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無賴這種事,陸長空就沒怕過別人,聽到這話嘿嘿冷笑朝柳妖精逼了過去。


    “嘿嘿,有些事情怕是由不得你了。”


    柳青青一臉警惕望著他,眼看又是一場拳拳到肉的肉搏戰,突然而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鬧劇。


    柳妖精瞪了他一眼,直接抽出刀往桌子上一擺。


    陸長空無奈歎了口氣,舉起雙手後退了兩步。


    柳青青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老大,我們找不到羅伯特那個家夥了,他突然失蹤了!”


    “失蹤了?”


    柳青青再次皺起了眉頭,“什麽時候失蹤的?”


    “具體時間不太清楚,昨天晚上我還跟著他迴了酒店。


    但一直沒看到他從酒店裏出來,後來想辦法進入查看了一下,才發現他根本沒在酒店裏。”


    “知道了,你先迴來。”


    柳青青掛斷電話,把餘歡叫了進來,讓他找人去調那附近的監控,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柳妖精忙的時候,陸長空沒有打擾。


    看著女人嫵媚的臉龐變得嚴肅認真起來,相比之前有一種完全不一樣的美。


    “出什麽事了?”


    等餘歡離開,陸長空才好奇發問。


    “之前你見到的羅伯特,我們一直在派人跟蹤他。


    昨天晚上他跑去紅星福利院了,今天就不見了。”


    “嗯?”陸長空摸了摸下巴,“在福利院失蹤的?”


    “還不清楚,我們的人說是在酒店失蹤的,是從福利院迴到酒店之後的事。”


    陸長空有些沉默,他有些不想相信,難道方院長真有問題?


    “不管在哪裏失蹤的,和紅星福利院都脫離不了關係。”


    柳青青冷著臉,打電話開始叫人進來。


    “冷靜,你打算幹什麽?”


    “先把她請到這裏,看能不能讓她老實交代,”柳青青氣勢洶洶地說。


    陸長空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有證據嗎?”


    “沒證據也沒關係,”柳青青敲了敲桌子,“那羅伯特來找她,肯定有什麽計劃,先把人抓起來,什麽計劃都白搭。”


    陸長空一開始覺得有些荒唐,隨即一想這樣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但如果不是方院長,而是孤兒院的其他人呢?你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抓起來吧?你們有那麽大權限?”


    柳青青沉默了。


    “不如這樣,我們可以從兩方麵著手,一方麵繼續找羅伯特,另一方麵和方院長談談看。”


    對於陸長空的話,柳青青不置可否,不過也沒有拒絕。


    很快,兩個人就來到了紅星福利院。


    讓陸長空和柳青青兩人疑惑的是,方院長不在。


    “方院長去哪裏了?”柳青青一臉急切地追問。


    福利院的阿姨奇怪地望著她,陸長空給柳青青使了個眼色。


    “阿姨,我們有比較重要的事找院長,您知道她去哪了嗎?”


    “院長沒有說,你們要想找她的話,可以給她打電話。”


    陸長空點點頭,從阿姨那裏獲得了方院長的號碼,和柳青青離開了福利院。


    兩人撥打方院長的電話,但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根本無法找到。


    ……


    方曉梅獨自一人來到了南中大學,來到了唐婉兒所在學生宿舍樓的樓下。


    老奶奶進入宿舍樓並沒有遭到宿舍阿姨的阻撓,畢竟阿姨隻會阻攔血氣方剛的異性進入學生宿舍。


    老奶奶走的很慢,實際速度卻並不慢,一口氣直接上了5樓,臉不紅氣不喘。


    502宿舍,宿舍大家基本都有課,唐婉兒拿著書匆匆忙忙往樓下趕去。


    剛剛出門,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奶奶?您怎麽來了?”


    唐婉兒臉上的表情驚詫和驚喜交織在一起,伸手扶住老太太的胳膊。


    “您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是不是家裏出什麽事了?”


    唐婉兒扶著老太太進屋,攙扶著老太太坐下。


    老太太看到唐婉兒之後,臉上一直是那副和藹的慈祥笑容。


    “沒事,我來看看你。”


    唐婉兒歪著頭,“奶奶,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女孩的表情充滿了疑惑,之前她幾次邀請奶奶來學校,奶奶都懶得動。


    怎麽突然間,又跑過來了?


    “怎麽,奶奶想你了,也不行嗎?”


