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深吸了一口氣,想到包裏裝著的獎牌,他沒把獎杯帶來,畢竟這是團體的榮譽,他將自己私有的獎牌帶來了,但現在又莫名覺得有些矯情是怎麽迴事?


    就在他想得入迷時,浴室門被敲響,“桃子?別泡太久了,容易頭暈。”


    周濤被嚇得一激靈,隨即甩了甩確實有些缺氧暈乎的腦袋,輕輕“嗯”了一聲,立馬起身將褲子穿上,走出了浴室。


    “衣服呢?”


    汪望看著臉頰緋紅的小桃子,正眨巴著濕漉漉又無害的眼睛看著他,仿佛是在說:快給我衣服啊。


    汪望喉結微微滾動,撇開了眼,走進衣櫃拿了一條浴巾,搭在了他身上,啞聲道:“搭上,容易感冒,衣服在床上,穿好去把桌上的牛奶趁熱喝了。”


    周濤不以為意,完全沒意識到身前已經並不是當初那個藏在暗處,習慣性隱蔽自己內心的男人,現在的汪望,在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後,心境早已不同以往。


    就像一條蓄勢待發的狼,等著合適的時機,將那顆覬覦已久的桃子一口吃進肚子裏。


    周濤走上前,端起杯子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舒服地打了個嗝。


    將杯子放到床頭後,直接走過去拿起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還有收拾出來的房間嗎?”


    不知怎的,看到這布置得和在桐城差別不大的房間,還有那個充斥著佛手柑氣息的浴室,都讓他身心自在了不少。


    汪望走過去,將他喝完的杯子拿到手上,“你就睡這裏,我去隔壁。”


    “嗯?”這明顯是他主臥房間,“沒事兒,我去睡隔壁就好,你還是睡自己房間吧。”


    “沒事,就在這睡,給你兩天的適應時間。”暗啞的嗓音,在房間門口顯得別有深意。


    周濤並沒有跟他客氣,以前他不是沒睡過汪望的床,可後半夜才知道,他說的適應,是睡在那張床上的適應!


    ……


    周濤拿著手上的新獎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想到汪望自從當年那次腿受傷後,就再也沒有碰過賽車了……


    他今天的到來,能感覺到汪望漂浮於表麵上的不確信,換做是他自己,可能也會存在覺得沒有真實感,沒有足夠安全感。


    想到這,周濤還是坐起了身來,決定按照自己原心意,將獎牌拿去給他。


    那些真心話,不是以套路的形式,也該正式由自己親口來說。


    就這樣,他推開房門,走到了隔壁汪望現所在的房門口,“扣扣”兩聲敲響了門。


    房門被打開,汪望裸露的小麥色上半身,就這樣直衝衝映入眼簾,鬆鬆垮垮的睡褲掛在公狗腰上,顯得慵懶隨性。


    周濤從前不是沒看過他的半身,但此時角色性質有了微妙的轉變,看著那結實的胸肌和腹肌,心裏莫名有些燥熱。


    “桃子?”汪望睡意惺忪的嗓音,開口問道:“是缺什麽嗎,還是在我房間睡不習慣?”


    周濤沒想好該用什麽樣的開場白,想到什麽也就說了出來。


    他將手裏的獎牌遞過去,但語氣改不掉的依舊有些小傲嬌,“上周比賽,不小心得了個第一。本來上個月就想說來找你的,但想到你可憐巴巴地沒法跟著去拿獎,我就想著大發慈悲地贏了後送給你。”


    “剛好,就順便給你帶了過來。”


    汪望怔愣了片刻,睡意散盡,當他反應過來後……


    原本心裏還漂浮著沒有著落的一絲患得患失的情緒,好像就在此刻被安定了般。


    他將周濤手裏的獎牌拿到手裏看了看,順著獎牌的紋路摩挲良久,最後又將那獎牌戴到了周濤脖子上。


    “你的每場比賽我都有看直播,你拿獎比我自己拿獎還高興,所以這是屬於你的榮譽,不用特意給我。”汪望心裏感動,依舊是用溫暖照耀著他的小桃子啊…


    “但這是我想送給你的……”周濤看到他似乎是不想要,小聲地嘀咕著,以為是剛才自己說的話太過了,又補充道:“我說錯了,這不是可憐你,也不是順便拿的,就是想給你才去贏來的。”


    汪望見他一副有些別扭又委屈的模樣,一時心軟,“好,我可以收著。但是……”


