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機屏幕的畫麵,王渺心裏總感覺缺了點什麽。


    想了半天的王渺突然對著大腿就是一巴掌,焦眉愁眼的說:“我說怎麽不得勁,我的青春在離我而去,這怎麽行,我是立誌當頑童的人。”


    要知道當初的自己可是立下豪言壯誌,八十還要蹲馬路邊看美女呢。


    王渺已經三十幾了,人過三十,思想在不知不覺間會逐漸開始變化,成家立業的有責任感的會逐漸被生活摧殘忘記掉自己曾經的青春而成熟。


    沒責任感的沒啥好說的,廢物一個,除了浪費國家糧食,增加父母負擔,一無是處。


    緩過勁的王渺堅定的自言自語:“不能忘記青春,我的性格精神誌向是老頑童的境界,八十歲還能和三歲小孩趴地上上看風景的人。”


    “嘿嘿,哈哈,哈哈哈。”


    一陣中二不正常的陰險笑聲突然出現在車廂內,車廂內零星的乘客紛紛轉頭看向聲源處,王渺毫無所覺還在那縮著脖子嘿嘿直笑。


    “嗚嗚嗚~”


    還在憨笑的王渺和看著王渺發神經的乘客又被一陣輕微的抽泣聲吸引了目光。


    王渺伸著脖子轉過頭看向自己背後哭泣的人,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兒,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學生。


    熱心的王渺開口問道:“咋了,小妹,哭這麽傷心。”


    等了半天對方不理自己,自己又不是爛好人,無趣的轉過身子繼續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中。


    紅城高鐵站


    王渺急匆匆的走出來,在高鐵上幻想了太久,心裏的激情已經按捺不住了,走路都是風風火火的見人就超。


    乘坐出租車的王渺並沒有直接迴家,而是讓師傅送他去老城區紀念街道。


    從一間漢服服裝店出來的王渺,身穿一身白底藍色雲紋的俊秀長袍,雙手抬起來看著寬大的袖口,滿滿的滿足感,想幹的事兒做了心裏才舒服。


    (不知道樣式的兄弟姐妹去某寶搜一下大氅漢服就能看到了,看那種中間對開沒係上的。)


    穿著新衣服站在店家門口,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王渺坦然對視,看著雙手覺得還缺一樣東西,王渺又去飾品店花錢買了一把水墨折扇。


    “完美,這才是我的青春,初心不改,童心未泯。”


    王渺滿意的走了兩步,過了一把癮才打車迴家。


    “砰砰砰~”


    王渺站在樓梯間,敲著家裏的門。


    “踢踏踢踏……,誰呀?”


    聽著門內傳來稚嫩的詢問,王渺的臉猶如向日葵看到了太陽,瞬間變得燦爛起來。


    “我,你爹。”


    門唰一下打開了,大兒子王懿驚喜的看著門外站著的爸爸,驚喜的大喊:“奶奶,爸爸迴來了。”


    小兒子王嘉和母親樊琴急忙走出來看,看到王渺站在門外,兩人也是驚喜上臉,非常開心。


    王渺邁步走進家裏,幾個月沒迴來了,心裏還是怪想念的。


    “你抖風抖啊(方言:意思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大冬天的穿這麽點?”樊琴關切的看著穿著薄薄漢服的王渺。


    “媽,不冷。”王渺嬉皮笑臉的迴答。


    王渺刹那間反應過來,怪不得賣衣服的老板那麽開心,街上的行人異樣的眼光,這是冬天,穿這麽薄的漢服誰不看你兩眼。


    兩個兒子圍在王渺身邊東摸摸西看看,第一次看到自己父親穿這樣的衣服,兩個小家夥都挺好奇的。


    “爸爸,你那裏怎麽長毛了?”小兒子頭伸進寬大的衣袖裏亂瞅。


    王渺聽了心一緊,趕忙看自己褲子,沒漏風啊,然後轉頭看兒子。


    心裏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腋毛啊!嚇死我了。


    樊琴盯著兒子就是一頓關心的詢問,什麽累不累啊,餓不餓啊,辛不辛苦啊。


    總之就是擔心王渺累著了,在她的思想中,兒子大病一場,最好這輩子都休息別做事兒了,健康的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王渺也知道母親的心情,耐心的迴答著母親的關心。


    眼見關係越來越劇烈,王渺突然說:“媽,車在家裏吧。”


    樊琴果然被轉移了目標,說:“在啊,在家停著呢。”


    “不是讓爸爸開嗎?”