    “奶奶最好了,”唐婉兒抱著老太太的胳膊撒著嬌,也隻有在老太太麵前她才會這樣做。


    “那個小年輕有沒有來找你?”老太太突然問道。


    “誰啊?”唐婉兒眼神閃爍,明明知道老太太說的是誰,但還是裝著不知道。


    “和奶奶還耍心眼?”老太太眼睛一瞪,唐婉兒頓時就心虛了。


    “我跟他又沒有什麽關係,他來找我幹什麽?”


    唐婉兒瞅了眼大門,一副心虛臉,生怕下一秒就看到一臉憤怒的閨蜜在門口看著她。


    “給奶奶相親的時候,你不是挺能耐的嗎?”


    “奶奶~”唐婉兒更心虛了,拉著老太太的手,“這事不能怪我,都是那個家夥幹的。”


    “唉,你啊,”老太太的臉沉了隻有幾秒,臉上又浮現出無奈的笑容。


    兩人聊了一會,老太太就想走,唐婉兒不願意。


    “好了,奶奶,別聊這些不高興的事了,既然來了學校,我帶您好好逛逛。”


    “奶奶等下還有事。”


    不管唐婉兒怎麽撒嬌,老太太還是走了。


    等離開了學校,老太太掏出手機,開機撥了一個號碼。


    陸長空一直在打方院長的電話,打了一個小時也一直是關機。


    查了一下附近的監控,能看到老太太早上出去了,但不知道去了哪裏。


    按理說,以現代天網係統的發達,在城市裏一個人要想躲開監控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但這個不可能,不包含覺醒者,覺醒者的能力千奇百怪,真要能躲開監控也不奇怪。


    兩人正苦惱接下來該怎麽做的時候,陸長空的手機響了。


    “咦,是方院長,”陸長空看到來電,驚叫出聲。


    “趕緊接,”柳青青盯著陸長空的手機。


    “喂?方奶奶,我說今兒怎麽總有喜鵲叫,敢情是——”


    “找個地方,老婆子要見你。”


    柳青青湊在陸長空耳朵邊,聞言兩人對視了一眼。


    “沒問題,您說地址。”


    掛掉電話,柳青青送陸長空前往那個地方。


    “這裏好像是南中大學附近的一家早茶店,為什麽會約在這裏見麵?


    這老太太找我幹什麽?”


    “會不會是想要教訓你?”


    “教訓我幹什麽?”陸長空瞪了她一眼。


    “你勾搭她的小孫女,不教訓你教訓誰?”


    “老太太都沒結婚,別亂說,”陸長空沒接話,“既然是找我的,你等下先別過去。”


    “注意安全。”


    陸長空咧嘴一笑,“不至於,不管怎麽樣,老太太都沒理由對我動手。”


    其實陸長空並不怎麽相信,這個老太太是殺害王玉瑤的兇手。


    雖然老太太對王洛蕊有過非同尋常的關注,這也可能是因為她確實和王玉瑤有交情。


    這種事情誰說得清呢?


    車子沒有直接停在早茶店門口,陸長空下了車,柳青青想跟上去,被他勸住了。


    “放心,我沒事,以我和婉兒的關係,老太太怎麽都不會為難我的,要是帶著你去,這不就跟示威一樣嗎?”


    “嗬嗬,我看你是心虛了吧。”


    陸長空沒有迴答,擺了擺手進入早茶店,他一眼看到了那個一頭白發的身影。


    “方奶奶,早啊。”


    老太太不疾不徐喝著茶,聽到聲音才抬頭看了他一眼。


    “坐。”


    “好嘞,”陸長空環視一圈,“您老的眼光真不錯,這地方環境優雅,氣氛幽靜。”


    “小年輕嘴巴挺會說的,難怪把我那孫女都哄騙到手了。”


    “別別別,方奶奶,熟歸熟話可不能亂說,我和婉兒可是清清白白的。”


    陸長空趕緊澄清。


    “老婆子叫你來,不是讓你來狡辯的,”方曉梅敲了敲桌子,“你和姓王的小女娃是什麽關係?”


    “朋友。”


    “她這幾天會有危險,你要不想她死,就陪著這女娃娃。”


    “嗯,嗯?”陸長空隨口應了一句,突然覺得不太對。


    “危險?哪來的危險?您老知道些什麽嗎?”陸長空音量猛地提高,又馬上壓了下來。


    “有人要殺她。”


    “誰?”陸長空神色一凜,眼神中多了一絲殺意。


    “我。”


    “啊?”陸長空睜大了眼睛,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老太太,這玩笑可不興開啊!”