    周濤皺眉:“還但是什麽,實在不想要就算了……”


    周濤見他沒有迴應,想著要不還是算了。反正現在兩個人基本也說通了說開了。


    而此時,汪望卻頂著張意味深長的俊臉,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但是我不想給你適應的時間了,小桃子。”


    汪望一個弓腰將人直接扛到了肩上,嚇得周濤緊緊反向摟住他的腰身,想要找尋安全平衡感,“哇啊啊!你這是幹啥啊……”


    汪望拍了拍他 pp,“省著點力氣,留著。那間的床太小,去主臥。”說完,便直直跨步朝隔壁主臥走去。


    “我有腿,能自己迴去!”周濤不敢撲騰,因為被扛著,腦充血的原因,在被放到床上時已經是滿臉通紅。


    汪望側身躺在他身邊,大拇指摩挲著那殷紅的唇瓣,蠱惑道:“試一試,好不好?”


    周濤心一驚,“試……試什麽!”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吧?


    唇被覆下的時候,周濤眼睛還瞪得大大的,沒能反應過來來,就聽見唇抵唇的低喃:“閉眼。”眼上方被汪望溫熱的掌心遮住,黑暗下,感官被無限放大。


    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異樣感襲來,舌尖不知什麽時候被溜了進去,周濤從沒有想過自己能有朝一日,隻是被親了三秒就有了反應!


    “嗬,桃子你……”


    “你閉嘴!”周濤驚恐地推開身上的人,羞憤感瞬間到達了巔峰。


    他從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此刻可以說的上是,慌亂!


    汪望果真就沒再說那些他不想聽的直白語句,但含笑的眉眼能看得出他此刻心情有多愉悅,“別怕,我不比你好。”


    沙啞的嗓音似乎帶著蠱惑,周濤的手就這樣被他拉著撫上了小腹下的……


    ……


    因為沐浴完兩人穿的都是寬鬆的鬆緊睡褲,很輕易地就能……


    “不行,我……我要在上麵!”


    終於,在被吻得情難自禁緊急關頭,周濤妥協又強調著自己訴求。


    汪望抓住他的雙手手腕,禁錮在了頭頂處,剛好是他折騰不開的力度,“怕你不會,我先教你?”


    說完,唇又被狠狠碾壓,唿吸盡數被奪取,像是幹涸了很久的沙漠,碰上了唯一的水源,唯一想要的,就是涉取更多的水分……


    適宜的室內溫度,不知過了多久,汗水隨著小麥膚色的下巴,低落到了白皙的後背上,形成一道曲線水痕。


    在一聲聲不知是討饒還是愉悅的過程中,愈演愈烈。


    ……


    結束後,汪望撫摸著周濤手臂上的那條疤,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周濤的側臉,手臂間的軟肉比當初傷口愈合後長出新肉來時還要癢。


    奈何周濤此刻累到不想管他的動作,“給我水!”聲音就像公鴨嗓般。


    聽到這難聽的聲音,周濤心裏更氣了,伸腳就直直踢向得寸進尺某人,從剛才起,狗汪望整個人就像是突然間打通了任督二脈,說的話盡是些讓他羞憤難以的內容。


    “剛才還沒喝夠?”低啞的悶笑聲,充滿著饜足與調戲。


    周濤:“……”果然!


    “你真沒有和其他人睡過?!”周濤咬牙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不然這人怎麽會這樣熟練,這麽自然地就……將他拆之入腹!


    汪望愛死了這樣事後的溫存,也不嫌棄身上的粘膩感,一直就這樣緊緊貼著周濤,好像要以此來證明這真的不是夢境。


    “那隻能說我天賦異稟,主要還是桃子太誘人……”


    “你別說了!”周濤認輸,不想再聽他那些“汙言穢語”。


    “我真渴了……”


    汪望看著已經快要羞地想將自己腦袋鑽進被子裏去的小桃子,膩歪地親了親他的側臉,“我這是讓你盡快能習慣我們的親密。”總有這個適應的過程,不過他會提前縮短這個過程。


    就如今天,進度突飛猛漲。


    汪望起身,走出房間給他接了一杯溫水,伺候人喝完後,兩口將剩下的水喝盡,就又鑽入了被窩。


    “還有沒有不舒服?”


    周濤:還來?能不能別問了!!!