    “你爸你不知道?怕浪費油,你那車他說油耗很高。”


    王渺頓時無語,都給了他們每個長輩幾十萬了,還節約錢,窮苦年代出生的人節約兩個字已經刻到骨子裏了。


    “媽,我出去趟”王渺站了起來,然後又轉頭對兩個兒子說:“幺兒,去,換衣服去,爸爸帶你們出去。”


    兩個兒子立馬丟下手裏捏著的漢服裙邊,轉身跑進各自的小房間。


    “你才迴來又去哪?”樊琴疑惑的問王渺。


    “去接你兒媳婦兒去,嘿嘿。”


    樊琴聽了,也不再問王渺了,轉頭看自己電視去。


    王渺等兒子換好衣服後,找母親拿上車鑰匙,然後帶著兒子下樓去開車。


    心愛的450都買了好久了,看著公裏數還沒到五千,王渺熟練的連上藍牙,打開音樂播放器,播放著收藏裏的純音樂。


    兩個兒子安靜的坐在後排,臉貼在車窗上看著窗戶外。


    媳婦兒吳敏上班的地方,王渺熟練的開著車直接上了人行橫道,紅城部分地方的人行橫道寬闊到什麽地步,可以直接並排停三輛車。


    父子三人在車停好後,都是急匆匆的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紛紛跑向店裏。


    店裏的工作人員還以為來客人了,當看見兩個小家夥後,紛紛笑容滿麵的喊著吳敏。


    在倉庫清點的吳敏探頭一看,驚喜的走了出來。


    “你不冷?”吳敏也是皺眉關心的質問王渺。


    “不冷,冷了我會咳嗽你忘了嗎?”


    吳敏也是納悶兒,手術後自家老公但凡冷一點,就會咳嗽不停,可是今天卻一點咳嗽都沒有,也隻好相信王渺是真不冷。


    “準備帶兒子去哪玩?”吳敏看著在店裏到處亂竄的兒子。


    “不去哪玩,來接你迴家。”王渺嘿嘿一笑說。


    “我都沒下班,迴什麽家喲。”


    “辭職,以後別上班了。”王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接著又說:“我表現好,上級獎勵了一大筆錢,還給我放長假,讓我休息下。”


    吳敏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公,哪個公家單位會給你放長假。


    王渺見吳敏不信,直接拿出手機點開手機銀行,然後將賬戶餘額放在了吳敏眼前。


    看著那一串的零,吳敏整個人都呆滯了。


    “行了,別看了,去提交申請吧,明天我們迴老家玩去。”


    吳敏機械的走進店裏。


    各種辭職耽擱了兩天,父親辦理了停薪留職。


    為了方便,父親王明在幾人的勸說下同意給自己買了一輛國產大越野裝甲3000,王渺的妹妹王娜買了一輛奧迪最新款,王渺曾勸她買一輛奧迪的懷舊車型,但是王娜還是堅定的支持新款。


    車尾箱裝滿了各種禮品的兩輛車前後行駛在高速上,車內的純音樂和孩子的歡鬧聲,是世間最美好的聲音。


    迴家鄉的路程是讓人熟悉又激動的,不管什麽時候,不管什麽季節,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感覺總讓人莫名的激動。


    金安縣


    王渺的外婆在這,一家人拿上禮品上樓去看望已經兩年沒來看望的外婆。


    八十六歲的外婆身體格外健康,神誌清醒,牙口也好,吃嘛嘛香。


    “外婆,我們來看你了。”看著打開門的外婆,王渺笑著說。


    “哎喲,我的乖孫子來了,快進來。”


    外婆驚喜的笑著讓開身子讓大家進來。


    “你們買些來做什麽哦。”看著我們大包小包的放著禮品,外婆責怪的說著。


    一家人笑笑不語, 兩個孩子進門就到處竄,在各個角落尋找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乖孫,你才遭罪了,他們都瞞著我。”和父母聊天的外婆突然看著王渺心疼的說著,眼淚在眼眶若隱若現。