    “老婆子雖然不忍心對故人之女下手,不過為了我那孫女和福利院的小娃娃,隻能對不起那女娃娃了。”


    “等等,”陸長空被這一連串的信息衝擊得腦袋有點懵。


    “您先別急,我腦子有點懵,咱們捋一捋。”


    陸長空揉了揉眉心,“您認識王洛蕊的母親王玉瑤?”


    老太太淡淡點頭。


    “那麽您和王玉瑤是朋友?”


    “也算不上。”


    “王玉瑤是你殺的?”


    老太太抬頭瞅了陸長空一眼,“我如果說不是,你信嗎?”


    陸長空感覺腦殼疼,事情似乎朝他預料的最壞的方麵走了。


    “為什麽啊?你為什麽要殺王洛蕊?總要有個理由吧?”


    “有人拿婉兒和福利院威脅我,我想殺他,被他跑了,現在也找不到他。”


    “不是,”陸長空盯著老太太,“你這邏輯不對啊,那不應該是去保護婉兒和福利院嗎?你就不怕他下一次繼續威脅你?”


    方曉梅看了陸長空一眼,“那人掌握了我的把柄,這把柄公布出去,我保不住婉兒,也保不住那女娃。”


    “是羅伯特和神降會?”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王玉瑤死之前,最後一個見的人是你?”陸長空盯著方曉梅的眼睛。


    老太太渾濁的眼睛很平靜,表情沒有太多變化,淡淡點了點頭。


    “羅伯特掌握了你的某個把柄,逼你殺王洛蕊,否則的話唐婉兒和福利院都保不住?”


    “嗯。”


    “那為什麽不和官方合作呢?隻有這樣你才能不受威脅。”


    老太太沒有說話。


    “你都告訴我,就不怕我告訴官方,到時候你依然跑不了。”


    “你心太軟。”


    陸長空一時無言以對,把老太太送進監獄這種事,他還真是做不出來。


    “王玉瑤的死,真不是你幹的?”


    “她是自殺的。”


    “為什麽要自殺?”陸長空不信。


    老太太沒有迴答。


    ……


    就在陸長空和方曉梅交談,柳青青在車裏觀察等待結果的時候,百裏外的小鎮上,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那裏。


    “祭司大人!”


    “祭司大人!”


    一座別墅內,5個人跪在地上,迎接剛剛到來的羅伯特。


    “計劃進行的如何了?”羅伯特嘶啞的聲音響起,頭發全白臉色陰鷙的他讓人不敢直視。


    5個人都不敢看羅伯特的臉,其中一個人抬起頭,小心翼翼迴答。


    “祭司大人,祭壇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隻是還缺一個覺醒者祭旗,七天後就可以開啟神降儀式。”


    羅伯特沒有說話,負手看著窗外。


    “多虧了祭司大人的計策,我們的行動絲毫沒有引起基管局的注意,這次血祭祭司大人居功至偉!


    等神降儀式成功了,祭司大人定能獲得我主的賜福!”


    “是啊,祭司大人將基管局的那群家夥耍得團團轉,跟傻子一樣。”


    麵對這群人的恭維,羅伯特依然沒有太多表情,隻是望著窗外,腦子裏想的是另一件事。


    這次他失去了太多,莫名其妙被不知名存在奪走20年壽命。


    昨天那次假死,更是讓他付出了慘重代價,要挽迴損失這次的神降儀式就絕對不能失敗!


    “這幾天不要被人發現異常。”


    “是!”


    “是!”


    羅伯特打開暗道,來到地下室,裏麵是一個足球場那麽大的空間。


    裏麵有一座奇怪的祭壇,祭壇是由未知材質構成,上麵用血液構築了一座奇怪的法陣。


    祭壇上刻畫著讓人看不懂的符號,紅色的奇怪符文歪歪扭扭連在一起,祭壇隻有十多米高,但整個祭壇都畫滿了這種奇怪的符文。


    祭壇還處於未激發狀態,看起來很普通,黑暗中的地下室似乎還有其他東西存在,不時有嗚嗚聲響起。


    羅伯特沒有理會這些聲音,仔仔細細檢查幾遍之後,就離開了這裏。


    地下室裏,再次響起了嗚嗚聲,似乎還有撞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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