    “沒、有!”咬牙切齒的聲音,並沒有讓身邊的人就此停住。


    “看來桃子才是天賦異稟。”


    周濤:“……”


    就在睡意朦朧間,“我在京城給你成立個分營,以後有什麽比賽,隊員們都不用出差住酒店,直接到根據地就行。況且京城這邊的賽事更多,你覺得呢?”


    “你跟著望哥掙了這麽多錢?!”周濤第一反應就是這想法,這是說成立就成立的嗎?


    況且,這京城地皮物價完全是和桐城比不了的,一次性拿不出個幾千萬,恐怕是沒辦法能在京城……


    周濤心裏默默梳理著自己小金庫裏還有多少錢,那些年多虧了旁邊的某人,整天吃喝不愁的,完全沒有什麽用到錢的地方,加上比賽偶爾得個獎,那些瓜分下來的獎金……


    還有這一年多來,車營逐漸壯大,官方賽事打得越來越響,他幾張卡上應該也有個小幾百萬的樣子,但這也遠遠不夠。


    紀行是一定不會想來京城的,他和他老婆天天在桐城膩死個人,他老婆的家就在桐城,又是家裏獨生女,很難接受離家跑這麽遠來發展。


    紀行也不可能會接受兩地分居,萬一有了孩子,還真是沒法也沒理由能讓紀行出點血……嘖。。。


    萬一真在京城……那到時候這邊隻有自己來經營了,走都走不掉的那種。


    “嗬……”一道悶笑聲在他耳邊響起,汪望看著臉上紅暈還未消散,眼珠子卻在咕嚕轉著的小桃子,簡直覺得要被他乖死了。


    或許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汪望伸手輕輕擦了擦他額頭上的細汗,“你不用操心,我來安排就好。”


    “那……大概需要多少錢啊?”


    他對京城是真的不熟悉,隻知道什麽都貴。


    “不需要小桃子出錢,出力就行了。”


    “不行,不能又把壓力給你一個人扛下,我卡裏也有幾百萬的,明天我把卡給你。”


    周濤自顧自地說著,想著,沒注意汪望的手又縮進了被子裏……


    “嗯哼……汪望!”被抓住了命脈的周濤,悶哼一聲,臉又刷地一下紅了。


    “不讓我一個人有壓力,那我隻能……”


    耳邊傳來汪望小聲未說完的蠱惑,“壓小桃子了。”


    說完,他一個快速翻身,被子裏傳來周濤的推拒和咆哮聲,剛體驗過不同美好的人,沒抵過內心與身體誠實的熱情,不一會就隻剩哼哼唧唧……


    ……


    周濤體會到了汪望的效率,在他第二天還沒睡醒之際,汪望就已經聯係好了昨晚說的一切,接手了一家因為缺錢而想要轉營的根據地,直接就連錢都轉了出去。


    周濤得知後,驚呆了!


    他連忙去將自己的三張卡拿了出來,“給你給你,先說好了,多的我可沒有了!”


    他是真沒有多的了,誰知道這人幹活這樣迅速,昨天不是還在商量嗎,今天怎麽就把事都快做完了。


    汪望沒接他手裏的卡,他當然要快速地搞定這一切,以免才吃到的桃子給跑了。


    “都定好了,你出力就行。”


    “我……”聽他說什麽都定好了,自己啥事兒也沒來得及操心,“這也沒我能出力的地方啊……”


    汪望伸手扣住他後頸,捏著他那塊軟肉,側臉貼著他,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有,小桃子力氣不夠,以後加油堅持久一點就好了。”


    周濤:“……”無言。


    ——


    一切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車營成立後,周濤第一次和汪望以戀人的身份出現在朋友們身邊,他以為至少也會受到一些不可思議的詢問。


    但一切都好像是他在做夢般,辭哥、清清嫂子、沈亦舟、秦可可等那幾人,都一個個地含笑著來敬酒祝福。


    明明都做好了接受一切外界的聲音,沒想到,得到的聲音和反饋都是友好而真摯的。


    正如那句話所說,黑西服也可以配白西服。


    周濤和眾人喝著酒,看著一個個喜笑顏開的眾人,談笑中,都充斥著幸福。


    他慶幸,還好,他沒有逃。


    也還好,哪怕沒在身邊,汪望心裏也依舊如初地等著他。


    他不知,汪望心中的小桃子,早已在心中發了芽,結了果,十多年的等待,哪是能夠輕易放下的。


    -


    (番外完)


    (鞠躬道謝)


    (感恩的心)


    (有緣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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