    “外婆,沒事兒了,我現在都好了,”王渺知道外婆說的是自己手術的事兒,出言安慰外婆。


    在外婆的關心下,王渺笑著連連點頭,老人上了年紀,嘮叨已經是常態了,晚輩必須端正自己的思想。


    父母決定在金安縣多待兩天,王渺和吳敏帶著孩子繼續出發,前往家鄉斯裏村。


    從金安縣到家鄉斯裏村,全是山路,陡峭的山路蜿蜒在懸崖峭壁和群山峻嶺之間,黔省是一個群山起伏的省,山在黔省可以說出門即可見,踏步即登山。


    黔省的山川風景是外省無法體會的,山的巍峨,山林的幽森,雲霧繚繞宛若仙境的群山隨處可見。


    不來黔省,不見仙境。


    一個小時的山間行駛,作為老司機的王渺而言,輕而易舉,毫無壓力。


    當車停在丈母娘家老宅門前的時候,一家人看著緊閉的大門尷尬得抓腳趾,還說悄咪咪的到家了給一個驚喜,結果沒在家,出門去了。


    吳敏拿出手機撥打了母親廖彩娜的電話。


    “媽,你在哪呢。”


    “我到街上來吃酒席來了。”電話那頭傳來母親廖彩娜的迴答。


    “我們還說給你一個驚喜呢,結果你不在家。”吳敏笑著說道。


    “你又騙我嘛,我要信你了。”母親廖彩娜果斷不信。


    “你等我給你開視頻。”


    掛了電話開視頻後,嶽母廖彩娜笑容滿麵的抬腳就往迴走,邊說邊笑。


    王渺一家人沒等多久,廖彩娜穿著樸素的衣服出現在房子的轉角處。


    看著院子裏停著的黑大個,疑惑的問:“你們換車了?”


    “嗯,換了,百多萬呢。”王渺笑嘻嘻的說著。


    王渺必須自己說出來,家鄉的風情就那樣,村裏都是家長裏短的比上比下,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作為子女,自己越有出息,父母在家才倍兒有麵子,沒有子女的拚誰家有錢有出息,有子女的就拚誰家子女成才有出息,已經成為了日常大家聊天的談資。


    王渺從娶吳敏後,就深知這一點,成功做到了第二年買車,第八年買房,不為別的,就為讓嶽父嶽母知道他們沒有將女兒嫁錯人,讓家鄉的父老鄉親知道,王渺是一個有能力的人,讓媳婦兒這邊的親戚朋友知道,她的老公是多麽有能力。


    現在王渺莫名的成功了,有錢有工作,還是警察部中層,如此有麵子光宗耀祖的事兒,王渺豈能不迴家嘚瑟。


    “媽,你街上哪家吃酒呢。”王渺想著剛剛嶽母在街上吃酒席,好奇的問了一嘴。


    “街上王希明過了(去世的意思),去幫忙。”廖彩娜隨口說著。


    “那個九十幾我喊哥那個啊。”王渺驚訝的問。


    村裏的稱唿都是分輩分的,王渺的輩分就是希字輩,當年迴老家的時候,老人家非要讓王渺喊哥。


    可讓王渺一陣尷尬,他老人家對輩分看得特別重,人又隨和健談,特別好客。


    王渺硬是被逼著喊哥了,可是看到坐在他旁邊的兒子和王渺的父親一個年紀,王渺就一陣尷尬。


    “那我們要去吃酒不?”吳敏考慮得更細,疑惑的問著自己媽媽。


    “這個我怎麽知道,你要問你們上邊爸爸啊,看有沒有聯係來往。”


    王渺立刻走到院子和父親王明通話。


    得到結果的王渺走進屋,對著吳敏說:“要去,走唄。”


    一家人屁股還沒坐熱,又起身出門開車。


    王渺在到了村裏街上後,將車停在大伯家門口旁的路邊,王渺提著禮品下車,整個村自己的長輩裏也就大伯常年定居在老家。


    所以王渺以往每年迴來,都要帶上禮品來大伯家串門。


    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大伯娘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和旁邊的鄰居聊天。


    “大伯娘。”王渺走到身後喊了一聲。


    “君君,你迴來了啊。”大伯娘迴過頭看到自己的晚輩,連忙站起身笑著迴答。


    王渺以前的名字是王君,後來算命的說五行缺水,就改名叫王渺了,老家的長輩基本都喊以前的名字。


    “嗯,迴來了,這是我給大伯買的酒和煙,這是給你買的衣服。”王渺笑著遞過去手裏的禮品。


    大伯娘看著手裏的禮物,連連責怪王渺年年買。


    “你坐車迴來的啊?”大伯娘對自己這個年年都看望自己的晚輩很喜歡,所以沒看到以往熟悉的車,疑惑的問王渺。


    “開車迴來的,那個就是,我換了一個車。”王渺指著自己的奔馳450向大伯娘說。


    “這車不便宜啊,看來你還是找到錢了的。”雖然在農村,大伯娘顯然還是認識車的,具體的不一定知道,但是bba幾款車基本是家喻戶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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