍哈哈一笑:“對了師兄,找你正有事呢!”


    “何事?”陳小慶問了一聲。


    白爍言道:“這段師兄在混元峰風頭正勁,可謂是人盡皆知,咱們螞蚱幫的成員們找到我,想讓我找您問問,看能不能給他們出個頭。”


    “出頭?”陳小慶眉頭一皺:“你是說有人欺負咱們螞蚱幫的人?”


    白爍點頭有些難為情道:“在宗門裏老弟子給新弟子上課,這都是不成文的規矩,本來也沒什麽,就是這次有幾個新弟子聯手把一個藍袍師兄給揍了,而這位藍袍師兄背後有紫袍師兄撐腰,人家叫了十幾號朋友,揚言以後見到螞蚱幫的成員,見一次揍一次。”


    “哈哈,揍他是活該,這才像我螞蚱幫的成員,哪有挨欺負忍著不還手的道理。”陳小慶不以為然。


    “道理是沒錯,可是這幾天螞蚱幫不少成員都挨揍了,對方下手挺狠的,您看您若是有空,出麵幫他們一把,畢竟對方實力太強,咱們這些人搞不過人家。”白爍說出找陳小慶的目地。


    “必須幫!”


    “他們在哪?”陳小慶拳頭一緊,身為螞蚱幫的大螞蚱,這種時候必須站出來。


    “就在新生宿舍。”白爍快速的說道,這幾天他為了幫螞蚱幫的成員,自己也動用了不少關係,無奈人家對方有紫袍弟子撐腰,實在搞不動。


    沒辦法,隻能來請陳小慶了。


    “恩,我這就去看看。”陳小慶快速答應下來,然後又對白爍道:“你去玄武堂,白虎堂,青龍堂……恩,準確的說你去螞蚱堂叫人,能叫多少全叫多少,就說我說的。”


    說完陳小慶轉身離開,快步奔向新生宿舍。


    白爍一拍手,這下他們可算有希望了。


    本來他是不抱什麽希望,畢竟陳小慶現在在混元峰地位上去了,名氣也響亮,誰還管他們這群苦哈哈。


    所謂的螞蚱幫說不定隻是當時一時興起罷了。


    畢竟大家也不是很熟的樣子。


    誰料想陳小慶居然管他們。


    當即白爍也扭頭朝著螞蚱堂而去,既然大螞蚱都說了要把這三個堂的人都叫上,那自己就去叫。


    一想到三堂弟子全部出動,嘖嘖……心裏還有點小期待。


    ……


    新生宿舍。


    是一片剛修築不久的閣樓,剛剛好能容納新入門的弟子。


    隻是在這片區域的入口處,幾十號看上去兇神惡煞的混元峰弟子正三五成群的擋在那裏,隻要裏邊有人敢出來,他們立刻圍上去將其暴打一頓。


    也不用修為,就靠拳腳的力量。


    他們已經堵了兩天,仗著他們的修為,前前後後把這些新弟子們揍個遍。


    男弟子們還算好說隻是挨打,至於那些女弟子一個個嚇得躲在宿舍裏不敢出來,生怕被這些人抓了去,再做出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


    在宿舍區的後邊一片大空地上,這裏聚集了百十號人。


    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白袍,唯有為首的幾個人穿著青色道袍。


    這幾個便是此次新生中實力較強的幾人。


    “師弟們,都打起精神來,招新考核大家都闖過來了,現在還有什麽好怕的,不就是一群老弟子嘛,咱們人數遠比他們多幾倍,隻要咱們聯手,總有辦法將他們打出去。”


    其中一個青袍弟子,名叫聶強,是他一手操辦將大家夥都聚集過來,打算團結一致,一起打出去。


    “聶師兄,咱們人數是有優勢,可是人家對方最次也是藍袍弟子,窺天境級別的強者,真要打急眼,咱們這些人根本不夠看。”


    “就是,我看裏邊還有不少紅袍弟子,咱們這些剛來宗門的新人,無依無靠,若真把師兄們都得罪死了,咱們往後的日子可怎麽過,總不能一直跟他們較勁吧!”


    “白爍師兄不是去找大螞蚱了嗎?咱們再等等他的消息,萬一大螞蚱還念當時的情誼出手幫咱們,那咱們就能輕鬆解決此次危機了。”


    “我讚同這個想法,大螞蚱最近在宗門裏風頭正盛,走到哪我都能聽到有人議論,隻要他出麵,咱們就安全了。”


    ……


    人群遭雜的吵鬧起來,大部分的意見就是能不打就不打。


    老弟子不好惹。


    聶強有些慍怒的大嗬一聲:“都給我閉嘴。”


    聲音在靈氣的包裹下,在這片空地炸開,直接將遭雜的聲音壓製下來。


    怒目環視眾人,聶強怒聲道:“你們這群慫蛋,如果換做是我,我根本不會來就你們,你們一個個不想著如何自救,反而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人家憑什麽救你們?你們有錢,還是有勢,還說你們比別人多長了三個胳膊兩個腿?”


    “清醒一點!”


    “若你們表現的無用,大螞蚱憑什麽救你們?”


    話雖直白,但卻直擊內心。


    對啊!


    就算是追隨強者,那也要展現出自己的用武之地。


    強者身邊總不能帶著一群廢物吧!


    一席話,使得這些新生們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不知所言。


    聶強繼續道:“想想大螞蚱自從招新考核以來,他的所作所為,他是一個什麽樣性格的人,你們應該都清楚。”


    “所以咱們必須自強,自己想辦法解決麻煩,隻有這樣興許才能入大螞蚱法眼。”


    說完,聶強轉過身去。


    “現在我要去再闖一次,但凡有點骨氣,想堂堂正正站著做人的,就跟我一起走。”


    聲音落下,聶強朝著宿舍區的出口走去。


    腳步不急不緩,他在給這些人一個做決定的機會。


    聶強剛走,那幾個青袍弟子紛紛跟了上去。


    他們情願挨百次打,也不願跪一次。


    留下那群白袍弟子們,一個個麵麵相覷。


    “我覺得聶強師兄說的有道理,自己都不努力,還指著有人幫你嗎?”


    一個白袍弟子一咬牙站了出來,衝著身邊熟悉的幾個人交代了一句後,追著聶強就跑了過去。


    “媽的大不了再挨一頓打,也沒什麽了不起,他們又不能真打死我,這事我幹了。”


    “整吧!總不能一直被人堵在家裏出不去,這以後傳出去,丟一輩子人。”


    “走,老子要做一時的英雄。”


    “算是你們嘴厲害,成功說動我了,走走走,有沒有帶把的,跟我一起去挨打。”


    “算我一個,我給自己定個小目標,找個紅袍弟子,照他臉上來一拳,等我完成了,迴來給你們吹牛逼昂。”


    ……


    開始大家夥還滿是頹廢,在聶強的一翻紮心窩子話的煽動下,內心中這一段來一直憋得著的火氣,忽然就燃燒了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直至整個空地上的白袍弟子都追著聶強走了過去。


    聶強沒有迴頭,聽著身後的腳步聲,嘴角越發上揚。


    總歸還是有救的。


    不至於太廢了。


    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奔向宿舍區出口處。


    瞧見新生們抱團衝了過來,那些老弟子們一個個也打起精神聚集在一起,臉上卻沒有絲毫嚴肅,反倒是戲謔的活動起來拳頭。


    沙包們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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